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凤江山令》第269章


按了回去,更是从后方紧紧抱住了她。
“看你还往哪里跑?”那人在她耳边戏谑道。
阿箬心中惊诧,万万没有料想到,此刻居然能在此处碰见他。
“司马笠,你这个混蛋。”她喝道。
“没想到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女帝陛下,竟然还能说出这种粗鄙之语。”司马笠不松手臂,在她身边不停地戏谑道。
阿箬生气不已,只拿话回击,“司马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此处与我玩笑,你可知,顶多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你那上千战舰就将灰飞烟灭。”
然而,司马笠听了这话,却似并不惊诧,反而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直到阿箬面带惊诧,满眼疑惑之际,他才道:“原本我以为这个逐凤楼主能有多大能耐,还有些期待与他真刀真枪对战一场,没想到,他却还是只能玩出这种毫无新意的下三滥伎俩。”
第702章 解释(一)
“你还是那般狂妄自负!”阿箬不屑道。
“狂妄自负?”司马笠喃喃道:“你倒是再说得具体些,我是如何狂妄自负的?”
阿箬啐了一口,扭过头去,不想与他废话。
见状,司马笠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瞒你讲,一开始我确实没有料到你们会采取那样极端的手段,幸亏我在偷偷潜入你们营地的过程中撞见了你们的行踪,才得以有时间回去通知曹斯,否则后果当不堪设想。”
闻及此,阿箬心头一颤,原来离忧的计策早被司马笠识破,不过以时间来算,大兴军队也不一定能完全撤退,只是他们预期的攻击效果却是难以达到的。
“我的探子不力,未能早些察觉你方异动,所以我只能下令,让全营兵士往地势高处转移,至于那些首尾相连重叠数层的战舰,却肯定不能全然转移了。”司马笠顿了顿,“如此算来,你们不费一兵一卒,便重创于我,到底还是占着便宜了。”
阿箬闷头不答话,却手肘暗暗用力,想要挣脱司马笠的桎梏。然而,这点攻击的力道,司马笠却并不放在眼中,他两臂一用力,将阿箬的攻势完全堵了回去。
可是,他这一用力,却也牵动了自己的伤口,衣襟之上已经浸出血色。他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也只得忍着。
“你既有伤,跑出来做甚?”阿箬冷声而问。
然而,身后那人却像受了极大震动似的,带着一丝欣喜问:“青箬,你是在担心我?”
“你少自作多情,我此刻正盘算着如何再将你捅上一刀,好报我亡父之仇!”
司马笠笑得有些痞气,“诶,我不管,你这一闹,没见几分聪明,口是心非的本事倒是日渐增长,我既已感觉到你的关心,那便是说明你已将我惦在了心尖尖上,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阿箬翻了个白眼,嘲讽道:“太子殿下,不如让我来给你另换一个封号吧!”
“哦?愿闻其详。”
“我看,不如就号做‘脸皮厚殿下’吧!”阿箬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恶狠狠地说。
司马笠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语调却不似方才那般戏谑,“青箬,我费尽心思追你至此,靠的可不就是脸皮厚吗?你但凡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当日原委,我便是被天下人笑作脸皮厚,也无憾了!”
阿箬垂眸,心中酸楚,良久,她方控制住了想哭的冲动,说道:“司马笠,惨祸已成,仇怨已深,你就算解释千百遍,于我来讲也是无济于事,我只怪……只怪那时的自己,错信了你。”
“青箬!”司马笠哀哀一声低唤,内心虽是悲楚万端,却还是坚持着说:“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都必须要说!”
阿箬冷笑一声,“你武功在我之上,我不等到离忧来定是无法脱身,你既要讲,便讲吧!”
司马笠见她态度冷淡,也知她定另有盘算,便道:“你以为我会呆在此处,等着离忧来?”
“你想干什么?”阿箬下意识地问道。
见她有些紧张,司马笠却露出了一脸的笑意,“别着急,我不会伤害你的,只不过想从那位逐凤楼主手中多要些时间罢了。”
第703章 解释(二)
“喂,醒醒!”阿箬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正在晃动她的肩膀。
她茫然睁开眼,看见眼前略带笑意的司马笠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敲晕了。她下意识地推了那人一把,那人也很识趣地让开了。
“这是什么地方?”阿箬环视四周,入眼只有卧榻一张、矮几一个、书柜一架,且那矮几上竟然还放着一个木鱼,她有些愤怒地盯着司马笠,心想这人该不会将自己弄到哪个深山野寺来了吧!
