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宠[重生]》第18章


蓉珠在一旁提议道,只说画像,全然不提书信,她猜测,书信方清歌定然毁了,但画像未必会毁掉。
“你放肆,搜宫的话,也是你能说出来的?洛云宫是淑妃的地方,岂是你说搜就搜的!”贤妃怒喝一声,却是将了孙秋盈一军。
孙秋盈笑道:“贤妃言重了,蓉珠的话也有道理,可是若是搜不出什么,平白冤枉了方清歌,这若是传出去,只怕宫里会有人说话难听,有损贤妃你的威严。”
贤妃听了心下有些迟疑,心下衡量,若是真的搜到了,可以大做文章,若是搜不到,事情可就难办了。
方清歌听闻搜宫,就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大气也不敢喘,这一切都被蓉珠还有吕辰居看在眼里。
吕辰居盯了她会儿,突然明了,她故作这心虚紧张的模样就是为了让她们上钩。
“娘娘,奴婢愿意亲自去搜,若是没有,奴婢愿意一力承担罪责,若是搜出了东西,也不会冤枉了其他人。”蓉珠见方清歌心虚的模样之后果然笃定,一马当先。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愿意冤枉了好人,淑妃,看来是免不了一搜了。”
佟嘉月见有人出来垫脚,又何乐不为。
孙秋盈闭口不言,若有所思。
方清歌抿着嘴,不敢抬眼。
几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洛云宫,蓉珠首当其冲,带着人冲进方清歌的房间。
佟嘉月冷眼瞧着坐立不安的方清歌心中冷笑。
稍许,蓉珠果然手执一幅画卷走了出来。
翡翠原本黯然的眼珠子都放了亮光。
“娘娘,找到了。”蓉珠急着出来领功,画卷尚未来得及展开。
“方清歌,这回你还有话说?”贤妃长舒一口气,面上露了阴狠笑意,细长的眼眯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贤妃娘娘,这不是刘长青画的,这是……这是……”方清歌大气也不敢出,紧紧咬住下嘴唇。
“刘长青,这画轴你可认得?”佟嘉月不去听方清歌辩解,反而去问刘长青。
“没错,这是草民送给她的。”刘长青随意看了一眼,便一口认定。
“贤妃娘娘,这个真的不是,这是,这是吕掌事给我画的兰花图。”方清歌又忙辩解。
吕辰居瞬间明了,怪不得前几天她跟自己要了幅兰花图,原来是要用在这儿。
吕辰居抬手摸了摸鼻子,以掩饰自己几乎憋不住的笑意。
“事到如今,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贤妃抬眸示意,“蓉珠,将画展开,让她看个清楚。”
“是!”蓉珠干脆利落将画展开在众人面前。
在场人皆看了个清清楚楚,佟嘉月等人在看到画上内容的刹那间都傻了眼。
第18章 真相
画上哪里是方清歌的画像,兰花在上,众人原本伸着脖子一探究竟,这回都失望而回。
蓉珠见佟嘉月蹙眉,心觉不对,弯了胳膊正眼一瞧,如鲠在喉,咽不下,吐不出。
“这……这不可能……”蓉珠尾音越来越小,原本孤注一掷做了出头鸟,这回算是栽了。
“这画,是吕掌事给我画的,我就仔细保存,放在房间里,没想到让大家误会了。”方清歌含羞低头,目光瞄向吕辰居,吕辰居歪着头,好像在说:你编,你接着编!
