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第61章


能活便苟延残喘的活着,不能活便只能骂骂当权者然后死去。吵嚷间,众人接连咬牙恨齿,今日背部被自己人捅了一刀,好像之前英勇杀敌的一切都变得极为可笑。
山头上火堆噼啪作响,饥饿和寒冷让这份怒火更为强烈,“老子不干了,任他娘的羌族攻城掠地吧!”
“真想杀了那个狗皇帝,连年屠杀百姓增加赋税徭役,到头来杖也打不赢如今我们又成了劳什子叛军!”
前一刻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闻言接连起身义愤填膺,浑身带伤眼睛里却充斥着热血,谁愿意打仗?为的还不是护好自己的家,接过到头来没有功劳却连命也差点丢在自己人手中。
怒骂声此起彼伏,蒋深却认定自若的靠在树干闭目养神,半晌哑声开口:“陆谨言和咱们的一些人还在城中,今夜行动。”
蒋深一说话,那阵阵怒吼纷纷停滞,静默半晌几个副将愤慨抱拳跪在地上,“将军,我们回去只怕那新帝也不肯放过我们。”
蒋深未看那几人神色淡然,抬脚将地上的剑挑起拿在手上,这才目光幽深的扫过众人,冷冷的看着城中的方向,声音沙哑道:“错了,是我们不会放过他们!”杀了羌族,他要李家人的性命!
众人一怔,接连拿起手里的刀剑,心口既惊惧又兴奋,惊惧的是他们怕是数百年来第一个谋反的人,兴奋的是早已经厌恶朝堂残害贤良虐杀百姓可以一泄心头之恨。
剩下的兵力不多,蒋深用树枝在地上简单的排兵后便挥手让人各自散去,时间不能拖沓,否则城中他的人很快便会被屠杀殆尽。
深黑的夜色仿佛成了众人的保护色,褪下身上反光的麟甲众将兵分两路攻城。
因为人中也又许多来自山寨,几个草绳还是轻而易举。
人什么都没有时便无所顾忌,不是他们死便是对方死,威逼之下协作竟出奇的好。
借着草绳一个一个爬上城墙时还是惊动城墙上的守卫,火把骤亮,人声霎时吵杂,“叛军入城了,叛军入城了!”
他们在前舍生忘死结果却被当做叛军,咬紧牙关又一拨人爬上草绳。
城中顽强抵抗的蒋家军原本已经被围杀溃败,听到城墙处传来响动自知是将军回来了,一口郁气顶着重新拿起刀枪反击。
开弓没有回头箭,蒋深浑身冷硬,他厌恶羌族但更厌恶李家一族,当年父亲攻打羌族乘胜追击之时短兵少粮李家忌惮父亲佣兵宁愿放弃边城也要将父亲赶尽杀绝,如今又故技重施,他一直听娘的话忍下血仇,如今杀红了眼便再顾不得其他,“杀!”
城门大开,困在城外的兵马杀入城内,血腥冲刷了西北疆场。
第一次黎明来的这般快,日头刚刚露出微茫,烟火已经熄灭,士兵开始清扫城中的尸体,将士们也将城墙上象征楚良的大旗摘下挂上了蒋字旗。
蒋深与一众将士商讨后续战事时,线兵来报,“将军,南疆城主来信。”
信件摊开,只有一个倒着写的‘乱’字。
负责点查粮草的陆谨言一身狼狈的命人将粮草安置妥当便向着主城走去,刚刚进入府内正要进入房内时突然顿住脚步,他差点忘了一件事,蒋深出兵前,他那里保留了一直信鸽,想到那信鸽,犹豫再三转身离开。
因为一起在山寨许多年,这种信鸽陆谨言识得,如今他们未在京中那么投送信鸽的人不得不让他忌惮,挥退下人,陆谨言将信鸽上的信纸拿下,捏开纸卷,随即将纸卷放在桌上燃起的蜡烛之上。
一切刚刚向好的方向发展,决不能让那个女人绊住蒋深的脚步,他这样做为的更是天下苍生。长舒一口气,陆谨言挥袖离开。走至门前咬了咬牙,“派人前去京中,我要杀一个女人。”
西南战场再没了消息,李珣焦急不安的坐在书殿两眼茫茫然。
月亮刚刚露出隐约的轮廓,平日热络的良都街头却少有人烟,巡巷的几个差役相互推搡嬉笑纳罕今日为何人这么少时隐隐看到主城门口有麟光闪烁,高高的旗帜隐隐约约似有个‘燕’字。
还待眯眼细看,脖颈一痛,几人纷纷被隔断喉咙,片刻之后便被黑衣人拖走。
岐南王将人从密道带入府内时,挥退了管事,这才开口:“将军这是何意?”
