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第54章


李珩驾马一路回了王府,进府后便看到岐南王坐在正堂上。
见他走来,岐南王面色黑沉,“王爷莫不是把本王当做死了?”
李珩咬牙,抬步上前,“岐南王若是因为王妃而来,那正好本王也要把说清楚,那日岳父提点,本王便动了心思使计杀了那大燕公主,却没想到王妃因妒从中作梗坏了大事,如今本王将朝中之事重新交还太子,岳父也莫要提辅佐本王一事了,本王失去的远比因岳父得来的多。”
一挥袖子,李珩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
京中的传言虽然被压下,但岐南王也了不少难堪的话,堂堂男儿自受不得这当头而下的绿帽子。可叹他那女儿到底怎么会算计不成反遭了算计!
心中虽有捶胸顿足之气,但岐南王仍旧压下,敛了些怒气道:“此事是本王对不住王爷,但小女千错万错王爷也不该出手,让小女失了颜面。”
李珩冷哼一声,并没有开口,失了颜面?失了清白给他堂堂王爷带了绿帽,他还要顾及她的颜面?
岐南王自知偏袒女儿的话不妥,但也因着李珩一味的不肯退让有些恼怒,故作为难道:“王爷盛怒,难免做下冲动之事,既然王爷容不下小女,那边写和离书吧。”
一侧,障墙外早知父亲过来便一直躲在墙后的沈玎珰闻言突然跑了出来,跪在父亲脚边,眼眶湿红摇头道:“爹,女儿不要,女儿不要和离。”
心里纵有万分怒火,岐南王仍旧在看到女儿时重新做下考量。
岐南王看向坐在另一侧的李珩,少年虽聪慧,但浑身戾气,缺乏果决,更贪念太多,疑心重重肖似当今圣上,终不能成为良君,如今与他生下如此大的隔阂,即便自己肯忠心辅佐,他一旦登位也绝不会放过他们一家,他虽然忠心,却不是当年的蒋将军,即便临了失了性命也要在战场赴汤蹈火。自己的女儿自小被捧在手心,宠了这么久也不差后半生了……
罢了,成全她也无妨,既然如此不如扶植个傀儡皇帝,女儿喜欢他,那便他日之后留他做个傀儡。
因为沈玎珰的出现,原本已经准备软下语气的李珩重现板起了脸。
岐南王状似为难,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李珩,半晌拱了拱手道:“王爷若肯不计前嫌,微臣愿拨冗麾下十万大军,但臣也要王爷立下字据他日登上王位定要善待微臣的女儿。”
皇上自要金口玉言,但李珩不在乎,装作思考良久,咬牙为难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得奋起啊,我必须奋起啊,怎么越来越不努力。努力是件必须坚持的事啊。
好蓝过。
☆、045
区别岐南王和晋南王的心思各异,大胜归来的蒋深俨然在此时得了李珣的看重。
因为下朝后孟玄泠的嘱咐,蒋深不得不每每挨到天黑才被允许探入誉王府,左右这段空挡无事,他至少也要做做样子与太子联络一二。
重新执掌政事,李珣一扫之前的郁气,笑着将人迎进门,“今日之后你与本宫也无需遮遮掩掩的书信往来了。”
蒋深落座香檀椅上,拿起茶盏轻抿一口,勾唇抬眸,“太子切勿掉以轻心。”
李珣点头,面上的笑意稍减几分,一时的胜利并不代表后路平坦,他固然掌权,但朝中大半政事不在父皇执掌的范围,而是在岐南王手中。论兵力他不如岐南王,论朝中根基他不如岐南王。
再加上因为安宁的死,皇后至今不肯见他,让他失了内助。
倘若能重新得到皇后一族的扶持倒也可以夺得三分帮助。
心里这样想着,李珣便苦涩开了口:“父皇即便命我重掌朝政,但确实一切都不许本宫轻易展颜啊。”
蒋深听完,放下手里的茶盏,手指轻敲方几,皇帝的儿子都正值年少,所擅筹谋用计,却思虑尚浅,难怪皇帝即便病重之中人不敢罢手朝政,“太子难道要将这弑妹的罪名揽下?”