春桃警觉不对,眼下不好收场,怕是有人急了会找人垫背,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春桃,你之前不是说亲眼看见了方清歌偷偷拿着画像观摩?怎么成了兰花图?”果然不出所料,蓉珠踩踏春桃,垂死挣扎。
“我……我……”春桃一时头脑发懵,也分辩不出怎样的说辞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贤妃姐姐,这事儿你也看见了,蓉珠等人一口咬定方清歌和刘长青有私情,闹到这副田地,也着实不太好看。”孙秋盈见缝插针,步步紧逼,想看她们如何收场。
“即便不是画像,那也不能证明方清歌和刘长青是清白的。”佟嘉月也不是吃素的,事到如今,怎可让孙秋盈占了上风。
“此事再明白不过了,”孙秋盈举着帕子压了压鼻翼上的粉,“凡事都要讲证据,眼下大家也都长了眼睛,此事和方清歌全然无关,不过是有人想要陷害,说起来也简单,只要仔细梳理,这事儿也就通透了,大不了闹到皇上那里,找皇上定夺。”
贤妃思量再三,眼下确实无凭无据,可翡翠被人当场捉住却是事实,若是真的闹到皇上那里,怕是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这种小事,何须惊动皇上,说起来,这翡翠和春桃,都是你宫里的人,你宫里的人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你有什么说辞?”佟嘉月又反问道。
“这事儿,倒也不难办,依我看,翡翠和刘长青本是两情相悦,花园相会无奈被人撞破,一时糊涂只好扯着方清歌以免于责罚,”孙秋盈眼角瞄了翡翠一眼,“两情相悦本也不是大事,罚一下也就罢了。”
孙秋盈轻描淡写,倒是给了佟嘉月等人一个台阶,毕竟相好和私通比起来孰轻孰重大家都心知肚明。
“淑妃说的有理,翡翠,可是如此?”贤妃顺着说下去,眼下只能这样做,才能将大事化小。
翡翠哪里肯,可是转念一想眼下处境,自己失身不说,闹过了这一场,洛云宫势必待不下去了,况且以贤妃的性子哪里会收留她,只能先保命再说。
翡翠尽管千般不愿也只好认了:“奴婢一时糊涂才将事情推到方清歌的头上,奴婢知罪。”
翡翠咬着后槽牙硬伏在地上认罪,眼下她除了这条路再无其他法子可行。
刘长青更是机灵,一见连翡翠都认了,也忙跪伏在地上:“草民有罪,草民为了掩盖与翡翠相好的事实,所以才冤枉了清歌姑娘,求娘娘往开一面!”
方清歌冷眼看着这对男女,心上冷笑起来。
这群人费这么大的功夫不就是想要将自己弄到万劫不复的地步,难为了她们的心思,也太恶毒,私通,多大的罪名都敢往她身上扣,人心歹毒的不禁也让方清歌生出一身冷汗来。
倘若不是自己多留了心思,恐怕今夜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首先,吕辰居就不会轻饶了她!
“好歹也是你宫里的事,淑妃,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闹了这么一场,我也乏了,”佟嘉月侧头示意蓉珠,“回宫。”
蓉珠将画像塞给身后宫女,提着裙子就要回到佟嘉月身边来,却被孙秋盈叫住“慢着,贤妃姐姐,今夜的事与之牵连的好像不止他们两个,还有蓉珠春桃,春桃自不必说,我宫里的,她也没处去,蓉珠刚才在花园可是跟我们打了保票的,搜宫也是她主张的,怎么,搜了宫就想一走了之,拿我洛云宫当成什么了?”
蓉珠眼神惶恐看向佟嘉月的脸色,佟嘉月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自己心头的怒火压下去。
“你想怎样?”佟嘉月问道。
“我知道蓉珠是贤妃姐姐您的陪嫁,所以我也不想难为她,可是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能就此助长了后宫听风就是雨的歪风邪气,我也不难为蓉珠,就罚奉半年以作警醒如何?”
孙秋盈缓缓而道,不是不想处罚蓉珠,只是说到底蓉珠今天不是大头,所以无法大挪大动。
蓉珠听了心都在滴血,半年的奉银,雪白的碎银子,一颗一颗的说没就没了,余下半年,只能紧衣缩食的吃老本。。。。。。
“也罢,罚就罚了,就当给宫里人做个警示,”转而又向蓉珠冷言道,“蓉珠,看了吧,这就是下场。”
佟嘉月明是在斥责蓉珠莽撞冲动,实则在骂她办事不力。
蓉珠缩着脖子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尽管这方清歌是被人冤枉了,可这春桃和翡翠可是你宫里的,春桃多嘴也就罢了,翡翠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定让宫人议论不止,你要怎么处理才可服众?”
佟嘉月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不咬掉孙秋盈的一层皮,她才不肯收了獠牙。
“这好说,刘长青不是我宫里的,是画师宋陌声的徒弟,宋陌生眼下颇受皇上青睐,所以我想,天亮后就去请皇上定夺此事,到时候说不定皇上要彻查一番,想必皇上处理的不会有人敢多说什么吧。”孙秋盈明里说事,暗里则在警告佟嘉月见好就收,若是皇上真的插手,怕是要将整个事情翻个底朝天,到时候就不是蓉珠罚奉半年这么简单了,恐怕贤妃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贤妃阴狠,可她不傻。
今夜闹这一场,佟嘉月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让孙秋盈占了上风,尽管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贤妃带着蓉珠等人走后,宫中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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