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倾国,我倾心》第256章


唯有几座城池,在招降书射入城中之后并不肯投降,派出使节则说,虽然见到了皇帝的谕旨和私印,但是谁知道这私印是不是罗逾通过其他手段得到的?所以不见叱罗杜文本尊,绝不轻易投降。
罗逾想了想,在这些城池上损兵折将并不划算,现在离雁门已近,自己不如回去看看杨盼,也跟父亲汇报一下现在的局势,听听他的意见。
快马一日,回到雁门,风尘仆仆、腰酸背痛,却忍不住先到杨盼住的小院子里。
特特吩咐门口不要通传,慢慢进门,探头瞧一瞧。
一个修长昳丽的身影正背身坐在抄手游廊上,听见她轻轻哼着江南柔婉的歌曲儿,右手一上一下,正在做针线,一旁睡着两只肥猫,一白一灰,在阳光下眯着眼睛,菊花的芳冽香气散得到处都是。
罗逾蹑手蹑脚过去,看见她绣的是一件小娃娃的肚兜,用漂亮的大红色缎子为底,才起了个头,旁边描的花样子是海棠,一束束由深到浅的粉色丝线罗列在一边。那个笨手笨脚的小女郎骨嘟着嘴,是认真专注的模样,正侧头在一堆粉色里挑选适合花瓣阴处的配色,选了半天,大概是太笨选不出,嘟嘟囔囔在说:“讨厌,还是等见到金萱儿以后让她来配色吧……”
“已经够好了!”罗逾在她背后说,“比做给我的剑套好看多了!偏心!”
“哎呀妈呀!”杨盼被他唬了一跳,真正跳将起来,身上的绣花绷子、丝线束、描花样子掉了一地。
转脸看见是他,她又是气,又是乐,笑了一半,然后哭了出来,扑上去捶他:“你好讨厌!你好讨厌!”
她被抱住了,“噼里啪啦”还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然后被吻住了,心里荡漾,就不打他了。他的嘴唇灼热,几乎要把人化掉了,但是又不好好吻,还没登堂入室,先就抽身离开,却又不是真的离开,而是去舐她脸上垂挂下来的泪珠,然后热气喷在她耳畔,声音低沉得往脑壳里钻:“阿盼,我回来了。别哭了。”
杨盼无力地抱着他的脖子,唯有的报复就是使劲捏他脖子两边斜伸结实的肌肉,然后说:“我都哭了,你怎么不哭?”
罗逾不由笑了:“我为什么要哭?”
杨盼瞥瞥他,不敢说,怕被报复挠痒痒肉。
罗逾倒像自己了悟了一样,亲亲她的额角说:“想你的时候,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好,辗转反侧,思之如狂。但是现在见到了,高兴都来不及。”
又说:“离开都兰,心里有些舍不得,但是她在你父母那里,安全也好,照顾也好,能够放心,比我们这里还有无数硬仗要打,朝不保夕的,南秦其实更安全,更妥帖呢。所以,虽然心尖上也是酸酸的,但是,不要哭……”
杨盼的眼泪,听他说到小女儿时,“刷”地又落了一脸。连她新养的两只小猫都围过来,对着罗逾龇出一嘴小白牙。
罗逾深觉自己怎么慢慢也跟王蔼似的不会哄女孩子了,叹了口气,用手指去揩杨盼脸上的泪珠,又感觉自己一路绝尘而来,手指又脏又粗糙,生怕弄脏了她的脸蛋,忙小心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转头对远远避嫌躲着的几个侍奉的使女说:“你们去打热水给我洗浴。”
杨盼红着脸挣开他的怀抱,到抄手游廊地上捡拾她的绣花绷子和绣花线,顺便抚慰两只忠心护主的小猫咪。
罗逾心里也有一番急,见几个婢女动作倒挺迅速,已经端了几桶热水来,便说:“我在屋子里洗。”
这么老久不见,确实甚是想念,但心里话绪极多,又想问都兰,又想问父母,又想问几个弟弟,还想告诉他她是怎么被叱罗杜文吓得半死的……纠结得一束丝线被她收拾得居然散了开了,一个不慎滚落在地,被好奇的小猫小爪子一抓,顿时毛了,乱成一团麻似的。
杨盼欲从猫爪下抢夺她的丝线,哪里还夺得回完整的!早被两只兴奋不已的小猫扯开老远,缠在猫爪子上。杨盼只能放弃了,一只猫屁股上拍一巴掌,咬牙切齿说:“好好好!你们玩,你们玩!”
