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金黄杏子肥[重生]》第110章


“噗嗤。。。”苏行蕴被逗得一声失笑,林青穗撇过头,拿眼光剜他:“你还好意思笑?这事都说到这份上了,想讨你一个明白说法,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苏行蕴连忙摇头,他想去牵林青穗的手,被她赌着气地闪身躲过。她在气自己这关口还在计较这些,一点也不明事理,可也不满苏行蕴避重就轻,“罢了罢了,这些以后再说吧。”
“我退亲了,”苏行蕴简简单单一声,语带笑意的回。
“什么?”林青穗下意识只当自己听错话,鼻息一顿,唇齿微张。
“我跟嘉柔郡主退亲了,不骗你,”苏行蕴笑得春风满面,眉眼和煦,他走近伸臂揽过林青穗,低喃道:“要想光明正大迎娶你,就跟皇帝陛下直接摊了牌。”
林青穗尤未反应过来,她“啊”了一声,心头却是一紧:“怎么就,你如何退的?皇帝怎会应?”
“圣上也知嘉柔无心于我,她早就吵着要嫁给温行易,只是敏仪公主那边一直不肯松口,”苏行蕴解释:“之后我与郡主寻了个时机,索性将这事摊开了说,圣上宠爱郡主,召敏仪公主进了宫,帮着搅了搅浑水,劝了些子好话,公主也就点头了。”
“就这么简单?”林青穗不敢置信道,苏行蕴凑在她耳边低声轻笑,闻着她身上清淡的花香气味,心情愉悦:“不然呢,强扭的瓜不甜嘛,我与郡主各有心属,还不如和和气气的散了,以后还能做世交。”
林青穗哑然,困扰几人这么久的难题,竟这般轻易的解了?苏行蕴又道:“还有一点,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大配得上郡主。”
林青穗仰头等他说完,苏行蕴难得见她呆头呆脑的模样,俯身抵着她白润的前额,轻轻蹭了蹭,眼里不尽笑意:“本来我年满二十后,可以承袭我父亲的一品郡公爵位,以这个身份配及郡主,勉强还算上得了台面。”
“但是,我在圣上面前,将承爵之事推了,”苏行蕴挑挑眉:“是以如今我一个区区从五品长史,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晋升到一品大员,公主怎会忍心将郡主嫁于我吃苦呢。”
“推。。。推了?”林青穗纳罕:“这事还能推吗?”
“那要看推给谁,比如推给我二叔,”苏行蕴得意道:“于情于理都合适,以后你再见到他,要唤他一声郡公爷。”
“而我,就是个芝麻小官,你可千万莫嫌弃我。”
作者有话要说: 快月底了,谢一波营养液!!哈哈~都是老熟人了,么么哒。
第96章 离奇的梦
“不承爵位。。。”林青穗面色复杂地仰头看苏行蕴; 半个身子依偎在他臂膀之中; 喃喃道:“你,你可是为了我才这样?”
苏行蕴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 想也不想的便是摇头:“我本来就不想依靠父荫入仕,功名我自己能挣回来;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只是能利用这桩事; 解决一点小麻烦; 也算恰得其所。”听他说话的语气,仍似个裘马轻狂少年郎; 只是一看形貌便知; 苏行蕴已渐渐褪去了昔时的青涩骄稚; 不单是面容或身量上的变化,更明显的通身气质; 显得越发冷硬持稳,似一柄尚未开锋的宝剑; 明眼人却都能看出这并非凡品。
林青穗心里软陷得一塌糊涂,答案的是或否,就像苏行蕴说的那样,到如今已无关紧要,她只觉得自惭形愧:“我如何值得你。。。”
“快别快别,”苏行蕴举手作降,笑道:“我就怕你说这些沮丧话,青穗; 要不要我告诉你理由,我放着京城那么多漂亮姑娘,世家小姐不要,唯独非你不可的理由?”
