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当爹》第23章


“啊?”珠儿惊呆了。
“若太子真介入,我爹势必会和他撕破脸,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杪杪思忖道。
其实当时太子坚决不娶她时,桑将军和太子就差点撕破脸了,若不是皇上灵机一动让她嫁给三皇子,保全桑将军的面子,都不知道那件事会怎么收场。不过杪杪还是觉得就算皇上没有灵机一动,桑将军也不会和太子撕破脸,她老爹只会要么吞下那哑巴亏,要么硬逼着太子娶她,因为若和当朝太子撕破脸,那代价就太大了。
皇上百年之后,太子势必继位,桑将军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十个女儿和桑氏家族考虑,人都说桑将军权势熏天,但是他却从未有过逾矩之事,对皇上也从未不敬,更不曾干涉过立储之事,这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但若太子执意包庇梅韵然,桑将军介入,无非一个结果,太子不但会痛失爱妾,还会在全天下面前留下一个失德之罪,民心尽失,能否继位都是一个问号。
所以假使最后太子能勉强继位,只怕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铲除桑将军。 
为了自保,桑将军唯有让太子无法继位,但是立储之事一旦干涉,只怕,永无尽头。
扪心自问,杪杪是希望桑将军介入的,所以才说出梅韵然不死她会死这种话,但桑将军当时并未表态,所以杪杪心中,对桑将军最后是否会冒着干涉立储的风险来介入此事,是不太确定的,只是桑将军不表态,她心中也没有当时求封地被拒时那般生气,因为她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桑将军介入了,太子却并未倒台,那桑府几百条人命绝对性命堪忧,父亲的犹豫,也是有道理的。
现在,只寄希望于太子不要犯蠢吧。
杪杪想着,忽然马车猛地一停,杪杪掀开车帘问道:“出什么事了?”
马车前面是一个戴着纱帽的男子,他拦住了马车:“请问姑娘可是逸王妃?”
“是我。”杪杪点点头:“阁下是何人?”
那男子摘下纱帽,那是张美到极致的面孔:“在下南陵郡王景弦。”
第23章 日渐生疑
南陵郡王景弦,父亲是皇上亲弟弟,封地为南陵,本是南陵王,但当初牵涉进楚王造反一事,被降了一级,成为郡王,景弦也算是皇室的异类,长相姣好若女,为人放荡不羁,目空一切,本来藩王未经宣召,不得入京,但他却私自来了,着实把杪杪吓得不轻。
雨韵楼中,景弦道:“我是为雲卿之死而来。”
“雲卿?”杪杪疑惑道,他叫得这般亲热,不知和沈雲卿是什么关系。
“实不相瞒,雲卿是我表妹,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
“哦,原来您与沈姑娘是表亲。”
“并不只是表亲这么简单。”景弦道:“不知雲卿可和您提过,她立的一个赌约。”
“赌约?”杪杪吓了一跳:“难道,你就是那个……”
景弦徐徐点头。
“可是那天我见到的男人,不是你。”
“那是我的随从,我遣他来给雲卿送信。”景弦道:“雲卿死之前,可有曾和你说过什么?”
杪杪黯然神伤,她回忆起当日奄奄一息的沈雲卿一字一句说着她心中秘密的情景,她慢慢复述着,最后她说:“沈姑娘说,她一生都遵从父母安排,只有你是她唯一的叛逆。”
景弦沉默半响,他苦笑道:“是我对不起雲卿。”
“但是你为了沈姑娘不顾圣命来到京城,沈姑娘泉下有知,知道你的心意,她一定很开心。”
景弦摇头:“不,我并不爱她。”
杪杪愕然:“那你……”
“五年前,雲卿告诉我,她喜欢我,但是我却并不喜欢她,我跟她说,她祖父是边将,皇上不可能同意我们的婚事的,她伤心欲绝,我便跟她立了那个赌约,我本意是让她放弃的,但我没有想到,她居然真得能够坚持那么多年,于是我想,我一生中,也没爱过哪位女子,既然雲卿如此坚持,我便不顾性命,求皇上将她赐婚给我,没想到,她却先一步成了太子妃,我更没有想到,她居然被害。”景弦叹道:“所以,我虽不爱她,但为了她的这份心,我也一定要看到害她的人被绳之以法。”
杪杪默然:“虽然你说你并不爱她,但你能为她来京城,她若得知,还是会很开心的。”
“是梅韵然杀了她,对不对?”