等她进到屋子里,已经见不到美人出浴的美景了。罗逾大概洗得飞快,这会儿已经披了寝衣,侧躺在卧榻上,含笑看着她。
头发是湿的,黑黝黝的蜿蜒在榻上的玉簟上,寝衣是白的,幽幽的丝光在他身体上起伏,软软地覆在一块块肌肉上,腿那么长,皮肤那么白,笑容那么散淡。杨盼说:“你应该再喝点酒。”
“为何?”
“就活脱脱古人说的‘玉山倾颓’了呀。”
罗逾“噗嗤”一笑,对她拍拍榻上簟席,说:“这句马屁拍得我真舒服。来啊。”
杨盼到榻上,刚刚屁股挨着边,就被一把捉进怀里,然后热乎乎的亲吻从上到下覆盖上来了。好容易有个间隙,对着他的笑眸子,听他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果然目光朦胧,若有醉态。
作者有话要说: 杨盼:我都哭了,你怎么不哭?
罗逾:我为什么要哭?
杨盼:因为你的人设才是小哭包啊!
罗逾:……

罗逾:作者我们来谈谈人参。
作者:我们家没装水表,我不收快递,我也不喝咖啡。
☆、第二零一章
杨盼亦“渴”; 此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青木香味; 觉得即使冰片的凛冽也变得柔和温暖起来。她的手指懒洋洋地勾在他寝衣的靛青色边沿上,嘴里也懒洋洋地问:“一回来就猴急猴急的; 都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罗逾的衣服边缘被她的手指拉开窄缝,手指伸进去抚两下,又调皮地出来继续拨弄衣服边沿的靛青镶边。既然两个人都不愿意“认输”; 他也只喉结动了两下; 笑着扬眉瞧着面前的圆脸女郎:“你过得好不好,我自然有法子晓得呀。”
“什么法子?”
她还在那儿呆呆地眨着眼睛,那倾颓的“玉山”已经不颓了; 懒懒的支颐模样突然翻做凌驾之态,双肩一按,便从上面俯视着杨盼。
杨盼最喜欢他这个样子,嘴上嘟囔着“你干嘛呀……”实际浑身激动起来; 急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腾出一根手指从她的薄荷绿衫子领口一点点探,点在皮肤上一触一触的; 又酥又痒,又一点都不痛快淋漓。杨盼又痒得“咯咯”笑; 又心里作恼,扭着嗔怪道:“这就是你的法子?挠我痒痒?”
上方那张脸露出坏坏的笑意; 令杨盼感觉心里还悬着的一点惊惶也放了下来。果然,他不再用手指尖,而是改成整个手掌覆上去; 隔着衣服,觉不出粗糙,但觉得热烘烘的。他尽挑她身上圆润的地方下手,先是圆嘟嘟的脸颊,又移到圆嘟嘟的胸脯上,转了两圈,揉得意犹未尽的,却又直线向下,顺着柔软的小肚子到了腿上,然后当然是理直气壮摸自己老婆的屁股,把玩什么珠玉似的,先抚过去,然后慢慢地揉,然后轻轻搓捏。
杨盼觉得自己的眸子都无力看他,荡漾成千里春波似的,不由闭着眼睛静静感受他由轻到重、又不会弄得疼痛的力道。
他蓦然停手,说:“看来这阵子过得辛苦啊。”
杨盼口腔里湿津津的,睁开眼睛想瞪他一下,但是那微饧的明眸简直出卖了一切,只能再闭上眼睛免得露馅,嘴里凶巴巴说:“摸我屁股还摸出门道来了?死不要脸……”
这是江南女子最甜蜜的嗔怪,“死不要脸”带着曲折婉转的声调说出来,不像是骂人,倒像是调情。
罗逾轻轻拧了一把,说:“可不是有门道!原来是圆咕噜度的,揉一下都能弹起来,现在却瘦了,摸着心疼。”
什么鬼?杨盼心道,瘦大概瘦了点,至于瘦到屁股都不圆了么?忍不住问:“胡吣的吧?你摸了多少个屁股,还能有这样的见识?”
“两个。”
杨盼气得蓦地睁开眼睛,问:“还有一个是谁?!”然后只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吞掉。
罗逾手指上垂挂着一只白玉小猪,正在她脸前晃,小玉猪雕成圆润形状的洁白屁股,正对着她的眼睛,憨憨的模样,滑溜得像用最细的砂轮砣过一般,看上去都包了浆。
“定情之物,永生难忘。”罗逾吻了吻她笑道。
杨盼的眼中又荡漾起一阵波纹,想着这一世他们初识,她满怀着不信任和仇恨,哪里料得到命运会做另一种安排?她付出了努力,成就了自己,也改变了杀妻的狠心薄情郎。
“逾郎……”她娇声叫他,然后在他身下扭了扭。
他笑着,在她耳边说:“瘦了没关系,我从雍州带了好些好吃的,都是咱阿父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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