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夫人不高兴》第36章


“哪儿啊陛下,不早,您可是落在人后了呢!”春熙开玩笑道。
“哦?”朱祚有些惊讶,他说道,“还有人比朕更早?”朱祚想了想,说道,“一定是贤妃。”
听见朱祚的话,春熙吃吃地笑了两声然后才道:“陛下,这您可猜错了,是皇后娘娘。”
听见皇后二字,朱祚有些惊讶,刚想习惯性地讽刺一句“她来的倒早!”,通报之人却已经到了门前,躬身请他入内。
春熙忙伸手掀起门上的珠帘,供朱祚进门,而王德,阿容,秋辞等人,则候在殿外。
朱祚进殿,果然见着太后和李琰二人并排坐在塌上,正有说有笑地。
“儿臣拜见母后。”
“快起来,”太后忙说道,“只自家人在这儿,拘那些个虚礼做甚么!来——”
太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道:“到这儿来,挨着母后坐。”
朱祚直起身子,温润地笑着,道:“母后说的是。”
李琰见此,嘴角勾笑,对朱祚说:“既如此,那妾也便也自行免礼了。”
朱祚边往塌边走,边说道:“哼,顺杆爬!”
李琰听见了,也不生气,只充着太后撒娇道:“哎呀,姑母,你瞧瞧表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嘛!”
太后被这二人逗笑了,她眼角含笑,故作严肃地对李琰说道:“皇后!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唤我姑母,也不要再一口一个表哥,他是你夫君!”
“哎呀母后,你这话都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还说呢。”李琰嘟着嘴说道。
太后故作责备地看了李琰一眼:“说了多少次也记不住!”
“——还有你”太后转头看着朱祚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阿琰什么秉性,少说一句不行么!”
“是,母后教训的是。”朱祚拱手笑道。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转过头去,突然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颇有感触地说道:“玉郎",阿琰,”他拉过二人的手 继续道,“皇帝,皇后,今儿是中秋,该是阖家团圆,温馨和乐,哀家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可求的,只希望——”
太后握了握二人的手,然后将它们交叠在一起:“你们能够和睦而处,不说鹣鲽情深,也至少能相敬如宾,这样不仅于家有益,更是利于国体。”
“玉郎,哀家知道你还是在怪哀家——”太后看着朱祚说道。
“母后,没有的事——”
“你怪哀家逼迫你立我琰儿为后,所以,你才迁怒琰儿,可事情也已过去那么久了 ,母后知道你气也消了,否则,你何以会宠幸李琬?她虽然也是李家人,是你表妹,但终归是庶出,琰儿才是我李家的嫡出大小姐,她还是你的皇后,更何况,她还那么爱你……”
太后一番话,说得二人具是沉默不语,李琰听着甚至有些尴尬,便始终埋着头,也不去理会朱祚的反应。
太后好不容易讲完,朱祚抽微微皱起眉头,但他考虑太后就在眼前,便又舒展开来,将不悦压了下去,道:“是,母后,儿子知道了。”
李琰听见太后说教完,便抬起头,看着太后,试图转移话题,谁知太后反而转头,看着李琰,责备道:“还有你,阿琰,你这脾气也该收收,没有半点为人妻子的样子!”
“是,阿琰知道了”李琰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太后见她这副模样,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得太监前来通传,道:“贤妃娘娘,贵妃娘娘,宁婕妤在殿外等候。”
太后这才收了话匣子,唤她们进来。
不出一会儿,该到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大家一起食用早膳,早膳后,众人一同出发,徒步行至宝华殿,叩拜神明祖先,上香祝祷。
事毕,朱祚便该前往奉天殿宴请群臣,这是历来的规矩,皇帝在节日之期宴请群臣,以示君臣和睦,宴会称为“大宴仪”,常于午时在奉天殿举行,而与后宫众人的宴饮则于晚间举行,通常被称为“家宴”。
家宴之上,也算是其乐融融,帝后并肩坐于上首,远见着倒是一副相敬如宾,可也许只有站在他们身后的宫人才知道,气氛有多不对劲。
不过坐得稍远些的太后却是没瞧出来,还笑着点点头,表示很是满意。
一番推杯换盏,歌舞尽兴之后,宴会就此落下帷幕。
李琰由河溪扶着,回到了坤宁宫,她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酒,现下已有些微醺,再者她现在满身的酒气,自己闻着都十分嫌弃
河溪知道她现在不舒爽,连忙吩咐宫人,为她备水沐浴,准备解酒汤药,身子踏入热水之后,李琰才酒气渐消。
李琰刚出浴房,还没饮下河溪端上的解酒汤,便见着青云急匆匆地走到面前,禀报道:“娘娘,陛下来了。”
李琰一时惊愕,于是河溪连忙问道:“什么时候?”
