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心尖宠》第4章


看来这行人,尤其是马车内的公子乃是大盛的人,他乡遇故人,是最感人的场面了,青冢暗想,看在老乡的份上,也该饶了我吧。
“是,小的是大盛的人,贵人与小的可是同乡?”,青冢说着为了与人套近乎,往前迈了半步。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而是撤手落了帘子,帘子垂下险些打到青冢的鼻子。
“你再唱一次。”
青冢搓了搓手,乖乖站在马车旁,将那首小曲颠来倒去的唱,里头的人不说停,她就不敢歇。
过了会风又骤起,青冢又寒又饥,声音不免开始打颤。
“怎么?你很冷么?”
马车内的人忽而掀开了侧面的小帘子,猝不及防的,青冢和车中之人四目相对。
彼时月光朗朗,山野寂静,车内的人目光澄澈,眉眼生的好看,唇边挂了丝笑意,就是脸色苍白了些,是个有些病倦气的少年。
青冢看得失了神,被眼前人面善的皮囊所蒙蔽,误以为那是个好说话的主儿,不由的收了声,脑中飞速旋转着,该用什么说辞才能叫这人放了她。
歌声没了,少年微微蹙眉,唇边笑意愈浓,缓缓道:“怎么不唱了?你不愿意唱吗,那好,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以后都不用唱了。”
青冢大惊,连忙跪地表忠心,咿咿呀呀又开始唱起来,还竭力维护着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少年探头看着跪在雪地上的青冢,抿嘴不语,脸上笑意敛去,重新放下了帘子。
青冢唱了整夜,直到天边泛起一丝灰白,她身子往前一栽,扑在雪地里失去了意识。
马车里的人睡眠浅,被青冢栽倒的细微响动给惊醒了。
离清从旁边一辆马车跳下来,看了雪地里瑟缩成一团的人一眼,上前掀开了自家主子的车帘。
“九公子,那人晕倒了。”
少年不置可否的嗯一声,看了眼车外的景色,道:“继续赶路吧。”
全车队的人得了命令,继续沿着蜿蜒的山路行走,车轮在雪地上留下曲折的痕迹,只留下人事不省的魏青冢。
华墟林里面没有人烟,她躺在此地要么被冻死,要么就是被觅食的野兽叼走,总之,没有活命的机会。
九公子抱着个暖手的铜炉,缓缓活动着一夜好寐后有些僵硬的脖子。
车队走了一会,九公子好似记起来什么,问道:“昨夜唱曲那人呢?”
离清一挑眉,诧异自家公子还能记起那么一号人,回禀道:“在原地,至于死活,属下就不知道了。”
“去看看,如果还活着,就捡回来吧,曲儿唱的还算地道。”
“公子,我们还有正事。”,离清正色道。
车内的人没有说话,离清讨了个没趣,只好沿路返回,捡起浑身烫得像快木炭般的青冢,随手扔进了一辆马车中。
青冢染了风寒,在车内浑浑噩噩躺了好几日。
车队每晚安营扎寨时都会熬一锅浓浓的姜汤,每次青冢都会喝下一大碗,靠着这救命的汤,她竟然如野草般活了下来。
九公子几乎将她忘了,总之车队中多她一个不多,青冢夹着尾巴做人,在车队内尽力的减少存在感。
车队一直在森林内行走,粮草充足,兵强马壮,据青冢的观察,好像是要穿越华墟林。
她就要回到大盛了!青冢喜不自胜。
第4章 
车队在茂密的林间又行进了几日,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前世被卖到华墟林时,青冢是和一群人被塞在马车中,一齐运来的,并没有机会看看沿途的景致,因而,见到那陌生而高大的城楼时,她心中一阵窃喜,只当自己已经回到了大盛。
城门下来往的行人熙攘,天空也放晴了,青冢从马车之中探出头来,只觉得浑身暖意融融,好似新生一般。
夜间车队找了间客栈歇下,天气不错,众人在院中吃烤肉、饮清酒。
青冢已经做好了跑的准备,心想这顿酒就算是为自己送行了,况且,青冢低头偷偷瞄了其他人一眼,待这些人喝个烂醉,她也好顺手摸些盘缠。
好歹她也为那什么公子唱了一整夜的小曲,放在前世,千金都难买的待遇,摸些钱财傍身,也不算贪心。
青冢缩在一个角落,兀自吃肉喝酒,嘴巴里头塞满了肉。
车队里头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走在华墟林这些日子个个都绷紧了神经,如今入了城,难得松懈了精神。
吃饱喝足,有些人吃饱了撑的慌,毛病便犯了。
其中有个管事的汉子叫陈生,路上就留意到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冢,这回偏也凑巧,恰好和青冢坐在同一堆篝火旁。
他最看不惯那些瘦弱的男子,忒没有男子气概了,看起来就窝火。
陈生推了青冢一把,酒饮多了下手没有轻重,险些将毫无防备的青冢推翻,青冢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杯盏里头的酒水却悉数泼出,恰好洒在陈生的腰胯上。
众人哄然大笑,一圈醉汉看热闹不嫌事大,吵嚷着说陈生尿了裤子。
青冢揉着被推的手臂先是吃痛的咧嘴,而后看着陈生窘迫的模样,觉得十分解恨,也随着众人大笑。
这一笑不要紧,恰好使陈生恼羞成怒,其他人都是多年的好兄弟,笑笑也就罢了,这个野小子是什么东西,也敢笑他陈大爷!
