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绝色夫君请上榻》第290章


看到卫闲庭真的生气了,温锦若立刻站起来,“我现在就去吩咐,保证一最快的速度查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可是恕人谷那边?”
恕人谷的事情不归绣衣直指管,裴音帮着卫闲庭,不过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可是他们是没有资格去指责裴音的恕人谷的,毕竟,恕人谷又不是专门给卫闲庭干活的。
“我去问问,正好这个时间了,我接裴音回来吃晚饭。”卫闲庭又喝下一杯酒,然后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结果卫闲庭没走两步,就和迎面而来的萤雨撞上了,萤雨见到他也不横眉冷对了,直接就说了一句话,“阿音被抓进大理寺了!”
跟在后面的温锦若听到这句话,立刻脚下一软,抓着门框才没勉强倒下去,完了,卫闲庭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子可好,谁那么不长眼睛,撞刀口上了。
卫闲庭眉间戾气一闪而过,平静的问:“谁动的手?”
“林江雁。”萤雨倒是干脆。
卫闲庭略诧异的挑眉,倒是没想到林江雁还有胆子去挑衅裴音,她那个见人就惊叫的毛病已经好了?
裴音能和林江雁遇见,并不完全属于巧合。
她最近喜欢去崇国寺和信言大师下下棋喝喝茶顺便聊聊佛法,倒不是因为她多喜欢佛道。裴音对罗忘机都没什么尊重,她一个不信天道的人,自然不会特别相信这些东西。
不过她对于佛道两家足够的尊重。
可能是最近力量转化的不稳定,裴音有点怀念过去,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认识的朋友,除了修道的那几个之外,剩下的都是普通的凡人,看一眼少一眼,裴音恰好就在京城,于是就多去看了看信言大师。
信言大师是得到高僧,脾气比起罗忘机来不知道好了多少,也从不和裴音说那些大道理,裴音更喜欢和信言聊聊天。
故而,除了信言大师讲佛法的日子之外,基本上都是裴音在叨扰他。
“裴施主的棋艺高超,贫僧实在不及。”又一盘棋结束之后,信言大师微笑着说。
裴音倒是不自得,“我这棋艺有什么可高超的,不过是三百年的磨练,来欺负欺负大师罢了。”
“能看得清自己,裴施主的心思通透。”信言双手合十道。
裴音收起棋子,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推到信言大师面前,说:“三百年了,看不透的也该看透了,否则就白活这么久了,我倒是很佩服大师,红尘俗世,大师看的比我通透多了。”
“裴施主高看贫僧了,贫僧不过是把看不透的东西放下而已。”信言谦虚的笑笑,“我观裴施主的气色,倒是比原来好了很多,看来红尘里走一遭,施主得到了很多。”
裴音拈起一颗棋子在指尖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人,笑容里多了一点温暖,“确实得到了一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裴施主会觉得卫施主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信言摇头失笑。
卫闲庭来过寺庙几次,几乎都是来接裴音的,在那之前,他从来没进过崇国寺的大门。可是卫闲庭每次来都皱着个眉,一副很警惕的样子,信言看到过好多次,卫闲庭一见到裴音就立刻抓着她的手不放,对整个寺庙也很不友好,好像生怕裴音哪天看开了,被他说动了遁入空门一样。
信言第一眼看到卫闲庭的时候,就震惊于他和裴音的相似,他们两个的气质太相像了,只不过卫闲庭的眼睛里多了一点人气,没有裴音的眼睛那么像死水。
信言曾经听过不少关于卫闲庭的事迹,更多的都是他残害忠良的,还有就是他曾经做皇帝的时候,一事无成庸庸碌碌的,信言曾经疑惑过,卫闲庭应该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行事变得如此暴戾了呢?
