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当爹》第19章


“梅小姐你空口无凭,何苦这样血口喷人?照这样说,梅小姐两任未婚夫都身故,卜卦的说这是因为梅小姐命格贵不可言,这两人受不住才会身故,于是才引起太子兴趣,如果猜测都能当证据的话,我还猜测这个流言是梅小姐放出来故意吸引太子的呢。”
梅韵然脸一阵红一阵白:“你!”
梅韵然气急败坏之下准备奉行动手不动口的策略,她撸起袖子,沈雲卿瞥了眼,淡淡道:“梅小姐,我仆人奴婢都在不远处,喊一声就过来了,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免得丢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沈雲卿你太张狂了!”梅韵然气晕道:“太子喜欢的人是我,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这话你和皇上与贵妃说去吧。”沈雲卿懒得睬她:“和我说也没用。”
沈雲卿油盐不进,梅韵然真是气得跳脚,她忽然听到树后面一声踩断树枝的声音,于是喝道:“谁?”
杪杪挠挠头,十分尴尬地走了出来。
“桑杪杪?”梅韵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怎么会在这?”
“路过……”
梅韵然瞟瞟杪杪,又瞟瞟沈雲卿,她忽然幸灾乐祸道:“沈雲卿,你以为你嫁给太子,就会坐稳太子妃之位吗?你做梦吧,你就算打败了我,可是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肚子里可是怀着太子的孩儿呢,以后年年家宴,你还能看到名义上的侄子,实际上丈夫的孩子在你眼睛底下满地跑这个可笑的事情呢。”
梅韵然本来想祸水东引到杪杪身上,没想到沈雲卿根本就不在乎,只是淡淡“哦”了声。
“你这什么意思?”梅韵然跳脚:“你一点也不生气吗?”
“这就不劳梅小姐关心了。”沈雲卿漫不经心道。
“梅小姐。”杪杪实在忍不住提醒道:“你这挑拨的段数太低了。”
“什么?”
“我意思是,你可能要多吃点猪脑啊羊脑啊什么的,以形补形。”
“噗嗤。”沈雲卿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讽刺我?”梅韵然气结,她手指哆嗦着指着杪杪和沈雲卿:“你们俩给我等着,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梅韵然说完就气冲冲走了,沈雲卿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杪杪无奈道:“这个,人家说胸大无脑,大概是真的。”
“哈哈。”沈雲卿苦笑:“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皇上和贵妃要急着选妃了。”
两人相视一笑,真是一切苦楚尽在不言中。
无形中,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杪杪和沈雲卿并排走着回去找自己的奴婢,沈雲卿忽问道:“刚刚逸王妃一直在这吗?”
杪杪尴尬点头,她又强调道:“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那刚刚我和……”沈雲卿有些不安。
“放心,我不会说的。”杪杪忙大力保证。
“是吗,那就多谢逸王妃了。”沈雲卿微微一笑,笑靥如花。
杪杪也不打算问她和那个男子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又何必追究呢?她岔开话题:“沈小姐为什么会在这?”
“皇上召见。”
“你也是皇上召见?”杪杪奇道。
“是啊。”沈雲卿点头:“有什么不妥吗?”
“皇上也召见了我。”杪杪不解道:“他同时召见你我二人,是要做什么呢?”
沈雲卿也十分不解:“皇上也召见逸王妃了吗?呃,这……”
难道皇上怕沈雲卿也会像梅韵然一样处处找她麻烦,所以才事先召见两人,要她俩处好妯娌关系吗?杪杪胡思乱想着。
只是她还没想明白,就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鼻子和嘴巴上也被覆上带着迷药的破布,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昏了过去。
第19章 香消玉殒
杪杪醒过来时,她感觉到自己手脚被紧紧捆绑着,头也是跟炸开了一样疼痛,她感觉到有人轻声唤她,于是勉强睁开眼环顾四周。
“逸王妃……”一个虚弱声音轻声道。
“沈姑娘?”杪杪惊讶道。
沈雲卿手脚也被捆绑着,正斜倚在墙角边,她脸色惨白到一点血色都没有,和刚刚言笑晏晏的她判若两人。
“你也被抓来了?”杪杪动了动,准备挪到她身边,但却发现绑着自己的绳子拴在柱子旁,使她根本没办法挪动。
沈雲卿轻轻点了点头,她连呼吸的声音的很微弱,杪杪赫然发现她的衣裙上全是血迹,鲜血正从她的后脑勺滴答滴答流下来,杪杪瞪大眼睛:“沈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沈雲卿苦笑:“被押进来时,我先你一步醒来,于是质问他们是何人,却被他们掼到地上,头也磕到了石头上面……”
“天哪,你流了好多血……”杪杪手忙脚乱:“来人啊,救命!救命!”
