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寡妇之吃肉》第85章


后日起程,这两日程承池却也颇忙,前后不过寻了姚遥三次,但身后却总跟着那位水嫩的玉儿姑娘,姚遥笑眼看着,觉得若是不避讳父女恋,其实这两人着实挺配的,男人挺俊,女人娇俏,不正是小鸟儿依人的典范吗?
夏日绵长,戌初,天还未黑透,姚遥与秋意用过夕食,点了薰香,坐在院内望天纳凉。
秋意仍就寡言,她本就在四个秋里属较为稳重的,此次经了事,便更加成熟了,甚至都透着沉闷。姚遥除了叹息,也无从使力,只好慢慢地等,等她自己想通了,便过去了。
正神思飘飞之际,突听得守门的婆子恭敬问候道:“公子。”
姚遥起身,正瞧见程承池一袭翠竹青衫提步进来,他见姚遥立在院内待他,略顿了一□形,对视一眼,唇间便浮出抹笑来,瞧起来,心情竟是极好。
姚遥也展颜而笑,轻道:“怎这么晚还过来?”
“我来瞧瞧,明日便要起程了,想来必是还差着东西,你今日略记下,明晨我着人去备。”
“好。”姚遥痛快地应了。
秋意无声地将一杯茶置于程承池桌前,安静地退回姚遥身后侍立,倒闹得程承池颇为意外,抬头多看了几眼秋意,见那丫头影子般地无甚存在感,不由地狐疑看向姚遥,姚遥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不欲多说,姚遥心里认定秋意是受了羞辱,哪敢多触其痛处。可程承池却是知晓内情的,虽说这丫头在那处确是受了不少苦头,挨饿受惊,也挨过鞭子,但不至于被打击成这副样子,怎么似是万念俱灰,生无可恋似的?
不过,程承池这种人,不过是因为秋意是姚遥跟前颇为看重的丫头,才略作注意,实际上,下人仆役的,一般他从不放在眼里。前晚,姚遥提了那一句,他便派人做了些调查,好在,这位大太太动的均是后院的人,前院的她未敢动作。程承池将此事知会了贾清,他知晓后颇为尴尬,直说那位出身低贱不懂事理,但出了林涵那档事,此时的程承池倒不似从前那般信任谁了,他心内不满,面上却是一派和善,拍着贾清的肩,体谅地道:“理解,女人难缠嘛。”可转身之后,便着暗峰堂细查贾清与这位太太的私秘,要求,事无俱细。
“你许过沉心什么吗?”程承池饮了口茶,随意问道。
“没有。”姚遥果断答道,她可没想过要收下沉心,不知根不知底的。
“那好,我对贾府的仆役做了其他的分派,这沉心也一并过去吧。”
“好。”姚遥点头。
两人无语,对坐了一忽儿,程承池便起身道:“早歇了吧,明日要起程了。”
姚遥起身送他出了院门,其实,姚遥有许多问题需问问,可在这贾府里,她却半分想聊的欲//望都没有。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半分兴致,可能出了这贾府便会好些,姚遥叹了口气,唤过秋意进屋休息了。明日要继续未知的旅程,为了那不知能否达到的奢望而努力。
第二日,姚遥醒的极早,速度漱洗早饭后,便听得院门作响,原是程承池来接她了。其身后的四大金刚已紧步跟上了,姚遥笑笑,带着秋意随后出了院门。
刚行至正堂,一队人马便急迎了上来,当头的那位男子略胖,小眼,约三十左右的年纪,脸上带着固化的笑意,瞧着竟是面善的很。姚遥略略错后两步,不着痕迹地隐在四大金刚后头。
“程哥哥,怎么又要走了?”那男子还未开口,其身后挽着贵妇的玉儿姑娘便放了手,急急地上前两步追问道。
程承池已不是两日前对着玉儿姑娘的慈爱相,此时他冷着脸瞥了一眼贾清。贾清在旁便忙开口斥道:“半分规矩都没有,大人还未开口,你一闺阁姑娘,插的什么话?清娘也是,好好的姑娘养的这般野,送程将军出府,你我便可,怎带着她出来?”
