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161章


骄傲地介绍着,“呶,这些都是我门主研制的呢!”
他叫连夜“我门主”……
这称呼……
太他妈嗲了!
我忍住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却忍不住好奇探头看了一眼,唔,有弹弓,有毒药,有迷魂散……简直是乱七八糟。
陈乐问我,“观感如何?”他笑眯眯地启发我说,“有没有觉得门主很英明很能干很伟大?”
我拧眉说,“不务正业。”
陈乐顿时受到打击,浓眉拧起,瞪着我说,“夫人,您是对我……门主有偏见啊!”
我对谁有偏见我自己心里清楚,抬手捋了捋鬓边散落下来的头发,我有些无语地问陈乐,“连夜究竟为什么派你来这儿?”
陈乐一愣,继而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说,“监视卿安啊。”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哦——”陈乐似乎是想了一想,补充说,“除了监视他,还有萧祐,顾朗,等等等等。”他一边说,一边顺手拽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神色苦恼极了,“门主说了,对夫人有狼子野心的崽子们,不计其数,不可不防,不用客气,不——”
我打断了他的陈述,懊恼地说,“可你也不必那么对卿安啊!”
陈乐皱眉看我,“为什么?”
我说,“他会报复你的。”
陈乐笑,“门主在,我不怕。”
连夜在?我心中莫名一颤,忙四下察看。
收回视线才看到,陈乐眼神古怪,正坏笑着,抬手指着我怀里的布偶“连夜”,那货在笑,凤眼又黑又亮的。
我真的是要崩溃了,欲哭无泪地看着他说,“你不会是真以为这布偶能保护你吧?陈乐,你是连夜的人,我不想你受伤,卿安这口气无论如何都不会咽下去的,你不如趁现在,赶紧溜之大——”
“吉”字尚未出口,陈乐忽然敛起了笑,冷冷地说,“我才不会逃呢!”
我愣了一下,那一霎,竟然从他那张五官平凡至极的脸上,看到了一抹阴鸷之色。
那副神色……竟然像极了被人惹恼时的连夜?
“你……”我忍不住有些恍惚地看着他。
他却是眼神一动,好似察觉到自己失态了似的,连忙恢复了那副平平凡凡的样子,垂下眼,本本分分地说,“夫人的好意,属下心领了,只是……门主乃一国之君,不便久离朝堂,属下一届草民,代他行事,理当有始有终才是。”
我心中起了疑,不免仔细去听,这一听,竟然发现……
他的声音果然有些奇怪!
就像是刻意拿捏似的!
“你——”
我皱眉向前,抬手欲揪他的脸,想看看可有什么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
就见陈乐眼神慌乱地往后直退,他诧异道,“夫人作甚?”
这一着急,声音更加像了,我也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忍不住皱眉说,“你别跑!”
他又不傻,丢开包袱撒腿就跑,还边跑边说,“夫人矜持,矜持!您思念门主情有可原,可,可也不该看谁都是门主啊!”
瞧,我说什么来着?不打自招了吧!
眼瞅着莫问两手端了一筐子草药正往这方向来,我忙喊他,“神医,神医,快,拦住他!”
莫问猝不及防,云里雾里,哪里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当即就愣住了。
可即便只是他站在那里,也挡到陈乐的路了。
陈乐果然皱眉瞪他,斥责,“起开!”
这一声儿彻底没了伪饰,现出本音了。
桥这头的我又气又惊又无奈,忍不住叉腰瞪着他说,“姓连的,你,你果真是乔装打扮又回来了?!”

