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很忙》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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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殷承晖也听出了端倪,这新科状元薛子期指不定就和那位神医薛行有什么关系,薛行没到就拿薛子期先来顶顶用。
薛子期盯着殷予略微憔悴的脸看了一会儿,再开口已然声音发哑:“摄政王可是已经遣人去请我爹爹了?”
“是。”殷予皱着眉头,“你治不了?”
“我只能让她暂且退烧醒来,却根除不了病因。”薛子期也曾觉得无力过,而这种无力,他甚至在爹的身上见到过。那种茫然无措和心烦意乱。
“病因到底是什么?”
薛子期环顾四周,最后艰涩道:“摄政王,微臣想同您单独说。”
所有人都被赶了出去。
任何人都不知道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只是从这一日开始,回音宫开始戒备森严,除了魏元音从赵郡带来的人,其余内殿侍女全部遣散。
而公主殿下也终于在当夜退烧,缓缓苏醒过来。
魏元音觉得喉咙干得很,头昏昏沉沉的仿佛做了一个很长不愿清醒的梦。她微微眯着眼睛,只能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剪影,却看不分明,只好张口想要水。
结果一个字还没发出来,水杯已经塞到了她手里。
“我扶你坐起来喝。”
是殷予。
她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在烛光中坐在床边的男人。他应该守了很久了,胡子茬都冒了出来,看起来实在憔悴又邋遢。
心里不由有些愧疚。
任他扶着自己靠着床柱坐好,身后还被塞了厚厚的垫子,她才缓缓将水送入口中。不知道换过了多少次热水,此时杯中的水恰恰是能刚好入口的温度,似乎早就准备好了随时等她醒过来就喝。
“今天什么日子了。”她应该睡了很久。
“三月初九。”
魏元音怔了怔:“都已经两天了啊。”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殷予从魏元音手中接过茶杯,“还喝吗?”
她摇摇头,苦笑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搂住少女,把头埋在她的肩窝,不应该放任她任性的,应该好好看顾她的,可是他没有做到。
魏元音见他这样,心中好笑:“谁没有生病的时候啊,对了,拓跋宏的案子怎么样了。”
贺楼衔跑掉以后,他为了嫁祸给西秦王储应该还有别的应对办法。
殷予听到少女的疑问微微怔了下,这两日她昏迷不醒,他根本顾不得外事,所有相关的事情都是肃王和路遥一同处理的,唯一知道的便是西秦使臣已经离开了盛安。
挥手把路遥叫了出来。
路遥一五一十地禀报。
“公主殿下昏迷之后,西秦使馆有个随从自杀了,留下血书一封道是鹘亥将军指使他杀掉另外一名随从,当时只告诉他要杀的那人是鹘亥将军家中逃跑的奴隶,他并没有见过五王子,便信了。还苦心设计了一番,尽量不和西秦团队牵扯上关系。没想到事发之后竟然得知他亲手杀死的人是五王子,本心存侥幸,却不曾想到薛大人和公主殿下逐渐查明真相已经牵连到西秦团队。两位使臣大人对他恩重如山,他只好以死谢罪,祈求放西秦人离开。”
他一口气将那西秦人的供词说了个清楚,而后才道:“后来又找那些佃农仔细对了,这人确实曾在农庄附近鬼鬼祟祟过。”
这份说辞虽然有漏洞,但也算是一个解释,至少大昭对西秦没什么亏欠了,剩下的都是西秦自己的事情。
魏元音心里明了,贺楼衔必然不会亲自下杀手,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扰乱视线。而随从供词中的那位鹘亥将军,一定就是西秦王储的人了。
“为了查清作案步骤,我还布置了一番,却是废了一半。”魏元音无奈道。
“并没有。”殷予否认,“就是靠着百姓们提供的对西秦人和那拓跋宏出现时间和地点的说辞,我才缩小范围,找到了你藏身的农户。”
“所以说,是废了一半。”
“将你掳走的到底是什么人?”可恨的是,竟然还是让那个人逃走了。
魏元音沉吟了下,将自己听说的,猜到的,和当日在地窖里的情境具是说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要搞大事了!
二更,晚安~~~~
第五十二章
魏元音已经醒了的消息终究是传遍了全宫,众人具是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以太医为首的一群人; 再也不用担心掉脑袋了。
想来那个薛子期竟然真的有几分本事,他们都是束手无策; 可竟让他一下就断出病因。
于是纷纷前去薛府请教; 可薛府却是大门紧闭。
太医们碰了一鼻子灰; 回来的时候难免有些颓然。
正巧就让凤宁宫中的侍女撞见了; 询问了一番后回去拿这个当作趣事说给正在品茶的皇帝和皇后听。
殷承晖听了抚掌笑道:“这个薛子期确实有点意思。”
徐慧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可到底还是得知道公主究竟得的什么病,不然这心里总是难以踏实。”
“只要摄政王皇叔知道就好了; 他自然会把握。”他的阿音病的实在蹊跷; 薛子期又显得很是避讳; 兴许这里头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方便知道的。
而魏元音在回音宫中也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这宫中的人都去哪里了?”趁着殷予不在; 她起来溜达了两圈,结果整个宫殿竟然连一个外人都没有看见,只得拉住了月白询问。
月白的表情很是无奈:“殿下; 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你告诉我了我再回去。”她也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了; 可还是勉力站着就想要一个答案。
“那日您生病后; 这回音宫的宫人都被遣散了,就在园子里留了两个洒扫的。”
“遣散?”凤目微怔,“为什么?”
月白也是一无所知的模样摇着头; 伸手扶住了魏元音:“摄政王的命令有谁敢驳?如想要个答案,还得您亲自去。”
正说这话; 就见露白匆匆走了进来:“薛大人应摄政王的要求来复诊了。”
魏元音觉得这个世界可能不太正常了,她奇道:“薛子期?”
薛子期会医术; 她当然知道,可是放着御医不用,怎么可能让一个刑部侍郎给她看病,她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直到见到薛子期本人的时候都没有回过神。
青年进宫穿的是便装,依旧是青衣简朴的打扮。他细细帮着魏元音号了脉,盯着茶杯怔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过段时日,我爹会亲自过来帮你调养,你这段时日不可大喜大怒,情绪莫要太过起伏。”
“有这么严重?”魏元音一听薛行要来,面上更加奇怪,“不就是普通的风寒嘛。”
她觉得一群人都有点大惊小怪,可到底是为她好,便没有多说什么。
听见魏元音这样不在乎,薛子期终究沉了脸:“你可知道你从小到大为何被保护的这样好,连一声咳嗽他们都要仔细谨慎着去找大夫。”
魏元音怔了怔,想一想,似乎确实有这种情况。
惯来觉得那些叔叔婶婶太过小心谨慎,稍微有一点要生病的征兆就要被捏着鼻子灌下去一通药,十岁以后才没有这样严苛,许是觉得没那么严重了。
她的面色不太好了,犹豫道:“我是……有什么隐疾?”
“算是吧。”薛子期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最后只能点头,随后又问,“那匣子夹层里的东西可知道去向了?”
魏元音又是摇头:“究竟是什么,看你这副模样倒不像是婚书。”
薛子期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轻轻摸了摸魏元音的额头,随后就见到殷予进来,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他放下手轻轻道了一声:“我先出去了。”
室内又只剩下了魏元音和殷予两个人。
魏元音终于没忍住:“你们都好奇怪。”
殷予的憔悴色还没有褪去,他定定看了少女一会儿:“阿音,我们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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