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心尖宠》第11章


和旁边的侍卫说话,周乾眼角闪过一丝精光,尾指轻轻滑过掌心。
“慢着。”九公子忽然发话,指着周乾握着拳的左手道:“打开给我看看。”
周乾一愣,旋即要将手往桌下放,嘴里道:“公子,你别急呀,马上就……哎呦!”
离清上前一步,抓住周乾的左手用力一捏,周乾吃痛的咧着嘴,掌心一摊开,只见中间藏着一粒玉米。
“好啊,原来你出千!”魏青冢大声道,这话立即引来了屋子中其他赌客围观,流连赌场之人无一例外,全都最厌恶出千者。
周乾脸色涨红,他心里十分清楚被抓住出千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干脆心一横,将桌上的碗向地上一砸,站起来指着九公子道:“胡说,你们主仆是什么意思?我是华墟宫的伙计,你们无端污蔑我,是要在华墟宫砸场子吗?”
周乾故意扯出华墟宫来,这样他与九公子的矛盾便从私人之间,变成九公子与华墟宫的矛盾。
看来翁掌柜怕周乾不敢上前,故意没有说九公子是他们主子的客人。
魏青冢上前一步,指着周乾手掌心纵横交叠的疤痕道:“你手心的刀疤乃是常年练习千术的旧疤痕,刚才我们都看见了,明明偷藏了玉米粒在手心,还敢不承认。”
说完,魏青冢环视四周,对着周围的人道:“对了,方才他还说自己时华墟宫的伙计,难道是华墟宫故意派伙计来和客人对赌出千吗?堂堂华墟宫,居然还有这等龌龊的事情?”
话音一落,周围的议论声纷纷,开门做生意坏了名声可不行,守在一边观察情况,专门主管赌场的邢掌柜急忙上前,他对着九公子弯腰行礼,开口对大家说道。
“他叫周乾,确实是我们的伙计,不过今天的赌局是他个人行为,与我们华墟宫无干系,各位,我老邢对天发誓,我们绝对不会对客人出千,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这番话叫周围的议论之声稍微平息几分。
魏青冢打量着邢掌柜,这个人除了圆滑世故些,人还算不上极坏,前世也没有与人合伙欺负她,因此魏青冢也没争锋相对,而是淡然问道:“那周乾出千可是实情?”
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邢掌柜看着一旁冷汗涔涔的周乾,眼睛一闭狠下心来,对魏青冢道:“确实出千无疑,按照赌场上的规矩,是杀是剐,任由你们处置!”
周乾听了这话一个踉跄,浑身酸软无力,干脆身形一晃跌倒在地,他明白邢掌柜这意思是将他放弃了,他是死是活,全凭客人的一句话。
他急忙扑爬到九公子脚边,哭着道:“公子,小人知错,求您开开恩吧!”
九公子喜干净,看着涕泪四流的周乾很是不爽,他后退一步对魏青冢说道:“青冢,你说说看,该如何处置啊?”
周乾又改向魏青冢扑爬过来,扒拉着她的靴子哭喊道:“我错了,我错了,饶过我吧。”
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魏青冢暗暗想到,不知道从前他出千害人,使别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的痛楚,这人啊,死不足惜!
不过魏青冢并不想让他死,这次的事情还有幕后主使,若是周乾死了那才叫死无对证,既然翁掌柜上赶着要来报复,那好,看谁斗得过谁。
魏青冢蹲下来,看着周乾的眼睛说道:“我可以饶了你,可你要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些实话,你我无冤无仇,好好的你根本不会来赌场,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你若如实交代,我便饶你,如何?”
周乾跪坐在地上,飞快的思考着利弊,他犹豫的片刻,低着头道:“是前院的翁掌柜,他交代我这么做的,我实在是,唉,后悔啊!”
他话一说完,周围的人都十分震惊,他们也时常去前院找姑娘们喝酒作乐,不想前院的掌柜竟然是这等恶劣人品!