李珣自然明白蒋深口中的意思,闻言晦涩道:“那人有备而来,本宫派出的人寻不到蛛丝马迹。”
蒋深支着额角随意点了点头,“既然太子不愿吃这哑巴亏,那没有证据也要有证据,太子殿下,杀戮从来不是过错,只是要用在恰当的时候。”
蒋深离开太子府邸时仍旧是李珣出门相送,直到蒋深的身影走出好远,李珣才卸下笑意转身,蒋深头脑绝杀非常人所不能及,但却也是祸端,日后倘若他有异心,他之果决他怕是难以企及,是的,杀戮从来不是过错,他当初若有他一半果决就该在发现掳错认后杀了安宁以绝后患。
李珣眼眸微眯的转身迈入府门,轻轻叹息,此人日后决不能留。
蒋深其实打心眼看不起庆元帝的两个儿子,权术之争虽不见血却也不是这般不痛不痒,就这点来看,那两个充满戾气的小子还不及他怀里的宝贝。
从太子府邸离开,蒋深便迫不及待的探入誉王府,探入他家乖人的床上,正想进一步探入时却被正认真揣摩话本子的人拦住。只得卧在她身侧伺机而动,摸摸小手,亲亲小嘴。
孟玄泠托腮趴在床上,蹙眉的翻了翻书,但嘴角又被人轻咬住时,不耐的抓了抓因亲吻而引起的瘙痒。
平日狐狸似的人难得有这样的憨态,蒋深一笑,将人抱在身上,啄了啄粉唇,哑声开口:“今日见别个男人了,嗯?”
撇了撇嘴,孟玄泠将书摊在蒋深的胸膛上继续翻看,浑不在意的开口:“监视我的人难道没告诉你我可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别个男人的碰触吗?”
这种俨然把他当做垫子的行径让蒋深爱极了,比起以前她虚假的刻意讨好,这种自然而然的亲近让他更为珍视。
将她眼前的书拿走,蒋深一个翻身将人纳入身下,半商量半哄道:“好乖乖,今日就一次。”
孟玄泠紧张的去看被扔在地上的书,随即微蹙娥眉道:“不行,这些天我没让嬷嬷给我洗漱已经惹嬷嬷怀疑了,身上的印子消去些了,明日为证明我的清白我必须让嬷嬷给我洗澡。”
感受身下人儿的柔软,只觉难以隐忍,脑海里随着那粉唇的一张一合便浮现乖人的沐浴时候的模样。合该是个不错的景致。
微微磨蹭身体,蒋深沙哑开口:“寻个日子,为夫给乖乖沐浴一次如何?”
虽然孟玄泠把这事看的比旁个女子开些,但到底也还是女子,女则女戒也都细数读之,哪肯与他大方说这事,小脸发烫,孟玄泠推了推他胸口,将那不老实的手从衣襟内拿出,蚊声道:“你若再不老实今日便不许你宿在我房里了。”
所以说他的乖人从不优柔寡向来目的明确,严格执行自己的那套想法,平复了半晌,蒋深翻身躺在床上,将那去够地上话本子的人捞回怀里,恨恨道:“都憋闷死了,乖乖还看这劳什子话本子,那里面的男人都是杜撰的。”
这世上哪有不喜欢看话本子的女子,即便是名门闺秀私下里也要藏了一两本偷偷看着,看话本子就是体验那书中毫无瑕疵的情情爱爱,谁又会当做真,孟玄泠凉凉瞥他一眼,“你哪里会憋闷死,要死也是纵欲过度。”明明一连数日都随他折腾到天明,如今不过一天却还是这幅欲求不满的模样,孟玄泠撅了撅嘴,想到他的年纪,莫不是攒了太久所以一朝倾泻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能得到更多得到些零碎也好,蒋深又恢复之前摸小手亲小嘴的模式,孟玄泠却想起一事开口:“你说你刚刚从太子府邸过来的?”
蒋深不置可否。
孟玄泠疑惑的看向他,“你就这么看好太子?”
蒋深懒懒一笑,“乖乖可听过差里选优?既然庆元帝没有一个还过得去的儿子,我即便想选也选不得。”
孟玄泠眼眸转了转,确实庆元帝子嗣单薄了些,随即老老实实的窝进蒋深臂弯中,浑不在意开口:“太子没杀安宁干嘛要背着黑锅呢,为显示他有肃杀之能吗?”
闻言,蒋深眼眸微眯,勾唇笑道:“乖乖如何知晓安宁非太子所杀?”
孟玄泠翻了翻手里的书页,歪了歪头,“猜的而已,那日我从茶肆二楼掉落便觉异常,心疑有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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