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持剑》第135章


但也有不快的地方。
他那个不听话的夫人,说什么都不同他回京城去,非要在京郊上,道是有人寻过来,也不会牵连到他,还不让他大张旗鼓找她!
说什么牵连?他真要被她气死!
韩烺意难平,思索着怎么再悄声安置一些人手。
眼下这等关头,对黄金水收网在即,查祺并不知道他知晓了多少,确实不宜张扬,免得节外生枝。
韩烺思量着许多,有人来报了信,他传了来人进来,一眼瞧见来人一脸喜气,心中一安。
“黄金水的事,查实了?”
“查实了,大人!黄金水的义兄冯劳,正是当年陷害冯家余家的罪魁祸首,人证物证俱在!”
原来冯劳给黄金水办腌臜事,也并非一个忠字,冯劳没有儿子,唯一个女儿,原本许了廖虎作妻,哪里想到嫁给廖虎之前,竟在路上遭遇了劫匪,失了一条腿,还失了清白!
冯劳一下塌了天,本不欲再强求廖虎作婿,廖虎却上了门来,说愿意娶冯劳的女儿为平妻,便是往后再娶妻,也对她如同正妻一般。
冯劳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将女儿塞进了花轿。
这么些年过去,廖虎正妻小妾一堆,他女儿这个所谓的平妻,早就被挤去了庄子里,吃喝用度全靠冯劳自己出资。
这也就罢了,去年他女儿突然告诉他,当年婚期前出事,怕是与廖虎有扯不清的干系!
说白了,恐怕是廖虎不愿意娶她,故意找人做下的!而黄金水,根本就是知情!
冯劳肝胆俱裂,想他给黄金水做了多少事,又替廖虎兜了多少篓子,竟然被他们当猴耍!
他没有查到实证,可心里已经认定了是这舅甥害他,无非就是想将他拢在手下,做牛做马一辈子!
他正想这如何带着女儿遁走,就被锦衣卫捉到了,他就一个条件,让锦衣卫将他和女儿放走,他愿意把黄金水做过的所有事,全都说出来,把所有的证据,全都摊在锦衣卫脸前。
韩烺立时问:“你可有答应?他会否食言?”
“大人放心!冯劳苦于无法脱身许久了!提供的所有证据我都一一核实过,尤其余家冯家一案,咱们所查疑点,冯劳提供证据全部都能解释,相干人等也都私下接触,只等着大人再核实一遍!”
韩烺一下起了身,“好,将人全部领来,我倒要看看,黄金水可还能翻身?!”
韩烺连夜审问,又安排周颐布置人手准备拿下黄金水。
黄金水此人狡诈,手段狠厉,韩烺要确保此举必须将他,一次拿下,永绝后患!
他安排好了所有,深吸两口气,进了宫。
。。。。。。
皇位一代一代传下来,早朝却一代一代传没了。
到了今上,早朝不过每旬一次,平日里再没有辛苦勤政的习惯,尤其皇上这些年痴迷寻仙问道。
年初因为信道录司张正印,欲在山西建无极长春观,谁知那张正印竟为人所害,无极长春观尚未开工便遭遇地震,实是不详。
早就想阻止的文官可算找到了由头,纷纷上奏规劝,皇上被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喷的动弹不得,只得作罢。只在宫中勤加修炼道术,以图长命百岁,便也更不上朝了。
查祺今日并不当值,他手下徒子徒孙无数,便是近身伺候皇上,也有下边的人搭把手。
他在宫廷里有个十分体面的下处,此时刚起身喝了口云南的贡茶,没来得及舒活舒活筋骨,小太监来回了话,“干爹,锦衣卫指挥使韩大人一早进宫来了,正等着皇上召见呢!”
查祺眼皮没来由跳了一下,“他来做什么?”
“回干爹的话,儿子问了,韩大人半句旁的都没有的,也没听着风声。”
查祺心下有些不安。
前两任锦衣卫指挥使都没有这位一般,从不按套路出牌。这个韩烺六亲不认。他不认老父,另府别居,前些天还刚处置了梅花胡同的族伯,那可是没出五服的长辈!
不知道他今天突然进宫所为何事?
他不是一直在挖火梅教的根吗?
那火梅教虽然替自己送过些人来,但都被他斩得一干二净,韩烺再查,应该也不会同他有关系。
这就是个疯子,约莫是上半年,诏狱里的人都被他处决净了,现在又闲了!
