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春风娇》第232章


中,还未昏迷的大皇子道。
她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只因为,他根本就只有一岁。足足小真正的大皇子将近两岁。”
贤妃又转头望着楼逆,眼梢真切柔和。带着罕见的慈爱,“我的皇儿,这些年苦了你了,我为了留的苏婉筝的一丝血脉,不得不将你们两人掉包,虽使人追杀于你,那也是为了让你更快的成长起来,如此,才能帮扶母妃帮至亲报仇雪恨哪。”
这样的秘闻,叫人震惊。
凤酌蓦地捏紧楼逆的手。转头看去,果然就他脸上有恍惚和茫然。
任谁猛然知晓,对自己温柔慈爱的母亲,却非亲生,而最可能是自己的仇人的人,才是生母,这样的打击,岂是寻常人一时片刻就能接受的。
连同皇后,也是眉目有怅然和悲伤,她愣愣看着同样一身是血的大皇子,很难去相信,多年之前诞下的骨肉,竟早早就夭折了,她从前有过的愧对和疼惜,居然都是错付。
御家两姊妹面面相觑,对这样的事,她们同样觉得难以置信。
十一皇子听的懵懵懂懂,可皇后脸上那并不好的神色他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下跟着难过,他伸手拉了拉皇后的袖子,低声道,“母后,您还有十一,十一以后都会孝顺您的。”
皇后回神,她抬手抚了抚十一的总角,那点郁郁的心情飞快散去。
她早年就不对大皇子生有期望,将满心的宠爱都给了十一皇子,是以,即便眼下真相大白,她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总是,十一是个好的。
“逆儿,杀了她!去杀了那贱人!”贤妃宽袖一摆,指着皇后对楼逆下令道。
楼逆握灵霄的手一抖,他脚步一转,就当真朝皇后去。
哪知,凤酌拉着他的手不放,并清喝一声,“我来!”
这样的徒弟,本就已经无心,她又岂能让他动手,况这等篡孽的名头,并不适合身为皇子的徒弟来背负。
贤妃低头飞快地看了眼脚下的大皇子,见他脸上虽带不忿不甘之色,可到底眼瞳在散,失血太多,再不止血,怕是真要就这样窝囊的死去。
焦急之色从眸底蹿过,贤妃再抬眼之际,脸上就已经是一派从容,“荣华县主。”
她喊住凤酌,淡笑一声,“此等深仇大恨,你还是让逆儿亲自动手的好,不过,你可帮衬本宫一番,大皇子毕竟在怎么说也是苏婉筝的唯一血脉,眼下并无御医,你就为他先行止血吧。”
“此间事了,本宫看在你与逆儿的情分上,并会成全你二人。”她还不忘许诺道。
凤酌皱眉,她看了眼快晕厥过去的大皇子,又看了看楼逆。
打从心底,她并不愿意帮衬贤妃和大皇子,故而习惯的向徒弟要答案。
被凤酌那纯澈又剔透的琉璃眼瞳那么一看,楼逆怔忡间反应过来,他迅速冷静,将所有纷杂的心思都抛到一边,思前想后,又念及苏婉筝那宝蓝色绸布封的册子里的内容来,特别是那句“贱人”叫他好生印象深刻。
起先没注意的蹊跷处,这会陡然清晰,譬如为何贤妃非要他亲自动手去杀皇后?再如,她那般看中大皇子,说是珍视苏婉筝唯一的血脉,按理双生姊妹间就该很是亲密无间,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楼逆转过味来,他心头隐隐有个骇人的揣测,然未证实,便不可作数。
而此时眼见两人都不动,大皇子呼吸渐少,贤妃终于失了点方寸,她失态的尖声道,“本宫要你先与大皇子止血,荣华你还愣着干什么?”
就这一句,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让楼逆心头的揣测瞬间落地,他抬起眸,目光幽深而深邃地看了眼皇后,眼见她眼里似乎只有十一皇子一人,旁的皆不在意,顿对贤妃就生出了浓浓的杀意来。
“师父觉得弟子与大皇子长的像么?”谁也没料到,楼逆竟是问这话。
凤酌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多看了大皇子两眼,认真的比较后,老实的回答道,“不像,你比他俊太多。”
得到这样的赞美,若是以往,楼逆定然十分欢喜的,然而眼下时机不对,他一眨眼,敛了并脸上的冷意对贤妃道,“如此简单,你当我是蠢的不成?”他介系划。
这话似乎也提醒了皇后,她看过来,显然也思量开了。
楼逆继续道,“我怎会是你的儿子?他也不会是苏婉筝的孩子!”
