《[虐恋]暴君》第96章


拿过壶子为自已倒了一杯茶,他仿佛将这里视作自已的房间般,满眼悠闲。
宁禧儿瞪着美眸,看着他浅浅地酌了一口仍带温热的茶水,似乎没打算要离开似的。 
他…该不会是打算在她这里睡吧?
思及此,她不得不开口询问他。
“不知皇上这趟到来是有何用意?”没事就赶快滚。
御神笑了笑,缓缓地放下杯子,挥了挥手示意服侍的奴才全数退下。
他没有说话,但他所做的动作却已表明了他的意思。
她可不想留他在这里过夜,有些事情,对她而言是无法接受的,也是…无法忘记的。
那些触碰,那些模糊可见的猥琐笑脸,依然每天夜里困扰着她,让她无从入眠。
纵使她是他的妃,但她却依然难以接受。噩梦便是噩梦,她终究还是难以忘怀。
所以然,她便冷着声音开口赶人。
“臣妾这里很小、容不了皇上这尊大佛。”言下之意就是,麻烦移动贵脚离开她的地盘。
可是,御神听到她的话后并没有发怒,反而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嘴角微微勾起。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自称“臣妾 ”,他的心情就会变得格外愉悦。
或许,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拥有与兮儿一样的容貌,而他一直都希望兮儿能成为他的妻,所以在听见她说出“臣妾”二字,他的心就像是沾上了糖一样的甜。
他在宁禧儿身上发现了兮儿的影子。他喜欢透过她看见他爱的那个女人,即使这样做对宁禧儿来说并不公平。
“挤挤就好。”
良久,他吐出这么的一句话。
闻言,宁禧儿不禁将美眸瞪得更大了些。
挤挤就好?他当她这里是什么?当她是什么?
不发一言地看着他带笑的深邃黑眸,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眼前的男人明明就是将她看作了另一个人。
他所深爱着的兮儿。
而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于是,她的声音更冷了些。
“如果皇上是决定将在这里不走,那么臣妾走便是。”她躲,还不成吗?
听到她的话,御神脸上的笑蓦然落空。他沉着脸,盯着她一个劲地瞧着,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他突然合上了双眸,倚靠在椅子上假寐。
“今天晚上朕不会碰你,你大可放心。你睡床,朕坐在这睡一晚,你当朕不存在便好。”
不存在?她怎能当他不存在?他这么的一个大男人坐在那里,她想忽略都很难。
小嘴张了张,想要继续开口赶他离开,一道异样闪过她的脑海。她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望着合上双眸的他。
来她宫中却睡在椅子上?
突然,她记起了那日他仅仅只将了一会儿便离开,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却是她独占大床而眠。
无论是在宫外还是宫内,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都是会遭人非议的。
那么,他今晚会来她寝宫睡在她的椅子上,难道只是为了…
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她盯着他半响,缓缓地问道:
“你…是因为不想别人认为我一进宫就被冷落,因为这样会被其他妃子排挤嘲笑,所以才来的吗?”