查祺这么一想,心里放下一点,心道且让他疯去,一个疯子,皇上还能如何真的看重?
查祺不再理会,本想着过一两刻钟韩烺从皇上处出来,再打听一番。
谁知一两刻钟过去,韩烺非但没出来,还陆陆续续传了不少人进去。
他这才觉得不对,赶忙使人打听消息,打听的消息让他心头一滞。
竟和黄金水有关!
☆、第19章 试探
查祺慌了一下。
黄金水?韩烺怎么会查到黄金水头上去?!他都查到了什么?
这些一时间已经弄不清楚,可是查祺心脏砰砰跳。
韩烺若真捉到了黄金水,会不会将他也拖出来?!
毕竟他做的事,黄金水知道近半!
查祺一想就十二分地不安,他连忙叫了人,偷偷去给黄金水传话,让黄金水立刻跑。
韩烺既然没有任何动作,突然就去皇上面前告发,证据齐全,怕是早就盯上黄金水了!
黄金水这是要栽了,没有翻身余地,此刻唯有逃跑,或许还能逃得一命!
对于他而言,只要黄金水不被锦衣卫捉去,他的事便也不会轻易暴露。
查祺吩咐了人无论如何必须通知黄金水逃跑,但是事情要做的极其隐蔽,万不要被人发现。吩咐过后,他饮尽一杯茶水,去了御书房,皇上见韩烺的地方。
只是他刚到,远远地就瞧见又太监打帘,韩烺退了出来,那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刚转过身,就同他眼神对了个正着。
查祺眼皮又是一跳,不动声色,快走上前去,一如从前恭敬和善。
“韩大人一早进了宫,竟也不同咱家说一声,当差的不乏笨手笨脚的蠢笨货,也不知有没有把韩大人伺候好喽?我这边得了信亲来看,不想韩大人又要走了。”
“万不敢当,韩某是个粗人,哪劳内侍亲自来瞧?韩某还有差事在身,查内侍留步。”韩烺同平时一般,说起话来不冷不热,一副不想打交道的样子。
查祺有些猜不透,这韩烺要办黄金水,到底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单看他这样子,似乎对自己和平日没有差别,可这个关头,查祺心里的不安,让他难以像平时对待韩烺一样,客气两声便过去了。
查祺轻笑一声,向前靠近韩烺半步,“这是怎么了?出事了?皇上那边,昨儿还好好的。”
韩烺见他探听消息,心下冷笑,面上不表,只摇头,作一副无奈状,告诉查祺,“是六扇门,冯余两家的后人揭发了当年的事,黄金水这个门主,做不得了!”
查祺连忙当作不知道,呀了一声,“怎么会这样?黄金水竟有这样遮天蔽日的本事?!”
他问这话,是想间接探听出,韩烺可有得到什么其他线索,然而韩烺啧了一下嘴。
“眼下还瞧不出来他与何人串通,不过,待拿下黄金水,必然要审个一清二楚!”
韩烺说着,又啧了一下嘴,嘀咕一声,“有的忙了。。。。。。”
查祺见韩烺朝自己拱手要走,满腹心思却不好再问什么,只得佯装震惊的叹了一句,松了韩烺离去。
韩烺前脚一走,查祺立时转身找人打探韩烺到底说了什么,另一边进了御书房,察看皇上的意思。
一番查问下来,竟和韩烺同他透漏的并无二致。
这是,韩烺并没有对他起疑的意思?
查祺微微定了定心,眼下最最要紧的,是黄金水能顺利逃脱,哪怕自己多助他一臂之力,也无妨!
万不能让黄金水,稀里糊涂将他咬了出来!
彼时,黄金水刚接到查祺的传信。
晴天霹雳。
“完了。。。。。。”黄金水一下坐到在了交椅上。
这是他所有椅子中最好的一把,前朝宫中流出的古董,他便是坐下都不会使劲,担心古董折损了寿命。
今日,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顾不上前朝古董,顾不上账册缺页,顾不上田产减收,顾不上金银折损。。。。。。他从一个连衣裳都穿不上的漕帮小子,混到六扇门门主,把江湖玩在他股掌之间,这么多年,他在惊险中顺风顺水,一切他想要达到的,全都达到了!
他只能这坐拥金山银山、号令群雄、流芳百世,怎么会突然倒下,连一点迹象都没有?!
这些年一步一步走来的场景在脑中飞快地转,冯家余家被他耍的团团转,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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