“乱嚷嚷什么?”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吼了声,听动静,外面正在大声嚷嚷着喝酒。
杪杪喊道:“她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快救救她!”
“没用的……”沈雲卿低低道:“他们本来就想杀了我们。”
“你说这群人想要我们的命?”
沈雲卿点头:“是的,他们刚刚在说,准备一把火将我们烧死,这样谁也不会知道是他们做的。”
“他们绑了我们来,不为钱只要命吗?”
“恐是如此。”沈雲卿苦笑。
杪杪如坠冰窟:“他们到底是何人?”
沈雲卿摇头:“我也不知。”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杪杪见状不妙,忙道:“沈姑娘,你别睡啊,我们都不见了,殿下和皇上那边肯定会派人找我们的,你要坚持住。”
“我是不行了。”沈雲卿的鲜血蜿蜒到地上,渗进褐色的泥土里,她渐渐闭上眼:“没想到会死在这里。”
“沈姑娘,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你切勿灰心丧气……沈姑娘,你醒醒!”杪杪咬牙:“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爹娘想想,还有那位公子,他们知道后,会多伤心啊……”
沈雲卿忽慢慢睁开眼:“我注定要做个不孝之女了,至于他……”她忽然叹了口气:“既然快死了,说也无妨了,这件事,也只有我和他知晓,但人临死之前,总是有些不甘心的,王妃您愿意听吗?”
杪杪已经泪流满面了:“愿意,愿意!只要你不睡,说什么我都听!”
“我自幼……就喜欢上他了,他骄傲、目空一切,我本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但十四岁时,第一次有人来我家提亲,我和他说,他却没有丝毫不悦,我很生气,问他为什么,他说反正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因为他的婚姻不是自己能做主的,皇上不会同意我二人的婚事,所以我嫁给谁,又有什么所谓的呢?我很生气,我说只要两人相爱,只要他去争取,皇上未必不会同意,但是他不愿意,他说,我在他心目中,还没有到达值得他用身家性命去求娶的地步……我很伤心,哭了三天三夜,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杪杪轻声道:“既然他这般懦弱,你又何苦对他念念不忘呢?”
“他不是懦弱,只是……真的不得已吧……因为他的身份,婚姻本就不能自己做主的。”沈雲卿慢慢道:“我哭了三天三夜之后,去找他,和他说我此生非他不嫁,他似乎也有些动容,就说,若我三十岁还能不嫁,他就拼了命去求皇上,哪怕赌上一条命,也会和我在一起,于是,我就从十四岁,等到了十九岁,而这件事,却不敢和第三人说。我一生都顺从父母安排,只有此事,是我唯一的叛逆,也是唯一让父母伤心失望的事。这些年,我的心里就跟压了一个大石头一样,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坚持,到底是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我常常在想,我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等了五年,到底值得吗?或许,我应该和他们说的那样,嫁给一个过得去的男人,平平淡淡地过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可笑又可悲地等到三十岁……”
“不,你一点都不可笑,我和你想得一样,若此生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是随随便便嫁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杪杪道:“那位公子能有你这般至情至性的女子喜欢,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那他,这五年,也没有娶亲吗?”
“没有。”
“所以你看,你的坚持,还是有意义的,只要你今天再坚持坚持,一定可以和他在一起的。”
“不,终究是有缘无分了。”沈雲卿苦涩一笑:“就算出去,也还是要嫁给太子,皇命不可违。”
“不会的,你看我,人家都说我怀了太子的孩子,可是,我不还是嫁给三皇子了吗?不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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