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夫人不高兴》第30章


“再说,我还巴不得他听见!”
“娘娘!”
“哼,他不要以为心里想的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是想打我的脸……”
话音未落,便听得敲门之声,青云上前开门,原来是宫婢沏好了茶,奉上前来,青云接过托盘,走到李琰面前,为她倒了一杯茶水。
“娘娘,此话何解?”河溪不解地问道,“琬姑娘终归是咱们李家的人,应该是莫大的荣耀才是。”
“李家的荣耀,与本宫何干,”李琰语气冰冷,“大家都以为他与我势同水火是介怀当年太后和李家干预后位之事,我也不过是受害者,可如今,李琬一进宫就受此恩宠,不就是为了告诉李家,他朱祚并不记恨李家,而是介意我李琰吗!”
更加恼火的事,李家已经快要放弃自己了,朱祚的举动无非是告诉李家,此人无用,可以弃之。
“这……”河溪一时词穷,半晌才说道,“陛下也许未有此意,也许……也许是您想多了……”
“我想多了?”李琰反问道,然后又冷笑一声说道,“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册封李琬为婕妤,他对李琬的厌恶之心怕是不下于我。”
听的李琰如是说,河溪一时之间便真也找不到话来安慰她,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李琰这时才拿起桌上的茶水,慢慢地饮,茶香浓烈,香气扑鼻,不过李琰却是没心情品鉴,再好的差,在此刻的她眼里,也于白水无异。
半晌,门口又想起敲门声,同时伴有宫女温柔的声音:“禀皇后娘娘,尚宫局陈尚寝求见。”
今日选秀结束,各秀女也正式地入主宫廷,今日陛下招谁侍寝,可是宫中一件大事,怕是各宫都在关注,陈尚寝怕也是特意来禀报这事,不过李琰现下可没心思搭理她,只示意河溪前去。
一会儿河溪匆匆返回,脸色不太好看。
“谁?”李琰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问道。
河溪难以启齿,半晌才为难地说:“是……李婕妤。”
经过短暂的沉默,李琰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地面,一时之间,瓷片飞溅,滚烫的茶水溅到李琰的脸上,不过她却是毫无察觉。。。。。。
而另一方贤妃听闻这个消息,却是心情极好,她放下手中的书卷,微笑着问道:“消息可当真?”
“娘娘,千真万确,陈尚寝已去向坤宁宫复命。”侍女如意回道,说罢,她又忿忿不平地说道,“这下皇后娘娘又该得意了!”
贤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难测的笑容:“得意?李家姊妹不睦,殿上没见着?你觉得李琰会得意?”
“就算皇后娘娘嫉妒,那反正都是一家人,李家也着实该得意一阵子了。”如意嘟着嘴,不悦地说。
“哼!”贤妃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书卷,随意地翻页,状若无意地说道,“那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说罢,贤妃便将注意都放在了手中的书卷上,只留身边的如意略微诧异地看着她。
其实贤妃的话来得无根无据,令人捉摸不透。
在这后宫,要说得意二字,莫过于现在的长芳宫的婕妤李氏,不仅初入宫闱受封婕妤,自侍寝之后更是赏赐不断,惹得阖宫眼红,乃是当之无愧的后宫第一得意人。
后宫前朝向来息息相关,后宫之中,李氏太后乃陛下亲母,自是不必说,这李氏姐妹,一个占着名位,一个占着恩宠,而前朝,李掖更可谓是权势滔天,门庭显赫若此,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朝堂后宫之事,球辞自认为看得也算聪明,不过如今朱祚这番举动,秋辞却是不太看得的明白,她知道朱祚不喜李琰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性格原因,更是太后当年之举,以及她背后李家,可如今这般。。。。。。
难道,帝后不和的原因真的只如表面所见,与前朝无关?
对于秋辞的疑问,沈正钦到底也没给出个合理的答案,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莫管闲事。”
秋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当初调她到陛下身边,不正是为打探前朝之事?
沈正钦见她这副表情,便知她心中所想,他继而解释道:“李家的事,你、我都管不着,可明白?”
