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与凤奕辰的地方怎的好让她们进来?
上次听凤奕辰说大洛的鼓戏十分的好,便让太子~宫里的乐坊排了出。反正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女人们在一起话题除了男人、衣服首饰,便也就是戏了。
这次我没有刻意晚到,反而是之前就去了沁园。而好几个妃子显然是和我同样的想法,在沁园碰到我的时候就毕恭毕敬地请安,我皆是神色淡淡的,只叫她们慢慢欣赏风景的好。一些显然是冲着春锦阁去的,见到我在沁园里,也都没有好意思往里面走,反而折过来。一时间,沁园倒是因此而热闹不少。
我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这么着也让她们尴尬,便率先向春锦阁走去,并携了顾芷玉一道,其他人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们。
芷玉的肚子已经有些显了,明明三个月都不到就这样明显。身上的衣服却仍然穿的不多,也没有紫菀那样怀孕的丰腴,脸上还化着得体的妆容。
我因着她的原因将脚步尽量变慢,并且关照她以后要穿暖些,即使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孩子。我深知她爱凤奕辰,亦知凤奕辰不爱她,可我却因为需要有孩子继承香火而选择让她把孩子留下,让孩子来到这个不幸福的世界。我知道我这样很无耻,没错,连我都恨透了这样的自己。可是开弓从没有回头箭,我已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
有时候,帝王家的生活真的像一个圈一样,将所有人全都包裹在里面,越来越密,可是人多的地方空气稀薄,所以让我们都没有任何可以喘息的余地。
太子~宫里所有同病相怜的女人们以我为核心各自坐下。很快,面前就有侍女摆上小桌布点心。当然,像侍妾之样的身份自然是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的。
顾芷玉坐在我的身侧,今日她的菜我也特意关照过,以清淡爽口的为主。
戚惜音作为与顾芷玉平起平坐的良娣,我另一侧的位置自然是她的。她似乎恢复得不错,自上次难产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而太医为她做的种种检查我也曾让靛儿去传过不要来报告我。
即使是生了孩子,戚惜音也是一点都没什么变化,仍然是我初见的时候一般身着白衣、默默不言,与周围穿红戴绿的女人们差了太多。
张姝是带着浅浅一道出现的,我特意看了看戚惜音的反应,她居然目不斜视,与身边的素馨神色自若地聊天。这个女人,真的不能小视,亲生骨肉拱手他人居然面不改色,定力之高连我都自叹不如。
白薇怕是因着上次在芷玉宫里发生的事情对我忌惮,循规蹈矩的唯恐一点点差错让我挑到。我不禁嗤笑,若是我真要找茬,凭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挑错呢?只能说她还是没有学聪明。
与之相比,同一日进宫的玉融显然要让我觉得顺眼得多。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还摆着姿势端端正正的,粗一看还真有那么回事儿。若是再看看,就会发现淑女那一套都是装的,连动作都僵硬也还继续摆着,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几圈四周才毫不动声色地变换姿势,正巧碰到有人与她讲话,便再也不顾那一套,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大致用了些点心,我便让唱鼓戏的上来表演。
都是在宫里憋坏了的,而乐坊不是他们能够随意请得到,所以我叫了乐坊来她们都看得入神。
不过看了两眼我便没有兴趣了,这被凤奕辰说好的鼓戏和我从前看的湖南花鼓戏唱法相似,不过是多了个小鼓做配乐而已。
但是见到那些妃嫔们都看得高兴,我便也觉得值了。
其实细细想来,她们也不过才二十多些的年纪,最小的甚至只有十六七。在从前还是花一般的年纪,可以任意地在校园里挥洒自己的青春。而在这里,她们却在羽翼未丰的时候就被折断了双翅关在了笼子里,这样日复一日地重复过完一生。
心中不禁感到悲凉,是来了大洛从未有过的,似乎又预示着什么。
台上一曲唱毕,台下哪里还顾及自己的身份,都纷纷欢呼。只有我,内心的凄清与周围格格不入,就好像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误打误撞闯入的一样。
且先不去想那样多,顾芷玉也看得带劲,见表演的人都走下了台,不禁觉得遗憾,请示我是否可以再加一曲,也好让大家热闹热闹。
我自然是颔首赞同的,也关照了她们尽情地玩,不用顾忌我的身份。
其实,我放纵她们,何尝又不是对心里自己的放纵呢?