“笑什么!”
陈生站起来,怒目而视。
“谁认就是笑谁。”
青冢想着过了今夜她便自由了,可以去京都寻弟弟,一时间得意过了头,忍不住逞了口舌之快。
陈生狞笑,指了指自己湿了的裤子,弯腰将脸凑在青冢面前,厉声道:“给我舔干净!”
酒醉后的人没有理智可言,发起酒疯来可怕得很,青冢不免有些后悔,方才过于冲动了。
她身子往后一缩,脸涨得通红,抿嘴缄默。
陈生揉了揉眼睛,看见青冢羞红了的耳朵,暗想这小子果真女气,心里的恶趣味更加盛,粗声粗气道:“羞什么,不舔干净就扒了你的裤子,看看你长齐了没有!”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陈生自己都说不清楚究竟是想出口气,还是看青冢又气又恼的样子很好玩。
在众人的哄闹下,陈生的兴致越发高涨,一步步逼近,将青冢逼到了拴马的柱子后面。
青冢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裤腰,她紧张的瞪着陈生,不停地围着柱子绕圈。
大家都觉得有趣,乐呵呵围着他们二人瞧热闹,陈生属于人来疯,这下不扒了青冢的裤子他必定是不会甘心。
“啊!”
青冢尖叫着,死死攥紧自己的裤腰带,一口咬在陈生的手腕上,下了吃奶的力气,将陈生的手上咬出了点点血痕。
九公子站在暗处,手里头仍旧捧着那暖手的铜炉,苍白的面容上有双寒气森森的眼睛,眸色若琉璃,略带生人勿进的气息。
他隔着院内的人群,看着阑珊之处孤立无援的青冢,蓦的,唇边泛起一丝浅笑,驱散了满脸的阴郁。
“带她过来唱曲儿。”
九公子说完迈步入了客栈,身边的离清得令,怀里抱着剑疾步走过去。
陈生已经快要得手,青冢那可怜的裤衩子不堪重负,眼看就要分崩离析。
离清冷着脸,抬腿一脚踹在陈生的后腰上,陈生捂着腰瘫软在地,见了离清又挣扎着跪好,全无刚才的威风。
青冢再一次死里逃生,喘着粗气被扔到了九公子面前。
屋里很暖,还有好闻的梅花味熏香,青冢一身邋遢,自觉都脏了屋子,恭敬地在地毯上跪好,头也不敢抬。
沉默良久,高坐在上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带着恼意道:“唱呀。”
青冢吓得一个激灵,规规矩矩唱了起来。
九公子却越听越没有兴致,歌喉没问题,唱腔也有韵味,就是少了些滋味。
他蹙起眉,看了跪在脚边那浑身脏得看不出人样的人,终于想明白了症结所在,听曲乃是风雅之事,该和和气气烹茶煮雪,方才有滋有味,如此,总归是不尽兴。
“住嘴,抬头。”
九公子发了话,又把清离叫到眼前,指着青冢尖酸道:“人这么脏,你也不知道安排去洗涮洗涮,成心的?”
清离点头称是,将青冢拎出来,扔到了客栈洗浴的屋子里。
待青冢梳洗干净,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走在路上之时,连清离都忍不住看了她几眼。
倒是,倒是清秀非常。
如此想着,清离再次将人送到了九公子房中。
九公子正在饮茶,见人进来眼皮都不曾抬,青冢已经学乖了,自己候在一旁唱起曲来。
一曲毕,九公子对着青冢招手,幽幽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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