“是,是贱妾的错处。”那贵妇也不作辩解,柔柔弱弱地施礼告罪,更是起身时身形都晃了晃,端得是拂柳之姿,西子之态。
“爹,是女儿看娘身子不好,强要陪着来,怨不得娘。”小姑娘大概极少受这等重话,此时那眼里都迸出泪来,再看向程承池的目光便含着极大怨怼与难过。
“好了,贾清,姑娘年纪小,慢慢教便是,骂便不妥了。”言罢,拍着其肩,道:“你我兄弟,按辈份,玉儿便是我侄女,议嫁时,记得知会我,我给她备五抬嫁妆。”话毕,又看看玉儿,感概道:“时日易逝,转瞬间,孩子都要出嫁了,你我,均已老喽。”
贾清尴尬地笑笑,大概想起他家姑娘唤程承池哥哥这事来着,低声应道:“是啊,十年都过去,如何不老啊?”
两人互作感概,颇为动情,可四大金刚身后的姚遥却分明瞧见那位大太太面上冷了冷,眼里凌光一逝,手上揉了揉帕子。这女人,怕是心有不甘呐。
玉儿姑娘刚才被骂过,此时委屈地缩回母亲身旁,再不插话问话,更是倔强地不再去看程承池。
程承池也未再理会后头的女人,同贾清边聊边向府门行去,待至马车旁,便顿住脚,道:“送至此便可,回去吧。日后还有相见之机。”言罢,向姚遥招了招手,跟唤条小狗似的,姚遥挺无奈,这男人,全程都未想过介绍介绍自己。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姚遥应唤前行,待至大太太跟前,面上带笑,施礼客气道:“小妇人在府内承蒙照顾,多谢。”
那大太太柔柔一笑,执了姚遥的手,道:“我身子不好,妹妹不怨怼我未曾探望过你便好,谢,可万不许说了。”
“姐姐心善,我记下姐姐的好了。”姚遥面上的笑真诚的可以,可旁边的程承池却嘴含讽笑,打断道:“快上车,赶路紧要,莫要废话。”话里的不耐极为明显。
姚遥暗地里白了白眼,歉笑道:“没有时间与姐姐多谈,真是遗憾,只望姐姐病体早安,便是我所企盼。”
“谢谢妹妹挂心,赶路要紧。”
两人虚礼片刻儿,姚遥又对着玉儿说了几句话,送了副翡镯予她。便告辞扶着秋意上了车,临行时,还挥了挥帕子,掩面作了涕泪状。姚遥这是超常发挥,主要是那大太太作派一流,姚遥有样学样,也装得极有感觉。
马车粼粼前行,走了大约一里之外,突地停了一下,秋意刚要掀帘去问,却见程承池弃了马蹬上车,秋意拿了坐垫置于左侧,自己则靠在姚遥右侧斜坐,无声无息,又隐成了影子。
姚遥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喝着茶,上车前的那点不快还没散完,姚遥不打算同他讲话。
“你同贾清那太太很熟?在府里时,常见?”程承池啜了口茶,似是无意询道。
姚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答道:“我们说话,你没听呐?人那太太身子不好,又金贵,从未去过我的院子,我怎可能常见到人家?”
“那你何以还同她聊得那般亲热?”
“那是礼节,打扰了人家那么久,总得客气两句才过得去。”
“虚伪。”
“耶?”姚遥瞪圆了眼,怒视他一晌儿,开口道:“你适才对着那贾清,也并不很磊落呐。”
“那是男人间的应酬,是需要,你们女人,就喜欢装腔作势。”程承池满是讥诮地评道。
姚遥白眼瞅了他一晌儿,片刻儿后,突地泄气道:“也对,你们是需要,我们是无聊,闲着没事干,斗着玩呗。”
“呵呵。”这话倒引得程承池笑出了声,便连旁边刻刻隐着的秋意都牵了牵嘴角。
“倒也有些自知之明。”程承池满意地续道。
姚遥之前松了气,也懒得再跟他作对,一斜身靠在秋意身上,淡淡开口道:“这世道的女人,极其缺乏安全感,再加上你们男人经常性的迫不得以应酬,聪明的,自要手上多攥点东西才有些底气,否则,你们男人一句话,家里多出几个女人也便罢了,可怕的是,喜新厌了旧,旧人哭,你们都未准听得到。所以呀,能争点便争点,这比什么都实在。”
程承池挑眉看着她,半晌儿,突地开口道:“想来,你便是那聪明的喽?”
姚遥闻听此言,却是沉默,半晌儿,方幽幽叹了口气,接道:“我是那傻的。”是啊,不傻如何非要执着,执着于那虚妄的一面,阴阳两隔,即使见了,也不过一坯黄土,又有何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抽;收了一个地雷;愣是不知道是哪个亲;今儿鱼儿又给咱投了一个;终于把前头清水一杯亲的那个雷给攻了出来;呵呵;也终于找着正主。嗯;真诚感谢清水杯和鱼儿;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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