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51章


“常将军?”萧寅初站住步子,常山是太子身边的人,她朝太极殿望去:“大皇兄在里面吗?”
“是的,殿下和皇后娘娘正在太极殿内。”常山答。
“劳烦通禀一声,本宫要见父皇。”
“是,卑职去通禀。”常山应道。
太极殿门前有两座香炉,常年燃着檀香袅袅,萧寅初等了一会儿,常山出来:“请公主入内——”
萧寅初急匆匆进去,却没有见到赵王。
蒋皇后和太子母子一左一右坐在上首,殿里有些淡淡的药味。
萧寅初很快反应过来,上前行礼:“闻喜拜见母后,见过大皇兄。”
蒋皇后有些病态,频频咳嗽,她招萧寅初上前:“你这孩子,叫我们担心极了。”
“这几日去哪里了?有没有好好用饭?”
蒋皇后说一句话就要咳嗽两声,把萧寅初双手握着,只觉得冰凉:“手怎么这般凉?”
蒋皇后对她很亲昵,抬手把萧寅初鬓边一丝碎发挽到耳后:“本宫瞧着,都憔悴了不少。”
萧章坐在一旁的轮椅上,唇边含笑:“妹妹受苦了。”
他说着把手炉递过去:“那日的事,皇兄已经知晓了,害你的贼子已斩首示众,妹妹不用再怕了。”
萧寅初怀里被塞进来一只热乎乎的手炉,棉套是彰显太子地位的杏黄色,绣着祥云。
她心中疑惑:“皇兄是说那个番邦人?”
“是,那人来自交趾国。”太子大方地告诉妹妹。
“交趾不是正与我们打仗吗?”萧寅初看着太子:“此时邯郸城出现一个交趾国的人,其心可诛。”
蒋皇后一愣,朗声笑道:“初儿误会了。”
萧寅初转头向她:“怎么个误会法?”
“那人其实……”蒋皇后组织着说辞:“你厉家大表兄有一房妾室,是从南方买来的……异族瘦马。”
“没想到这瘦马来自交趾,那天你碰见的是她远在交趾的父兄,来找你厉家表哥……讨要说法来了。”
萧寅初眼中一动,略带疑惑。
太子和蒋皇后的说辞无二,太子说:“交趾国已递了降书,使团不日就会抵达邯郸。”
蒋皇后说:“你碰见的人就是使团其一,他作为使臣随侍提前进了邯郸,当时正在找清儿麻烦,不料被你碰见……”
“没想到竟然对你不轨。”蒋皇后说着,安抚地摸了摸萧寅初的手:“初儿放心,那人已被你大皇兄处置了,替你出了一口恶气。”
蒋皇后左一言右一语,慢慢把厉尚清摘了个干净。
萧寅初明白,蒋皇后敢这么说就一定安排好了一切,不怕被查。
厉尚清那不会有什么答案了。
至于交趾国的人——人家不是说了吗,使团的,只是与厉尚清有些私人恩怨,所以在天香楼见面。
这番说辞细细计较起来仍有不少漏洞,可是萧寅初现在也没把事情查清楚,只好作罢。
“闻喜谢谢大皇兄为我报仇。”萧寅初朝他行了个礼,又站起来朝里张望:“父皇呢?”
蒋皇后暗地松了一口气,亲切地拉着萧寅初的手往里走:“你父皇听说你犯险都急病了。”
内殿垂着明黄帐缦,越往里药味越浓,赵王躺在龙榻上,安详睡着。
蒋皇后轻声:“刚才用过药睡着了,再醒怕是要明日了。”
赵王虽然昏睡着,但是面色红润,呼吸平稳。
萧寅初扑到床前细细察看了一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蒋皇后在背后温柔地说:“看看你这一身脏的,随母后回宫,好好梳洗一番吧?”
也只好这样了,萧寅初嘱咐汪禄好生照顾这里,随蒋皇后一起走出太极宫。
萧章似乎很忙,从妹妹手里接过手炉:“不能好生陪妹妹说话,有些可惜了,前些日子东宫采买得了一些小玩意,一会皇兄派人给你送去。”
萧寅初乖巧地点头,福了福身子:“恭送大皇兄。”
太子朝皇后行礼后离开了,蒋皇后眼里的慈爱像要溢出来似的:“看到你们兄妹融洽,母后再高兴也没有了。”
“母后,儿臣有些累了。”萧寅初装作一副羸弱的样子:“这两日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这还了得,蒋皇后连忙叫人准备轿辇,让桂嬷嬷亲自把公主送回栖雀宫。
自己还不放心地送到太极宫外,又是一副亲慈子孝的互动。
轿辇在漫天的大雪中,慢慢走向栖雀宫。
蒋皇后在廊下站了许久,直到雪地上的脚印被完全覆盖,半个身子也快冻僵了。
喜春心疼地为主子披上斗篷:“天儿太冷,您快进来暖暖吧?”
进入殿里,冻僵的身子才有了些生气儿,蒋皇后呵了一口寒气,问:“陛下怎么样了?”
“睡得很好。”喜春轻声:“您已经不眠不休照顾三日了,不如今夜就回宫去睡吧。”
蒋皇后很少宿在太极殿,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习惯,她年纪大了,几天没睡好感觉十分疲惫。
揉着眉心应了,嘱咐:“叫常山盯好太极宫,一丝差错都不能有。”
喜春一喜:“您放心吧,常将军会办好的。”
中宫的人的簇拥着皇后离开了。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常山吩咐提前关闭太极宫的四道大门,随着宫门被一道道合上,深宫重归寂静。

