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庶嫁》第159章


云歌躺在**上,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眼睛看不见,可听觉却是灵敏起来,直到听见他出了宫门,这才从**上支起身来,用手缓缓摸上双眼。
透气的布帛裹了一层又一层,将双眼捂得严实,不仅如此,就连脸上,也是用布帛缠裹,只留下鼻孔和嘴巴在外面呼吸。
云歌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脑子里面出现自己现在的恐怖样子,肯定,是如同木乃伊一样的吧。
想着刚才贺兰子彻在身边呆那么长的时间,一定是把她这副骇人的样貌看了个透彻,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来人!”
外面宫婢急忙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夫人!”
“我问你,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歌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
面前宫婢犹豫着嗯嗯啊啊了一阵之后,小心说道:“回夫人的话!昨日上午您的房中闯了歹人进来,听太医说,您的眼睛碰在门框上面本来就红肿了,后来又被碎瓷片划伤了眼睛和脸……”
宫婢说得小心翼翼的,把昨日上午她昏迷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夫人您别担心,西郡王正在抓那行凶之人,相信很快便会……”
云歌浑身如坠冰窖,喃喃说道:“这么说来,我是瞎了?是毁容了?”
宫婢急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是不是,夫人不要担心,太医说了,只是划伤了眼睛,并没有说以后就会看不见了……”
云歌苦笑一下,唇角牵扯着脸颊上面隐隐作疼:“别安慰我!我知道我是瞎了,是毁容了!”
宫婢还要慌忙解释,她抬起手来,在空中虚虚一挥:“你下去吧!”
她知道自己本来就长得不好看,这下还被碎瓷片划伤了脸颊,而那个叫锦觅儿的姑娘,却生得那般明媚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云歌隐隐的感觉到,自己最看重的东西,怕是抓不住了!
午后,太医过来帮她换药,叮嘱她这几日要安心静养,切勿思虑过重。
送走太医之后,云歌叫宫婢将房门关上:“除了太医,这房间里面不准放别的人进来,西郡王不行,司春和初画她们也不行!”
“是!”宫婢回答着,上前将最外面的那道门给关了起来。
另外一个宫婢手中端了浓稠的药汁过来:“夫人该喝药了!”
面前的汤药,只闻味道便令人几欲作呕,她却端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看得旁边的宫婢一愣一愣的,急忙将一只纸胎薄杯递了上去:“夫人,吃点桂花糖吧!”
云歌放下手中喝得一滴不剩的药碗,摇头说道:“不苦!”
……
衍儿听说娘亲病了,哭着吵着要见娘亲,初画和司春劝不住,只好带了衍儿过来,在门口的时候,便被宫婢给拦住了:“夫人吩咐过,她不想见任何人!”
司春笑:“开什么玩笑,衍儿是她的儿子呢,她能不想见?”
说着,和初画一起,一人牵了衍儿的一只小手就往门口过来。
☆、261 心头之刺
另外两个宫婢见司春带着衍儿要硬闯,急忙上前,伸手将三人拦下:“对不住了司春姐姐,夫人这几日心情不好,你们还是过两日再来吧?”
衍儿湿润着眼睛,巴巴看着禁闭的房门瘪了瘪嘴,委屈的说道:“娘亲,你是不喜欢衍儿了么?为什么不见衍儿?”
云歌在门后听着衍儿的,心里牵扯得生痛,可是现在这副鬼样子,怎么去见衍儿?
就算现在见了衍儿,只怕也会将衍儿吓坏,说不定还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让他以后一想起自己这个当娘的,便是恐怖的印象。
云歌手中用力绞扯着一块娟帕,努力控制着,不准自己心软,不准自己去见衍儿!
司春带着衍儿下去之后,半个时辰不到,贺兰子彻又带着哭闹不休的衍儿又过来了,怒气沉沉的说道:“把门打开!”
宫婢噗通跪了一地,战战兢兢说道:“夫,夫人说……”
“开门!”贺兰子彻怒喝一声,抱起衍儿走过去,抬腿就往门上踹去:“沐云歌你把门打开!衍儿要见你!”