贤妃眼神闪烁,凤酌冷哼了声,眉目戾气蹿动,她手中羽长再次扬起,这下就朝大皇子咽喉而去。
她已经从徒弟的话里听出不对劲来,可她才不会像旁人那般惊疑不定,总归确定贤妃是无比在意大皇子的,那么她只需以大皇子要挟,就是最简单的法子。
“不!”贤妃花容失色,她俯身在大皇子身上,以身相护。
凤酌可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她最是直接的道,“一句话,若再敢起坏心思,信也不信我能让他活活痛死过去?”
贤妃扭头望着凤酌,然她眸底的寒意刺的一抖,她这才点点头。
凤酌勾起嘴角,羽长一偏,狠狠的刺进大皇子肩胛之中,末了还用力转了两下,痛的本昏昏沉沉的大皇子瞬间又清醒过来。
“杀了我!杀了我!”他受不住,竟开口恳求道。
贤妃怒视凤酌,神色扭曲而狰狞,“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同……”
“我不信你!”凤酌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堵死贤妃所有的话,“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耍花样,我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贤妃恨的几乎咬碎银牙,她贼心不死地看了看楼逆,还企图博得恻隐之心。
“哼!”凤酌乖张冷哼一声,她嗤啦一声拔出剑,滴血的剑尖寒光乍现,做势就要朝大皇子的另一琵琶骨刺下去。
232、如若能活着
凤酌的剑,势若雷霆,一如她的人,简单直接,看准了砍你肩。就绝不会刺到胸口上去,故而那一剑在贤妃的瞳孔中越发变大,凌厉的剑光像是捅在她心上一般,叫她肝胆俱裂。
“不要!”她大喊一声,面色惨白,花容失色,“我说,我什么都说!”
谁叫她遇上的是半点心计都不讲的凤酌,根本不理会旁的多余心思,只管以最简单的方式行事,甭管能不能接受。
那剑尖顿在大皇子琵琶骨上方,有血珠悬而未落,带起迷离的艳红,刺的贤妃眼眸生疼。
“他是。我的皇儿,”这样的一句话似乎用尽了贤妃所有的力气,她再撑不住般,俯身扶起大皇子的头,扯着干净的衣袖给他擦嘴角的血迹,“至于楼逆你,合该才是皇后的大皇子。”
有着前一次的秘辛刺激,俨然楼逆对这样的说法多少有些准备,不至于像起先那般失了理智去。
他并没去看皇后,可却感受到一股浅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并不会让他不自在,反而像是远游天际的风筝,那注视就是风筝上的线。
他勾起嘴角。带出心底最真切的冷漠无情来,“这话,我又凭什相信。”
话音甫一落,凤酌眸色无波,可她手中的羽长下压一分,锐利的剑尖已然刺进大皇子皮肉中,那缓慢的速度,越发磨人的疼,大皇子受不住又吐了口血。
“我说的都是真话,”贤妃终于慌了,“你住手,住手!”
凤酌顿住,“苏婉筝的孩子呢?”
“死了。”贤妃垂着头回答道。不带任何表情,“当年,我与苏婉筝一同身怀有孕,又一同诞下两位皇子,圣人那会还有几分的清明,更为宠爱苏婉筝,分明都是同一时间产子。他就为何只关心苏婉筝,而对我不闻不问!”
回忆往昔。深刻的怨毒像是水草一般漂浮起来,郁郁葱葱,成片成林,叫人心惊。
贤妃诡异的笑起来,她眼底的沉色就像是墨染一般,狰狞而丑陋,“苏婉筝就是个怪物,披着人皮的怪物,蛊惑圣人,欺骗皇后,让所有人都对她心生好感,凭什么,一模一样的容貌,我就要成为她的影子,既都是妃嫔,她有的,我也当有才是。”他尤叉号。
“连带的,圣人都更喜欢她诞下的九皇子,而对我的皇儿不闻不问,所有我便将两人的孩子换了,那么小的孩子,软软的身子,我捧起的时候,他还冲我在笑……”
凤酌抿紧唇,嗖地收回剑,“你不仅换了孩子,还将苏婉筝的皇子弄死,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你生下来的皇子夭折了?”
“不错,”贤妃瞧唇淡笑,“我一只手就掐死了苏婉筝的孩子,对旁人只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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