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_扇坠子》第42章


当时收到这样的评价时,老实说我非常感谢跳跳、青云她们在前期给了我非常多的鼓励和支持,我才能不怀疑自己是否写崩了。我不是很难过,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好像我自己去解释的话就有“你是作者你怎么说都有理”的强辩感,我想还是不回复了,等新的评论来了它就会沉了。
但我没想到QAQ真的好爱大家,阿狐,青云,跳跳,点点,还有低调的大哥,居然会排着队帮我解释人设和剧情……泪点太低的我当场就汪地哭了。
第37章 
一声幼娘,仿佛把时光拨回了十几年前。夜深花重,凉风穿堂,有年轻的人儿在廊下一臂站着,轻声说着话,悄悄红着脸。
澄澄的烛光下,一片玉兰花瓣飞下枝头,从侯府落到了秦院,飘飘停在她的肩上。
这一天似乎格外漫长,但其实他们昨晚才见过一面,说破了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诡谲秘辛。
自破开这重重雾障,她忽然就对谢骁没什么应付的兴致了,这日子已经够叫人疲倦,她不必还委屈着笑脸相迎。此刻他闯到面前来,她也走不了,便大方回道:“吃过了。”
她的声音有些冷,神情也说不上好,可谢骁胸口酸酸甜甜,很满足了。有朝一日,他呼唤幼娘的名字,等待之中有人应答了,再不是一片静寂,他还有什么可求的?
谢骁就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他们之间有最要紧的事要先解决。他放在身侧的手开始微微打颤,“幼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声音有些低哑,仿佛有千钧重。
似乎能猜到他要说什么。那场四月午后的阳光忽然降临,又把她裹进一片惊惧里,木棉花的红,粘稠得令人有瞬间的晕眩。她死死握着扇子,抬眸,勇敢地回望过去:“是,你是欠我一个解释。”
听,她当然要听!
虽然晚了这么多年,但他应该要给那件事一个交代。
她的眼神清亮灼灼,她向他要一个解释,谢骁忽然就有莫名的冲动涌进他的眼睛里。
“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又何止这一个解释?
他的声音有些抖,自己听来都陌生得仿佛是从心底不明深处打捞起的声音。而想说的这句话,压在他舌根下无数年,无数日日夜夜都想告诉她:“不是我,不是我派他去的。”
终于可以说出口了,可以亲自向她解释,而不必在梦里一遍遍回到那个令人绝望的午后,他迟到了,只能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
不要害怕,不是我。
不是他。
景语听他亲口这样说,忽然就松了口气,不是他啊。
不是他,不是他。
她忽然就冲他笑了笑:“哦,知道了。”
知道了。
他们曾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离去时那么突然。
知道了。
她茫然害怕时,明知道不会是他,依然那么想听一个解释。
知道了。
她恐惧愤怒时,他已高高在上,陌路不识。
知道了,现在她知道了。她可以不用再猜测,不用再害怕了,他不是个好夫君,但至少还不是个坏人。他没有给他们那些年抹黑,没有让她的选择沦为笑柄。
知道了,她也就释怀了。
她说完就收了笑容,眉也平平,眼也平平。
她道谢:“知道了,多谢大人解惑。”
不是他,但她依然倒在那个四月里,从这世间抹去。
谢骁心口巨痛。她的释怀,她的平平语调,归根结底,还是伤透了心。
他们站得那么近,他只要伸手就能重新把她抱进怀里。可是他不能,从前她不承认身份,他不能,现在她已自承是故人,他依然不能。
他们之间隔的何止是时间。
他觉得自己的魂魄都随她而去了:“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要问什么?她沉吟不语,她已经知道了最想知道的答案,除此之外,时过境迁,还能追讨什么,改变什么?