等他和裴音站在一起的时候,信言终于明白了,那个曾经被人说的一事无成的废帝,已经被裴音培养起来了,裴音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培养了一个最合格的人。
好在卫闲庭虽然对崇国寺戒备,但是依然尊敬,还是恭恭敬敬的给他问了好。他的眼睛里有深深的压抑着的黑暗,信言想,估计总有一天,压在卫闲庭心里的那只凶兽就会冲出来,撕裂所有伤害他的人。
这样一个危险的人,也只有裴音会觉得他可爱。
禅室里的气氛祥和,裴音和信言大师品茶对弈,本来非常的凝神静气,可是他们没说上两句话,外面就出现一阵吵嚷声。
裴音仔细听了听,眉头微微皱起。
一个小沙弥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走进来,神情中带了一点无措,和信言说:“师父,有贵客到访。”
信言奇怪,一般贵客到了崇国寺,都会提前一天来说明,以便崇国寺准备接待,可是第一次有人突然造访,还弄出这样大的声音,扰了佛门清净的。
那小沙弥也觉得突然,他说:“是公主殿下。”
裴音神色不变,她刚才就已经听到了林江雁的声音,没想到她都能出门了,看样子上次吓着的病是好了。
☆、387。第387章 自来
“既然有贵客临门,大师还是不要怠慢了,我自便即可,大师不必管我。”裴音倒是随意,她也不是个霸道的人,知道林江雁前来,应该是来找信言的。
不过罗忘机就在永明宫里,林江雁就算有什么事,也应该是去找罗忘机,怎么也来找信言大师了呢?
信言大师念了一句佛号,很是歉意的对裴音说:“既如此,贫僧前去看一看,裴施主请便。”
裴音对信言礼貌的颌首,目送信言离开。
禅室重新恢复安静,裴音捻起棋子放到棋盘上,自己和自己对弈起来。
她幼年时,跟着兄长们一起在国子监听课的时候,老太傅就和她说过,人生最大的对手是自己,最难的事情,是看清楚这个事实。
她小时候觉得太傅说的话太荒谬,彼时南昭崛起,内有宁王卫瑾之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下,什么敌人是自己的这种话,她能相信才怪。
裴音那时候骄纵任性,虽然能看清楚一点局势,可是身上总带着一股子天之骄子的傲气,看不上太傅那个满头花白脸上都是皱纹的老头子,她也没想着有一天能做女皇,在国子监和太傅一通狡辩之后,昂首而去,倒是把留在里面的兄长们吓得半死。
她记得当时她自以为辩论赢了老太傅的时候,老太傅只是一脸慈爱的摇着头,用看不懂事的晚辈的目光看着她,说:“公主殿下,等您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可惜她二十岁才开始长大,卫瑾之的铁蹄踏破宫门,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慨然赴死,一场熊熊大火从她的眼睛里烧到她的心里,她才开始成长。
等她明白失去父兄的庇佑,失去公主的身份之后,她甚至连个普通的农家女都不如的时候,裴音才懂得老太傅当时的话。
她最大的对手是自己,是那个迷茫无措,满心仇恨,充满嗜血欲望的自己。
裴音那时候开始明白自己的浅薄无知,她开始每日自省其身,审视自己的内心,正视自己的软弱和无知。
她用了三百年,看清楚天道的不公平,世道的莫测,人道的无情,然后她开始向往有血有肉的生活。
此后,裴音开始迷恋上对弈,尤其喜欢自己和自己对弈,人生得一知己很难,得一势均力敌的对手也很难,唯独不难的,就是和自己角力。
裴音的每一颗棋子都落的非常缓慢,她像是需要思考无数遍,谨慎的对待自己落下的每一个棋子,就好像她落下的是自己那跌宕起伏的人生。
可惜,她只落了十几颗棋子,茶杯里的热茶还没开始冷下去,热气还未散尽的时候,有人闯了进来。
裴音抬起头,平静冷漠的眼睛看着推开禅室大门的人,等着那人先开口说话。
林江雁一袭贵重而亮丽的嫩黄色衣裙,做工精致,其上缀着的每一颗珍珠都圆润饱满,可见她在皇宫里多么受宠爱,就像曾经的裴音一样,裴音只希望自己曾经没有林江雁看起来那么蠢。
林江雁推开门的气势非常足,可是一对上裴音的目光,她立刻不由自主的蜷缩了一下手指,目光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当日在宫殿里,裴音扔出去的那一双擦着她的发髻而过的银箸。
可是她马上就发现了自己在对方面前示了弱,立刻咬了咬下唇,像是有些恼火自己的不争气,然后她有挺起了胸膛,微微扬起下巴,做出一副骄傲的样子,说:“我是来找你的。”
信言大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站在公主殿下身后的不远处,既焦急又歉意的看着裴音,欲言又止。
看样子公主殿下又是二话没说,直接带着侍卫闯进来的,真是个骄纵的小姑娘,平白扰了佛门清净。
裴音用眼神示意信言大师稍安勿躁,然后看着林江雁微笑了一下,说:“公主殿下专程屈尊来见裴音,裴音岂有不见的道理,公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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