秋辞颔首,温顺地答道:“奴婢明白。”
沈正钦知道她是个懂得分寸之人,也便不再多说,只问道:“你说陛下前几日曾入夜召见大臣?”
“是,但究竟所为何事,奴婢也不清楚,当晚我不当值,只听说好像是沈老将军。”秋辞答道。
“沈家人?”沈正钦微微皱了皱眉,半晌又舒展眉头,说道,“嗯,我知道了。”
秋辞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得前方有声音传来:“奴才参见钱公公。”
“狗奴才,挡在这里做什么!”
秋辞诧异地看向沈正钦,沈正钦充她扬扬头,秋辞即可会意地躲到亭子外地灌木之后,秋辞刚刚藏好,钱真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之中。
钱真故作吃惊地对沈正钦说道:“哦沈公公,你怎在此?”
“呵!”沈正钦轻笑一声,说道“本督缘何在此好像与钱公公无甚关联吧!”
“欸,沈公公此言差矣。”钱真笑呵呵地说道,“同僚多年,我这不过也是关心沈公公罢了。”
“关心?”
“后宫的规矩,沈公公还是莫要忘记地好”
沈正钦皱眉看着钱真:“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钱真突然转身看着球辞的方向,“虽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汪华前车之鉴,沈公公还是莫要忘了。”
汪华乃是先帝时权倾一时的大太监,不过后来被人告发与宫女对食,后宫向来严禁此事,当时先帝盛怒,将其逐出宫门,被仇家砍死在长安街头了。想来是钱真消息有误,以为他在此私会宫女,不过沈正钦知道,钱真又怎会好心提醒,不过是威胁罢了。
沈正钦不做辩解,只冷眼看着钱真:“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沈公公自然知道,”钱真看着沈正钦说道,接着,他又微微拱手,敷衍地行礼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便不奉陪了,沈公公请自便。”
秋辞等到钱真走远后,才从灌木丛里出来,她脸色有些尴尬,不过看沈正钦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也不好说什么。
沈正钦见她那副样子,便以为秋辞心中有所忧虑,他开口宽慰道:“放心,依钱真的脾性,若是有证据,早到陛下面前说去了,他不过听了些捕风捉影的话,来威胁我罢了。”
“再是捕风捉影,终归是有人看见了,奴婢下次会更加谨慎些的。”
沈正钦摇摇头:“这是皇宫,你再如何小心,终归免不了被人察觉,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以假乱真。”
“是,奴婢明白。”
“好了,还有何事禀报?”
此话一出,秋辞这次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沈正钦。
言毕,沈正钦点点头,说道:“此事我会处理,时间不早了,你且先回宫。”
“是,奴婢告退。”
秋辞回到院中,正巧碰见阿容上值,同她寒暄几句之后,便径直回了房间休息,也不知怎得,许是因为尴尬,秋辞老是想起钱真说的话,钱真误会她和沈正钦对食自然是无稽之谈,只不过他为何如此沉不住气,听了点风声就急匆匆地来威胁沈正钦,这也实在是反常至极,难道他心里有鬼?
可现在沈正钦手里的案子只有宁王谋反案,其他再没有别的了,那又有什么整的钱真如此心慌呢?
想到这儿,秋辞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喃喃道:“不会吧。。。。。。”
“宁王谋反案。。。。。。”
☆、第 三十三 章
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测,秋辞也不很确定,想起钱真那富态地宛若地主家的傻儿子般的神态,她潜意识里觉得,谋反这样的事,钱真那样的人是做不来的,要说是沈正钦,都还算是有些道理。
不过,以貌论人确实是不太理智,更何况,钱真是御马监掌印太监,能做到这个份上,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愚蠢之人,更何况,他能和沈正钦斗那么多年,又怎么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呢?
她想着,是不是该把这个猜测告诉沈正钦,让他去好好查查,可转念确是一想,当初自己有如今这天,不正是有钱真的原因么,若是钱真倒台,那自己是不是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秋辞躺在床上细细地思索,试图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不过想了大半夜,倒是越来越糊涂,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反而是自个儿大半夜没睡着,第二日起来精气神眼见着不太好。
陛下卯时起身准备上朝,秋辞过了寅时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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