衍儿不知道是被贺兰子彻的样子吓到,还是被娘亲不见的行为给伤到,伏在子彻的怀里,哇哇直哭。
几个宫婢和小太监虽然是沐云歌身边的人,这时候也被贺兰子彻的凶横样子给吓坏了,急忙过来将房门打开。
子彻抱了衍儿大步走了进来,行动步伐之间带着隐忍的怒气,一抬手将面前遮挡的珠帘拽掉半块,语气又硬又直:“云歌,衍儿吵着要见你!衍儿还是孩子,你怎么……”
“娘亲!”衍儿甜甜糯糯的叫了起来,从他的怀里直起身,张开双臂要往沐云歌的背影扑过去。
子彻停下脚步,将衍儿放了下来,看见她,语气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云歌,衍儿一听说你生病了,吵着闹着要过来,你怎么能将他关在外面不见呢?”
云歌慢慢转过身来,寻摸着衍儿出声的方向:“衍儿乖呀,娘亲这不好好的吗?……你先跟着父亲出去好不好?等娘亲病好了,带你扑蝴蝶可好?”
衍儿的目光谨慎的落在她的脸上,缓缓伸出手去:“娘亲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
衍儿说着,就往云歌的面前走了过来。
云歌听他声音越来越近,慌忙往后面退了两步:“衍儿别过来,娘亲脸上发炎长豆子了……”
子彻在边上看了他们母子两人一会儿,渐渐有些明白过来沐云歌关门躲避的心情了。
子彻上前将衍儿重又抱了起来,哄他说道:“衍儿,咱们听娘亲的话,等娘亲脸上的豆豆好了之后,我们再过来陪她好不好?”
“不好!”衍儿童声琅琅说道:“衍儿以前生病的时候,娘亲都守在衍儿身边,现在娘亲生病了,衍儿也要陪着娘亲!”
一番话说得云歌和子彻都沉默下来。
衍儿挣扎着又要从云歌这边过来,云歌急忙道:“衍儿听话,先回去好不好?娘亲的病和衍儿的病不同,娘亲的病一个人呆着,好得更快一些……”
两人劝说了好久,衍儿才噘着小嘴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被父亲抱着出了房门。
……
又过了几日,云歌眼睛上面的布帛已经拆下,碎瓷片划伤了她的左眼,不知道为何,右眼也受到了影响。
太医虽然医术精湛,勉强维持了眼睛的外形同常人无异,却无法挽救她的视力。
她现在看什么,眼前都有一团迷糊的光晕,说看不见却又看得见,说看得见,却又看不甚真切。
她端了铜镜,站在明晃晃的光线下,调整铜镜的角度,细看左边脸颊上面的那道蜿蜒的疤痕……
果然,是更丑了!
晚上,贺兰子彻回寝宫歇息。
云歌依旧用白纱覆面,对子彻的态度也是躲避,**之后,背向着子彻,蜷缩在**角,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声响。
子彻斜靠在**头,翻看一本线装的书籍,云歌听那纸张翻动有些频繁,想着他大概也是无心看书,便道:“睡吧!”
子彻嗯了一声,合了手中书籍,温声道:“你睡过来一些!”
这**太大,她只占了极窄的一点地方,空出来的大部分空间便显得格外的空阔。
他让她睡过来一些,她却是没有动,只是闷闷的声音又道:“早点睡吧!”
声音很低,有些清冷的味道。
子彻心里也就别扭起来,盯着她的背影道:“睡过来一些可以吗?”
她轻微的动了动,看上去是往他这边挪动了一些,可是两个人中间的距离依旧那么大!
贺兰子彻干脆拉过被子,将她抱着往这边拽:“我冷!睡过来一些不行么?”
子彻猜不透云歌心中的想法,只感觉到自从她从磨镜馆里面带回无涯和司春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寝宫遇险之后,她整个人更是呈现出抗拒的姿势!
将她抱紧了搂在怀里,两个人都别扭着,过了好一会儿,子彻的声音潺潺在耳边响起:“云歌,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和那个锦觅儿……” 
“睡吧!”她出声道。
子彻扳过她的身子:“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想睡觉,你是不想和我说话!”
她没说话,身子却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子彻叹息一声,似轻啧又似安慰的语气:“你这个傻女人,没事干嘛往自己的心里扎刺呢?那个锦觅儿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还记得渭南城我们的婚礼么?你被千让易容带走之后,乌拉传了你的消息过来,我顺着你们的线路往西一路上追赶过来,中途的时候遇到这个锦觅儿的追杀……”
说了这么多,见怀里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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