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第25章


“你进宫之时朕就有所预言,你一定会死得分外创新,你看,果不其然。”磁性的男声突然插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温楼倚着墙壁,微微歪着头,这般风情饶是圣人看了也要面红心跳把持不住,步萌差点就破功了,说话都带着结巴:“皇,皇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吊嗓喊冤枉的时候。”他顿了顿,顺便给她打了个满分,“嗓子不错。”
步萌:“……”
温楼又打趣道:“人家都说,太漂亮的女人才是祸水,不是给他人惹祸,就是给自己惹祸,你是怎么回事,没美到那种程度,怎么比祸水还要祸水。”
步萌不禁悲从中来,简直要大哭一场:“皇上,在这个地方,这种时候,就不要损我了好吧……”
“嫌贵人不是你杀的吗?”
“我好端端地怎么可能去杀害嫌贵人?一定是我探查刺客的事碍了别人的手脚,所以才栽赃嫁祸给我。你看藏书阁走水的事,也明显是冲着我来的。皇上,你要为我伸冤啊!”
“朕知道你不会那么傻,去害那些无足轻重的人,但证据都指向你,所以才关你进来,免得真凶还想对你不利。”温楼用手摩挲着下巴,做思考状:“事到如今,也只能找专业的人来为你破案了。”
“比如?”步萌眼神一亮。
温楼道:“看你这表情,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就是你的那位老相好。”
“……什么老相好,你不要胡说好不好?!”
“他现在正在休假,朕怎么叫都不回来,你亲自书信一封去请他吧。”
甄世爽那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畏权势分外难搞,而看到温楼拿甄世爽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步萌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皇上,还能有人让你吃闭门羹,你没宰了他也算是你大度。”
温楼瞥她一眼:“说什么呢?!在你眼里朕就是那种喜欢砍人的昏君吗?朕也很惜才的好不好!”
温楼召大理寺少卿甄世爽回来参办这件案子,可是甄世爽都已正在合法休假的借口一口回绝了他,他差点没当场吐出一口老血来。温楼又差人把美人一个个送过去,把金银一把把撒过去,想感动软化一下,可甄世爽都不为所动,原数退回,没有给温楼任何缝隙,任何机会,就像顽石一样。他还表示自己这一生严谨不浮夸就爱休假,这让一生放纵不羁怒点底的温楼非常气恼,都是什么鬼!
人是他选的,官是他封的,早就知道他的性子又臭又硬,他就……不,没有反悔的可能,温楼还是会重用他,毕竟甄世爽的神探美名不是吹的,破案率全国第一,几乎是逢案必破,有些疑难奇案悬而未决,都被他翻出来解决掉了。
甄世爽的确拒绝了皇上,主要是温楼经常拨给他一些“帮这个妃子找丢了的珠钗,帮那个妃子找偷东西的贼”这些案子,太侮辱他的智商,让人不能忍。他性格本身如此,非常不近人情,得罪了很多大臣,弹劾他的奏折堆起来怕是能有十几尺高,但偏偏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分毫。
如今他正一身便衣走在街头,不得不说,甄世爽很有凛冽的气质,脊背挺直瘦削,个子很高,侧脸俊秀,能把方圆十米以内所有的雄性生物都毙得像是太监。
街头前方突然传来骚动,甄世爽举目望去,是一堆百姓聚堆围着什么,走近一瞧,原来是捕快押着一个民妇,而民妇的婆婆一边推搡民妇一边嗷嗷哭骂:“你这个恶妇,竟然敢谋杀亲夫,我的儿啊!杀人偿命,你给我儿还命来!”
周围的百姓也都在窃窃私语——
“当时她就死活不肯出嫁,原来存了这心思。”
“就是说啊,屋子里也没人进去过,除了她,还有谁能下手啊!”
民妇一直哭叫冤枉,可她越喊冤,周围的人就越推搡着打她,捕快一头冷汗,生怕犯罪嫌疑人先被群众打死,一看到甄世爽,他马上大松一口气:“是甄大人啊!您来的太是时候了!快帮帮我!”
甄世爽淡定点头,周围的喧闹他充耳不闻:“发生什么事了?”
捕快用手指向民妇:“她夫君昨晚中毒暴亡,她说自己昏睡不醒,不知夜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婆婆一口咬定房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且门窗紧闭,没有第三人进入,必定是她毒杀亲夫。”
民妇马不停蹄地解释:“大人,我一睁眼就看见夫君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有口难辩!甄大人,你是著名的记忆神探,您救救民妇吧!”
