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第19章


言轻拨开骁贵人,眯起眼睛询问道:“丢的那个,长什么样?”
鲍屈道:“长什么样我是没见,但她力气很大,会变戏法,当年她可是曲艺班的当家花旦,进宫来表演,就被皇上看重了,给她分配了活儿干,可是她的心气儿明显比我的发际线都高,竟然逃出宫了。你们都要小心啊,她可是危险人物!”
鲍屈离开,言轻愣在原地,一贯骗人不眨眼,诓人心不虚的她头一次遭到了别人的欺骗,她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半天没说话。骁贵人也很不爽:“还骗我们给她进了贡,助她升仙,能分裂到这种程度也是人才!”
曲碗碗搭腔:“我们原来是助她顺利外逃啦!还好我的半只宝贝烧鹅没有给她,不然我会后悔死的。”
气氛激烈,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平和,步萌伸出双手,将大家的怒气值向下压了压:“嘘,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们就成了同伙了。”
听此一言,大家都瞬间闭嘴,但是言轻还是憋不住,又开口问:“萌啊,你进贡了点什么?”
步萌憨憨地笑笑:“哎呦我的姐,我什么都没有嘛,你知道的,所以只能进贡了点我的亲切祝福。”
骁贵人摩拳擦掌道:“不对吧萌妃,你是不是早看出来了?所以只让我们破财?”
她们才不管步萌的月俸是不是已经被扣到明年,口袋里面是不是连半个铜板都没有,只听言轻一声令下:“骁贵人!揍她!”
一股杀气铺面而来!娘啊!这算是什么样的生活,虽然芳华宫偏僻不受重视,但步萌好歹是这里的主位,是一位德智体美劳堪称完美的妃子,怎能经得起风雨蹉跎。
在认怂和撒腿就跑这两个选项里,她果断选择了后者,消失在自己跑步带起的滚滚烟尘中,远离了这个差点就发生了一场血案的现场……
通过小白的事,步萌对温楼有了进一步的认知,她已经知道,温楼切切实实是把后宫当作收容所在用,收进来的都不是他的心上人,至于他心上有没有人,暂时还不确定,也可能心眼太小,站不得人。
当然,对于步萌那颗爱管闲事的圣母心,温楼也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但是他没工夫再修理她,因为有更棘手的事情出现,那就是中秋佳节阖家团圆,他得把兄弟们都召回来进宫团聚,好彰显他的仁德之心。其实温楼和手足之间一直都不怎么对盘,历来史官斥尽了笔墨都在描写他们之间的种种不对盘,所以这次的召唤,也算是一种澄清,堵那悠悠众口。
先帝当年亲封的东王,是天下第一小白脸,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本以为会长成一个才子,没想到最后成了一个风流浪子,喜欢华服热爱招摇,十几年徘徊在风流榜首,从未掉出过三甲,他的一生不是在招蜂引蝶就是在寻花问柳,终日不是沉浸在对美色的喜爱当中,便是沉浸在对自己的喜爱当中。每一次现身,都会毫无悬念的引起现场的沸腾和骚动。
而西王比较严肃,早年在战场上和人掐,落下了毛病,不太会笑。不过现在的少女都很痴迷这种狂霸酷拽的路线。据说他为人狠辣邪恶,腹黑得一塌糊涂,从小玩老鹰捉小鸡他都是老鹰的不二人选,曾经还有过三句话瓦解一个国家的光辉战绩。
南王是最有赚钱头脑的一个,比较土豪,每个指头都带着金的或者珠宝戒指,品味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他的封地在边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难为他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还能保持一个肥壮的体型和健康的心态,还有鼓囊囊的钱袋……年纪最小的北王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温楼就只剩这些兄弟了。
步萌得知王爷们都要进宫时,只发表了一个看法:“东南西北四大天王,合着赐名的人没什么文化对吧?封号这么应付。”
说完当即就被言轻捂了嘴:“质疑先帝,你活腻了吗?”
步萌打开她的手:“哎呀,这里又没别人。”
曲碗碗抱着好几件衣服出来,一件一件放在身上比划,展示给大家看:“姐姐们,恰逢节庆,今儿我要献身给皇上,节日里总得送他点有分量的礼物对吧?诶你们说我穿什么呀?快帮我挑一挑!”
骁贵人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直言道:“曲嫔,你和皇上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大过节的还要上赶着去给皇上添堵?”
曲碗碗不同意:“这哪叫添堵?!这明明是爱的奉献!”
