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个黑月光》第17章


他方才光喝了酒,肚子也早就饿了。
陆兮瑶听罢,那还顾得上别的,瞬间笑开了颜,捏着嫁衣裙摆一路小跑,欢快的一屁股坐下,抄起筷子夹起一块肥沃的肉往嘴里塞。
虽饿久了,动作倒还颇斯文。
朱颐非在旁看了会,被她的吃相弄的更饿了,干脆一并加入了。
待吃的差不多了,陆兮瑶方想起朱颐非说的话,“你刚才说的交易是什么?”
朱颐非挑挑眉,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些,陆兮瑶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还是乖巧的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只听他幽幽道,“不如这样,我们不当夫妻当兄弟如何?”
在婚礼上发现陆兮瑶就是陆遥的时候,他是有些开心的,为的是不必在她面前装腔作势,也不用敷衍了事。
这简直是说到了陆兮瑶心坎上,她眼眸含笑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同样小小声道,“可以,不过就这么简单?”
“你等等”朱颐非说着,起身往漆盒里翻找出一个环形的玉佩,他将玉佩抛给陆兮瑶,道,“你可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识的?”
陆兮瑶正仔细的翻开着手里的玉佩,一听这个就来气,“怎么会忘记,某人大半夜突然跑到我房里,害得我差点死在他乡,还好我命大,没被你克死”
说完,做了个没有危险性的鬼脸。
朱颐非自知理亏,也不去计较,他道,“那批追杀我的人,在我回京之时仍不死心,这枚玉佩就是他们的信物”
那批黑衣人朱颐非只留下一个回到他主子哪儿去,其余一概不饶。
陆兮瑶扣了扣玉佩上的环蛇图案,狐疑道,“追杀你的人必然是朝中一员,他们会那么轻易留下证据等你去揭发?”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忙”
“我?我怎么帮”
朱颐非定定的看着她,“你该知晓,父皇赐婚你我是为了牵制朝中乌族势力,过去我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危险,可有你就不同了,我们现在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恨不得除之后快”
陆兮瑶避开他的眼睛,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按朱颐非所言,乌皇后忌惮她爹爹的陆家军,想方设法的要除掉他。
那他朱颐非呢?对陆家军又有什么想法。
她又看了眼手上的环蛇玉佩,“有这么决定性的东西就不能给皇上看?”
朱颐非嗯了声,从她手中拿过玉佩,“这玉佩我还不能断定是否是乌皇后的族纹,就算是,她也有方法蒙混过关,相反我或许会惹上麻烦”
当初他偷离宫,朱丞并不知晓,若他就此呈上物证,还未扳倒乌皇后,自己反而会挨上几大板子,划不来。
“所以你是在怪我打破了你好逸恶劳的生活”陆兮瑶打趣道,“要不是我,你呀就能继续做自己的七殿下,哪用算计谁要害你,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让我怎么帮”
朱颐非抬头看她,“你只要信我便可”
“信你?”
“无论以后乌皇后会做什么,你只要站在我这边就行”
“就这么简单?”
皇帝朱丞的几位皇子能对朱颐磊构成危险的确实只有朱颐非了,不知所踪的五皇子,尚未成人的十一皇子都不在乌皇后的假想敌内。
原本朱颐磊能顺风顺水的登上皇上,可这一赐婚,最后的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如拿她陆家军做跳板,她绝不应许,她道,“你们皇家的事我本无心参与,未来谁做皇帝也不是我们能踹度的,皇后会做什么,我们预料不到,但是如若损伤我陆家军一兵一将……”
“行了,我只怕你蠢到被乌皇后蛊惑,谋杀亲夫罢了”朱颐非头痛道,他刚又喝了点酒,此刻酒劲上头,此刻头有点木。
“什么谋杀亲夫,我们可说好了,不做夫妻只做兄弟,你可不许反悔”
朱颐非见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红艳艳的小嘴让周围的肤色显得特别突兀,他揉了揉发涨的脑子,从面盆中抓起毛巾只往陆兮瑶脸上呼去,粗鲁的擦拭着,“你要是以后再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鬼样子,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茅坑里去”