“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京兆尹在查。”
景弦冷笑:“反正不管是谁干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就等在这,看着凶手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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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景弦就住在雨韵楼中,而京兆尹在皇帝重压之下,马不停蹄地追查沈雲卿之死真相,那几个绑架杪杪和沈雲卿的人,天罗地网之下也抓到了,不出所料,他们都直指梅韵然,说是梅韵然买通他们干的。
京兆尹本想拘梅韵然来问话,但是梅韵然却离奇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皇帝曾经质问过太子,但太子喊冤说梅韵然的失踪真得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太子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冯贵妃心疼儿子,也埋怨皇上,皇上一向怕冯贵妃,于是意料之中地不了了之了。
明眼人都知道,梅韵然的失踪,八成就和太子有关系,若非太子帮忙,梅韵然怎么可能在通缉之下还不见踪影,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能跑到哪里去,但太子赌咒发誓说他真不知道,大家也没辙,难不成还把太子抓起来严刑拷问么?只怕等到皇上驾崩太子继位,梅韵然就会又出现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改名换姓成为娘娘呢。
沈家因为女儿的死又气又怒,沈夫人到皇上那都哭晕好几次了,但是皇上是出了名的惧内,冯贵妃也哭哭啼啼喊冤,皇上一个头两个大,干脆索性又出宫休养去了。
这下皇上没把朝政大事都交给太子,而是把二皇子从封地叫回来了,顺便也想起了景勋,让三人一起主持朝政,交托完之后,皇上就带着皇后永安公主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为净去了,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三兄弟主持朝政,太子因为梅韵然的事心不在焉,二皇子景轩则觉得这简直是个千载难逢表现的好机会,于是跟打了鸡血一样,动不动就拉着群臣讨论到深夜,或者是四更天就把大臣叫进宫来,但关键二皇子和大臣们讨论的都是些废话,基本上都是他在高谈阔论他的想法,实际上这些想法都太理想化了,根本不可能实施,大臣们一个个都叫苦不迭,心想这二皇子简直比太子还难缠。
对比之下,三皇子景勋行事稳重,进退有度,彬彬有礼,虽是初次辅政,但往往却见解独到,看得出对朝政民生有一定了解,简直胜过太子和二皇子十条街,群臣一边赞叹景勋的才能,一边惋惜他的出身,要不是景勋生母出身低贱,这大胤朝的皇位,没人比他更有资格。
景勋因为辅政十分忙碌,杪杪一个人在府中,景弦则决定一定要找到梅韵然,就算被人发现他私自进京,他也在所不惜,杪杪也被他感动,又不忿十分投缘的沈雲卿惨死,于是也不顾危险,决定和景弦一起寻找梅韵然。
太子一直呆在宫中,从未外出,杪杪和景弦于是把目光投到太子的近身仆从身上,两人按捺着性子监视着这些人,结果恰好在雨韵楼被陆扬撞到了,陆扬不知道在哪里浪了一遭又回了京城,结果一回就碰到了杪杪和景弦,一问之下,杪杪无奈说了,陆扬积极表示要参与,杪杪想着多个人好办事,于是也同意了。
陆扬和景弦孤家寡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在监视太子身上,杪杪可不行,她还有逸王府要回呢,只是她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也引起了端木寒注意,端木寒狐疑问月亮:“王妃这些日子在干什么呢?”
月亮打了个哈欠,笑嘻嘻道:“我也不知道。”
端木寒板着脸:“连主子的行踪都不知道,你这奴才是怎么当的,看来我势必要教你些规矩了。”
端木寒语气冷冰冰的,倒真把月亮吓住了,他咬着手指头,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道:“端木姐姐,我是真不知道王妃在干什么,都是珠儿姐姐陪着她呢。”
珠儿是杪杪的心腹,端木寒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撩珠儿,但她又有点不甘心,于是哼了声,再吓唬了月亮一下:“你这小鬼真是没大没小,把珠儿抬出来做挡箭牌吓我吗?哼,明天我就让高师傅教教你规矩,高师傅那藤鞭可是打断过好几条了呢。”
月亮彻底被吓住,他抽噎起来:“我是真得不知道王妃在干什么啊,端木姐姐,你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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