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夫人不高兴》第20章


就在这时,一个俏丽的女声传来:“两位妹妹好兴致啊。”
大家寻声望去,才发现宁贵妃从转角处出现,她身着红色蜀锦紫金云纹上襦,下配银白色马面裙,腰配白玉之环,头梳堕马髻,一套如意钗衬得面色俏丽,她身后簇拥着十多名宫人,眼看着气势非凡。
“问宁贵妃娘娘安。”众人行礼。
宁贵妃一直走到凉亭,坐下来,才抬手道:“起吧。”
“娘娘,嫔妾……”
肖淑仪刚想和他解释一下方才发生的事,就被宁贵妃一个手势答打住,接着,宁贵妃看着李贵人冷笑着说道:“李贵人最近脾气见大啊。”
“娘娘,嫔妾只是……只是……”李贵人虽然在外人面前骄横,可在宁贵妃面前却像只蜷缩在黄鼠狼面前的鸡一样,畏畏缩缩。
“只是什么?”
“这……这……是淑仪姐姐身边的宫人以下犯上,嫔妾不过是训斥几句。”
“呵,训斥,李贵人何种身份胆敢训斥淑仪的宫人!”
听见宁贵妃的质问,李贵人更加慌张,接着又听得宁贵妃说:“李贵人不过身怀龙裔,便胆敢越权,若是诞下帝裔,可不得骑到本宫头上去了!”
听到这话,李贵人忙低头认错:“嫔妾不敢,嫔妾不敢。”
“呵!不敢?”宁贵妃冷笑道,“本宫看你敢得很!”
李贵人低头不语,生怕再说错什么引起宁贵妃生气。
“不就怀了个孩子?多大的本事!竟如此招摇!”宁贵妃盯着李贵人越看越生气,“你,过来!”
李贵人乖乖上前。
“跪下!”
“啊?”李贵人为难地说,“娘娘,嫔妾可怀有身孕。”
“有身孕又如何,”宁贵妃冷冷地说,“农妇怀胎十月月月下地,本宫看李贵人这身子也不比农妇金贵多少!”
这,便是铁定要李贵人跪了。
肖淑仪见此也劝道:“贵妃娘娘,李贵人好歹身怀龙嗣,还请您网开一面。”
听见龙嗣二字,宁贵妃又炸毛了:“再说你也跪着!”
肖淑仪住了嘴,涵儿也跪下替李贵人求情,却被宁贵妃身边的嬷嬷狠狠地扇了两巴掌。
李贵人半天还是没跪下,直到宁贵妃叫人用强,李贵人才吓得立马跪下,李贵人跪下,秋辞他们这些李贵人身边的宫人也断没有站着的道理。
宁贵妃看李贵人跪下了,但还是不想看见她,却又不能再罚什么了,只好起身准备离开,眼不见心为净。
“你便在这儿跪上一个时辰。”
“嫔……嫔妾领命。”
李贵人咬着牙答道,她心里恨宁贵妃,却也无可奈何,宁贵妃母家势力雄厚,非自己家可比,宁贵妃多年伺候陛下,和陛下的情分,也非自己可比,自己若向陛下告状,陛下也只是安慰自己两句,再赏些东西,而宁贵妃,连句训斥都不会得到,所以,她只得受着,别无他法,唯有等来日,自己诞下皇子,方有机会……
宁贵妃说着便离开了,离开前还白了一眼肖淑仪:“没出息!”
☆、第二十三章
宁潇如走后,肖淑仪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贵人,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抱着琴自顾自地离开了。
这边稀稀拉拉跪了一地的人,以至于洒扫的宫人们都不敢往这边来,一会儿,涵儿上前扶着李贵人的手,说道:“主子,起来吧,宁贵妃走远了。”
李贵人也想起来,但一想到宁贵妃的脾气,又不敢起,涵儿劝道:“主子,起吧,您如今身子不便,千万莫要久跪。”
闻及此言,李贵人也担心她肚子里孩子,若是孩子出了什么闪失,她该怎么办,可是她的脸色仍然带着犹豫:“若是宁贵妃知道了怎么办。”
“可您的身子……”涵儿面露担心,转而又忿忿不平地说,“宁贵妃就是嫉妒您怀了皇嗣,存心加害!”
李贵人心中也这般想,她委屈巴巴地说:“若是我的孩子出了什么闪失,且看陛下如何惩治她!”
“是了,宁贵妃总会自食其果!”
