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第35章


李珣垂眸转身离开,李维是他外公自小养在西北的暗卫,擅长审讯自不必他担忧,这朝颜公主不过一介女流,撬口并非难事,他只需静坐便好。倘若那大燕公主知晓虎符下落一切便顺畅太多。
几道刑具过后,安宁已经气若游丝,李维上前将堵在安宁嘴里的塞囊拿下,笑道端下身,手捻起她的下巴随即一怔,忙拨开安宁两侧的头发,看清女子的面容时更是震惊。
这厢,一下朝,蒋深便马上回府换下官袍,有赵闯一人伴在左右他实在不放心,哪知刚刚换了衣服便看到一人缚手立在院中。
李九重看到自家公子走近,堂堂八尺大汉眼眸登时通红,大步上前一拜,“公子。”
蒋深叹了口气,将人扶起,“李叔叔何须如此。”
自蒋将军走后,蒋家军四散各处,唯有李九重一支百般忍辱才能居于一隅苟延残喘,等着小公子长大重振蒋家军,如今自家将军的公子入仕最高兴的莫过于李九重了。落座后李九重欣慰道:“十几年不见,公子智谋卓绝,更胜将军,若将军知晓也能安心了。”
蒋深垂眸不语,他与爹爹差远了,爹爹心怀天下,他却只能心怀他家乖乖一人,静默许久,蒋深勾唇,“叔叔此次回京突然,可是有事?”
李九重闻言眉头拧紧,眼眸沉沉,似回忆起往事,“将军去世前将夺得虎符交给誉王,誉王染病突然,虎符便下落不明,因着那虎符,皇帝老儿不敢妄动誉王府,左右是那皇帝老儿的一块心病,此次召我回京怕是因着这事。”
虎符?
把玩着茶杯的手一顿,蒋深眼眸一眯,随即猛然起身,先前他不解李珣为何多次派人探入誉王府,接近他家乖乖,如今想来怕是与那虎符有关,心里猛然涌上不安,蒋深来不及与李九重多说便向门外走去正与匆匆赶来的赵闯撞个正着。
赵闯满头大汗,衣衫褴褛,面色青紫,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深哥,小嫂嫂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明天硬着头皮也会写。遁走。
☆、030
“你说什么?”
李珣一拍桌案站起身来。
李维双手抱拳,额头溢出细微的汗水,“殿下,那人不是大燕公主,而是安宁公主; 是属下不察。”
李珣面色发寒,握拳坐在椅子上,协同而来的几位大人面色也同样不大好,这事可大可小,行错一步就要葬送多年太子与皇后的信任,沉吟半晌,一人上前,“殿下切莫着急,公主眼遮黑纱,殿下从头至尾未曾靠近,安宁公主应不知晓是何人所为,事情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眉头已经拧成一团,李珣沉吟半晌起身大步迈向地下刑房,他放不放安宁回去取决于安宁知晓多少,关键在于安宁是否有所察觉。
行至铁门处,李珣对跟来的李维耳语半晌便站在门前,李维得令走进牢房。
安宁已经被刑具折磨的身心俱疲,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已经印在脑海,突然听到脚步声安宁吓得惊叫出声:“你要做什么?”
李维蹲下身,抬手轻轻描绘着安宁的脸颊,那若有似无的碰触更让人毛骨悚然,安宁浑身战栗,眼泪不由自主的夺出眼眶,“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只要放了我!”
手不断的在脖颈处游移,因为看不见这份陌生的触感不断放大,安宁牙齿磕动战栗不断,在那粗糙的手下移时,更是惊慌,“我乃楚良唯一的公主,你们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们,我说到做到!”
