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朝驸马须知》第210章


“快睡吧。”承熹哭笑不得地给他擦干身子,把头发也擦干,“襄城是我自己决定去的,错又不在你。”
江俨阖上眼,含糊不清地分辨了两句,大约是困极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却还记得揽着她的腰抱进了床里侧,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他脑袋才沾着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这几回裕亲王府连着着火,承熹都是夜里熬一夜,熬到天亮后再补眠的,白天睡了好几个时辰,此时也不觉得困。江俨睡熟了,她便侧着身子仔仔细细瞧他。
他睡得很沉,脸色憔悴,眼底下有一圈深深的青影,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青色的胡茬也冒出来了一些,一边稍长一些,另一边稍短一些,大概是图省事随手刮的。
承熹眼底泛起心疼,这人从来都注重仪态,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了。
睡得这么沉,连她在偷窥都没发现。江俨赤着的胸膛上仍有湿漉之气,承熹缩在他怀里抿着嘴笑,像吃了一罐蜜,甜得心都要化了。
他的身子滚烫,原本体内自成周天,夏天清爽冬天温暖,承熹也乐意在他怀里窝。这时大概是太困了,身上热成了火炉似的。屋子里又没放冰,瞧见床边的小柜上摆着一把蒲扇,承熹便拿了过来给他扇风,没一会儿就手酸了,停下歇歇又继续呼扇。
江俨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把那蒲扇丢在一边,转了半个身子将她压在身下胡乱亲了两口。
他没用胳膊肘撑着自己,半个身子压下来的分量沉甸甸的。承熹被他压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从他颈旁的空当处钻出脑袋喘息。见他又睡熟了,舍不得喊他起来,只能这样忍着,没一会儿就闷出了一身汗,心里却觉得沉甸甸的踏实,慢慢入了梦。
卯时的更声还未响,宅院里养了鸡,承熹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醒了醒神,听见此起彼伏的鸡叫颇觉新鲜。
想要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听着这鸡叫颇有些恼。转脸瞧瞧江俨,他仍阖着眼,却皱着眉,神色痛苦地捂着一边耳朵。
承熹忍不住笑,贴手上去给他把这边的耳朵遮住。江俨下意识地睁开了眼,抓了她的手凑到自己唇边轻轻啃了两口,晨起时的声音有些哑,小声说了句:“别闹我……”
话落,他又阖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承熹啼笑皆非:原来根本没有醒啊。侧身躺好,忍着想摸摸他想亲亲他的冲动,视线黏在他身上不放,唇畔笑意越深。
她安分了,江俨却睡不着了,索性睁了眼,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平身躺好把她抱在自己身上,略略掂了掂分量,皱眉说:“轻了一斤七两。”
“你胡说!”承熹笑得打跌:“光靠你的手掂分量哪有这么准?”
江俨又拉过她的手,拇指和中指攥成圈,在她细细的腕子上圈了一下,又在自己中指的第二个指节上比划了一下,“原先在这个位置。”
承熹探过脑袋瞧了瞧,果然比原来瘦了一点。也是,她这二十多天来茶不思饭不想的,牵挂皓儿,记挂着宫里的父皇母后和承昭,也最想他。每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得出囹圄,自然瘦了许多。
承熹趴在他身上,摸摸他的黑眼圈,又戳戳江俨的颊骨,笑着问:“你怎么,都没有变瘦?”天天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他黑了好多,却没怎么瘦的样子。
她连手腕子都细了一小圈,手腕上的青筋都有些显了,可江俨却没怎么瘦的样子。
“最开始的几天不分昼夜的赶路,找不到公主实在吃不下去。”江俨静静看着她:“后来饿晕了两回,反而耽误了好多时间,只好强逼自己吃下去。”
他轻描淡写一言带过,却没有往细里说。
头一回饿晕是在野外的农田里,那时公主刚被劫走,司易还没被带到襄城。江俨连着三日不眠不休,与手下的侍卫把襄城周边的几个村庄翻了个遍,饿晕了过去,当时身边还没侍卫跟着。
直到那马儿着急地啃他脸,喷了他一头一脸的唾沫星子,这才恢复了几分清醒。
另一次饿晕却是在来虔城的路上,摔下马的时候差点被司易的马儿踏死。司易吓了个半死,给他强喂了半碗米粥,江俨才醒过来。
承熹轻吸口气,一时间眼眶都红了,“又不是你一人的过错,你别这么为难自己。”
摸摸他结实的小腹,不敢想被饿晕过去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常年练武,腰身精瘦结实,腹肌硬邦邦的,承熹摸了一下就红了脸。看江俨坦然自若,并没有在意的样子,手心一痒,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她手上的力道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拂在小腹上。江俨腹肌蓦地收缩,紧绷绷的,晨起时的蠢蠢欲动登时升了温,握了她的手不许她再作乱。
难得公主会主动亲近,又舍不得让她离开,便那样按着。四目相对片刻,江俨忽的想起了什么,双目微敛,一瞬间眸底便染上了异样的神采。
昨晚只顾着给她解了急,自己却丁点没尽兴,此时又是清晨,那处本就蠢蠢欲动,她又这么一撩拨,登时再忍不住了。
另一手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揉按,承熹怕痒地扭着腰躲了开,以为他在玩笑。却听江俨低低地笑了:“昨夜在林子里,我说没尽兴的那一回‘日后补上’,公主可还记得?”
