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专业户(渊然)》第65章

一句话说得邓程明红了脸，又是嗫喏道：“为夫，为夫是为了娘子……”
谭筱筱上前捏了捏书呆子白皙而又有弹性的脸庞，笑道：“我当然知道啦！说起来，这不算不务正业，是不是？”
邓程明很严肃地道：“不是不务正业。”
谭筱筱就又笑了，心底都是满足，就算是醒来身子还带了些许的疲累，也觉得有书呆子在，其实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却又听书呆子道：“筱筱，晚上，为夫还是为你推拿吧。”
“诶，好。”谭筱筱忍不住重重点头。邓程明眼中又漾满了笑。
这二人温温存存的，茶馆儿里可是一片的欢声笑语。那说书人本来就是一张巧嘴，如今又有了陈发写好的现成的“话本”，可不就是脱口而出，只将中午在谭筱筱私房菜里的事儿都说了个透透彻彻，明明白白。就连刚在谭筱筱私房菜里用过餐的客人们，一过去也都吃了一惊。
而茶馆儿的掌柜的，自然又是笑得合不拢嘴儿了。本来么，私房菜就没有几张桌子，能去吃的人数就有限，而茶馆儿，仅仅是大堂里坐着的人数就可以达到上百人。这么一来，在私房菜吃过的没吃过的，都能听到说书人好好地说一说私房菜的事，吃过的，又能重温一遍，兴许又想去吃了；这没吃过的，一听这百般的好，自然就想去吃了；私房菜由此就得了利，而茶馆儿，也可以因此有更多的人上门。如此双赢的做法，再一次让掌柜的叹服。
这几日，除了在茶馆儿那天有正面的交涉外，杨公子倒也没有找什么茬儿，出什么幺蛾子。不过，这也不代表杨公子心里头就好过。
本来开业那天免费品尝的噱头做得很好，不过当天中午谭筱筱和老陶还有济州府的美食专家一去茶馆儿，既带来了效应，又驳了杨公子的脸面，当天晚上他虽然还是免费，却也没多少人过去。更别说茶馆儿比拼又失败了的事了，这县城本来就不大，消息传播得又快，如今也不过就是杨公子的一群狐朋狗友才过去捧捧场子。
那京城里来的刘师傅，可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如今又接连几天没有什么生意，更是烦躁无比：“杨公子，我……”
还没待他说出什么，就听杨公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本公子花那么大价钱请了你过来，这生意没什么起色不说，还净想着不干了，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这么一吓，刘师傅果然就塌了肩膀，就算他在京城里也有些人脉，不过那也是在京城，如今杨公子可是这济州县城的地头蛇，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刘师傅可是明白得很。不过，这种没有生意没有名声的日子，刘师傅却也实在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便劝道：“杨公子，依我看，您家里毕竟还是读书人家，您兄长不久是个秀才么。您这开了私房菜，似乎就有些不妥……”
那杨公子顿时怒了：“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么！”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头却也是一动。毕竟兄长从小就压自己一头，若不是自己确实不是读书的料，如今也该是在家中苦读。父亲从小就喜爱兄长，一直忽略自己……就连那个小白脸邓程明，父亲一说起来，也是一脸的赞赏。若不是看到那邓家娘子做私房菜这么成功，自己也不会心动想要开一家私房菜……杨公子摇了摇头，一头的烦躁。
那刘师傅也晓得这杨公子是听不进去劝，也就住了口，可是心头却是不屑的很：连一个小娘子都比不过，靠着父荫横行霸道，就算得了什么本事！不屑之后，却也愁着自己该要如何脱身才是。
再说谭筱筱这边儿。一进厨房里面，四个小姑娘就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道：“师傅，今儿下午孙二大娘串门儿来了。”
孙二大娘……既然是串门，不就是这几句租户么，除了最先走的倒座房的刘二嫂，后来陆续走的西厢房的两户人家，如今也就剩下了孙二嫂家和郭大嫂家还在租着。谭筱筱就想到了那个容长脸的中年妇女，之前在刘二嫂的事情上倒也说了几句话，不过在自己开了私房菜之后，拉着郭大嫂找过自己要帮帮忙，后来又说自己说要帮忙，当时并没有答应她，后来也再没有什么联系。这如今又找几个小姑娘，难不成又……“她都说什么了？”
