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魔鬼的美人》第34章


着浓浓的攻击性。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钟,对于白兰芝来说,却是混乱无比的一段时间,像是终于控制住疯狂而紊乱的情绪般,他松开她的下巴,恢复了以往那副从容冷淡的模样。
“白兰芝,”他的语气清淡,像是从未失控过,“我不值得你喜欢。”
——
埃里克走出房间,取下大衣里衬的黑色皮手套,戴在手上。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俯身吻了上去。还好,他及时冷静了下来。她不会喜欢他的。
他十分清楚,她喜欢的是什么。她喜欢的是这张完整的皮相,喜欢的是他压抑扭曲后平和的假象,喜欢的是他心血来潮对她伸出的援手。
她喜欢的,都不是真正的他。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和达珞珈在英国参观的一家疯人院。那时,英国已对疯人院进行了一番整治和改革,但仍有许多私人疯人院层出不穷。它们降低入院标准,低价接纳患者,把患者安置在潮湿而逼仄的地下室里,并对外开放,让游客进来观赏游玩。
他没什么同情心,就算有,也应当被磨得一干二净。疯人院的种种惨状并不能引起他的感慨。他看了片刻,本想转身离去,达珞珈却拽住了他,示意他看角落。
一个衣着高贵的少女,正试图和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毁容男子交流。少女长得宛如天使般纯美,穿着层层叠叠的长裙,戴着蕾丝手套。男子的神智已退化成小孩,目光天真地看着她。少女叹息一声,接过女仆递来的一根小棍,逗弄猫狗般,轻碰了碰男子丑陋的面颊。
这似乎是充满神圣光辉的一幕: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周围是疯癫痴狂的患者,丑陋而可怖的男子戴着镣铐,牲畜一般被囚在笼中,高贵的少女却不嫌弃他的疯狂与肮脏,试图去接近他、可怜他。
然而就在她再一次探出小棍的时候,男子突然发狂,嘶吼一声扑向她;还好笼子足够结实,少女并未受到伤害,却也吓得够呛,躲进女仆的怀中泪流不止。
世事就是如此,不管真相粉饰得再如何美好,终会有暴露的那一天。到那时,她要么怜悯他,要么恐惧他,而他两者都不想看到。与其走到那一步,不如现在就断掉她的绮念。
想到这里,他忽然回忆起昨天的亲吻。
她的唇瓣,是他毕生未尝过的清香;她的眼神,是他从不敢奢求的深情。
她是如此美丽、善良、纯净。
不该和他这种怪物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一更(重感冒,可能会鸽,但鸽了也会找时间补给你们)
第29章 
埃里克前脚刚走; 贝丝就迫不及待地跑进了白兰芝的房间。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的白兰芝; 谁知后者不仅没有泪流满面,还点了两根蜡烛; 正握着羽毛笔在专注地写什么,和伤心一词完全不搭边。
贝丝不由大失所望:“你在干什么呀?”
白兰芝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贝丝; 你来得正好,这两天我有事,可能没办法带那些女孩——练舞室的那些,你今天才看了的,做基础训练。你带她们练习一下手势和脚位。”
贝丝忍不住问道:“有事?你有什么事?你要和刚才那个人去约会吗?可你们好像相处得并不愉快。”
哭吧,快哭吧,只在房间里待了那么点时间; 就转身离开了,连片刻的温。存都没有,两人肯定是吵架了。一想到白兰芝倒霉,贝丝就有点小开心; 但很快她就想起白兰芝之前的话语; “我为什么要幸灾乐祸,你的不幸能换来我的幸运?”贝丝顿时感觉那开心失去了滋味,被扫了兴般蔫头耷脑; 暗恨自己为什么要想她的话添堵。
白兰芝说道:“是相处得不愉快; 但追求一个人就是这样,总会被拒绝,或遇到磕绊; 我自己缓缓就好了。”
贝丝:“……”
她没听错吧?
原来那个人不是包。养白兰芝的金主,而是她要追求的人?