“就在方才。”
李琰放下汤碗,左右环视一圈,微微皱眉,问道:“人呢?”
青云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道:“禀娘娘,在书房呢,抱着折子来的。”
李琰听罢,冷笑一声,道:“我当怎么突然驾临我坤宁宫呢,哼!”
“装腔作势!”
“娘娘,别这么说,”河溪忙劝道,“陛下能来是好事。”
李琰自然知道是好事,其实,对于朱祚的到来,李琰心中十分欢喜,只是她习惯性嘴硬,不说点儿什么混账话总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她杵在那儿,微微皱起眉头,不满地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两眼,接着才大踏步地往内殿走。
“河溪,替我上妆!”
☆、第三十九章
李琰走到殿内坐下,青云却有些不放心的,忙端起了醒酒汤,送到李琰跟前,关心地说道:“娘娘,先喝了它吧。”
李琰看也没看,只接过汤碗,一饮而尽,然后将汤碗扔给青云。
她沐浴时本是卸了妆容的,现下不过涂些脂粉,淡扫蛾眉,轻点朱唇而已。
妆毕,李琰站起来,道:“走吧,咱们也该去书房见见陛下。”
“等等,娘娘,”河溪拿出一件初秋的暗红色蜀锦披风给李琰披上,“夜里还是有些凉。”
李琰拢了拢披风:“走吧。”
走出内殿便是明间,穿过明间,再往左拐便是书房的门,李琰刚走至门口,便刚巧见着宫女端着茶水走过来。
“皇后娘娘。”
李琰嗯了一声,然后说道:“给我吧,我端进去。”
“是。”宫女屈膝答道,然后便将手中托盘交付于李琰。
李琰端着托盘,河溪上前将门打开,书桌正对着门口,朱祚听得开门之声,下意识地抬头,当他见着李琰端着茶壶站在门口时,他又面无表情地将将头埋下。
李琰跨过门槛,然后转头对河溪小声说道:“我自己就行。”
“是。”河溪说道,然后便将门关上了。
李琰端着茶杯走到书桌前,然后将东西放到书桌上,托盘与桌面碰撞的声音使得朱祚又将目光移到了茶壶上。
接着,朱祚又看向李琰,皱眉,不悦地说道:“进来也不晓得让人通报一声,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李琰勾唇一笑,针锋相对地回道:“陛下,这是我的坤宁宫,您现在在我的书房,用着我的书桌,您手上,”李琰瞥了瞥朱祚的手,“拿着的是我的笔。”
“如此,还要通报?”
朱祚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说道:“哼!强词夺理!”
“朕还有要事要办,懒得与你争吵!”
李琰听罢,挑了挑眉,道:“陛下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是?妾哪里是来惹陛下不快的呢?”李琰提起茶壶为朱祚倒了一杯茶,边说道,“妾是来为陛下端茶送水,尽一尽皇后和妻子的本分而已。”
“呵!”朱祚轻笑一声,边看手中的奏折边嘲讽道,“你若想尽一尽皇后的本分,倒不如去处理处理宫务,不要把什么都甩给贤妃,这才应是你身为皇后的本分。”
李琰将茶壶放回桌上时,故意用了些劲,弄出“嘭”的声响,惹得朱祚皱眉抬头看着他。
李琰也同样看着朱祚,她笑吟吟地说道:“瞧陛下这话说的,若不是您如此说,我还当是从前您心疼我病体孱弱,从而允得我清闲,现如今怎得怪起妾偷懒儿来了呢?”
朱祚这才想起贤妃的协理后宫之权,位同副后的尊荣是自己给的,而印鉴也是前段时间李琰昏迷时,他让人给拿走的。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十分懒得地没有和李琰争吵,而是转头专心于手上的奏折。
“管你呢,你爱如何便如何,朕还有折子要看,懒得同你计较!”
李琰点点头,然后同样回道:“那臣妾也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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