言轻也吐槽道:“接受你这么大的奉献,那得承担多大的风险?”
“你们讨厌!就知道打趣我!”曲碗碗嘴一噘,把衣服全扔在桌子上,娇滴滴感慨道,“看来我还得去找吴公公帮帮忙,要是皇上能翻我的牌子,我半夜都会笑醒的!”
步萌这时不插话都不行了:“半夜笑醒?亲爱的,为了皇上和你的睡眠质量,那你肯定是不行。不过你也别急,宫里最近的主题是四大天王,全是不省油的灯齐聚一堂,你就算装扮成锦毛鸡,皇上估计也无暇东顾。你就省着点折腾吧!”
步萌不仅这样说,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她找了一身白色的衣裳穿去赴宴,远看像女鬼,近看像奔丧,特别地放飞自我。
步萌猜得很对,温楼确实无暇东顾,礼部尚书这几天天还没亮就过来进行叫醒服务,在他梳洗穿戴用早膳的空档,读着一些礼制,征求他意见要安排一些接待事宜。为了这几个不怎么可心的兄弟手足,温楼被好一通折腾,弄得他十分恼火,完全没有了好心情。
宴席就设在四大天王刚到的第一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皇帝设宴都喜欢在夜里进行,明明白天也没什么大事情。气氛还是比较热闹的,舞女们表演着节目,体态有多妖娆就不说了,那身上的衣裙材质都很微妙,既能完美地凸显曲线,又不会让人心生杂念。雕花双箸,玉壶光转,时令瓜果应有尽有,再加上御膳房开发的新品糕点摆在桌前,礼部尚书捋了捋胡须,很是满意。
四大天王早早入席,倒没闹什么幺蛾子,东王果然如传言一般,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能够令人骨质疏松般的风流感,南王穿金戴银,让人忧心,他难道不知道宫里正在搞廉政建设吗?怎么还敢透露出土豪之气,就不怕被皇上和谐了?
步萌心下纳闷,可还没等到南王被皇上和谐,他先把自己和谐了,屁股没怎么挨凳子,就频繁地在茅厕和宴席之间做往返跑,估计是水土不服,括约肌失力——跑肚了。
温楼一双黑眸巡视过全场,尽是帝王姿态,他道:“这次可是纯家宴,大家不必拘谨,吃好喝好。”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以后,他又表现得特别温暖地示意最小的弟弟:“小北,这是用秘制饲料喂养出来的肉鹅,王宫特供,别的地方没有,加上顶级御厨的精心烹制,入口更显柔嫩,唇齿留香,你尝尝。”
这副样子,简直就是深宫暖男的典范,也太能装了,让人甘拜下风。
“好的皇兄!”
北王听了推荐,站在凳子上伸手抓肉,吃完还在身旁侍奉的宫女身上擦手,人家的衣服虽然是宫廷侍女大众款,但也特别凸显少女风貌的,经不起这样油渍玷污,小宫女的眼眶马上就充盈了泪花。
北王不仅拿宫女的衣衫擦手,还把面前果盘里的水果每个都咬上一口,尝毒的都没有他敬业,咬完算是盖了章,就放旁边再也不吃了,完全是典型的熊孩子做派。步萌心想,如果她从小是北王这样的浪费,早都被他爹打死个两三回了。
见西王不动筷子,东王用胳膊肘顶顶他:“吃啊,别光喝酒,你看看你,走哪儿都板着一张凉水脸,晦不晦气啊?本王搁你身边呆不到四分之一炷香时间,就觉得浑身都渗的慌。”
西王表示:“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东王不甘示弱道:“实话还不让人说——”
这两个兄弟眼看着就要开始撕,温楼火上浇油道:“你们俩呀,从小就爱拌嘴,可那份亲密也叫人心生羡慕。”
东王一下子就落入陷阱,开始反驳:“羡慕?那皇兄赶紧把他领走吧,西王浑身自带冷场效应,等天气热的时候看他一眼,就冰冰亮透心凉呢,省下不少冰块了。”
西王慢慢地折叠起自己的袖口,一张俊脸乍暖还寒,愈加冷上三分,眼看就要使用暴力解决别人对自己的诋毁,温楼心头暗爽到内伤:快点,快点打起来,你们几个自己斗,就成全了我的美名。
可惜万事不凑巧,小宫女看见西王的酒杯空了,尽职尽责地伸手要为他添杯,手才刚伸出去,转眼间就被东王抓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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