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想当山大王》第42章


裴锦象征地挣扎两下,当然不敢用力,很快就给她拿到手里。
不过翻了两页,就把没出阁的小娘子脸都翻红了。
“不是送给徐先生看的吗,怎么在你手里?”书里那些姿势都太过羞人,看得她都觉得身子有些不适。
平时再亲密,也不过抱着亲一亲,他在华阳县城时有一日夜里过了些,自己也教训了。没想到,小色|胚子总是时时惦记着这些事!
裴锦喉结缓缓滚动一下,再出声嗓音都哑了,老实巴交认错,“瑶儿……”
长仪也真的气到了,所以说拿去给徐先生看,都是胡乱应付的吗?分明是自己想看!亏她前些日子还觉得他单纯得很,亲密起来总是红脸,这哪里单纯,分明是狼!
且不说这些东西最能移人心性了,身子再好,却因着此事亏损下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小娘子气得伏在浴桶上,雪肤起伏。
“你可知此事,最忌讳过了的?”长仪羞得似醉了酒,心中暗恼,还不曾成亲,就要教他这些!
裴锦看着的时候没想许多,不过想着要成亲了不能让瑶儿不满意。其实这时候了还心思还有些摇曳,并不知错,目光跟着她起伏的雪肤,乖乖点头,“嗯。”
这一双眼睛比心里想的东西澄澈多了,长仪就信了,有些话也不可说多,说多了自己也羞。
眼下手里这书就显得有些烫人,“就直接送给徐先生罢,不许耽搁。”
本来是被他骗过去说给徐先生,今日不若就真给了他,反正他们读书人,都挺风流的。总之,不能留在这个小色|胚子手里,若日日看起来还了得!
裴锦点头,知道她气恼消了一些,从浴桶里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即刻将她身子罩住了,宽肩窄腰,月白衣袍衬着好身姿。要不是嘴角乌青还在,指不得有多吸引人。
“沐浴吧。”长仪跟着他的动作起身,要将他脑子里那些好好洗洗。
小狼崽子红着脸点头,出去提水。
他今日沐浴也比起往日尤为长些,洗了半个多时辰,在外面能听得水声,也不知是怎么洗的。
长仪羞于问他,在他敞着衣襟擦头发的时候,将那两本见不得人的书塞了他手里,“尽早送去。”
“哦。”
她知道自己动了气,他再急色,也不敢留着了。
裴锦收拾好就捧起书,想在美人香腮上吻一下,被推开了,就有些委屈巴巴,挪一步回下头地往徐远安屋子里去。
徐先生彼时坐在门边矮凳上翘着腿摇扇子看书,见裴锦冷着一张脸过来,“吃亏了?”他在指他嘴边的乌青。
郎君不答,冰冷的目光将他上下扫一眼,没暖意地单勾了勾右边唇,将手中书扔了他怀里,“先在你这里放一下,瑶儿问起来,就说我送给你不要了。”
徐远安翻开看了两页,咂咂嘴,是好东西。这时候没忘记笑他,“你阿娘给你生下来就是叫你怕娘子的?”
说到这个,月白衣袍的郎君眼里亮了亮,“过两日我和瑶儿成亲,今夜需下山要些东西。”
青衫书生从矮凳上跳起来,“山下还有兵在扎营啊,这时候带兄弟们下山不好吧?”
裴锦又笑了,笑意清淡,平时看他冰冷的脸上似是流淌出来一缕友好暖意,“所以,就你,带个人去。”他是读书人,挑的东西文雅些,瑶儿也应该喜欢。
……
今日月色勾人,明月不曾被云雾遮挡,月意皎皎似水。
长仪不便进林将军屋子,等在外面,弯腰行礼。
她换了淡粉襦裙,对襟口添了绒,却未披斗篷衣。娴静如画的容颜映在月下,鬓角一根并蒂珠花钗随风轻动。“将军说今日此时给我回复。”
“公主请进来吧,外面冷。”林尧背对着她立于桌案边,屋内烛光暖亮,衬他身形修长魁梧。
长仪便进去了,也不走近,“不管将军此时决定是什么,长仪都感恩将军来救。”他本可不必过来。
“若我答应你,有悖祖训涉京中朝政,若我不答应你,北幽与梁人勾结真的有损梁人河山,心中有愧。林家人忠梁,故此,以忠梁为先。”他这话说的坦荡清白,背过去看不清脸色,凭谁都很难多想。
长仪行礼,“所求之事定不会叫将军为难。”
“公主不必客气。南境无事,既然来了,再待些时候也不妨。”男人右手握拳背于身后,语气平缓。
“北幽斩日教崔门主曾查出,盯梢之人是七门教众,归于巫灵王,还请将军帮忙探查消息是否属实。”她虽心力有限,却知凭林将军的本事,查清不难。
宁王继位,动了京中许多处,却唯独没动南境。
“好。”林尧回应简短,不过沉稳有力,很容易让人信服,心生敬佩。
长仪也确实敬佩他,三年前朝局动荡,也是这个人,守住南境,不让外族趁机入侵。
“对了,若将军空闲,过两日我与裴锦成婚,将军可愿吃杯酒?”
