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伊什塔尔》第139章

训哪锱窨羁钋袄础?br /> “吉尔？”宁孙女神走到吉尔伽美什面前时，才发现自己儿子的异常，“我为你找的护狮，怎么少了一只？”她顺着吉尔伽美什的眼神，看到了原本装着两只小狮子的篮子，此刻只剩下了一只正在瞌睡的公狮。
“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女神，母亲。”吉尔伽美什伸手将布改在了打瞌睡的公狮身上，将宁孙女神的打探一并挡住，“有什么事情么，母亲？”
“那是我为了你专门……”她看着自己儿子坦然的面容，叹气，“算了，你给谁了？”
“有什么事情么，母亲？”吉尔伽美什重复，脸上是体贴又不失风度的笑容。
宁孙女神被吉尔伽美什不温不火的态度堵了一下，知晓自己的儿子不希望自己继续追究狮子的下落：“那是我给你和我未来儿媳的礼物，吉尔。”她谴责吉尔伽美什的自作主张，“你有按照我说的，和安努的女儿说话了吗？”
“安努的女儿，”吉尔伽美什垂眼，挡住了眼底的深思，“母亲，安努那里适合儿子的女儿，不止一个吧。”
“当然是最得宠的那个，你想要坐稳乌鲁克的王位得到诸神得承认，当然要把他只喜欢的那个弄到手。”宁孙女神对着吉尔伽美什说道，“那些不得宠的，一出生就被送往冥府的，就算是成为你的王妃也没什么用。”
吉尔伽美什嗯了一声，一手提着篮子，一手压在了沉睡的小雄狮幼崽上：“母亲，如果她不喜欢我呢？”
“不喜欢你？”女神发出了嘲讽的笑声，“那可是个喜欢人类的异类，连那些一无长处的人类都喜欢的她，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有着三分之二神明血统的你。”
吉尔伽美什嗯了一声，顺从呢宁孙女神的话语，眼睛深处却是翻滚的复杂情绪。
第117章　二
因为那一只被有意或者无意拐走的小狮子，以及宁孙女神的谋划，伊什塔尔和吉尔伽美什以一种极为迅速的程度熟悉了起来。
虽然小肚鸡肠的少女依旧在惦记初遇时自己被算计的事情，甚至极度想要报复吉尔伽美什。但是每当她想要和对方算账的时候，总会有各种奇怪或者有趣的事情冒出来，牵引走了伊什塔尔的注意力。
然后当她回神，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算账机会。
艾蕾什基伽尔对吉尔伽美什的印象也在这个过程中，肉眼可见的从‘一般’滑到了‘危险’，如今已经标榜上了‘高危’的大红色标签——
——所有欲图和她抢伊什塔尔的家伙，都不是好东西！
而当伊什塔尔终于找到机会，和吉尔伽美什算一算当初自己被他横霸一道的账时，他们之间已经熟络到了无须计较这点儿小事的地步。
伊什塔尔又陷入了‘我们这么熟我却抓着这件事不放，感觉我好小心眼啊’‘但是不发泄我觉得难受怎么办啊’的纠结之中。
至于吉尔伽美什到底有没有在这件事上看热闹，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放过他吧。”已经成长为少年，从自己父亲手中接过王座的金发王者靠在花园的窗旁，看着正蹲在地上揉毛团的女神。
“啾啾玩的也很开心啊。”伊什塔尔一边笑，一边用了个巧劲儿，将小狮子掀翻在地，伸手对着他软乎乎的肚子就是一阵蹂躏，“不会卖萌的大猫，算什么狮子嘛。”
吉尔伽美什露出了极为牙疼的表情：“那是狮子，不是猫。会对着球扑来扑去的，是断爪拔牙，失去了本性的家畜。”
“得了吧，就算是养在户外放生的猛兽，归根结底骨子里还是猫。”伊什塔尔手上的动作没停，“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无论你再怎么努力，已经成熟的事物，只会扭曲，却不会从根源发生转变。”
“而且，不要小瞧家畜啊！”
“所以你把狮子养成了猫？”
或许是因为伊什塔尔的注意力被转移，她手上的力度不再让小狮子满意，留着鬃毛的棕狮发出了嗷呜呜的叫声，欲图吸引伊什塔尔的注意力。
“不，我在说你明明对神明嗤之以鼻，却一定要在表面上装作对他们恭恭敬敬的这回事。”扭头看着靠在窗边的乌鲁克之王，“比如承认吧，你根本就不想看那些文书，但是你却一定要装作自己是个很好的王。”
“不愧是脑回路简单的武斗派么，脑子全长在直觉上了吧。”
吉尔伽美什并未因为伊什塔尔近乎于挑衅的话而感到生气，实际上有一个能够轻易看穿自己计划，和隐藏在深处那些见不得光事情的存在，让吉尔伽美什感到十分愉快。