萧寅初回到栖雀宫,先料理了一下这几天的宫务。
花镜为保护她受了重伤,还好捡回来一条小命,正躺在床上养伤,萧寅初去探望她,心疼无比。
花镜虚弱地笑:“奴婢没事,医女说再要半个月就可以重新伺候公主了……”
萧寅初连连摇头:“你好好养伤,等伤全好了再回来,”
花镜自责自己没用到了极点,不然不会害公主被歹人欺负。
“这又不是你的错。”萧寅初安抚道:“罢了,你先歇息,本宫走了。”
花镜挣扎着想起来,被萧寅初按回床上:“你有心了,不必下来。”
说着,她转头吩咐四下好好照顾,便带人回内殿了。

沐浴后,又用了些餐食,萧寅初回了寝殿。
以前她身边贴身内务大多所由花镜负责,如今新换了花月,有点不习惯。
花月正要伺候公主更衣,萧寅初按住衣襟:“算了,你也累了,下去罢。”
花月的手一顿,立马跪下:“奴婢没伺候好您。”
“不是你的错,”萧寅初:“出去罢。”
“诺,那……奴婢们先下去了。”花月看出公主心情不是很好,只好带着小宫女们退下去了。
雪景如画,栖雀宫十分安静,只有窗外‘簌簌’的落雪声。
萧寅初走到烛塔前,用银钎子拨弄烛芯。
回想着今天蒋皇后的一番说辞。
她没有比较有力的证据反驳蒋皇后的话,现在赵王昏睡,又没有能做主的靠山——更何况她能证明什么呢?
如今朝中形势像在迷雾中探花,每个人都各有目的,她孤掌难鸣,难办得很。
出神之际,宫门发出一声轻响:“哒。”
“谁?”她一下惊醒过来。
殿里十分昏暗,萧寅初想了想,奔向旁边的八宝格——上面有萧何送她防身的匕首。
一双大手忽然从暗处伸出来,一只揽了腰,一只快速捂住她的嘴。
萧寅初瞳孔一缩!
下一刻被人狠狠压在墙上,肩膀撞得生疼!
那人将她双手扭在身后,声音森冷:“你跑啊?”
秦狰阴冷地看着她如玉般的侧脸——这丫头回来后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现在白白嫩嫩的,浑身香香软软的。
可是他,在清泉山找了她一整日——
不仅一身臭汗,还因为心急如焚几度伤了自己,虎口上的撕裂横贯掌心,现在还在泊泊流血。
软软的发丝覆在手上,让他恨得牙痒,恨得心口像被熔浆烫过。
又闷又疼。
“唔唔!”萧寅初尝到了一丝咸味。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以后拼命挣扎——这混蛋!这是在做什么!
“解释。”
她挣扎得太用力,让他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开了,鲜血一滴滴打在地上。
秦狰双目赤红,将伤口悬到她上方,任凭一滴滴赤红染了她嫩白的双手。
萧寅初觉得双手一凉,接着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动你啊?”秦狰俯身,撩开她肩上的长发,轻轻咬住了她肩上的衣裳:“萧寅初,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手上的桎梏略松,萧寅初避开他的靠近:“你……居然敢深夜闯宫!”
隔着布料,她削瘦的肩骨若隐若现,贴上去还会微微颤抖,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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