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夫人不高兴》第11章


“放心,娘娘自个儿有分寸,”说着,河溪眼神复杂地看了李琰一眼,说道,“娘娘心里不舒坦,散散心也好,比憋在心里好。”
青云皱着眉,张张嘴欲言又止,半晌,她才走到李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说道:“娘娘,这壶茶凉了,奴婢帮您换一壶。”说完,便行礼出去了。
李琰看着奇怪,笑着对河溪说:“她这是怎么了?”
河溪也笑道:“许是到了围场心也野了,拿着倒茶的借口出去转转吧,青云就是这样小孩子心性,都怪娘娘您太娇惯她了。”
李琰咬了一口红枣山药糕,说道:“那便随他吧,你也该出去玩儿玩儿的,不要整日都待在我身边。”
“娘娘,奴婢自然是该伺候着您的。”
“我去围场,你也去?”李琰笑着问道。
河溪自然是不能够去的,会不会骑马另说,单单河溪的身份,便也是不能上马打猎的。
河溪刚想说什么,边看见黄由林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走来:“参见皇后娘娘。”
李琰走上前去,皱着眉看了两眼那匹马,不悦地说道:“怎么是这匹?我的轻风呢?”
“回娘娘,前些日子里,小的们照料不善,轻风有些腹泻,正在马房修养,奴才便擅自做主,为娘娘挑了这匹马。”
轻风是蒙古进贡的十六匹良驹之一,李琰对它颇为喜爱,每次到围场游猎,李琰都是骑的轻风,今日轻风出了问题,李琰还有些遗憾。
“罢了,好生照料着吧。”
“是。”黄由林恭敬地答道。
李琰上前拍拍马头,这马倒是温顺异常,李琰也颇为满意,她接过缰绳,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陛下现下在何处?”
“这……”黄由林想了想,答道,“陛下应是在西林处猎鹿。”
李琰点点头,说道:“那便去西林吧,正巧,”她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我也想吃炮烙鹿肉了。”
河溪上前说道:“娘娘,这西边虽然鹿群繁杂,但是现在应是被猎的差不多了,不若娘娘去北林吧,那边鹿群也不少。”
李琰回头,看着河溪,看得河溪微微地低下头,李琰轻笑道:“呵,河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回头,拍拍马头,对着马儿说道,“不就是不想见我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东林树木茂密,一只梅花鹿正在树前探着耳朵,打量着未知的危险与恐惧,在它身后几百米处,是蓄势待发的弓箭,和一双双锐利的眼睛。
朱祚手持弓箭,缓缓地向鹿的方向靠近,在他身后,御林军也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他一扬手,士兵们便放轻脚步,向四周散开,企图将那只鹿包围在中间。
那只鹿显然知道危险即将来临,但却不知道危险从何处而来,于是它只得伫立在远处,探头张望。
时间渐渐成熟,朱祚一扬手,他身后的将领会意,示意士兵停下,羽林卫都停下来,仿若雕塑一般。
朱祚悄悄地上前几步,举弓对准那鹿,他刚刚准备拉弓,身后突然一只利剪划破云霄而来,仿佛要刺破空气一般,直直地向那鹿射去。
可惜,那箭矢凌厉有余,却是不准,箭划破一丝鹿皮射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鹿受惊之后,撒腿便跑。
朱祚被这变故一下子给吓住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举箭便射,直冲鹿而去,不过,却没射中。
眼见着到手的猎物飞走,朱祚气的将手中的弓箭一下摔到地上,转身大声吼道:“是何人放箭!”
转身,他便见一红衣明媚的女子坐于马上,手持弓箭,英姿飒爽,女子笑得放肆,他身后跟随的侍从一个个地却吓得低下了头。
看见她,朱祚下意识地皱眉,面容冷清地盯着她。
她纵马行至朱祚跟前,下马福身行礼道:“妾参见陛下。”
朱祚见她笑容宴宴地行礼,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因此好很多,他咬着牙,沉着嗓子说:“李琰,你来干什么。”
李琰见他如此态度,也不对自己说说免礼,便也自顾自地起了身,笑着说道:“妾自然是出来打猎的,怎么,陛下不许?”
“哼,皇后大病未愈,还是好生养病为好!”