魏青冢轻笑,听着周围的议论之声,看来今后翁掌柜是不好做人了。
“走吧。”她对周乾挥挥手,后者立刻站起来猫着腰跑出了赌坊。
九公子站起来,斜睨了魏青冢一眼,双手拢在衣袖中,看着院中蓝湛湛的天空轻轻道:“你倒是伶牙俐齿。”
魏青冢身子一僵,急忙笑着对九公子拱手,谦逊道:“哪里哪里,不及公子您万分之一。”
这话听着舒心,公子转身,看在魏青冢会说话的份上,将桌上的筹码都赏了与她。
魏青冢喜滋滋的将筹码换成了银票,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这可是她将来的依仗!待回到了大盛,完全可凭这三千多两开点小买卖做生意,还能买一房干净明亮的宅子,等将阿弟找回来,他们姊妹二人也有个安身之所,今后和和顺顺过日子,岂不美哉。
第11章 
九公子又在华墟宫上下晃荡消磨时间,直到了傍晚,这才尽兴而归,慢腾腾迈步回了风仙阁。
离清谨遵做侍卫的本分,站在廊下继续观察四周地形,青冢毫不怀疑,若是此刻走了水,或者遇见其他的急情,他们几个能在离清的带领下,逃的比华墟宫里的人还快,且全身而退不伤分毫。
昨夜他们宿入风仙阁时已是深夜,并未仔细观察居所,今日一踏入房中,九公子就微微“啧”了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青冢知他是在欣赏房右侧的那间小厢房。
那房临水,透过几乎落地的木窗可见水天一色,波光粼粼,且墙壁上涂抹一层贝壳与宝石混合的粉末,在白日也熠熠生辉,加上月白纱幔随风轻摆,芬芳香薰盈鼻,魏青冢私以为,此处最能代表华墟宫的特点。
奢靡,华贵,加上那点挥之不去的醉生梦死之感,足矣。
可惜今是冬日,九公子又是根病秧子,临风在栏前站了小会,他便弯腰咳嗽起来。
魏青冢还在心中盘算着方才入手的银票该如何存放,听见九公子的咳嗽声后,急忙从怀中掏出雪白的帕子,双手递给他。
九公子肤色本就白,白出一层行将就木的病气,看上去颇为严重,不过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下,魏青冢发现他也就是肤色骇人了些,除一日三次饮离清呈上来的汤药之外,也无大碍,不过是比常人比更冻不得、饿不得、气不得,脾气大些,性子古怪些,说话不留情面些。
为了活命,也为了回大盛寻到阿弟后过安生日子,魏青冢觉得这些委屈都能忍。
“咳咳咳”,九公子用帕子捂着嘴,咳得双眼血红,他身子晃了晃,几乎站不稳身,好在魏青冢正站在他身边,九公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手心冰凉一片,好似块寒冰贴在魏青冢的皮肤上。
魏青冢急忙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拍打他的背,近看之下,九公子的鬓角处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蹙眉,脸颊飞起病态的薄红,魏青冢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下一秒便呜呼哀哉。
“师弟,这么多年了,怎么你的病还是老样子?”
宋穆秋听说自己手下开罪了九公子,匆匆抛下手头上繁杂的事情,到了风仙阁,人还未曾进门,他便听见九公子吃力的咳嗽声。
他这师弟的病是幼时落下的根,如今已经有十年之久,为他瞧过病的大夫无一不嘱咐,此病需清心静养,戒急躁,避操劳,可他偏偏又是闲不住的人,那样的情形,那样的朝局,他又如何能做闲人。
宋穆秋一贯喜怒不形于色,虽在心中忧他的病,却满脸平静,斯条慢理的走入,在屋中的软塌上坐下。
“不劳你费心,且死不了。”
九公子缓和了些,用魏青冢递来的帕子擦拭着手指,边走边笑问道。
“你又是为何,这许多年还执迷不悟?”
魏青冢听不懂九公子指的何事,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做出隐约的猜想,这师兄弟两个定是不睦。
她本就对宋穆秋没好印象,自然而然随了九公子的脸色,只当做宋穆秋是空气,连斟茶都只斟了九公子那份。
接着魏青冢在一旁坐下,给九公子小心的剥栗子吃。
九公子掀开杯盖轻轻吹气,看着魏青冢清隽的侧脸,不禁十分满意她的做派,和他处事方式一样,不愧是他的随从。
宋穆秋面上不显山露水,视线却在魏青冢身上巡视几圈,他见这小子眉清之间少有的俊朗,怎么脾气如此之傲,若是在其他人家,仆从故意不给客人奉茶,如此缺乏礼数,早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过,既是师弟的随从,那也就见怪不怪了。
宋穆秋其实见过魏青冢一次,华墟宫经常从各路人贩子手中买人,青冢是混在一堆姑娘中一齐到的,那夜连月光也不曾有,宋穆秋远远看过一眼,并不记得当时女装?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