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白莲初长成》第113章


所以,他没有掐死自己还算好的了?
耶溪心里百味交陈,她不动声色,默默的离开了,她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子,但是有一桩说一桩,她都记在心里,这次掐她不理她就算了。她可怜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一直容忍自己的小性子。
但是,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野鸡公主,她得问清楚了。
想到她亲手绣花的外袍上有别的女子的痕迹,耶溪就觉得浑身难受。
耶溪想着,坐再莲曳院子里面发呆,石凳子有些发凉,她气莲曳,就坐在上面不走,过了一会耶溪自己想通了,何必为了一个臭男人为难自己?自己在外面受凉,那个死鬼在房间里面睡的香甜呢。
何况她肚子里面还有小宝儿呢,怎么也不能伤着里面的。等死男人醒了再说。
耶溪哼着小调,自顾自的回自己房间了。邱迟从耶溪满不在乎的平静脸上,读出了山雨欲来的前潜在的危险。
邱迟预感他主子醒来会有一阵腥风血雨,他担忧的看看莲曳房间,又不敢去喊醒莲曳怕被掐死,只能一个人徘徊在小院子里面,真的是渐见愁煎迫。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门开了,莲曳睡眼朦胧的走出来,外袍松松垮垮,春光半泄。邱迟看了一眼赶紧低头不敢再看。
莲曳靠着门闭目一会睁开眼,去洗把脸,又是那个不染尘埃是少年郎。
他清醒过来了,对邱迟开口:“刚才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来过?不是说过我我一律不见?”
邱迟眉头一跳,看着莲曳全然不记得的样子叹口气。
“大人,刚才您休息的时候,东陵公主来了…夫人和她…吵了一架…”
莲曳呼吸一滞:“……”
“还有,夫人刚刚来看您,您没清醒过来,把她掐了一顿…赶了出去…”
莲曳:“……”
“夫人刚刚在您门口坐了好久,眼眶都是红的…后来一个人捂着肚子回房间去了。”
莲曳:“……”
第98章 间不可离冰释前嫌
耶溪回去美美的打扮一通; 拿着莲曳的俸禄出门; 好久没有去首饰店裁缝铺了; 她都快忘记挥土如金是什么感觉了。
虽然说是去花莲曳的银子消遣,耶溪也极有良心的留了一半,留给他回去孝敬莲蕊。
和文烟半天逛下来; 也就打了三件黄金首饰两个翡翠耳环,订了三件最新流行的蜀绣山水的衣裳罢了。
买下来,文烟小心翼翼的看着耶溪,觉的她受到了什么刺激; 耶溪却无所谓,反正是莲曳的钱,不算糟蹋,再说了; 要糟蹋的话,前世她的衣裳大多都没有穿就弃了; 天天花钱如流水; 莲曳也供着她。
耶溪买了细软; 又去买了许多好吃的,和文烟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家; 老远就又看见莲曳乘着轿子离开了,耶溪心里气; 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他又跑了!
耶溪把买的细软一扔,气呼呼的走进房间; 文夫人看见她皱眉:“你外祖父找你,赶紧收拾收拾,把脸上乱七八糟东西给洗掉!”
耶溪赶紧回房间,把脸上胭脂水粉卸的干干净净,换了件朴素衣裳,去见文太傅,进了书房,却发现文太傅也是一脸憔悴。
“外祖父。”耶溪乖巧的开口:“您找耶溪有什么吩咐吗?”
“耶溪,这几天不要和莲曳闹脾气。”文太傅眼底的憔悴刺痛了耶溪的眼:“什么事情过了这半个月再说。”
耶溪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是应了下来,她回到房间,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难道莲曳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
耶溪郁闷的回到了房中,她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觉得等莲曳回来再说比较好。
等到了深夜,莲曳还是没有回来,耶溪叹口气,熄灭了灯睡去了,清晨醒了,闻得一股酒气熏人,她抬眼一看,身边躺着一个醉醺醺的人,面色涨红,浑身酒气。
耶溪撇撇嘴,不知道莲曳又去哪里鬼混了。
走出房间,耶溪看见一脸担忧的文烟,文烟悄悄开口:“小姐,昨天姑爷大半夜才回来,醉醺醺的回来就吐了,小姐,他今天丑时才回来而且送姑爷回来的是那个东陵公主。”
“东陵公主?”耶溪愣住了,她回到房中,扒拉开莲曳身上的被子,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皱眉,她存了几份心思,他仔细的检查了莲曳的衣服,果然有几处红痕嫣然。
耶溪并没有急着生气,甚至表现的十分平淡冷静,她记得莲曳是穿着那件外套去的,是找遍了房间,没有找见那件外套。
莲曳的酒量本来就不好,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耶溪也就没有管他,他仔细的盘问邱迟,邱迟也说不知道外套放在了哪里。
耶溪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东陵公主派人送来东西,耶溪出去一看,送来的是一件外套,还有一封书信。
东陵公主这回倒是规矩了一回,书信里面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那文字太过刺人。
莲夫人敬启
东陵唯伏请罪,自羞惭愧魂惭色褫,昨夜皇兄于乾清宫设宴,莲大人风姿雅态众所共瞻,巡引三杯,饧然而醉,皇兄怜之,东陵心悦大人已久,弃颜面不顾私出席。
玉山倾颓,东陵沉醉。与沉香亭外成不伦之事。东陵自知羞惭,不敢面夫人,唯有书信一封代呈罪意。东陵不求夫人原谅,只求夫人莫要苛责大人。夫妻百年,莫为区区东陵丧失和气。若是不和,东陵万死难辞其咎!
