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陈阿娇》第92章


“娶翁主?”阿娇也是奇怪,“迎娶翁主定要陛下圣旨或母后懿旨,这没头没脑的,娶什么翁主?再说大哥早有家室,哪个诸侯也不愿自己女儿做妾吧?”
窦太主叹气,拍拍阿娇的手背,“我也是这么想。孰料这不争气的东西糊涂脂油蒙了心,非但给你大嫂扔下休书,还连名道姓的说了要娶的翁主。”
“大哥休妻?”阿娇这一唬也是非同小可。大汉民风开放,公主和离再娶,寡妇再嫁,和离再嫁也没什么。但是官宦世家,结发嫡妻无过错贸然休妻是件相当丢人的事。“为了那劳什子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翁主,竟连结发妻也不要了?”
窦太主道:“可不是没名没姓呢,你大哥口口声声说是燕王次女刘琦。”
刘琦下嫁丞相田汀氖拢湮凑桨渲迹蠊舷露加兴拧0⒔扛侵赖那宄惶茄嗤跖蹒⒖绦α耍澳盖祝率谴蟾绾浚心母鍪够档难就菲耍橇蹒研砑挢┫嗵锿‘,哪里轮得到大哥。”
窦太主也迷糊了,“殿下所说当真?”阿娇笑,“这却是什么事?没有欺瞒母亲的必要。”
窦太主从阿娇那里得到准信,只道是陈须受了哪个女子的骗,回去将他臭骂一顿,责令毁了休书,两人好好过活。田氏一听只是骗局,遂放下心来,倒也没有丝毫怨言,自一心一意过日子去了。
反观陈须气愤的一夜没睡,趴在书房里郁闷了一夜。次日便去街上,先是往客栈中问,得知刘琦出外游玩去了,房间并没退,坐等了一会不见回来,心里油煎一样,跑出去到处询问刘琦在何处。刘琦并不知道自己惹出这样大的事,而是在别院和父亲饮酒作乐,顺便说起赐婚一事。
刘定国宠溺的看着女儿,“琦儿,事情已说定了,只待这个月十五颁旨赐婚,吉日定在次年六月初六,父亲定给你备一份厚厚的嫁妆。”“父亲说什么呢。”刘琦羞红双颊,犹如桃花般娇艳可人。
刘定国看的心猿意马,只搂着就亲,伺候的家仆留下一个倒酒,什么也不敢说,只当没看见。
不曾想那陈须还做着娶翁主的梦,几经打听知道燕王一行在长安的宅邸,冒冒失失撞上门,守门侍卫皆是燕王亲信,哪里肯让他进,于是便在府门外大吵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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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告
有家仆前来通禀; 那斟酒者对燕王耳语几句。刘定国登时大怒; 推开女儿就往外走。刘琦不明所以; 挥退讴者; 道:“父亲,出什么事了?”
刘定国叫人为他整冠正衣; “那堂邑侯大儿子当真是个混账,竟闹到我府上来!琦儿你且坐会; 为父去处理这事。”刘琦一听大惊,就见刘定国带人走出去,她忙拽了那报信人道:“可知陈大公子所谓何事?”
报信人道:“却也不曾知道的详细。只陈公子一个劲嚷嚷翁主名讳,还喊着让翁主出外见他,说说……”“说什么?!”刘琦听得惊惧异常。“说说为何翁主忘了二人誓言……”报信人低低回了句; 便不敢再言,忙的退下。
刘琦一听; 脑门‘轰’的一声。陈须生得英俊潇洒; 刘琦心下喜欢,却只是逢场作戏,找找乐子。没想到他真有胆找上门来; 当即失了主意; 喊来亲近婢女,草草整理一番也跟着出去。
府门前离老远全是百姓,他们不敢近前,只瞧热闹。刘定国虽是仗着身份不怕丢人,倒是心疼女儿名誉受损; 骂了声‘竖子无礼,竟敢污我女儿清白’,便命人打将出去。
陈须被几个人架住,动弹不得,更是气愤异常,本来看刘定国出来,还以为是亲来迎他这个贤婿,没想竟遭受这般对待,口中直嚷嚷:“刘琦,你给我出来!前几日花前月下,温柔缠绵的倒是谁!你如今攀上田汀闳喜坏梦伊寺穑俊绷至肿茏埽赶甘戳饺硕靼?br />
刘定国又气又妒,气得陈须玷污刘琦,在府门前辱骂,平白叫人看笑话。妒的是他娇养美丽的女儿,竟承欢他人身下?让他去罚了陈琦,自然舍不得,只命人兜头就打,泄泄心头之愤。待刘琦到时,陈须头上脸上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露水夫妻也是情,刘琦看着难受,拉了父亲衣袖道:“父亲,在咱们府门口,这样岂不是太难堪了。”
陈定国当即啐她一口,“难看?你风流浪荡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难看?!”