“别急,先去看看你丈夫的尸体。”
百姓都很信任甄世爽,他一开口,大家就都跟在他身后去了义庄。仵作站在尸体前,恭敬着对甄世爽道:“甄大人,听说您休假了,这点小案子您还要管啊?太劳心了。”
甄世爽道:“案子不分大小,更可况事关人命。”
“不是,小的意思是,这明显就是毒杀,身体发青,嘴唇发黑,不过是什么毒却不好验出来,因为并非是食物中毒,也不是毒针毒剂使其毙命,”仵作拿起一根黑针,“大人您看,小的验过了,他的肺部中毒最深。”
甄世爽接过毒针,闻了闻,上面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毒气:“是吸入式中毒。”
仵作道:“是啊,如果有人故意放毒烟,没道理同在一屋睡觉的人只死了一个,活着得那个怎么也逃不出嫌疑啊,大人我分析的对吗?”
“你只用管验尸,不用管破案,破案是我的业务范围。”和仵作说完,甄世爽又皱着眉看向捕快,“这对夫妻的新房是不是在山的背后?”
捕快惊讶:“甄大人怎么知道?确实是。”
甄世爽又看了看死尸的脚底板,手上拿着块白布,一擦,看见白布上有些微粘液,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眉头顿然一松:“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去新房看看。”
新房是个石头房,用泥涂墙,阴暗潮湿,床紧靠着石墙,地上有一只翻了的夜壶,尿液流在土地上,都变成了泥。甄世爽只看了一眼,就命令仵作:“你验一下夜壶周围的泥地。”
仵作一脸莫名其妙:“大人,我是不是理解错了,您其实是想让我验夜壶里的尿?验地皮有什么名堂?”
“你照做就是。”
仵作没办法,只好拿出银针,插入地上的泥里,再拔出来,没想到银针立刻变黑了,仵作瞪大了眼,门外看热闹的群众也连连叫道:“有毒!土里有毒!”
甄世爽道:“我幼时读过一本书,里面说有种土虺蛇,能放出毒气,可致人死命。土虺蛇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而死者处于门窗紧闭没有第三者进入的屋内,又是吸入式中毒而亡,我就有所怀疑,现在的检验结果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想。”
大家都在感慨着,幼时读的书,甄大人现在还记得,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记忆神探。甄世爽继续道:“死者的脚底有土虺蛇身上分泌的粘液,可以推断出,他起夜小解,不慎踩了蛇身,土虺蛇释放出毒气,他毙了命,而他妻子因为身体素质较强,离得相对远些,所以只是昏迷。”
捕快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是场意外不是谋杀了?”
“并非如此,本地不产土虺蛇,叫附近所有的蛇倌来,”他又看向民妇,“一会儿你来辨认,看有没有认识的。”
民妇连连点头,等蛇倌们都被叫来以后,民妇突然指着其中一位大喊:“我认识他,我夫君出事的前几天,他调戏过我!我夫君还打了他!”
那被指认的蛇倌有点紧张,但还故作镇定。甄世爽打量了他一下,问道:“看面相,你是外地人。”
蛇倌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甄世爽就结案了:“到此为止,案情一目了然,你轻薄于她,遭他丈夫毒打,因此怀恨在心,将在外地抓到的土虺蛇丢弃在这房子附近,他丈夫因此中毒身亡,你认不认罪?”
蛇倌被这样神乎其神的速度还原了犯罪事实,吓得立刻就跪地认了罪,百姓们为甄世爽鼓起掌来,甄世爽用手压了压掌声:“土虺蛇仍潜伏在此,不除去的话会危害周围的百姓,剩下的蛇倌,好好将这蛇捕出,用火烧死。”
蛇倌们都点头应声。
甄世爽的家仆从远处跑来,边跑边喊:“少爷!不好了少爷——”
甄世爽条件反射道:“是不是皇上又宣我进宫?你就去回复,说我正在休假中,不必再找我。”
“不是皇上,”家仆从袖口掏出一封信,“这是宫里的萌妃娘娘亲手写的信,小的听说萌妃娘娘身陷命案,成了犯罪嫌疑人!”
甄世爽连信看都没看,听到了那个名字,就果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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