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54章


她只会被伺候,从没自己动过手。
可是被宫人伺候,又不比被他伺候。
一股子麻痒从被捏紧的手心窜到心尖,再流到四肢百骸,萧寅初毫不怀疑再过一会,她这只手也要麻了。
“不要了。”她轻轻挣脱:“酒太冷。”
秦狰反握住:“洗干净,我给你捂着,不冷。”
“我不要你碰我。”萧寅初心里别扭极了,坚持要躲开,冰冷的指尖从他手心滑走。
“砰”一声,秦狰把东西顿在桌上。
萧寅初吓得一缩,下意识往后挪:“你凶我干嘛?”
她只是心里很乱很别扭而已……为什么会看见那样的的情景?
看见以后,又要如何自处呢?
以前在她心里,秦狰只是一个一点都不亲近的长辈而已,还是一个对他们有威胁的远房长辈。
以前在她心里,只有萧家和父兄,赵王去世以后赵国国力急转直下,萧何与太子明争暗斗,她被卷入其中,时时需要斡旋补辍,
就算有余下一些心神,也是给了厉尚廉,和讨好他的家人。
前一世,她从未看过别人。
至于秦狰,还是从萧何战死,代地起兵,攻陷邯郸,立蒋云染儿子为帝的时候,才走进她的生活里。
秦狰其人,冷硬,话少,大多时候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代军十分骁勇,归功于他本人善战,战场上回来的修罗,单是站在那里,浑身煞气都让人不敢直视了。
别说与他亲近,连私下说话都不曾有过。
所以……这怎么能怪她嘛!
“我凶你?”秦狰压抑着随时要爆发的情绪,拳头松了又紧,手背的青筋昭然若现。
萧寅初只看了一眼,眼睫轻轻一颤。
他应该……不打人吧?
秦狰突然开始反省自己,他到底做什么了,害得这没良心的东西面对他时,不是嫌弃打骂,就是害怕得像小鹌鹑似的。
要是以前……
秦狰心中一动——心说也好,以前她眼里只有厉尚廉那个猪猡,到底现在……对他是差了一些,起码只对他这样。
萧寅初看见他忽然柔和下来的表情,感到莫名其妙。
简直是三月的天,说变就变。
“你什么时候走啊?”萧寅初小小打了个哈欠,嘀咕:“我困了。”
困只是借口,她只是不想要秦狰留在这。
感觉有他在的地方就很难受。
“找了你一天,一句谢都没有?”秦狰边站起来边说,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朝她递手。
萧寅初不明所以,被他一把从矮榻上拉了起来。
“去哪?”
“你不是困了?”秦狰假意凶了她一下,拉起她往寝殿走。
萧寅初惊慌失措:“我困了关你什么事?你进去干嘛?”
她的寝殿,秦狰是既陌生又熟悉,熟悉是他曾将栖雀宫照搬到了太极宫,日日夜夜,陪了许多年。
陌生是……他确实是第一次进有她的闺房。
粉色的帐缦层层叠叠,梦幻朦胧,一面珠帘隔开女子最温柔隐秘的闺阁,秦狰撩开珠帘,环视一周。
床上有个巨大的布老虎,是那么大,那么红,那么扎眼,与殿中一切是那么格格不入。
秦狰看向萧寅初,后者脸一红,磕巴解释:“干嘛,我一个人睡害怕!”
秦狰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你喜欢这个?”
萧寅初巴不得他快点走:“只有一般般喜欢。”
一般般喜欢是不会放在那么亲密位置的,秦狰暗暗把布老虎记进名单,拍拍她的背:“早点睡。”
“不是你,我早就睡着了。”萧寅初摘下弯月耳坠,见他还不走:“快走啊你,当心被巡宫的侍卫当贼抓住!”
秦狰握住她的手。
“干嘛?”萧寅初无辜地望他。
秦狰将她刚摘下的弯月耳坠抢了一只。
“?”
“找了你许久,要点补偿不成吗?”
那弯月耳坠,细细银丝坠两颗明珠,贴着她的脸轻轻撩动,或许也扫过脖颈,香香的。
秦狰取出白帕,十分理直气壮地揣走了。
“……”
萧寅初摘下另一只:“你全带走算了。”
只留下一只算什么嘛,掌管首饰的宫女若是问起来,要她怎么解释啊!