承熹脸一红,翻身就要从他身上下去,江俨如何能容她逃,飞快地一翻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双肘撑在她脑侧,一点点逼近她。
“江俨!”承熹脸上红得能滴血,小声求道:“不行,这是在别人家里,你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属下粗略一算,起码要在虔城呆一个月,才能回得了京城。”江俨闷笑两声,赤着的胸膛火热一片,他引着承熹的手按在那处滚烫上,承熹忙缩回了手。
江俨也不为难她,只是又俯低了头,鼻尖离她的鼻尖相贴,黑亮的眸子目光炯炯,似能看到她心底去,哑声说:“公主,真的舍得叫我忍一个月?”
声线压得极低,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说话间唇齿间的热气呼在她脸上,似也成了蛊惑的味道,那双黑亮的眸中满是隐忍的火光,直让人瞧得目眩神迷。
承熹自然舍不得,想起昨晚那颗药丸子,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若是换成自己,大概也是忍不得的,便半推半就地允了。
还未到兴起之时,公主颦着眉低低哼出了声,双手按着腹部轻轻摩挲了两下,神色似有些奇怪。江俨觉得不对,停了动作问她:“怎么了?”
承熹脸红通通的,偏了头避开他的视线,十分窘迫说:“小腹有点疼……大概是小日子到了……”
“不会。”江俨微怔,随即毫不迟疑答:“公主的信期应是这月初的几天,如今都快到月底了。”
作者有话说:
江俨和公主会在民间生活大半个月,把先前缺的糖分补起来 O(∩_∩)O~
因为最近停课复习,所以我老是起晚,定了五个闹钟挨个关掉了,也没爬起床……所以,更新时间会推迟到上午十一点多……
但不会断更的!!!
☆、有孕
她光洁的额上渗出了细汗,江俨舍不得难为她,再一回咬着牙慢慢退了出来。眼底赤红一片,低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昨夜便是中途停的,今天又是这样,一时苦笑着想若是再这么来几回,大概得折寿好几年。
刚退身出来,江俨立马变了脸色,她身下竟见了一点红。
承熹自己也傻了,掰着指头算了算,一时竟记不得上回是什么时候了,迟疑了一会儿,呐呐道:“好像这个月一直没有……大概是迟了吧……”
江俨颇为无奈,公主总是不记这些小事,自己记得比她更清楚。公主小时候身子不好,喝药调养了好几年,加上身边的丫鬟精心伺候,这毛病慢慢没有了,小日子前后相差从不超过两天。
给她揉了揉肚子,公主仍有些疼。江俨忙出了房门,要出院子的时候登时心中一紧,再不敢留公主一人,喊住路过的丫鬟,让她唤个女大夫过来。
府中的女眷很多,配着两个女大夫,听说是要给府里贵客诊脉,很快便赶来了。
来的这个女大夫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先瞧了瞧承熹的面色,又摸了摸脉,笑道:“喜事临门,小娘子好运气。”
她一眼瞧见江俨不年轻了,心思一转便猜这是两人的头一胎,又因常常给不易有孕的夫妇诊治,以为面前这俩也是好几年没怀上的,便说承熹好运气。
谁知对面两人都怔住了,“什么喜?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