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斗锦绣》第247章


谢姜撇撇小嘴儿:“放心罢,不过是看起来吓人,这种火烧不起来。”说过这句,扭脸儿向新月一抬下颌。
新月屈膝向九公子施礼。
九公子眸光在襁褓上凝了一凝,一凝之后,转回来看了谢姜:“阿姜要我……如何做,嗯?”
关于带小儿入宫,这人既然不问,谢姜便也不提。只懒洋洋道:“再有一刻火会燃尽,这会儿夫主出面正好。”
潜在的意思,要九公子把握住这个机会。
“嗯。”思忖片刻,九公子回头向远处打了个手势,待那边儿响起两声粗嘎鸟叫,九公子便柔声道:“阿姜且在这里等一会儿。”
此时内侍护卫一拨拨涌过来,只人再多,看见绿莹莹的火头儿,这些人还是干瞪眼。
“大王。”九公子走过去揖礼,礼罢,抬手一指侧殿,淡声道:“天降异像,不若让大巫卜上一卦,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臣七嘴八舌围住献策,封王早就头晕脑胀,这会儿忙道:“枢密使这法子好用,还是先让大巫看看。你还有你……快去叫大巫。”
这两人便急慌慌奔去找大巫。
只这两人刚下石阶,迎面正见大巫过来,这两人便又跟回来:“大王大王……大巫来了。”
巫者卜卦,众人不能围观。
挨着寑宫有两幢殿堂,左边儿这座闹绿火,封王索性领着一众大臣去右边。待进去殿内,里头仍旧除了门口孤零零一张桌子,便只有黑漆卧榻。众人便排排在殿内站了。
内侍趁机拿了便袍服侍封王换了,这边儿另有人端了水盆巾帕之类,来服侍封王梳头洗漱。待一切做妥,大巫恰在殿外道:“大王,卦像已出。”
众人便齐刷刷去看门口。
大巫翻了个白眼儿,涩声道:“前晩宫里进了两个美人儿,此美人儿专为祸害大王而来。上神现仍庇佑大王……故而降下异火示警。”
这话说的有好几种意思:其一……绿火是两个美人儿招来的,其二……上神现仍庇估……表示若不理釆警示,便会有不庇估的可能。
其三……潜在的意思,封王好色才招至祸患。
再是贪淫好色,被人直通通当面揭了老底儿,封王这会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既然挂不住,只有找个“替罪羊”顶上,好歹也能挽回一点点。
封王咬牙切齿道:“楚国包藏祸心,送了两个妖孽过来害本王。来人!将楚大夫送的美人儿杀了。”
既然杀了美人儿,封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紧接着咬牙又道:“楚大夫昌居心不良,一并拖出去砍了。”
大早上就闹得人仰马翻,众护卫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得了令,立时便呼啦啦左转。
外头大呼小叫,两个美人儿还以为是封王调戏谢姜得了手,哪想到正得意洋洋间,众护卫一拥而上。
“饶饶……饶命呐大王!”
两个美人儿哪里挣得过这些彪壮汉子,当下被护卫拽脚踝的拽脚踝,揪头发的揪头发,瞬间便赤条条拖到外头。
这会儿封王哪里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管催促大巫:“快!快杀了!”
大巫转过去向护卫翻了个白眼儿。
护卫手起刀落!
这边儿血气一溅,那头儿立时有内侍大叫:“哎呦大王!火熄了哎!火熄了熄了。”
内侍一叫,门口几人忍不住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转回来禀报:“大王……火势果然熄了。”
果然是楚国做祸!
封王脸上青筋直跳,想拿个东西摔了泄火,奈何屋子里除了卧榻,连个茶壶瓷盏都没有。封王便一把扯住纱幔:“楚国大夫……带楚大夫上来!”
