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浓》第40章


元琛顺着她,微微避身,藏着她。
春芜方才没有在内室看到翁季浓就猜到她随着元琛进了净房。
她已经习惯了这两位主子之间的玩闹,这会儿目不斜视的指挥着侍女们往浴桶里倒着热水。
添完水,再恭敬地退下。
翁季浓从元琛咯吱窝里瞧见春芜出了净室,还未松口气,就被元琛抱起来了,呼声被他尽数吞下。
热气腾腾,飘飘渺渺,浴桶的热水一晃一摇,漫出桶边,稀里哗啦淌了一地,浸湿落在地上的衣物鞋袜。
出来之后,翁季浓由着元琛帮她套好衣服,等着自己弄好了,丢下元琛坐到外室用膳,也不愿意和元琛讲话了。
翁季浓眼角晕红,气嘟嘟的,坐在案前捧着碗用着膳,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
翁季浓从昨晚饿到现在,又被元琛拉着锻炼了一番,早已前胸贴后背了,连用了两碗饭才搁下碗筷。
用完膳,直接无视元琛,起身往软塌上一坐,背对着元琛拿起未看完的书,翻看起来。
元琛自知理亏,但就是不改。
每次都宁愿事后费尽心思地哄她高兴,都不愿意松口再也不拉着她胡闹了。
元琛讨好的跟上去,翁季浓背脊纤细,长发高挽,露出一截雪颈,光滑粉嫩,上面还有几块暧昧的红痕。
元琛回想净室的美景,眼睛一热,小腹微紧,不过知道这会儿惹不得她,坐到她身后,拥着她亲亲她的发顶:“在看什么书?”
翁季浓眼波半转,动动肩膀,哼哼一声,自顾自地翻了一页书。
元琛脸皮厚,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前些日子累着了,让我靠靠。”
翁季浓想起前些日子他的辛苦,又有些不忍心了,娇艳丰润的红唇微启,乖巧下来,觑眼瞧他。
鼓着气,闷闷地问他:“事情都处理好了?”
元琛见她愿意搭理他了,松了口气:“都好了。”
翁季浓有些好奇,但又不愿意让他占了上风,犹犹豫豫的没有问出口。
元琛瞧出她的心思,抱着她靠到软塌的翘头上:“刺客是匈奴顿邪王派来的,顿邪王的兄长曾经在战场上死于我的箭下。”
翁季浓这才问道:“那他是来找你寻仇的吗?”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想要挑起我大晋和现任匈奴大首领之间的战事。”元琛摸摸她乖顺的秀发。
晋朝大破匈奴,匈奴四大部落中最大的一个部落首领延单王率先归降晋朝,其余三个小部落见此只能效仿,顿邪王与其兄就是其中一部落的首领。
匈奴内部政权纷争,顿邪王觊觎延单王大首领的身份,但手中兵力又无法与其抗争,妄想让晋朝替他解决。
便把目光打量到元琛身上,暗杀元琛陷害延单王,晋朝死了位大将,而且还是镇守西北的大将,圣人定会暴怒,出兵要延单王给个说法。
顿邪王便可乘机夺权。
现下边塞恢复安宁,两边议和,贸易往来十分频繁,遭受战乱后的百姓们享受着平静宁和的生活。
百姓们和将士们都不愿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翁季浓也很担心,若是再起战乱,元琛作为西府军的统帅,定会头一个上战场:“那哥哥打算怎么办?”
元琛道:“我已经派使者送信给延单王,顺便把顿邪王的刺客送过去,延单王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那哥哥身边的叛徒查清楚了吗?”
“嗯。”元琛不愿意多讲这个,这两天他身边亲卫大洗血,现在留在身边的都是真正可以信得过的。
元琛笑了笑,有些人被一时的富贵好处迷了眼,就忘了现在的和平是多少鲜血堆积才换来的。
好不容易才休息一日,元琛不愿意把心思耗费在旁的地方。
元琛蹭了蹭她香软的颈窝,按着她的脑袋吻她。
翁季浓一吓,慌张地撑着他从他怀里爬起来:“不,不要了吧!”