他可算知道当初陆兮瑶被传面黑,人丑,身带异味是因为她掉进茅坑里了。
朱颐非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毛巾擦的她脸生疼。
陆兮瑶拍了拍他的手,不满道,“你停下来,不要这么用力好不好,好疼”
“谁让你不老实,忍着别动,马上就好”
门外,在听壁角的两位老嬷嬷满意的对望了一眼,其中一嬷嬷一张老脸臊的厉害,她催促另外一老嬷嬷道,“得了,得了,我们赶紧去报告娘娘”
那嬷嬷又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没错,才老神道道的摇头晃脑道,“咱们娘娘的担心是多余的,两人年纪又小,干材烈火的,哪能忍得住,你看我们殿下生龙活虎的,身体硬朗,精力旺的很,你听”
房内,陆兮瑶一把抢过朱颐非手上的毛巾,恼道,“说了疼你还不停下”
第20章 打脸第二十式
翌日,旭日初升。
陆兮瑶被阳光刺醒,她皱了皱秀气好看的眉,翻了个身子打算继续补眠,刚合上眼又翻了回来,趴伏在床边缘,柔软细腻的小手撩开层层帐幔往外探去。
昨夜,她和朱颐非谈成协议,为了不让人怀疑,他依然留宿在房内,只不过从宽适的床上移到了狭小的塌上。
他此刻还睡着,睡着的时候脸上没了不耐烦的表情,看着也没有平时那么讨人厌了,仔细一看,他的相貌真是顶好的,剑眉星目,丰神俊秀。
不过在她心里,朱颐非还及不上斐然哥哥的千分之一,陆兮瑶偷偷夸赞着,嘴角咧开了愉悦的弧度,不自觉的跟着他绵长的呼吸声一道呼气。
倏尔间,朱颐非睁开了眼,目光正好对上她因刚睡醒而略显朦胧的眸子,她正趴伏在床上,小巧可爱的下巴搁在右手上,掀起帐幔的左手合着举高的动作露出一大截白藕般的小臂。
朱颐非怀疑自己的眼睛坏掉了,陆兮瑶这矮冬瓜居然对着熟睡的自己露出想入非非的表情,他二话不说把被子拉高了些。
他醒的突然,陆兮瑶还没来得及收回嘴角的笑意就被逮了个正着,刚想解释一番,见他露出嫌弃的表情又裹紧了被子,自尊心瞬间受到创伤,没好气的合上帐幔。
她在床上翻了几回身,觉得自己不能被他这么平白的误会,复跪坐起身,撩开帐幔,急道,“你可别……啊,朱颐非,大早上的你耍什么流氓”
话说到一半,陆兮瑶硬生生调转了话头,倍感羞涩的双手捂住巴掌大小的脸,外加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紧闭住了双眼。
朱颐非寝衣正脱到一半,忽闻身后某个女人在叫唤,有些无奈又悲哀的意识到日后生活中多了件麻烦事,他重穿好寝衣,慢条斯理的系好腰带,趿拉着鞋来到她跟前,伸出一指戳在她脑门上。
陆兮瑶被他戳的晃了晃,她又不敢睁开眼睛,怕朱颐非光着个身子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声音闷闷的从指缝间传出来,“你有没有好啊,快点”
“等着”朱颐非说道,转身前帮她拉上了帐幔。
陆兮瑶又等了好一会儿,听没什么动静忍不住催促道,“朱颐非,你好了没有”
朱颐非半靠在塌上,长腿交叠,单手枕头,听到陆兮瑶的问话并没有回答,而是随手从盘中抓起一颗水晶葡萄,顺手一掷,葡萄准确无误的飞进帐幔中打在了陆兮瑶头上。
陆兮瑶忍不住轻呼出声,垂头一看,膝边滚落了一颗圆润的葡萄,她懒得很朱颐非计较,权当他是个三岁小孩。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下床穿衣好去乌皇后处请安,脚刚一触碰到地,就一阵钻心的麻,人就直直栽了下去,想来是方才跪久的缘故。
朱颐非眼见她栽了下来,扔下手中的葡萄,眼疾手快的冲过来托住她,顺势坐到床上,将她横抱在腿上。
她这一磕,磕的还不轻,鼻子直淌出血。
“连走路都不会走了?又不是三岁娃娃”朱颐非低声斥道,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干净的白帕帮她擦去血迹。
陆兮瑶躺倒在他的腿上,腰被他的膝盖顶的慌,可鼻血又在直流,她不敢动,只能委屈巴巴道,“只要有你在我就准没好事”
“是,我的错”
朱颐非无奈的用手拍了拍她的额头,凉凉的触感煞是舒服。
一早上闹了几场笑话,等陆兮瑶整理好妆容去给乌皇后请安已经错过了时间。
不过陆兮瑶不知道的是,在她和朱颐非出了殿门就有两位嬷嬷进房收走了她擦鼻血的白帕子。
崇德殿为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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