到底是巧香嘴皮子利索：“孙二大娘一开始就是问问好，最后才说有空去她们家玩儿，她给做好吃的。”
谭筱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们可晓得她的意思？”
瞧着几个小姑娘一脸茫然，谭筱筱便叹声道：“她不过是想学一学手艺罢了。”
这话一出，小姑娘们颇有几分义愤填膺了：“我说怎么头一次上门就这么和蔼，原来竟是存了这份心思！”
谭筱筱便摆了摆手，道：“你们也别太当回事，这手艺，并不是那么容易学得来的，更何况，她的手艺未必有你们的好。所以呢，她邀你们去她家玩儿，你们也就虚应着，只说忙就好。还有，她要是套你们的话，说菜是怎么做的，你们就说还没学会呢就是。”
“这是自然！”小姑娘们也不傻。
不过这么一说，谭筱筱却也想到如今不缺那几两的月租，又快到了月末，不如就不让他们租了算了。不过书呆子肯定是不愿意的……叹了口气，谭筱筱扶额，索性几个徒弟都是伶俐的，自然不会被孙二嫂给套了话。
这事儿，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晚上的时候，谭筱筱任书呆子给她推拿，漫不经心地道：“澄明，你说咱们这私房菜肯定是会影响到这剩下的两户租户的休息了，不如你去说说，就说咱们这里这么吵闹，实在是对不住她们，咱们就免去了她们一个月的房租，再宽限上半个月，让她们去别的地儿找找房子如何？”
本来以为书呆子定然是不同意的，谭筱筱也就是随口一说，却听他道：“为夫也正在想这件事。私房菜几乎是每日午膳和晚膳的时候都会吵闹上一个时辰，有时候预约的人多了，也会吵闹。为夫在这后院里读书倒不觉得什么，每次去前院儿却觉得有些吵闹。却也是影响到他们了。”
“就是么。所以我才想出这个办法，你觉得如何？”
“却也是可行的。如今到了秋收的季节，很多来县城里做活的人都回了乡里，想必租房子应该是不难。不过她们到底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可能也不愿意搬迁呢。”
“可是免去她们一个月的房租，又宽限半个月的时间，这事儿又去哪里找去？”谭筱筱又道，“不瞒你说，孙二嫂，可是总是觊觎我的手艺呢。”
邓程明一愣，语气中带了疑惑：“孙二嫂……”
“是呢。当初她就找过我说要帮忙，我借口说她们家家事忙就不麻烦她了就推辞了。如今又找上了四个徒弟，又说好话，又说去她家玩儿什么的。这不是想要偷师是什么？我这四个徒弟刚来没多久，她又天天忙着家事，又哪有闲工夫管这些事儿？”谭筱筱忍不住撇了撇嘴。
“不过……”
谭筱筱也清楚书呆子不愿意将人想的那般龌蹉，便转过身来，道：“所以么，这事儿要由你出面，就说太吵，就说对不住她们；就说咱们如今生意做大了，也要有仓库啊什么的，借口多了去了，怎么说不行？最后再许给他们免去一个月的房租，诶，实在不行，两个月也行，但是就是不能让她们看出来是咱们赶他们走就行了。因为你平常的时候都是很和蔼的，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冲突，这才让你去，也好说话。我去，未必就管用……”
邓程明果然就很当一回事：“好，待到明日，为夫就去说说去。”
谭筱筱满意的笑了笑：“这就好么！我就想着他们一搬走，陈发两口子，还有四个徒弟都能住的宽敞点儿，不至于都在西厢房里住着。虽说西厢房也不小，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说是不是？”
烛光下，娘子的眼光滢滢的，嘴唇儿红红的，邓程明心头一动，就点了点头：“是。”
“唔，那就好。睡觉睡觉。累死了累死了！希望徒弟们悟性好，明天就能自己上手就好了。”如今夜里头越来越凉，谭筱筱速速地钻进了被窝，叹声道。
“你也别急。到腊月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她们又都是有手艺的，到时候，你就轻松了。”邓程明也心疼娘子总是这么累，所以有些运动，即便他很想做，也都顾虑着娘子的身体。
“希望如此吧。”谭筱筱迷迷糊糊地回道，口里头还嘟囔，“可不要这么事儿事儿的麻烦了……”
邓程明仔细地给娘子掖好了被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