手在衣襟处停住,安宁松了口气,但因着刚刚的动作牵动了伤口,额头更是汗水密布,心里正煎熬时终于听到面前之人的声音:“公主不知我们是谁又如何给我们想要的呢?这话莫不是再骗我们。”说话间,手开始下移,安宁的衣襟大开。
李维便是要摧毁她心底的防线,人只有在切身受到威胁时才会表现出真实,他才能分辨真假,既然殿下不想杀她,那他势必探明这位公主是否知道他们的身份。
安宁拼命的摇头,希望自己多说的几句话能阻止他的动作,“我虽不知道,但我既然答应便会说到做到,你们想要女人我便送女人,你们想要钱我便命人送钱。”
衣襟内的手并未停止,安宁眼眶盛满泪水,绝望的喊出声来,“求你,求你,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李维顿了手,回身看向门外站着的太子殿下,李珣抬了抬下巴,而后垂眸把玩着骨指处的白玉扳指和玉骨刺,虽然他们劫持错了人,但看到此时安宁如狗一样的乞求心里只觉快意,自母后去世,为了皇位他对那母女一再忍让,心里压抑太久了。
缓缓抬步上前,漫不经心的将食指上的玉骨刺轻轻转动,走到安宁跟前,眼眸微眯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狼狈不堪的安宁,他会放了她,但却不想轻易放过。
无数次众目睽睽之下她给他难堪,他身为太子却处处受制这对母女,受尽嘲笑,就连父皇都觉得他软弱无能,明明身处高位却孤立无援,他所有的屈辱除了父皇所赐便是因着这对母女,怒火压抑太久,李珣眼眸发红,猛地抬手狠狠打在安宁的脸颊,骨刺在安宁脸上留下血痕,皮开肉绽的疼痛让安宁哀嚎出声。
直到那脸颊鲜血淋漓,李珣轻轻吐了一口气,摘下玉骨刺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报复的感觉太好,所以他更渴望成功了。
夜空里吹着寒风,似也在无声发泄着怒火。
大风卷着冰冷的雪不断地吹打着脸颊,孟玄泠强强睁开眼眸,入目便是星河,关节刺痛,孟玄泠起身环视四周,却见不到枝翘的身影,心里突然有些惶恐,她是不是自己离开了?
黑暗中,孟玄泠扶着身侧的岩石起身,几件衣物从身上滑落,低头看去颇为熟悉,是枝翘的狐裘和外袄。
她晕了过去,枝翘定然慌了神,把衣物都留给她,孟玄泠叹了口气,不知她能走出多远。
俯身捡起狐裘夹袄披在身上,两层狐裘让这份寒意稍稍退却,环视四周,只能看到望不见尽头的皑皑白雪,似乎只有这一处岩石能够避寒,手心已经冷的发痒,孟玄泠忙用雪搓了搓手,不断的活动身体,若在这茫茫大学中睡去,只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一次觉得夜晚这样漫长,胡思乱想间,孟玄泠想到白日之事,为何会有两拨人马?白日太慌张现在回忆起来,追杀她们的莽汉似乎手无兵器,虽然极力遮掩,但也能看出训练有素,莫不是这些人才是安宁安排的人?想及此,孟玄泠越发疑惑,倘若袭击她们的是安宁的人,那带走安宁的那些人又是何人?
阵阵寒风的席卷,身体可感知的在失温,提不起精神在细细去想,眼皮愈发沉重,孟玄泠咬紧唇畔,不断提醒自己不能睡去,重生一次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这般死去岂不可笑,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但眼皮的重量越来越难以承受,闭上眼眸时只觉得四周的寒冷不再,一切开始变的温暖舒适,混沌中已经冻僵了的四肢似在逐渐回暖。
耳畔有祖母幼时给她哼唱的诗乐,她静心享受这份美好,随着乐章伴着暖意渐行渐远,当一切归于沉寂时,突然传来阵阵鸟鸣,直吵的人火气上涌。
叽叽喳喳的鸟鸣始终不曾停歇,烦躁的想翻个身却不能动弹半分,怒气冲冲的睁开眼眸,入目便是一人棱角分明的脸。
坚毅雕塑的面容实在熟悉,但脑袋意外的昏沉,并未反应过来这人是谁,自己身在何处,当眼睛适应了白日的光晕,昨日的记忆顷刻挤入脑海。
咬了咬唇畔,孟玄泠垂眸,看来昨晚那温暖不是她的错觉,她庆幸被人所救,却不喜救她的人是他,孟玄泠泄气的撅了噘嘴,声音还带着沙哑,“我知道你醒着,松手。”
蒋深眼眸仍旧紧闭,倒是在听她说完话后抬手打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几下,“你倒是会过河拆桥,嗯?我好歹救了你,怎么谢我?”
他这幅无赖的模样,孟玄泠见得多了,抬手拧了下蒋深的手背,挣扎起身,看清了自己已经回了誉王府自己的房内,彻底放下心来,如今日头也已经上来,孟玄泠生怕丫鬟们进来,忙回身催促,“你快走吧,嬷嬷一向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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