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惊鸿叹》第11章


晚霞将天空染成红色,楚妙曦不忍再看这残阳如血,抬手将帽上的纱帷放下。
正要转身上马车,便听见有马蹄声传来,应是有人策马经过,楚妙曦好奇地掀开纱帷看过去,只见那人的背影渐渐远了,一身锦衣华服昭示出此人的身份该是富贵的。
那人在押解队伍旁翻身下马,官差对他哈腰,足以见得此人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距离太远,楚妙曦和楚亦哲都没有看清此人的长相,便不再注意,转身上了马车,载着遗憾离去。
一路上,楚妙曦都在回想刚刚那个骑马的男子,背影有些熟悉,却还是不清楚究竟是谁。
突然,楚妙曦想到那晚在王府董澜兮的反常表现,立刻猜出了刚刚那人。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澜兮一定会逆袭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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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锁上金笼休共语】 。。。 
去送董澜兮回来的那个晚上,楚妙曦在榻上辗转反侧,无法进入梦乡。
外间守夜的绫罗听见这细微的声音后,执着蜡烛,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小姐,还没睡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我没有……”楚妙曦声音闷闷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事情。”
绫罗将房里的灯烛点燃,走到榻边,掀开了帷帐,看见楚妙曦仅着中衣,正双手抱膝坐在被窝里,一头乌黑如丝绸的秀发铺散下来,柔顺地垂在后背和肩上,显得娴静而优美,只是她歪着头,眼神有些涣散。
绫罗看在眼里,心口微微泛疼,走到旁边,在架子上随手取了一件衣服,披在了楚妙曦的身上:“都快入秋了,天气变凉了,小姐可要当心身子。”
“是该好好的了,爹爹和娘亲还在担心我呢。”楚妙曦抬眼看看绫罗,双手搭上肩膀,将衣服向脖子扯了扯,声音有些低哑:“比起澜兮,我是多么幸运,还有何理由不好好珍惜呢?”
绫罗低着头,舒了一口气:“小姐早该这样想了,奴婢不知担心了多久呢。”
楚妙曦仰起头,未施粉黛的脸上绽起一抹笑容:“绫罗,谢谢,这些天让你费心了。”
绫罗忙福身一礼:“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为主子分忧是奴婢分内之事。”
楚妙曦笑着听完,伸手将她扶起,也不言语。
绫罗长她两岁,自幼习武,十年前便被外公送来做她的贴身丫鬟,同批而来的还有玉帛,不过玉帛的年纪比楚妙曦还小一岁,加之本身性格直爽,和绫罗的心思缜密形成对比,这两人在楚妙曦的身边服侍,也算相得益彰了。
比如此刻,玉帛一定会坐在榻边和楚妙曦话起家常,而绫罗却一直这样站在一旁,亲切却又恭敬。
绫罗就是如此,从不会逾矩,识大体,晓进退,总是为别人解围,虽是少了玉帛的灵气,但是这种内敛也同样迷人。
这样的女子,该是称为有大智慧那一类的吧?
见楚妙曦一直不说话,绫罗笑意温柔:“时候不早了,小姐还是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也不迟。若是想起得迟些,奴婢会守在门口,不让人来打扰的。”
折腾了大半夜,楚妙曦还真有些困了,将身上的衣服递给绫罗,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点点头:“嗯,那就索性睡个懒觉。”一边说,一边往被窝里钻,舒服地闭上了眼。
“那小姐快些睡吧,奴婢就守在外间,有什么事小姐尽管叫奴婢就是。”绫罗看着,心里也高兴,便给她掖了掖被角,放下帷帐,熄灯,走出屋子。
楚妙曦果然睡到第二天巳时,虽不是香甜无梦,却也还算安稳。
悲剧既然已经发生了,可以改变的也只有今后的心态了。楚妙曦如是想着,披散着头发走到铜镜旁,轻声吩咐:“绫罗,梳妆吧。”
“是!”绫罗显然很开心,小姐终于想通了,肯恢复正常的日子了。
透过铜镜可以看到绫罗和玉帛笑意绽放的脸,楚妙曦心情更好:“玉帛,去告诉厨堂,中午我要吃脆烧竹笋和金钩雪菜。”
“是!奴婢这就去!”玉帛领命,激动地跑出屋子。
绫罗正为楚妙曦梳理发丝,欣慰道:“小姐今天的胃口不错。”
楚妙曦笑笑,没有搭话,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映像。
梳妆以后,楚妙曦露出自信的笑,提步走出屋子,向饭厅走去。
“来,曦儿,多吃点。”楚夫人夹了些竹笋到女儿的碗里,笑得温柔,看到楚妙曦乖巧地点点头,自己方吃上一口。
楚老爷见此,也十分高兴,对着侍候的丫鬟吩咐道:“今晚让厨堂再加几个小姐爱吃的菜。”
楚亦哲原本担心妹妹会继续消沉,此刻见了,便放心下来。
一顿饭吃得似往常一样,很是和谐,饭后,一家人也如常坐在一起,谈谈心。
楚夫人的目光落在女儿淡淡的妆容上,道:“曦儿,就要入秋了,该准备些稍厚的衣物了,去焕彩坊挑一些喜欢的布匹,裁些衣服吧,女儿家总是要多几件可心儿的衣裳才是。”
“女儿的衣服已经够多了,我们家也是今非昔比,曦儿不可乱用银两。”楚妙曦摇着头,回答。
“傻丫头,你一个女儿家能用多少银两?不用怕的。”楚老爷摆摆手,“况且楚家还没有潦倒到连女儿都养不起,你放心便是。”
提到家里的生意,楚妙曦微一拧眉,问道:“爹,我们家如今还剩下多少店铺?”