林尧不曾转身,若看得仔细能察觉到宽阔的肩背有些颤动,男人沉稳的声音罕见得慌乱了几分,叫人不容易察觉,“你说什么?你们还没成婚?”
那日在马背上,山匪子告诉他,她是夫人!他之后上山,看到的他们也是甜蜜如夫妇一般,才极力压断自己心思。没想到,那山匪居然!不过就算没成亲,不也快了吗?
“将军?”
男人许久没说话,长仪叫了一声,心中猜测他可能诧异自己嫁给山匪。知道这样想是人之常情,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看轻自家小郎君,“裴锦虽是山匪,勇猛气度皆不输于别人,且心存善意,不强迫于人。待我,也极好。”她说最后一句时,面上微红。
“如此,就好。”
第45章 
“郎君这两日睡别处去吧。”
屋内烛光隐隐,端坐在床榻上的美人穿了暗红色襦裙; 柳叶眉细长似远山; 浅映在烛影下; 凝脂雪肤光滑洁静。
裴锦刚刚沐浴出来,里衣松散,健硕的胸腹微微露出; 能叫人一看就知晓他是力气大的。
长仪红了脸; 稍稍转开视线; “成婚前总见面不好的。”
她本不想解释; 可看那个人一双桃花眼湿哒哒; 面上流露出自己被抛弃的凄惨神情来,才补充这一句。
“也不许多来找我。”说这话时; 她细长手指攥了襦裙角,不去看他脸色。
其实莫要说他了; 她自己心里也有些空落想亲近; 不过到底狠心说了出来。
“瑶儿……”
“已经叫人收拾了徐先生屋子旁边一间空屋子; 你今夜就过去吧。”
裴锦怔了许久,最后乖乖点头; 微湿的头发还沾在锁骨上; 有些像雨天被主人家丢在巷子角的小犬; 糯糯两声,想往前又不敢。
长仪依旧是原样不看他,等到少年郎黏在她脸上的痴痴的目光收回了,缓缓往门外边蹭过去; 木门合上一声轻响,才看了檐下高大的身影一眼。
今夜被褥有些寒凉……
裴锦过了桦树林,看着孤寂空旷的黑屋子,轻叹一口气,不急进去,转身敲响了隔壁徐远安的门。
躺在床上的徐远安不理。
小狼崽子就用力砸门,吵他不能睡。
木门“啪”一下开了,青衫男人顶着有些杂乱的头发认命道,“人家白天来我隔壁收拾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今夜欲求不满要拿我出气。”
门外少年郎叼了一根枯树枝抱臂,俊朗的眉眼染了点月色,一双桃花眼淡漠地看过来,“帮我写个东西。”
半个时辰之后……
桌案边的青衫男人放下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将纸上墨水小心吹干,“满意了?”
裴锦趴在半开的窗边看了会月亮,回过头来对他扯唇,“嗯,现在你可以下山拿东西了。”
“还没到夜半呢。”徐先生咬牙。
“早去早回。”
“算你狠。”
……
京都连下了两日雨,到晚间才渐渐止了,飞翘檐角滴了水珠下来,落到宫门台阶上碎成数瓣。
青鸾殿偏僻,殿内比别处都来的沉静,新添了湖石盆景,帘幔被金钩挂起。
小姑娘乖乖地坐在凳上看湖石,等到红木屏风后的男人转出来时,才睁大了一双圆润润的眼睛。
男人身形颀长,俊雅脱俗,眉目间带着天然的贵气,玉冠高束,环佩风雅。
新皇不久要登基,内务府送了衣服过来,颜修就顺道试了。
长安一时被他周身的威压帝王气吓住了,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放在膝盖上的小手也揪住衣裙。
这只是常服,还不曾戴上冕旒,但小公主已然觉得四哥哥突然就陌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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