正厅里,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我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首坐着的天玑门属下“陈乐”。
黑衣服,国字脸,平凡无奇的长相……
丢人群里根本就不会被注意到的主儿,却有着一把清润至极的好嗓音?
讲起话来又那么贱……
我,我早该想到他根本就是连夜扮的!
“哼!”莫问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乐”,小小声说,“才刚走一天就又回来?哦哦哦!难怪会易容啊,嫌丢脸是吧……”
“陈乐”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面皮一红,立刻抬眼瞪他,“你说什么!”
莫问诺诺,“没,没啥……”
我目光如炬地瞪着那个欺负老头儿的主儿,攥紧袖子,笑着咬牙,“怎么,说错你了?你不就是刚走又回来了?”
“陈乐”有些臊地看了我一眼,低头,脚尖划地,装茫然,“夫人您说什么?属下听不懂啊。”我一捶桌,“说人话!”
他就像是被人按到了机关的玩偶,立刻就跳起来了,一桌子朝我拍了回来,气愤地说,“靠!我不来你就跟他抱一起了!”
承认了?
我似笑非笑,讥诮看着他说,“夫人?属下?陈乐?连夜,我以往可不知道,你竟有这么好的演技呢!”
既然彼此已心知肚明对方的身份,他倒也不再掩饰,只是抬手摸了摸鼻子,妆容涂得很浓因而看不出凤眼形状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讪讪,有些窘迫地说,“我,我……我想来就来,要你管吗?”
“说好了暂时要分开的。”
我嗓音淡淡,面容亦淡淡地提醒他。
他脸一红,又一转,指着莫问脱口就说,“我,我来看我师弟,不行吗?”
莫问浑身登时一个哆嗦,一副受用不起的表情,我忍不住嘲笑出声了。
连夜顿时就更加窘了。
饶是顶着别人的脸,我依旧看得出他那满面臊红之色,他垂下眼,不自在,又抬起来,看到我,更不自在了。
憋了半晌,直憋得脸都要通红了,终于憋出一句,“爷,爷就是来了,怎,怎么着吧?!”
没人能把他怎么着的。
见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想必是觉得即便他承认了,我也不能奈他何吧?
我确实不能,因而只是站起身来,冷冷地说,“不怎么着,只不过……你这种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他脸色一变,忙追问,“我怎么了?”
还有脸问?
我拂袖而起,逼视着他,一脸的鄙夷之色,“是谁答应我,要好生学习怎么做父亲的?呵,你倒好,不仅不学成熟,反倒玩起恶作剧的游戏了!”
他先是讪讪,再是霍然抬眼,瞪我,满面气恼之色,“你就是心疼卿安!你,你怎么老是说我,都不说他!”
“说他什么?”
我气得几乎要笑了,朝前迈近一步,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摸到边沿儿,一把将那张人皮面具扯了下来,我好气而又无语地说,“说他被你戏耍得多么惨吗?”
连夜原本那张妖媚漂亮的脸孔露了出来,他竖着眉,瞪着我,气冲冲地控诉着,“谁让他乱碰你的!”
“所以你把他推进湖里?”我越想越是生气,抬起手指着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他哼,却有些哑口无言,视线下移瞥到我怀里的布偶,顿时一脸轻蔑,“你才幼稚!抱着个玩偶又亲又摸的!”
***那是谁让我摸的?!
“我让你摸你就摸,我让你赶走卿安,你怎么就不听啊。”
“你……你胡搅蛮缠!”
“是你双重标准!”
“你……你欺负我!”
“我是不想你被卿狐狸骗了!”
“要骗就骗,关你事吗?”
“怎么不关!你是我老婆!”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火药味十足十足的了,莫问大约是生怕自己的房子会被我们的怒火给点燃了,忍不住上前劝说,“有话好说——”
两个人齐齐转头,异口同声,“要你管啊!!!”

午饭我吃得很少,被连夜气得;他也吃得不多,席间一直在气呼呼地瞪我。
桌子底下,莫问偷偷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何必跟师兄怄气?他也是对你放心不下。”
我看了一眼,忍不住就笑了——这老头儿自打赚钱事件之后,确实对我刮目相看了,否则以前巴不得我和连夜闹得不可开交才好,怎么会劝我们?
我接过纸条,顺手接过他手里便携的改造笔,草草写了一句,“我是恼他总像个小孩儿。”
莫问回得很快,字却极多,“像小孩儿不好吗?我也像小孩儿啊!童真,童趣,幽默,好玩……隔壁村的王大娘就一直夸我有魅力呢!!!!!”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任何夸张修饰的成分,他真的在句尾加了五个感叹号……
我嘴角一抽,没话可说,丢了纸笔,乖乖地开始扒饭了。
坐在对面的连夜瞪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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