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月宫)》第468章


杀神之勇,其狠辣手段,早为江湖所熟知。
不但杨天娇心中落寞惆怅,吴道生、闵洛水,甚至韩固均有一种恐惧后的震颤与惶然。虽然楚天迫人太甚,甚至有些强横,几人心中均有些愤愤不平。但不知怎地,隐隐中,却很是希望掌门师傅能够应允楚天。
看着弟子神情,清虚上人百般思虑。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少林武当弟子被杀,表面看似烈阳门所为。但种种迹象表明,神剑门恐怕确实已死灰复燃。尽管武当一般不参与江湖纷争,但在乱世之际,匡扶正义、除魔卫道,乃是武当应尽之责。而今,江湖之上扑朔迷离,武当派自应明察秋毫。为此,武当与少林或是其他庄派联横之事,并非针对烈阳门。贫道自会约束门下,谨慎行事,请门主放心便是!”
清虚上人一番话,说得甚是委婉妥当。既未自损武当声威,又婉转地示意楚天等人,若是前番武当弟子被杀非烈阳所为,武当自应置身事外。但对是否再行参与围剿烈阳门,既未否定,又未肯定,但话中之意却表达得极为清晰。
楚天呵呵一笑,眼中放射出难以琢磨的光芒,朗声道:“老道所言甚是得体,不愧为一派掌门。清虚掌门话中之意,楚某已然明了,尚望武当谨慎行事。楚某亦可明言,若是武当不再干扰我烈阳行事,楚某尽可不计前嫌。”
说罢,转首对慧明道:“适才楚某之言,望禅师转告慧远方丈。楚某有言在先,若是三十日不曾接到少林讯息,楚某定亲上少林,到时莫怪楚某心狠手辣!”
楚天稍顿,看一眼韩固,冷声道:“万穴封神大法,乃是楚某独门手法,已贯注神意。待楚某江湖事了,而武当亦是自顾清修,楚某自会为你解去。”
说着,轻轻抬手,遥遥一指。虽然离韩固将近七八丈远近,但在楚天抬手的瞬间,韩固便已感到指风及体。不由心神大骇,虽想躲避,但却哪里躲避得了,顿觉心脉一动,身躯轻颤。
便听楚天道:“此时,楚某已点了你心脉神穴。若是再行心生怨恨,触动所封经脉,至多不曾挨过两次,便会经脉寸断,血尽精枯,望你好自为之。”
“你……”韩固听罢,顿生怒火,但刚刚发怒,内府之中便已感觉一阵绞痛。忙自收摄心神,眼中含怒,满脸凄愁。
随即,楚天笑意盈盈地对清虚上人道:“武当所欠楚某二十五万两银子,道长还要费心筹措。若是道长毫无诚信,楚某便不得不将此事告知天下!”
“且慢!贫道自会筹措,望门主手下留德!”清虚上人忙出声道。但面目却已然是青白不定,尴尬至极。
楚天环顾一周,笑道:“楚某真是不虚此行,望各位珍重。楚某尚有要事待办,容后相会,告辞!”说罢,微一颌首,未见如何作势,三人身形忽然腾空而起,转身之际,倏然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之中。
武当众人大惊失色,俱都愣愣地呆立当地。望着三人消失处,虽然看不见任何影像,但却仍然感到楚天等人犹在身边,箍得众人心神紧绷绷的难以释怀。
好一阵儿,清虚上人喟然长叹一声。慧明合掌为十,道:“楚天此来武当,犹入无人之境,表面是与我等相商,实则乃是逼宫之举。少林武当乃是名门大派,若是如此轻易应允杀神,偃旗息鼓,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清虚上人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禅师可曾想过,杀神功力已经通玄。且有司徒艳与魔童在此,即便我等拦得其一时,亦无法将其截杀在此,恐又要白白搭上众多弟子性命。不若先行应允,待看情势变化,再做道理。”
慧明幽幽道:“烈阳门徒穷凶极恶,杀人盈野,即便未曾斩杀我少林弟子,亦是巨奸大恶之徒。少林武当之所以受天下尊崇,莫不是两派匡扶正义,扶危除恶之故。而今,却要在烈阳淫威之下苟且偷生,两派清誉已快丧失殆尽,唉!”
情绪上人叹息一声,道:“近百年来,少林武当屡遭磨难。七十年前,为清剿神剑门,高手死伤殆尽;而五十年前,又遭搜魂书生沈寒冰屠戮,两派日渐式微,人才凋零。近三十年来,刚刚恢复些元气,烈阳余孽又兴风作浪。江湖武林几无宁日,更兼神剑门死灰复燃,两大魔门并立江湖,江湖武林恐怕劫数已到。”
第413章
说罢,清虚上人忽地一怔,随即又笑道:“据传,杀神已斩杀神剑门四大神剑,当与神剑门结下了仇怨。且神剑门志在整个江湖,烈阳门当是其必欲铲除的拦路虎。两大魔门怕是将有一场惨烈的激战,我等若是围剿任何一方,都将使另一方独大,且将会带来无端的伤亡。而今之势,少林武当两派何不顺水推舟,趁势养精蓄锐,多加防范,坐山观虎之后,再行轻取渔翁之利!”