她在等,等待答案。
然而,御神却依然紧闭着眼眸坐在那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似乎已睡沉了。
“…… 。 。”
她站在那里,停驻在他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或许,一晚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毕竟她现在是宁禧儿,并非欧阳兮儿。
随即,她便脱下了外衣,吹熄了油灯,爬**塌去。
面向外,她侧躺着看向那坐在不远处假寐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这样的情景,就像是他们的以前。
那时她刚进宫,害怕周围的陌生,穿着单衣跑到他的房间吵着要和他一起睡。
而他不舍她双眼泛红,终究还是答应了。但却是她睡床,他坐在持子上假寐。
他就这样陪了她一段时间,直至后来她习惯了宫中的生活,直至父皇母后不赞同他们继续待在同一间房间为止。
记忆中,他总是呵护着她,小心冀冀地仿如将她视为掌中珍宝疼惜着。
伴随着回忆的飘远,她慢慢地进入了梦乡,甚至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椅子上假寐的御神突然睁开双眼。黑眸异常的深邃,丝毫不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甜美的睡脸,眉间不自觉温柔起来。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止于半空之中,害怕自已这一碰,眼前的人儿便会因此而消失不见。
“我该拿你怎么办?兮儿…”
他轻声地低喃着,带着一丝悲伤。
暴君 第九章 若为情痴,若为卿狂
第二天,当宁禧儿缓缓地睁开双眼时,伸了伸懒腰,正打算好像平时一样下床梳洗吃早饭。脚丫子刚放在鞋子上,动作却微微一顿。。
美眸不由自主地瞪得大大的,全部注意力倾数投驻在那桌子前的黄色身影上。
只见那人一脸悠哉游哉地吃着早饭,似乎不将她的诧异放在眼里。
宁禧儿的小嘴张了张,因为才刚睡醒,声音仍有着清晰可辩的慵懒感。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话一出,她突然忆起此人昨天夜里是宿在她的房间里,只不过自已睡床他睡椅子罢了。
等等,他…不是应该去上早朝的吗?
御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而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才缓缓地开口解答她的疑问。
“等你。”
等…等她?为什么要等她?等她做什么?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去上早朝!”
“少上一天龙国不会跑掉。”说完这句话,他便招手唤来了丫鬟为她梳洗。
见鬼了!他竟然还会开玩笑!
水瞳里全是愕然,她一边任由丫鬟为自已穿衣,一边望着他。
“可是你是皇帝啊!哪有皇帝不去上早朝的?”不上早朝的皇帝大多数都是昏君。
像是知晓她话中的意思,御神挑了挑眉,一脸兴味地看向她。
“因为,我就是昏君。”
这…这…
宁禧儿对他无言,在梳洗过后,她便坐到了他的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
细细地嚼咬着,她看向御神的眼神里依然有着疑惑。 
“你等我做什么?”
闻言,他缓缓放下杯子,对她淡淡地一笑。
“因为,朕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以后你便知晓。”
这么神秘?
吃着早饭,宁禧儿偶尔会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一到若有所思的模样。
御神依然一脸悠闲地坐在那里,拿着宫人送过来的奏折在专注地看着。
她不曾见过他如此认真的神态。他在她面前总是一脸温柔,而且总是会抽出很多时间来陪她。
或许她真的是不了解他。 
记忆中,都只是他一味地宠溺她,随她挥霍他对她的疼爱,未曾替他想过一丝一毫。
如今以另一个身份面对他,她终于隐约察觉了些什么。
……
御神发现了她的注 。? 视,突然微过脸看了她一眼。
他的脸上有着促狭,让她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滚烫无比。
她连忙低下头,埋头苦吃起来,而他略带一丝忍俊不禁的轻笑不时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吃罢早饭,他便指使宫人安绯了一辆马车,带着她离开了这座高墙。
掀开垂帘,看了看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宁禧儿的心闪过了一丝异样。
扭过头看向闭目养神的某人,她知道现在即使她再问十次一百次,这个男人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他到底是想要带她去哪里?
带着困惑,不消一会儿,马车便在镇外的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跟随着御神的脚步下了马车,她环视了一周,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熟悉。
她似乎来过这里。
周遭是一片稀疏的树木,很安静,只偶尔传来鸟儿的啼叫声。
“走吧!”
他淡淡地道了一句话,便径自向某一个方向缓步走去。
她迟疑了一下,而后便跟上了他的步伐。
越走越觉得熟悉,思绪在她脑子里开始泛滥。突然仿如有一道闪光劈中了她似的,望着这略过身际的景物,她终于记起这是什么地方了。
她曾经来过这里,不过是与岳残枫一起前来。
不远处就是小千的墓,而她和岳残枫就是在那里被捉。 
看着前方御神那顷长的身影,她不自觉皱起了柳眉。
他为什么要带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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