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8章


院外的人只要自己不出门,做些甚么他们并不理睬。沿着墙角慢走,苏榕想着事情。突然听见一声极其细微的破空之音响过,忙停下脚步,躲在花丛里向外瞥去。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蒙面人跳进了院子,左右张望随后提步向主屋走去。苏榕有些紧张,这人快要到自己前面,忙屏住呼吸看他要做些甚么。
谁想离她躲藏的花丛两三步外,那人猛地一矮身子低低喊了一声:“谁?谁在那里!”
苏榕心里一惊,以为对方发现了自己,生怕他暴起伤人,正要大叫救命唤来青衣人,忽地对面墙头上响起一声轻笑:“胆子真小。”
苏榕又是一惊,忙抬眼细看,见墙头坐着一个人,月光下依稀可见是个男子,且并不没有穿着夜行衣,也没蒙面。
这人甚么时候到的?她怎得丝毫也没察觉。
还未想清楚,但见一开始的黑衣人向墙头之人抬手一甩,‘簌簌’几声响起,几道暗器疾奔射去。
苏榕还未看清那人如何躲闪的,就听见黑衣人暗哼了一声,显然是被墙头之人反手将暗器打在了身上。
黑衣人捂着右臂,怒瞪着墙头之人,又不敢高声大呼生怕惊动门外的青衣人。
那人又轻笑一声,从墙上飘了下来,似一片羽毛般,身形轻盈落地无声。黑衣人脸色微变,看了看四周,心想此处不是打斗之地,唯恐被院门之人发现,咬了咬牙,盯了他一眼,转身跑远,找了个墙头跳了上去,一下就奔不见。
苏榕躲在花丛中不敢出来,心想等此人走了再说,谁知那人兀自站了半会,竟慢慢向她藏身之处走了过来。
“姑娘蹲了这半天,腿不酸么?”那人笑道。
苏榕低着头不开口,心想对方可能并不知道她在此处,也许是使诈,千万不能上当,于是继续蹲着。
那人又走进了几步,道:“姑娘若还不起来,你身后那条毒蛇就快爬到背上了。”
苏妍一听寒毛竖起,猛地跳了起身往后瞧去:有几支树枝因她起身正颤动着,哪里有甚么蛇的影子。这才知道上了当,有些气愤地望着那人。
这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身穿茶色长衫,浓眉大眼一脸笑意,让人心生好感。
“你是何人?”苏榕退后几步。
“那姑娘又是何人,为何躲在此处偷窥。”那人笑道。
谁偷窥?
“阁下不请自入,当真贼喊捉贼。”苏榕见他并无恶意就没有大声呼喝,只低声道。
那人咦了一声,想了一下笑道:“原来是冯姑娘,失敬!适才我见有黑衣贼子躲躲藏藏向这里过来,担心对无涯山庄不利,所以跟过来瞧瞧,却不知此地是姑娘住处,得罪了。”
听他言语温和,苏榕稍稍放心,又问:“原来如此,看来是误会了。那阁下是……”
那人向苏榕一抱拳,笑道:“柳峰,江湖浪人一个,听闻霍庄主继任大礼,特来看热闹。”
原来是来参加大礼的客人。
两人静默片刻。苏榕本想乘机向他打听,又恐多说多错,便道:“如此,请阁下自行离去吧。”
柳峰却站着不动,苏榕皱皱眉,转身回屋。既然他不动,那自己先回去。
“姑娘,且慢!”柳峰身子一晃已挡在她的面前。
苏榕被迫停下,冷声道:“阁下这是何意?”
柳峰低头笑道:“姑娘勿需动怒,我只是有些事想问姑娘,不知冯姑娘能否如实回答?”
苏榕心里一凛。这人不会是听闻了甚么风声,想问她关于秘笈之事吧?不怪她这样想,从巧香口中得知,秘笈并不是秘密,江湖中人人皆知,只没有明说,且慑于无涯山庄的势力不敢妄动。如今……人多口杂,难免有人走漏,怕有心人起了别的心思。
当下她暗自戒备,悄悄退了几步,又想若有不对立刻大喊。
柳峰自然发现她的动静,也不在意,只道:“我听庄内奴仆提及,冯姑娘前些日子被关进了牢中,是否有此事?”
咦?他问这个做甚么?
苏榕满心疑惑。
柳峰脸上颇为执着地望着她。
“阁下为何这样问?”