这主仆二人互相安慰着,秋辞心中却不这么想,今日之事,本就事出有因,宁贵妃占了理儿,李贵人身怀皇嗣不假,可后宫那么多女人,谁不能生?
尤其是后宫女人皆出身名门的情况下,所以,母凭子贵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多见,更普遍的情况是,子凭母贵,更何况,宁贵妃母家出身名门,父亲是内阁官员,叔父更是手握重兵,所以就算李贵人的孩子没了,宁贵妃也是一段时间见不到陛下,最多便是降为妃位,陛下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贵人的孩子动摇宁贵妃的恩宠,寒了宁家的心。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陛下有时候也身不由己,就像他明明不喜欢李琰,却不得不立李琰为皇后。
秋辞想着这番倒不是觉得有什么,只是现下跪着,什么也干不了,着实无聊,早知今日会被李贵人连累,飞来横祸,自己便应该先去浣衣局把脏衣送了,也好躲过此祸。
一个时辰时间,不算长不算短,秋辞跪在地上,膝盖已感到疼痛,其实上次的伤好了没多久,这下又添新伤,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自进了宫,她便没少跪,这一个时辰不算长,不过李贵人便不好过了。
一个时辰过后,李贵人就起不来了,还是秋辞强忍着疼痛去叫的轿撵,看着坐在轿撵上的李贵人,而秋辞走一步便疼得抽了抽嘴角。
回到玉芳宫,李贵人便回了内殿,秋辞又被涵儿命去叫太医,秋辞叹了口气,只得认命,太医前来,开了药,李贵人便上了床休息,而秋辞却没那么好运,他还得煎药,完成这一天的工作,知道夜间下值,她才能休息。
等宫铃响起,秋辞才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内殿的灯已熄了,秋辞也熄了茶水间的灯,然后准备收拾收拾关宫门,关宫门之时,她发现门外前方转角处有个颇为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还一直向她招手,秋辞感到疑惑。
“等一下再关门,那儿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去看看。”秋辞冲身后的太监说到。
说着,秋辞便出门而去,走到拐角处玩,才发现那是小庆子。
“小庆子?”秋辞左右四顾,发现没人,才压低声音问道,“你来做什么?”
“秋辞姐姐今日没来值房。”
“哦,”秋辞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儿没干,这才想起来,她脸上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对小庆子说,“今日发生了些事,实在不便过去,劳你代我向厂公告罪。”
“哎呀,不用了,”小庆子笑笑说道,“今日之事厂公已经知晓。”
也对,宫里的事又怎能瞒过沈正钦的耳朵?
听到这儿,秋辞疑惑地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给姐姐送这个呀。”小庆子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秋辞。
秋辞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什么?”说着,她又想起上次沈正钦给她的那个瓷瓶,又问道,“可是厂公另有吩咐?”
“不是,姐姐你想哪儿去了。”小庆子笑着说道,“这是上好的伤药,太医院提点孙大人亲自配的,特来送与姐姐。”
太医院提点向来只给帝后和太后瞧病,他亲配的药,那确实是上好的。
秋辞将那个瓶子又忙塞到小庆子手里,看着小庆子惊愕的脸说道:“那这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姐姐,不过是伤药而已,”看着秋辞这副样子,小庆子感到有点搞笑,“拿着吧,这东西厂公那里多的是!”
沈正钦给的?
“可……”秋辞还想说什么,小庆子却又把药塞回了秋辞手里。
“姐姐,我先走了,时间不早了,记得,兑水敷在伤口处。”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秋辞拿着药瓶往回走,直到宫门前才想起,赶忙把药藏到袖子里。
“秋辞,怎么了,可是有事?”门口的太监问道。
“哦,无事,猫儿罢了。”秋辞敷衍地答道。
“猫儿?哪儿来的猫?”太监喃喃道。
“你们检查一下便锁门罢,我先回屋了。”秋辞吩咐道。
回到房间,同屋的姑娘已经值夜去了,她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坐到床上,她挽起裤腿,膝盖处的伤口虽然敷过药但已经近乎黑色,她用手按了按,疼得表情扭曲。
接着,秋辞打了盆热水,细细地擦过伤口后,才拿出那瓶药,药瓶打开,里面是白色微黄的粉末,带着极为浓重的药味,她取了块帕子,将药调了,敷在伤口处,再拿帕子包住。
不得不说,这药确实要比她自己的好得多,先前自个儿敷的药一敷上去就疼痛难忍,这药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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