她并不笨。
自睁开眼醒在秦府里,那么多的空闲时间里,足够她结合十年后的今天,推导出当年的一二:那几年谢骁常不着家,有迹可循,太子和三皇子储位之争想必已是血流成河了;她家永平侯府中立,她是谢骁之妻,她一死,侯府必倒向太子;而谢骁是三殿下手中的兵器,他为富贵前程杀妻另娶郡主,如此行径不仅会让跟随三殿下的人齿冷,更会遭到太子和中立派疯狂攻讦,想必造出舆论来,当年也够他焦头烂额的吧。争到那一地步,为了废掉谢骁这员悍将,旁人无不无辜,早已没人会在乎了。
她后来想明白了,最不可能朝她下手的人就是谢骁了,别说是为郡主让位,他有这个心思就失去了道义。再说三皇子要笼络侯府还来不及,怎会把他们反推向敌手?
也许那时她在别人的嘴里,存在的意义就只是——谁叫她是谢骁的妻子呢?
她就不想问什么了。死亡是公平的,任你有千百般理由,失去时都一样无望,而且再不可能重来。
她庆幸自己出来时顺手拿了把扇子,她手上不至于空的像他一样僵垂在一旁。她问了件无关紧要的事:“周士武的佩剑……”
谢骁的心骤然一紧:“是他偷仿的,真正的剑一直在我身边。”
那剑名“飞泉”,剑光虹澹澹,开锋如饮雪,真正是利器。只是从此之后束之高阁,吃尘落灰,因他连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就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叹气的声音很轻,离这么近他才能听见。轻轻的,在他心上挠了一下,却抓出了一道血痕。
“幼娘,”他忽然问道,“你明日有空吗,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可是她哪里都不想去。这些过去的事,对比着现在,听着恍如隔世,绝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她就拒绝了:“不必了,我没什么遗憾了。”
遗憾之所以是遗憾,是那时候无力掌控或无力补救,那时候留下的一口郁气。即使今日求解,今日释怀,那时候的遗憾也无可挽回了。
就把遗憾留在身后,且向明日光阴吧。
谢骁就愣了一下。他有识人观心的天赋,可这一刻他真恨不得看不见她淡然处之的姿态。是了,她不再是在他怀里红着脸的美丽少女,会翘着嘴角撒娇,在他心口上一遍一遍画圈圈;她也不再是他枕边的妻子,有时会枕在他手臂上假装睡着,让他不能动弹……
她不再是林琼,而他还是谢骁。
他的心又酸了起来,那酸不止酸,还有令他感到无力的困顿:在那条黑暗的路上,他好不容易靠近她,走近了才发现,她又已远远走在前面,把他甩在了身后。
他顿时慌了,那慌乱令他五内焦灼:“是周士武!”
什么!她猛然抬头,周士武!他还活着?十年了,他竟然还没死?
“是,我……”我哪能让他那么轻易死,谢骁紧紧攥了攥拳头,“你想见他一面吗?”
她突然就热血上头,脸颊发烫:“明天什么时候?”
离开秦府的时候,谢骁又恨不得马上插翅飞回去。
他骑在马上,路上行人少了些,但依然喧喧扰扰。灯街火市,无数嘈嘈切切的声音混成听不清的一片嗡鸣,他心里却有个声音清晰又明亮:幼娘回来了,明天要回家了!
虽然她今晚一直十分冷淡,虽然她只是来府里看一眼那个早就该死之人,但是他全都忽略了,她要回家了!
此刻归心似箭,此刻我心似铁也要融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假装还是昨天),数字开头“22”的大佬对我说要加油更新,嗯……大佬请用_(:з」∠)_!
第38章 
一夜无梦,景语醒来时,还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窗外有薄薄的晨光,似乎今天是个好天气。
洗漱时,玉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景语,她已察觉到这几天娘子有意在疏远她,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几分委屈也有些茫然。
景语就叹了口气。在她看来,玉萱这年纪还是个孩子,和性子温软的瑞姨娘一个院里,每日里至多就是些去水房和灶房的事,外边的风风雨雨都有屋檐给她挡了。她就单纯得有些小聪明,浑不知换个院子她就有可能被人打发了。不过她还不算糊涂,没有懈惰怠工,也没有吵闹要解释。
她对自己倒是实心实意,景语就想,今日挑个时间和她说上几句吧。
两人收拾妥当去春禧堂给陈氏请安,她已料到陈氏没有好脸色,果不其然。
陈氏气色比昨天早晨更差些,眼下有了淡淡青痕,想来是昨晚没怎么休息好。她看到景语,神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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