总不能埋花盆里吧……等等。
萧寅初眼前一亮。
“本君只要一只。”秦狰勘破了她的小心思:“收好,丢了这一只,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见过这样的,强行要人家东西,还威胁起原主人了!
萧寅初气鼓鼓的,不知在心里将他骂了多少遍。
秦狰还是依言走了,出入把守森严的皇宫对他来说轻而易举,身影很快翻过宫墙,消失在夜色里。
萧寅初重重合上门,暗骂他最好叫巡夜的侍卫逮住,让他还敢不敢半夜来欺负她!
骂归骂,人都走远了。
殿里的烛火‘噼啪’炸响,萧寅初跨上床,从布老虎的屁股下拿出一盒子密信。
还好秦狰不那么混,没想过来碰她的床,否则这些就瞒不住了。
满满一盒子,从她莫名其妙回到十六岁开始,每十日,她的探子从代地送回一封密信,足有十几封。
怪的很,除了秦南的庶子们争权夺利打得火热,秦狰本人却没有什么动作。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如果不是她的人办事不力,就是秦狰之能,远比她想的可怕。
这么一个手眼通天的人,他傻乎乎对一个不会回应的东西喃喃情话的样子,非常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脑海里。
萧寅初双手一抖,盒子翻倒在床上,洒得到处都是。
真是。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情债?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里开始,感情线进入转折点——
会顺利吗?
不会的。(狗头)
第33章 
翌日早,朝霞初绽。
栖雀宫早早醒来,廊下三五小宫女正在扫雪,小膳房的嬷嬷正在熬粥,大宫女们来取热水,又忙不迭小跑回殿。
这个寒冷的天气,若是脚步慢一些,水要凉的。
暖融融的宫室内,花月正在给萧寅初梳头,宫女花珠端来热水,拧了细棉帕子:“您瞧着十分疲累哩。”
昨晚被秦狰打扰了半宿,又胡思乱想了半宿,到天边露白才少少睡了一会,不疲累才是怪事呢。
“端一盏浓茶来,我醒醒神。”萧寅初眼皮酸软,只想回床再睡一会。
可是她一会要去太极宫见赵王,晚一些还要去潇湘馆,事情多得很。
花月有些担心:“不如奴婢替您告个假,就说下午再去?”
萧寅初摇头:“不必,午后多歇一会就是,对了,父皇醒了吗?”
花月挑了一只珠钗替她别上,说:“陛下醒了,但今日未上朝,小朝会是太子殿下主持的。”
萧寅初执着铜镜左右照了照,问:“那太极宫这会儿是谁在照顾?”
“这会儿……”花月想了想,答:“合该是摘桂宫的骊姬娘娘。”她补充道:“听说皇后娘娘昨儿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夜,今早上才回的。”
大骊姬?
萧寅初心说真是正正好,她正想找大骊姬呢,起身道:“备辇,我去看看。”
“您用了朝食再去呀!”花月连忙抓起斗篷跟上。
萧寅初还未出门,一宫婢挑帘进来:“公主,聂护卫求见。”
花月总算追上她,把厚实的斗篷罩在她肩上:“外面冷着呢,您担心身子。”
萧寅初连忙对传话宫女说:“让他进来。”
花月见缝插针,嘱咐下人去传膳:“您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奴婢叫人去传膳了,好歹用一些再出去。”
门边的宫女已经挑起棉帘,聂夏跨进来,阔步走道公主面前,跪下行礼:“属下拜见公主!”
萧寅初‘嗯嗯’应着花月,屏退左右:“你们先出去。”
“诺。”殿中宫婢鱼贯而出,花月看了眼聂夏,轻声说:“那奴婢也下去了。”
“嗯。”萧寅初轻轻点头,殿中很快只剩下聂夏一人。
聂夏上前两步:“公主料事如神,那逍遥生前天晚上果然被幕后指使追杀,现已被卫周救下了,安顿在肃王府。”
萧寅初并不意外,问:“可有查清楚追杀他的人是谁?”
聂瑶摇头:“卫周没留住人,逍遥生又不肯说,这小子嘴巴硬得很!”
分明是要杀他的人,逍遥生却咬死了不开口,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态度如何?”
说起这个聂夏就生气,恨恨说:“这就是条白眼狼!昨夜大闹王府,逃出门没多久就被砍倒在巷子口,又是卫周把他捡回来的!”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