刘琦又羞又气,跺脚不管,哭着跑进府里。陈须还待跟着,被一家仆狠推一把,摔得个嘴啃泥。长安街巷闲话传的快,田汀毕轮懒耍钠咔仙蹋а狼谐荩骸俺录移廴颂酰〖热惶靡睾畈患茫怯晌液煤锰婺阏握纬录颐欧纾。 ?br />
次日着官服往宣室殿上书,告堂邑侯管教不严,公子须大胆犯上,调戏待嫁翁主。同时让人带话给皇太后,求皇太后做主。皇太后一听弟弟竟受到此等侮辱,当即摆驾椒房殿,和阿娇结结实实理论一番。阿娇又气又恼,没想到哥哥在家闹不成,还到燕王府前去闹,没别的办法,多亏皇太后跑来质问,让她提前知道哥哥闯的祸,当即修了锦书,叫人带去堂邑侯府。
堂邑侯亦听说此事,着人拿了陈须回来,生生打了十几板子,气的吹胡子瞪眼。陈须初时还强辩,屁股吃疼受不住,方才求饶。田氏在一边哭的泪人一般,窦太主虽心疼,但更气他做出荒唐事,叫人往死打。
这消息传到林虑侯府时,陈蟜正陪着御医给翟黎医治,闻讯不由得慌了,“大哥这次真的闹过了。”
翟黎冷冷一笑,“公子须早晚有这一日,好在陛下对皇后敬重怜悯,你才立下战功。如今叫人绑了公子须送到宫中,由丞相和燕王处置,可保陈家无虞。若是心软硬要保大公子,只怕陈家后患无穷!”
田汀诵∑浅穑霰乇ǖ母鲂裕孪f还是有所耳闻的,可到底是一母同胞手足,哪里忍心,“仆射说的是这个理。可大哥是我手足兄弟,舍不得。何况母亲那里必是不依的。”
翟黎强硬道:“此一时彼一时。你还当是太皇太后在时么?由得窦太主殿下闹一闹哭一哭,此事就可揭过去?如今皇太后在后宫做主,前朝王家势力盘根错节,虽有卫家兴起,陈家中兴,到底根基不深。陛下不会冒着皇太后雷霆之怒去包庇陈家,侯爷可明白?”
陈蟜大为不忍,却又觉得翟黎说的确实在理,即刻命人准备去堂邑侯府一趟。翟黎看着院子里一株茂盛的树,想着阿娇会是怎样愁绪满怀,低头看看依旧是毫无知觉的腿,淡漠的取出一枚针,就着穴位狠狠扎下去。吴越眼尖,立刻到翟黎身边,“老大,万万不可!”这是他们影卫间的禁术,用刺激穴位的疗法唤醒躯体,能如正常人一样动作。但是……之所以称作禁术,是因为一旦实施,只能维持一个月,而后将是彻底的经脉俱损。莫说不能走,日后连坐着也难。
翟黎没想到吴越竟偷偷跑来林虑侯府,不满道:“你不在椒房殿看着殿下,来我这里做什么。”
吴越抓住他的手,“老大,千万别!如此您以后真的会成废人。”“护她安好,等她彻底安全后,我便离开。”翟黎看着吴越微微一笑,“我早和你说过,两份报酬不是那样好拿的!”说着,一把推开吴越,又是一针,久无知觉的腿终于感觉到丝丝麻木。
“老大!”吴越眼泪都快逼出来了,卯足所有力气打下他的针毡。翟黎腿脚不便,没了往日灵活,他怔愣的看着被吴越打落的针毡,头一次露出软弱,“看来真的是个无用的废人了。”
“老大……”这种心酸引得吴越眼圈通红,几欲落泪。直到他离开,翟黎偏头看着未央宫方向,一直未变过。
堂邑侯将陈须打的气息奄奄,窦太主最终没忍住,上前来劝。堂邑侯破天荒的对窦太主发了脾气,“为夫错就错在让你教养两个儿子!是为夫失职!如今须儿惹下这样的滔天大祸,你还护着他么?!”
眼瞅着陈须只有出得气,没进得气,窦太主的心蓦地软了,趴在陈须身上哭着:“侯爷,子不教父之过,妻不敢说是侯爷的错,那便是我的错,侯爷连我一并打死好了。反正母亲生前最疼我,我便下去陪她老人家!”
“你!”堂邑侯颓唐的丢了木板,颤颤巍巍的退了几步,老泪纵横,“好容易蟜儿肯上进,立了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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