“青楼、酒肆、客栈、钱庄那些赚钱的买卖都被朝廷收走了,我们也只剩下当铺、绸缎庄和药堂了。”楚老爷浅叹口气,缓缓道,“虽大不如从前,倒也可保楚家衣食无忧。”
“那……我们家出了这样的事,名誉不会被牵累么?”楚妙曦还是有些担忧。
楚老爷笑笑,丝毫不见愁意:“这点影响也没有什么的,在京城里,这些买卖只有我们楚家,况且我们的信誉在老主顾之间还是很强的,所以不用担心。”
“朝廷只是收了我们的铺子,府里的东西可是分毫没动。”楚亦哲淡淡说道。
“为何?”楚妙曦有些不解,难道是朝廷有意的?
“朝廷派来收缴的官员是王蕴忠,他平日里可没少拿咱们家的好处。留着咱们府里这么大的财源,以后也有得捞了。”楚亦哲冷笑,“况且朝廷收缴的那些铺子,也足以充盈国库至少十年了,何必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呢。”
楚妙曦闻言点点头,平日里自己虽然管账,也知道家底多少,却没想过下旨收缴后,家里还是富裕的很,如此便不用愁了,楚家迟早会东山再起。
回到房里,玉帛随侍在楚妙曦左右,绫罗去为楚妙曦煎药。
想起母亲刚刚对自己说的话,楚妙曦缓步走向衣橱。
玉帛见此,麻利地将衣橱打开,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笑着说:“小姐的衣服还真多呢。”
楚妙曦的纤指轻轻滑过那些衣衫,微微笑了,点点头:“都不知该穿哪一件了。”
“小姐穿哪一件都好看!”
楚妙曦以为玉帛是在宽慰自己,好笑着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表情着实认真,不由心里一暖。“母亲要我去焕彩坊裁制新衣,你和绫罗也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样式。”
玉帛喜形于色,忙点头:“谢谢小姐!”
楚妙曦被她的真性情感染,也笑了起来。
正要关上衣橱,目光却不经意扫到那件大红色嫁衣,身子顿时一震,胸口再次有些窒息,她还记得几天前自己是怎样兴奋而娇羞地试着这件嫁衣,还记得自己有多么期待那一场梦中的婚礼。
玉帛也看见了那件嫁衣,声音充满自责,急急说道:“小姐,奴婢这就把它拿去烧了!”说完伸手去拿。
“等等……”楚妙曦伸手将她拦住,摇了摇头,也将心里的不适压了下去,淡淡开口,“算了,好歹也是件做工精良的衣服,烧了未免可惜。”
玉帛却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可是……”
“先收到你房间的衣橱里去吧,以后再说。”楚妙曦拿了出来,最后摸了摸它的面料,递给玉帛。
还是狠不下心断了念想,索性,便顺其自然吧。
许久,绫罗端着药走进来,看见玉帛正抱着小姐的嫁衣站在一旁,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动声色:“小姐,您先喝药吧。傅老板来了,正在偏厅,老爷和少爷正和他说话呢,教您先喝了药,再去偏厅。”
“我知道了。”楚妙曦拿起药碗,一股脑儿地喝了进去。哥哥告诉她,在王府昏过去的时候,是傅辛将她抱住,和哥哥一起将她送了回来,后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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