“你嘴巴再这么毒下去，小心打一辈子光棍。”伊什塔尔冷笑一声，“想想看的话，能够和你在一起的家伙，要么是看上了你的脸，要么是看上了你的身份地位——这么一想，无论是你还是她，都够可怜的。”
被批判和嫌弃了的王冷笑一声：“所以那么多人想要成为本王的王后？”
“乌鲁克的王后，啧啧啧，”两个人的视线相撞，又错开，“只要想一想这个王后竟然还要应付……”伊什塔尔压下了那个名字，“谢敬不敏。”
吉尔伽美什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实际上伊什塔尔是他见过少数的聪明神了：“我的脸和我的身份地位，难道不是我的一部分么？”交叠双臂不以为意道，“这些都是本王的资本，本王为什么不能靠着这些资本，活的更肆意一些？更何况总有一天，这个天下——”
吉尔伽美什的话没说完，但是伊什塔尔知道他所省略的是什么。
“野心那么大，小心闪到腰。”她没接话，也没有假装自己没听见，“我听父亲说，下个月你要出征？”
“消息够灵通的啊，这大概是上个月刚刚决定的事情吧。”吉尔伽美什讽刺的挑了挑嘴角，“怎么，我们的爱情与生育女神有什么需要指教的？”
他并未遮掩对神明的嘲讽，有趣的是身为神明的伊什塔尔也并未对他此刻无礼的态度感到恼怒，她生气的是另外的事情：“小心我诅咒乌鲁克的百姓断子绝孙，”伊什塔尔反讽了回去，但是嘲讽很快转变为了担忧，“你就一定要亲自上场？”
这个问题就有些意外了，起码吉尔伽美什是颇为诧异的。明明他和伊什塔尔都知道这场战争意味着什么，对于彼此的情况也是心照不宣。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伊什塔尔会在这种地方纠结。
很新奇的感觉，吉尔伽美什生而知之，从他有意识开始他就知道他会成为乌鲁克的王，会成为人类的主宰者，而那些人类也如同他所想象的尊敬他，畏惧他。
这样单纯的被关心，尤其还是来自一个本应高高在上俾睨众生神明的关心，还是第一次。
——虽然吉尔伽美什觉得伊什塔尔是在瞎操心。
一直以来的习惯和骄傲，使得吉尔伽美什并未将自己内心真正的情绪表露出来：“身为王者，怎么能不身先士卒，为百姓士兵的表率呢。”
还未完全长成的少年，已经能够窥见未来纵横四海的模样呢：“如果连着点儿事情都需要别人去做，如果在这片大地之上有别的名字比‘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更为响亮。那么本王这个王，未免也太失职了。”
他在暗示什么。
但伊什塔尔不想评论：“我觉得你疯掉了。”
“但是在我的眼里，你才是疯掉的那个，女神大人。”
金色与红色对撞，伊什塔尔和吉尔伽美什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他们彼此都有，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的东西。
不同的是，吉尔伽美什的眼中是野心，而伊什塔尔的眼底，藏着的是冷漠。
伊什塔尔凝视着吉尔伽美什，而被她注视着的人也毫无躲闪的回望她，视线相撞时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两个人的精神之中相交，然后搏斗。
直至伊什塔尔手下小狮子因为被冷落，再次发出了不满的嚎叫声，才打破了花园中的寂静。
“我不会站在你这边儿的，人类。”伊什塔尔先行别开眼睛，“如果我这么做，那么我将失去归处。”
“那么，我赌你会。”或许是少女逃避的姿态太过明显，吉尔伽美什倒是难得的坦然，“比起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我和你都是异类，伊什。”
第一次被吉尔伽美什这么温和的称呼，然而伊什塔尔并不觉得荣幸。
实际上她觉得这有些恐怖，一方面是因为吉尔伽美什从来不做无用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吉尔伽美什说对了一件事。
她或许叫做伊什塔尔，但是在更深的地方，在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有那么一个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