“敛云寺。”司马笠沉声答道。
“敛云寺?”阿箬看过蜀中的地形图,其间一切佛寺道观尽皆了然于胸,却独独没听说过这个什么敛云寺。
“你不要奇怪!”司马笠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这寺庙藏于云山深处,是当年师父秘密建造的,蜀中所有的地图卷宗都不会记录它的。”
听到司马笠出口“师父”二字,阿箬的心头很不是滋味,她将脸别到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心头的怒火。
司马笠叹了口气,“你一定很奇怪,如此隐蔽的地方,我是如何知道的?”
闻言,阿箬才默无声息的转眼过去看着他。
“我只来过一次蜀中,自然不会探查得知其间的密辛,我之所以知道,只因为,这是师父告知于我的。”
“我爹怎么会将此地告诉你?”阿箬终于憋不住。
“青箬,这便是我要向你解释之事。”司马笠又凑了过来,定定地看着她,这一回,阿箬没有再将他推开,“当日我按照计划,提前半个时辰到了天牢之外,由于我早已买通当日值守的狱卒,所以进到牢房的过程亦是十分顺利。但是,当我见到师父之际,他却不愿跟我走。”
“这怎么可能?”阿箬惊诧道。
“当时的师父,已经服下丹药,武功尽废。”司马笠沉沉说道。
所以,当日阿箬看见元芷时,他的脸色才一片惨白。
“我本想强行带他离开,师父却执意拒绝了,他告诉我……”司马笠顿了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是父皇……父皇见过他,告诉他,只要他愿以性命相抵,父皇便可不再追究你我二人的罪过。”
闻言,阿箬的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就为了这一句虚无缥缈的所谓要求,你便任他去死?”
司马笠捏了捏拳头,又道:“师父还说,当日父皇早已在璟山书院和天牢之中布下埋伏,若我强行带走他,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你!”
“你胡说,我身在璟山书院之事,你父皇如何得知?”
“是杨老,他派人告知的。”
“杨老!”阿箬难以置信,“杨老是阿爹挚友,他还曾瞒着皇帝救过阿爹!”
司马笠摇摇头,“青箬,杨老虽淡出朝政,但他还是大兴的定国公,他有自己的原则。他可以在不威胁大兴朝政的基础上救助挚友,可若是他能明显感觉到某事对大兴存在威胁,他所做的一切抉择便只可能向着父皇。”
阿箬抱膝不语,司马笠继续道:“他先前不问,甚至收留师父,只是因为他知道,师父并无复国之志,他的存在可以影响你,制约西楚残余。可是,当他知道我会抛下大兴朝堂,带着你逃走之际,他便选择了以这种方式拆散我们。可是,于公于私,杨老所做,并无半点问题。”
第704章 禅房
“所以当日,师父命我离开,完成我作为一个监斩官该做的事。”司马笠沉声说道,“此事一时难以说清,我又分身乏术,便只能派左麒麟去璟山书院找你。可是,你却赶在他之前去了刑场。我更没有想到,离忧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刑场之上将你带走,以至我满城疯找,却寻不到你半点踪迹。”
阿箬一声冷笑,比之方才要平静许多,“找我?那你如何解释那散布九州之内的通缉令?”
司马笠很想上前握她的手,阿箬却一转身闪到了一旁,“青箬,虽然我对逐凤楼主的为人行事嗤之以鼻,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手中的逐凤楼的确是办事十分得力,就连你们逃来蜀中走的是官道一事,都可以被他们藏得严严实实。我派出数路人马,无一例外无功而返,情急之下,我只得下了那张通缉令,以期能快些找到你。”
“这个理由……倒是很好。”阿箬盯着他,轻轻说了一句。
“青箬,”司马笠很是神伤,“你不信我,我理解。”
阿箬又将脑袋转了过去,目光也跟着再次扫视了眼前的屋子,“这当不是一间普通的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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