元琛直乐,拍拍身侧的空地方:“就睡会儿,陪我补补觉。”
翁季浓看向他的眼下,很遗憾,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看不出什么。
但心里还是知道他的辛苦的,警惕地躺了回去。
元琛拉过脚边的薄被盖到两人身上,然后规规矩矩的抱着她,看起来十分老实。
屋内暖和,两人身心饱足地靠在一起,元琛是真的累狠了,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翁季浓才醒来一个多时辰,自然是不困的,睁着眼睛,细细地观察着元琛。
愤愤的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又坏又体贴。
第41章 
府外暗潮涌动,府内亦是十分热闹。
入了冬,就要开始准备送往各处的年礼,以往都是元忠操持,除了送往长安的,武威左不过就四五家。
今年府里可不同了,多了一位主母,亲戚自然也多起来了。
因着主母娘家在南边,以防赶不上年底,十月底就要派人送去了。
翁季浓趴在案上在礼单上添添减减,总有不满意的地方。
“夫人还要喝吗?”秋梨提着铜壶问翁季浓。
秋梨和府里的婆子学了煮奶茶,那婆子是草原上来的,听说是府里煮奶茶煮的最好的。只不过秋梨尝了味道是咸口的。
对于在草原帐篷里过冬的慕名来说,咸口的热奶茶用来驱寒是最好了。
而翁季浓喜爱喝甜的,秋梨就按照她的口味调了方子,用的也不是常用的茶砖而是从家里带过来的祁红。
头一次在西北严寒之地过冬,感受到外面的寒冷之后,她除非有事儿,要不然一般不出门,在烘得暖和的屋里喝上一杯秋梨煮的奶茶,翁季浓觉得幸福极了。
听到秋梨的话,翁季浓忙把茶盅推过去:“还要的!”
现在她一日不喝奶茶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秋梨给她到了一杯之后,又把铜壶放回炉子上:“听他们说今晚要下雪呢!”
一旁素来稳重的春芜都忍不住惊喜地抬头看她道:“真的吗?”
翁季浓也跟着看过去。
秋梨点点头:“府里的老人说的。”
翁季浓和春芜激动地跺跺脚,吴郡近几年的雪下得小,又常是雨夹雪,刚落地就没了,根本来不及欣赏。
翁季浓看了眼外面,灰蒙蒙的。
“哥哥应该快要回来了。”
秋梨闻言,弯腰将放在炉子旁边的铜壶换了上去。
元琛不似翁季浓,他爱喝正宗的咸奶茶。
果然没有多久,元琛就回来。
先去里头换了衣服。
这时侍女们都退下了,只余他们两个人。
“外头冷不冷啊?”翁季浓问他。
元琛这个素来不怕冷的都忍不住点点头:“过会儿要下雪,这个时候外面最冷。”
元琛也不需要人伺候,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奶茶,坐到翁季浓身旁。
闻到她茶盅里甜到令人发腻的奶茶,赶忙押了一口自己茶盅里的奶茶,咸的奶茶瞬间暖和了他的身体。
他这样,翁季浓就不乐意了。
端起茶盅,喝了一大口,然后满足地眯眯眼睛:“真好喝啊!”
元琛看她幼稚的挑衅模样,摇头失笑。
翁季浓搁下茶盅,忽然眼睛里闪过坏笑,往前凑到元琛面前,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哥哥再试一次嘛!很好喝的。”
元琛难得拒绝她,有过好几次经验,他不上她的当了。
翁季浓遗憾地点点头。
元琛才要松气,翁季浓软软的红唇就贴了上来。
翁季浓眨了一下眼,水光潋滟,娇媚勾人:“甜吗?”
元琛不知她哪里学来的招数,不过很受用就是了。
大掌贴着她的后腰,把她压向自己:“再尝尝。”
翁季浓往后弯腰躲开他,咯咯直笑:“不尝了,不尝了,哥哥不是说不喜欢喝这种奶茶吗?那边还有正事呢!”
元琛知道她这是故意的,也怕她扭着腰,把她扶好之后就松开了。
舔了舔唇瓣,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发现竟也没有那么腻了。
翁季浓抚平刚刚玩闹时弄皱的衣服,把案上的礼单递给他:“瞧瞧,这是送给圣人的。”
河西四郡上奉给朝廷的自有府衙整合,而这个礼单这是元琛私人送给建元帝的。
元琛接过来看了看,都是按他所说,送的贵重物不多,都是新奇的家常的物件儿。
元琛拿笔划掉几样,递给她:“这样正好。”
翁季浓把礼单妥当的收好。
元琛又拿起另一张,是送去翁家的。
“我记得库里还有几张好皮子,怎么不添上去?”
元忠拿给翁季浓看过,哪里是几张,半个小库房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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