东陵蒲柳之姿,难承玉树华章。夫人簪缨门第,方配芝兰玉郎。东陵不敢奢求侍候君帚扫,唯求夫人莫嫌东陵。若是夫人不嫌弃,东陵必然视夫人如母如姊,终身侍奉。
……
耶溪捏紧了手里纸,轻轻一笑,好啊,还赖上她了?她不介意陪这个傻子玩玩。
嫌弃的看一眼那书信,这公主真的是个傻子吧,莲曳酒量出了名的差,说他三杯倒都是抬举他,喝醉了酒,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如何和她做那种事?难不成那公主自己拿个东西破了自己再赖上莲曳?耶溪摇摇头,满纸拙劣的谎言看的她都尴尬。
把那纸折好,耶溪端坐房中,把那件外袍叠的整整齐齐的,一边绣花一边等着莲曳醒,大概过了两个时辰,莲曳悠悠转醒,直喊头疼,耶溪不动声色的喂了他醒酒汤,命人搀扶他换衣服洗漱。
莲曳清醒了,要再进房间的时候,邱迟拽住了他,他担忧的看一眼单纯的主子开口:“大人…您悠着点。”
“怎么了?”莲曳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您…今天是被东陵公主送回来的,刚刚公主又派人送了书信和您的外袍给夫人…”
莲曳眼底一片森寒:“她怎么敢!”
邱迟沉默一下:“大人,我看夫人心绪起伏,必然郁结于心,您…小心点。昨天的事情加上今天的,夫人可能要一并找您算帐了。”
莲曳:“……”
该来的还是要来。
莲曳认命的低下头:“我去看看她。文太傅那边你先支应着,就说一切顺利按计划,让他不要操心。”
“是。”
莲曳敲了敲耶溪房间的门。
耶溪端坐着,面上挂着端庄的表情。仿佛一个贤惠的妻子,等待着丈夫的归家。
莲曳进来,笑着走到耶溪面前,伸手想挑耶溪的有些凌乱的发,耶溪挡住他,冲他一笑:“不敢劳烦夫君。”
“我…”莲曳怔住了。
“有什么话夫君对其他人说吧,耶溪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耶溪语气很平静:“夫君现在位渐高权渐重,自然与我闺阁之蛙不同了。”
“没有。”莲曳有些急切的握住她的手。
“夫君眼界高了,是好事,耶溪岂敢拦着夫君?”耶溪拿起那漂亮的外袍,摸着上面细密的针脚:“夫君现在,也不需要这简陋袍子御寒了。”
“瞎说什么话!”莲曳一笑,有些尴尬。
耶溪起身,走的角落,莲曳才看见那里有一个火盆,里面烧着炭火,怪不得刚刚进来感觉有些热。
“衣服不需要,可以烧给需要的人。”耶溪淡淡开口:“我外祖母寒疾而亡,正怕她在那里冷那,这外袍烧了正好替她取暖。”
“这外袍花了我多少心血,与其平白的遭人轻贱糟蹋了,不如去慰籍她老人家一片心,还落得个孝子的名号流传天下呢。”
说着,耶溪轻轻一扬,那火盆里面的火苗一见到灿烂漂亮的外袍,一下子亮起来,火光一下子就窜上了外袍底端,热烈的倾诉着毁灭般的爱恋。
莲曳急了,一下子上前夺过了外袍,赶紧的在地上砸扑灭火焰,耶溪冷眼看他。不说话。
莲曳看着被烧的底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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