林青穗眨巴着眼睛点头。“说来还有些离奇。。。”“你且说说,”林青穗连忙道。
苏行蕴咳了咳,板正面孔,酝酿了一下语言:“那我说了啊”。
“当初刚认识你时,你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身段模样也不甚起眼,胜在厨艺算好,印象还不错。”
苏行蕴心虚地觑林青穗,好在她面无波澜,便又道:“之后有一天夜里,我胡乱做了个梦,梦里我躺在地上,又冷又饿的,肚子都绞在了一块儿。当时我突然想,若是那个小丫头在,能再给我烤只香喷喷的荷叶鸡吃,那该多好。”
“等我睁开眼睛,当真就看见你在我身边,还在给我喂吃的,”苏行蕴一本正经道:“不过喂的是馒头,这让我有点儿不满意。”
“。。。。我什么时候给你喂馒头了?”林青穗语生狐疑。
“嘿,我还没说完呢,”苏行蕴安抚住她,接着解释:“不过吃了你几个馒头,你却跟我哭诉,说那是你最后一点干粮了。我当时见你可怜,便应诺你,等我日后逃出困境,必定还以千百倍的美味珍馐。”
记忆忽地飘散过零星光影,林青穗眉心拢起疑雾,她失神的看着苏行蕴,耳边听他又道:“再之后,我又次睁开眼,这回才是真正的醒来了。”
“就是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梦,我跟我二叔说过,他说我是嘴馋了,”苏行蕴目光深沉,神色认真:“可我一直记得,梦里有女子在喂我吃的,我应诺要还她珍馐美味。”
“原本梦醒过后,我不大记得她的模样,谁知机缘巧合之下,叫我再碰上了你,”苏行蕴自己也觉得有些古怪离奇,“不知怎地,总觉得,你应当就是那女子。”
苏行蕴说完,林青穗半晌没回过神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你这说的。。。也太没根没据了些。”
“谁说不是呢,”苏行蕴咧牙笑,又释然道:“管它呢,这梦不过是起由罢了,之后的事情就说不大清了,情之一字原本就难解。总而言之,咱们如今相互见过了长亲,就便算受过父母之命了,以后夫妻同体一心,再不要说什么配不配,值当不值当的话,好不好?”
林青穗一听“夫妻”二字,羞意便从双颊蔓延到耳根,她垂下头,不敢与他灼热的目光对视,悄声应道:“好。”
苏行蕴高兴了起来,揽着她的双臂收得愈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头额上,他声音藏着柔意万千:“你乖乖的在家里养好病,养得白白胖胖的才行,待我办完了公差,便用八抬大轿来迎娶你。”
有晚风拂杨柳而过,低垂的枝条摇曳不停,林青穗的心池,乍然间也被吹起水纹,涟漪泛起,波澜不息。
***
送走苏行蕴之后,回到家中,高氏竟拉着林青穗要商议嫁妆之事。
林青穗措手不及:“怎地这就要着手准备了?”
“万事都该起手准备了,这还晚了呢!”高氏满脸喜色,拉着林青穗进屋,塞给她一只檀木盒子:“你瞧瞧,人蕴儿的一片诚心就搁这儿了。”
林青穗揭开盒盖,只见里头放着一对水亮透润的玉镯,底下压着一纸红帖。
她的手有些发颤,怕摔了镯子,连忙将盒子放于书案上,林青穗喉咙发干:“这,这是他什么时候留的?”
“就你之前转背端茶的功夫,”高氏小心翼翼地将庚帖抽了出来,缓缓的摊开来看,尽管她认识的字一双手指头数的过来,却也不妨碍她越看越欢喜:“明儿就找个算命先生来看看,先将八字合一合,以后就免了这道功夫。”
林青穗指腹抚着沁凉柔滑的碧玉手镯,心绪一片恍惚,当真如同做梦一般。
过了两日,老林头夫妻驾马车回了丰杏村,想请他大伯伯娘一道来商办这桩喜事。
村里头刚遭了回水患,虽不似临安城那般严重,大伙儿却也吃了大苦头。靠田边的被水淹,傍山脚的遭山泥坍塌,被连月大雨冲垮屋梁的人家也不在少数。
村上村下一片愁云惨淡,老林头俩夫妇闷声闷响的回了屋,他们家宅屋地基打得高,四面又都砌了高墙,水槽也挖的宽且深,自是无大碍。
林大伯家的房子也无事,当初他们那一片屋遭了火灾,用官府的银子架了新屋,都是实打实的用料,现在就尝到了好处。
“他三婶,你们怎么回来啦,荞儿穗穗那边都没事了?”老林头夫妻登了门,大伯娘赵氏惊奇地一声喊。
“大嫂,”高氏声音里抑制不住喜色:“就是有关咱们穗穗的,有件大事想跟你们商量商量。”
赵氏将两夫妻迎进屋,端了暖盆来坐定,高氏将苏行蕴的事情一说,赵氏喜不自胜的连连惊叹:“合适合适,这哪还有多话说,那苏小大夫是何等人物,咱们穗穗就该配这样的!”
“就是那地方,太远了点,京城啊,”高氏又免不得发愁:“这一嫁出去,以后再想见面就难咯。”
“生了女儿,都得忍着这份苦楚,”赵氏安慰她道,边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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