那将军稳稳的将茶杯放下,抬头一笑,“既然王爷要我们圣上相助那这条件自然要我们圣上开了,您看,我们圣上自接到王爷的信便拨兵相助可见诚意。”
岐南王垂下眼帘,手里却微微汗湿,李珣的动作他知道,今日蒋深的结局便是他日后的结局,咬了咬牙关,岐南王沙哑开口:“那燕帝的意思是?”
将军哈哈一笑,双手放在膝盖,朗声道:“要的是这楚良的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下一篇文开繁华过后,但是我揉了几个梗在里面,改动了一下,主要是改动了女主的身份,这两天等给我克服了不敢开文的勇气就开。这本不耽误,大家放心哈。总之会先把重心放在这本上。
☆、052
“啪——”
孟玄泠看着碎在地上的茶盏心口砰砰直跳,这些天她怀有身孕的消息传遍了良都,她已经焦头烂额,心里将蒋深咒骂了几千遍,托他的福,自己已经坐实了浪荡的名声,心里恼怒等蒋深回来定不要让他好过。
枝芍枝翘闻声而入,一人收拾地上的茶盏,一人上前安抚,“公主别着急,蒋将军回来便没事了。”
孟玄泠揉捻着手里的帕子,不太敢去抚摸自己已经稍稍隆起的肚子,一阵懊恼后才抬头:“可有音信?”
枝翘闻言一怔,为难半晌始终没有开口,锦绣嬷嬷之前交代过若是没有消息断不能说给公主听的免得忧心。
枝翘这厢犹豫,孟玄泠看在眼里,垂下眼帘死死的攥住帕子。
没有消息吗?
他是如何对她说的,收到信鸽定然会赶回来,即便赶不回来也总要回信给她,烦躁的揉了揉帕子,孟玄泠咬紧唇瓣,她不该纵容他的,纤手抚上肚子,眼里都是忧愁,流言蜚语她听的太多了,不知肚子里的可听到了,希望一切不要太糟糕。
用了午饭,孟玄泠犹豫再三命丫鬟备上马车。
锦绣嬷嬷看着自家公主从房内走出一脸为难的伴在左右,“公主这个节骨眼出门做什么。”女子婚前有孕到底不好听,这时候出去岂不要让口水淹死。
孟玄泠咬唇,“本宫去去就回,嬷嬷不用担心。”
马车径直驶向四方斋,如今她联系不到蒋深只能求助于那位被蒋深称作叔叔的掌柜,心里有些慌,手开始发抖,孟玄泠挑开车帘,“快些走。”
赶马的小厮有些为难,回身道:“公主,不是小的不快,这……这不知怎的城中涌入这么多人——”
小厮话没说完一禀刀便将抛来,首级分离,鲜血如注。
惊骇的一幕让孟玄泠当机立断捂住身侧枝芍的嘴,咬紧牙关静静的坐在车里,喉咙发紧,刚刚惊悚的一幕让孟玄泠小腹紧缩,半晌后便听到四周此起彼伏的哀嚎。
良都大乱。
燕军涌入城中,一路斩棘,鲜血染透了良都的石板路。
孟玄泠额头冷汗阵阵,不明所以的看着四周大乱的光景,片刻平息,马车上的三人立刻下车向四方斋奔走。
提着刀的士兵肆意屠杀,人群慌乱四散,巷口拥挤间孟玄泠跌跌撞撞的挤到了四方斋前,回过头却不见枝芍枝翘的身影,尖叫声哀嚎声响彻耳畔,小腹的疼痛让孟玄泠冷汗阵阵,顾不得寻人,拍门催促:“快开门,薛掌柜!”
手掌拍的红肿,孟玄泠几乎站不住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薛洲忙将人迎进门,重新关上门插上门销。
来不及多说,薛洲忙将孟玄泠带入密道:“老朽正要派人去寻公主,不能耽搁了,公主快与老朽离开。”
孟玄泠忍痛咬唇,“到底发生了何事?”
薛洲将人带入密道,借着烛光这才察觉到异常,忙上前问脉,孟玄泠咬住唇畔心里咒骂蒋深,眼里突然有些酸涩,她全心信任蒋深,危机之时他却不再她身边总让她有些委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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