“哧啦!”一声,沙幔应声裂下来半副。
众位大臣知道封王恼起来一向不顾不管,既便想到若是杀了楚国大夫,介时两国之间盟约便成了一张废纸,只赶到火头上谁也不敢开口。
殿里一时落针可闻。
眼看说了话没有人咐和,封王愈发咬牙:“你……你们……。”只他刚又扯住纱帐,一阵脚步声到了殿外。
护军躬身禀报道:“禀报大王……昨晚楚国大夫便拎着包袱出去,到现在没有回来。”
拎着包袱出去……到现在没有回来,这不是明晃晃卷了赏赐逃走么。
堂堂楚国大夫,竟然做出这等小人行径。
众位大臣一时有些发矒。
九公子唇边隐隐露出几分笑意。这人本来就挨着门槛,此时一抬脚尖儿,悄末声出了殿门。
殿外冷风瑟瑟,而右边儿烟气袅袅,风中满是刺鼻的辣味儿。
九公子略一顿脚便头也不回下了石阶。
眼瞅着这人衣袂荡荡,无比洒脱优雅的迎面过来,谢姜忍不住嘟嘟小嘴儿,细声细气埋怨:“夫主,都不问问小儿。”
“问甚,嗯?”九公子直走到谢姜脸前才停下,只他脚下不动是不动,手上却是拇食两指一挟……挟起谢姜下颌。
九公子俯身垂眸,看了谢姜两颗眼珠,闲闲问:“阿姜真会带两个小儿进宫,嗯?”
这人刚才明明只扫了一眼嘛!
下颌捏在这人手里,谢姜只好仰脸儿看他:“那……夫主不妨猜猜看,阿姜到底带了谁来。”
九公子勾了唇角儿。
谢姜刚觉得这人笑的有点“诡异”,眼前突然一暗。
ps:……今天木有话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花宛“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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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众目睽睽之下,这人难道要表演活色*生香的恩爱戏码么?
看别人这样子那是有趣儿,让自己“演”……谢姜忙道:“干嘛……唔!”只她说了半截儿,小嘴便被这人噙住。
原本嘴巴不能动可以用手去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姜一只手被九公子攥了,另只手被这人捉住背去腰后。
这会儿谢姜只有脖子可以动。
只是……她往左扭,九公子随着贴到左,她往右摆,这人脸颊随之贴到右边儿。总之……不管她如何摇头扭脖子,九公子只管噙了小嘴儿不放。
这人不光噙住小嘴,不光吮的啧啧有声,甚尔用牙又啮又咬,仿佛他饿了十年二十年,这回逮住香甜可口的美食,直想嚼碎了吞下腹才甘心。
这好像是生气的做派……谢姜心里突突一阵急跳。
寑宫外头是宽约七八丈,长约四五丈的石台,九公子搂了谢姜在下头,台子上一群看的清清楚楚。
“哎呦!枢密……。”
这个讶异兴奋叫出来半拉,便遭到旁人捣了一肘子:“喊什么喊……莫耽搁枢密使好事儿。”
既然一帮子大臣露出要“看”的意思,当下护卫也好内侍也罢,个个走过时便屏气凝声,自觉踮起脚尖儿绕道,而石台上头一群大臣,一边敷衍搪塞般听封王训斥,一边时不时斜眼踮脚伸脖子往下头看。
既然下了“嘴”,九公子哪还管旁人看不看,吮的兴起了,索性一手揽了谢姜肩膀,另只手向下一滑,转而在她腿弯处一托,瞬间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哎呦呦!要动真格的哎!这会儿大臣们哪里还想听封王絮叨,这个匆匆一揖:“臣去抓楚大夫,臣即刻便去。”
那个一脸愤恨状:“大王毋恼,臣即刻派人于楚臣传讯儿……臣告退。”
说来说去借口都用完了,剩下几个人干脆齐齐揖礼:“臣去侧殿看看火灭了么。”
火不是早就灭了么?封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众臣便一窝蜂挤出殿门。
可惜……就算一干人跑的快,也仅看见九公子青色袍服与谢姜绯色长裾,在风里扬扬卷卷,转瞬间便拐过宫墙。
紧挨寑宫有处花宛,此时花儿虽然早已谢了,满丛满树的藤蔓枝条长的正是郁郁葱葱。九公子进了后宛,左右扫了几眼,便挑了左边碎石路往里走。
往里走了二三十步,这人又在石亭假山中绕了几绕,方寻了处藤花架子停下。
浑浑噩噩中,谢姜仿似察觉这人两手一松,瞬间自家后背便又一凉。只她刚要睁眼,眼睑……额头……鼻子……下颌,柔软微凉的唇瓣密咂咂直盖而下。
这人到底憋了什么气儿呐!
谢姜忍不住张嘴:“你……。”
她只说了一个字儿,九公子瞬间低头俯身,待噙了小嘴儿吸*吮够了,才慢吞吞道:“你前脚离府,后脚暗队便报了。”说了这句,低头又吮,吮了一会儿,道:“阿姜本事甚大,诞子不过九天……嗯!便能坐马车颠几百里……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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