慧明微一沉思,宣一声佛号,轻笑道:“道长所言甚有道理,值此乱世,亦当审时度势,巧取机变,方为上策!老衲即刻回转少林,望道长保重。”说罢,合十一礼,不待清虚上人言语,急匆匆向山下飘去。
江湖混乱,各庄派行走江湖,几乎均都改变了出行方式。为相互照应,减轻危险,如非不得已,俱都是结伴而行,绝少分散行走之人。生怕被烈阳门及神剑门偷袭或是截杀。
豫境西北怀庆地界。
“八方缘”小饭庄。
饭庄内,依旧只有五张桌子。只是木制的桌椅好似已比先前摆得齐整些,房间中多了两盆花木,很是清雅洁净,透着浑朴之气。
午时已过,饭庄冷冷清清,不见一个食客。巨大的柜台后,各种美酒依然琳琅满目,香气扑鼻。柜台后传来香甜的鼾声,掌柜纪忠呼呼大睡。纠结的五官一开一合,口水流出嘴角,不时地咂咂嘴,好似做着无尽的美梦。
楚天当当地敲了几下柜台:“纪老哥,醒醒、醒醒!”
“大白日的嗥些甚么,是哪个不开眼的耽搁老子歇息!”纪忠打个哈欠,睁开迷蒙的小眼睛,有些不耐烦地打量着商人模样的一男二女。
“老哥记性怎恁地不济!空空老儿与那酒鬼是否在此?”
听罢,纪忠睡意全无,打量着楚天三人,疑惑道:“不知客官是哪位,找空空老儿及酒鬼又有何事?”
“我等无甚要事,只是路过,顺便看看而已。”
纪忠又看看楚天,只感觉那眼神深邃得好似无尽的苍穹,看之似曾相识,却又难以想起到底是哪个。吃吃地问道:“客官是……”
楚天轻声道:“老哥,小弟乃是楚天!”
“甚么,楚天!”纪忠睁大眼睛。
楚天嘘了一声,轻声道:“老哥,小弟身上血债甚多,不方便以真面目在此现身。小弟做法,既为自己方便,亦是为老哥考虑。不知空空老儿现在何处?”
纪忠仍是半信半疑地道:“那两个老东西昨日便走了!说是到荆门去寻‘赌鬼’任胜。临行之际,曾言说几日便回。若兄弟在此等得几日,或许能见到空空老儿!”
楚天呵呵一笑,道:“小弟尚有要事,便不打扰老哥了!假若空空老儿回返,请老哥代为问候。而今,江湖大乱,尚请老哥等人小心行事,切不可参与江湖中事。若小弟得暇,定会再来看望老哥!”
“你等真的要走,不若用些酒饭再走不迟!”纪忠好似慢慢看出面前之人,便是易容的楚天,口气诚恳,眼神带着留恋。
“谢老哥好意,我等已用过酒饭。望老哥保重,小弟告辞!”说罢,楚天拱手道别。纪忠急忙送出饭庄,看着愈走愈远的三人,口中仍自嘀嘀咕咕,不知是不是真的杀神。
荆门,“万福”客栈。
客栈后院,两派低矮的房屋,乃是客栈伙计所居住的房间。后排一趟房屋,为掌柜居所,房屋稍微高些。房间内一尘不染,甚是洁净。
楚天、司徒艳与巧玲三人卸去易容胭脂,金掌柜足足看了将近一刻钟,方才渐渐认出是楚天等人。心神大震之下,连忙请安。随即,毕恭毕敬地躬身而立。年轻的小二,偶然一瞥三人,差些将茶水倒在地上,急忙惶恐地为楚天三人倒水,连头都未敢抬起。
看着小二惊慌的神情,楚天略微感到有些不安。遂笑道:“小二勿需慌张,只当我等与你同是小二便了。呵呵!金掌柜管理甚严,经营有方,酒楼生意日见红火,均是掌柜费心的结果,楚某在此谢过掌柜了!”
金掌柜忙诺诺道:“小的只是稍加用心而已,能得门主夸奖,小的甚是欣慰。门主有何事情,尽管吩咐小的便是!”
楚天道:“本门主来此极为隐秘,除此小二哥为我等操持以外,不可让他人进到此院。以免让其他门派知晓,为你等带来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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