☆、chapter109 不情
到鼓戏结束之后,也差不多到点儿了。靛儿传了侍女们上来布菜。饭毕,大家都很尽兴,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她们看我的眼神少了几分敬畏,取而代之的是感激。
我长叹一声,虽然身在宫中,可大多数的她们毕竟内心还是良善的。
回去的路上,意外地看见本应该守在宫中的绿腰小跑着向我这边过来。靛儿忙叫住了她,绿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跟我说凤奕辰刚到我的宫里。
方才还觉得惆怅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凤奕辰现在真的是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我想见上一面都难,更别提别人了。
“快,靛儿咱们快回去。”我拉着靛儿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靛儿一听也是高兴,忙对后面招呼赶紧跟上。
从前来沁园都是为了散步,也不赶时间,所以就没有了什么时间的概念,想走多快就是多快,也没有计较过路程的长短。现下知道有个人在宫里等着我,倒是觉得沁园与我的重光殿的距离真是长。
紧赶慢赶地回到了重光殿,虽说已经是九月中旬了,我还是走得身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凤奕辰背身而立,一只手背在身后。听到了外面给我请安的声音,忙转过身来,微笑看着我。
我一见他心情大好,赶忙迎了过去。
“你看你,何必这么着急,这么冷的天都出汗了。”看到我脸上的汗珠,他连忙展开衣袖给我擦拭,略带埋怨的话语听得我心里更暖了。真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的心也变得如此小女人。
我没有说话,他却又道:“怎么想到去沁园看戏的,我记得你并不爱戏。”
“我看宫里最近沉闷的紧,想缓和一下大家的情绪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如是答道。
他大概深以为然,笑道:“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个太子妃了。”
我努嘴不高兴了:“什么叫像呀?我本来就是!”
“是。你是我唯一的太子妃。”他突然郑重道,本来轻松的气氛好像顿时凝结了一般。
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心里似乎猜到了什么,却不希望是真的。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联系到了最近的种种,还有肖文楚的出现,我还是问出了口。
估计早知瞒不了我,他也不遮着掩着,“舞儿,早知道也好你好早有准备。大概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和乌然开战了。”
我本就知道开战是必然的,故而知道这个消息也并不意外。
“奕辰,有把握吗?”我抓紧他的手问道。
他一笑,“我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眼里傲气异常。
“哥哥他也会去吧?”其实我担心的是紫菀。
他点点头:“君陌一直跟随我左右,他自然要去。只要有他在,我们就有了一半赢的机会!”
“奕辰,你千万要记着,不论怎样,我请你一定要保得我哥哥的人身安全在。嫂嫂现在身怀六甲,哥哥真的不能出事啊。”
我深知哥哥的性格,为人虽然平日里稳重得体温文儒雅,可是一上了战场就什么都忘了,身为将军也总是冲在第一个。即便武艺再好又怎样,冲锋陷阵就属他受伤最多,连紫菀都跟我抱怨过哥哥身上大伤小伤不断。
这次要上战场,紫菀第一次要离开哥哥那么久,况且还怀着身孕。我既然不能阻止,除了盼望哥哥平安归来,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chapter110 不愿
既然是要上战场,必然需要前期精密的策划与准备,没有个一时半会儿绝对不能草率行动。况且凤奕辰又是提早告诉了我,我带着紫菀像上次一样为凤奕辰和哥哥都求了平安符。
虽说日子长,可是一天天如流水一般的逝走,我总想要把东西都置备周全了,好让他在行军打仗的路途中轻松一些。紫菀显然也是这样想,挺着个大肚子忙前忙后的。她也知晓自己平日里心思粗,总觉得有考虑的不周到的地方,还常常特意坐了车到宫里来找我询问。
眼看着即将上战场,可是也快要入冬了,而且越往北边去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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