“谢陛下挂心,不过妾已然大好,也该出来走走。”
朱祚再次皱眉:“宫里那么……”
话音未落,李琰就打断了他的话:“况且,陛下这心里不念着妾,妾可是时时刻刻都念着陛下呢!”
李琰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连话里也带着刺,很明显,她是在责怪朱祚在她病重期间连面也不露的态度。
不知道是因为李琰打断了他的话,还是李琰的话刺激到他了,朱祚一下子炸毛了:“李琰!”
他这一嗓子把周围的人都吓着了,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唯独李琰面无异色,神态自若地说道:“陛下实在无须激动,妾的身子已然大好,陛下以后想什么时候见到妾就什么时候见到。”
朕不想见到你!
朱祚真的很想来上这么一句,不过当他准备开口时,李琰又笑着开口道:“妾已与母后通过书信,母后说,过两日便回京了。”
朱祚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走到李琰身前,一把捏住李琰的肩膀,语气不善地说:“你少拿母后压我!”
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开,仿佛多在这儿待一刻都会减寿一样。
李琰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望着那个自己曾经魂牵梦萦深深眷恋的那个人,又触及到他那冰冷决绝,又带着些许厌恶的目光,李琰不觉沉默了,她呆呆地站在那儿,半晌,才把弓箭随手扔给旁边的侍从,淡淡地说道:“回吧,没意思。”
☆、第十四章
旁边的侍从接过弓箭,战战兢兢地随侍在李琰身边,他们一直在围场侍奉,对于帝后关系不睦的传言也一直是从他人口中听来的,没成想今日却见着了,不过,说到底,这皇后娘娘脾气终归是不好地紧,若是换了旁人,哪一个敢这般对陛下说话,也唯有这位从小娇生惯养,被太后捧在手心里养大的皇后敢如此不敬了。
李琰走了几步,停步说道:“你们且退下吧,本宫一个人走走。”
“这……”旁边牵马的侍从极其为难地说道,“皇后娘娘,这林子里怕是不安全,您身娇……”
他话还未出口,便看到李琰一记眼刀扫过来,接着,便听见李琰不悦地说道:“本宫说退下,没听见吗!”
李琰的话一出,身后的侍从卫兵哗啦啦地跪了一地:“请皇后娘娘恕罪!”
李琰见此,伸手按了按眉头,表情十分不耐烦,她扫了跪在地上的众人几眼,然后直接走过去,一把拿过马的缰绳,然后转身就走:“要跪就跪着吧!”
李琰走远,地上的人想要起来跟着,但是李琰的话尤在耳,大家也不敢动,只面面相觑,无人敢起身。
半晌,正当他们内心焦灼的时候,便听见一个威严的男声传来:“谁叫你们跪这儿的?”
领头的侍从抬头看,只见来着是一身着黑色劲装,面目冷峻的男子,他一见来着,立马答道:“回沈大人,是皇后娘娘的吩咐。”
沈英皱眉,看了看前方又环顾四周,入目便是一片树林,此外并没有预料中的身影,因此,他便问道:“皇后娘娘现下何处?”
侍从手指李琰走去的方向,说道:“回大人,娘娘往那边去了。”
“娘娘和谁在一处?”
“回大人,娘娘独……独自前往,一人一马。”那侍从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糊涂!”沈英呵斥道,然后当即向那个方向追去。
“沈……沈大人……”那侍从喊道。
沈英回头,瞪了他一眼:“回去自个儿找管事领罚!”
那侍从当即苦了脸,本以为沈英是来解救他们的,却没成想好端端地还领了罚,可真真是倒霉到家了。
沈英快步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仔细辨别路上混乱的马蹄印,试图找出李琰行走的方向。
虽说,对于这位皇后,他也谈不上喜欢与敬重,甚至,还有些许的厌恶,但是,他毕竟掌管着羽林卫,若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他罪责难逃。
况且,沈家与李家不睦已久,他父亲沈老将军致仕已久,朝堂之上自不能与李掖相抗衡,这些年也多亏了皇上庇佑,他们沈家才得以荣宠至今,若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儿,李掖定会已此为借口,发难与他,届时,不仅他难辞其咎,陛下也会感到很为难,朝堂上多年平衡的政局更会因此动摇。
兹事体大,沈英愈加加快了脚上的步伐,不过幸好,不出一会儿,沈英就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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