柳继叹了口道:“冯姑娘不必担心,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就是姑娘在牢里见到的人。”
苏榕惊诧不已。
第8章 事端
这柳峰是从何处得知牢里还有一人,他与那人有甚么关系?是敌还是友?他向自己打听又有甚么目的。一瞬间苏榕想到很多,不怪她如此猜疑,她倒是愿意往简单了想,可是……自来到此地每天过得不安稳,身边的人又一个比一个不简单,让她不能不防。
“阁下既是霍公子的客人,此事就该去询问他。”苏榕说完这话便要离开。
柳峰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脸色也没了笑意,颇为认真且带了点急切,道:“冯姑娘且慢。柳某知此话有些唐突,但那人与我事关重要,若姑娘知道请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苏榕不为所动。先不说她与此人只一面之识,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就说自己当下的处境也容不得去找些麻烦来缠身。万一此事被霍晅知道,恐怕更加难以逃走了。
柳峰见她平静以待,就知没有这么容易说服,当下想了想,又望望院门外,低声道:“若姑娘愿如实告知,柳某愿帮姑娘做一件事。”
恩?如此……也许可以试一试。他进入此院没被发现,足见身手了得,虽然不一定要求带自己走,但可以做些别的,比如山庄的地形、守卫……当下道:
“柳公子此话当真?”
柳峰抱拳道:“柳峰虽是浪人一个,但历来说话算话。”
苏榕抿嘴想了想,道:“柳公子既然是诚意,那可否告知为何要打听牢中之事?”
柳峰有些为难。
两人之间静了片刻。苏榕等了一会不见他回答,又抽身要走。这时柳峰却道:“告诉姑娘也无妨,柳某是想打听师父他老人家的行踪。”
苏榕又惊讶了。这人的师父怎么会被囚于山庄内?
柳峰瞧见她面上疑惑却不想解释,只道:“柳某说得都是实话,姑娘大可放心,我打听清楚并不是要对山庄不利,也是为了向霍公子求情索要恩师。”
苏榕凝眉细想:看来这人与他大有关系,不管他与此人是敌是友,必定会有一番动作,那时山庄里也会乱上一乱,自己可以伺机而动,当下笑道:
“原来如此。柳公子即是为了师父,那少不得告诉你。只不过……公子要为我做件事。”
“何事?”
苏榕有些落寞地道:“公子也看到了,如今我虽性命犹在却身不由己,我想……公子找到师父必然是离庄的,不知到时能不能带我一起离开?”
柳峰眉峰一皱,有些为难。江湖中人皆知无涯山庄有本绝世秘笈,冯彪已死,却留下了冯婉,其中关节不用细想也可猜到。若是自己带她一起走,到时若是惹怒霍庄主放出风声:说自己为了夺得秘笈劫走冯婉,那他与师父离去之路恐怕就不能顺畅了。虽说自己不惧,但师父被关了这么久,不知被冯彪怎么折磨,身体肯定大不如前,如此一来,两人能否安全回到大漠就未可知了。
于是想拒绝,又担心冯婉不肯告知实情,想了想还是道:“恐怕柳某不能如姑娘所愿了。”
苏榕也不失望,她本来就清楚,这事他万不会答应,不用细想也能明白,这只是退而求其次之计。
“我也知公子为难,也就不勉强公子,不过……公子为我做另一件事吧。”
柳峰听得此言,心下颇喜,还未听她说何事便一口答应了。
“我要知道山庄的地形和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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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峰走了。虽然他觉得身为无涯山庄的前任主人,却不知庄内地形和守卫有些怪异,却没有多问,一口答应下来。转念一想,可能是霍庄主继任后,将守卫变动了,所以不知,反正他也要查探地形和守卫,以防万一。
若霍庄主不放人,就只能想办法救师父出来。随后又想起苏榕对他所说:地牢中确有一人,但她从未与之说过话,只瞧见过一次那人面容,肤色颇黑,身材健壮,留有半尺长的白胡子,年龄约在五十上下。
他听后大喜,应该就是师父了。不过……也要寻个机会去确认,或者去问霍庄主?不妥,贸然询问万一对方也知道师父身上秘密,又该如何作想,再说他不承认岂不是打草惊蛇?那就更难救师父了。
还是先探一探再说。边想边悄然回到了前院客房中。
次日,柳峰用罢早饭,借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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