送走满脸困惑的贝丝,白兰芝关上房门,坐到书桌前,揉了揉眉心。
她刚刚被埃里克阴沉而强势的气场吓到了,等他离开之后,才渐渐回过神来。
逃犯、酷刑、诈骗……这些字眼看上去是如此穷凶极恶,但万一要是另有隐情呢?他口中说着自己肮脏、卑鄙、血。腥,可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是俯身回吻了她,以及用力蹭了一下她的下唇。倘若他真的是个久经情场的卑鄙之徒,难道不是应该像加斯顿一样,先温柔地接近她,再把她引到郊外抢走钱财吗?倘若他真的是个做尽坏事的逃犯,难道不应该对自己的身份守口如瓶,为什么还要这么坦然地告诉她呢?
他把自己形容得如此可怖,却从未在她面前做过可怖之事,他要她怎么相信?
不过,有一瞬间,她确实是被吓到了。
他步步紧逼的时候,眼神冰冷得几近凶狠,仿佛一头被迫摘下伪装的野兽,刻薄而阴郁地回绝着她的感情。她头脑空白一片,根本无法转动,只能跟着他的语言逻辑去思考,直到他转身离开,才慢慢找回原本的思考能力。
埃里克。
她在羊皮纸上写下他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那样恐吓她?
是在考验她,还是在保护她?
他来自哪里,小时候靠什么生存,曾经去过什么地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她非常迫切想要知道,他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子……
——
是人就会经历失恋,但生活依然要继续。除了埃里克的过去,白兰芝的心里还牵挂着一件事——世俗女隐修院。
她通过O。G的先生的男仆联系到O。G先生本人,跟他抵押了好几件首饰。O。G先生十分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张一千面值的法郎。
白兰芝拿到皮箱后,却不自在极了,她去典当行打听过,她那些首饰最多只能抵押一万法郎,虽然当铺老板有压价,但一般不会相差太多,更何况当时她还带了几个人过去撑场面。O。G先生却直接给她翻了十倍,再加上他之前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白兰芝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也不能怪她这么想。公社的事情才过去没两年,世道艰难,人人举步维艰,除了特别重视名声的富豪,普通有钱人都是一毛不拔,想让他们出十万法郎救济妇孺,除非那群妇孺是他们的情。妇后备役。
但好在是填补上了空缺,事情尘埃落定,那些老弱孤寡,总算在下一场大雪降临前,有了一个温暖的住处。
白兰芝站在隐修院的外面,隔着黑栅栏看着花匠咔嚓修剪枯枝,身穿围裙的女仆忙来忙去,几个小女孩刚换上崭新整洁的衣服,互相还不太熟悉,正躲在罗马柱后面遥遥相望。
能救助别人的感觉真好。
只是,她的力量还不够,只能帮一时,不能帮她们一辈子。想到这里,她弯起的眉眼又耷拉了下去。
“你在担心什么。”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白兰芝转头,就看见O。G先生站在不远处。他戴着白色面具,露出凌厉的下颚,肩上扣着黑色的披风,手上拿着红木手杖。看见O。G先生的一瞬间,白兰芝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在小巷里,当他误会她和加斯顿关系后,那极其古怪而暧。昧的反应。
他不会真的……
对她……
这算什么?白兰芝有些郁闷,喜欢的人不搭理你,不喜欢的人却赶着来见你。埃里克就不能像O。G先生一样主动一点吗?上午临走前,她还特意当着他的面,声音清亮地告诉达珞珈,她要去看看郊外的世俗女隐修院。结果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钢琴前抄写乐谱,反倒是O。G先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她不禁大大地叹息了一声。
O。G先生侧头,又重复了一遍:“你在担心什么?”
白兰芝脸上的苦恼并非假装:“我的能力有限,帮不了她们太多。假如她们一直没有求生的能力,就永远只能在别人的羽翼下生存。我不希望她们成为这样的人。”
“我以为你是为了名利。”
白兰芝坦诚地说:“我确实想要出名。”她一边说,一边斟酌怎么打消这位先生对她的绮念,“我想赚更多的钱,帮更多的人。当然,我肯定要先还给您钱,我的首饰值不了十万法郎,我很清楚。然后,再帮我的‘朋友’还钱。”她刻意加重了“我的”的读音。
“朋友?”O。G先生眉头微皱,“你为什么要帮朋友还钱?”
“他是我喜欢的人。”白兰芝说着,故意地眨了眨眼,想让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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