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计划》第101章


我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想到原来崔伯言的朋友们这么龌蹉,专门从事一些拉皮条的事情,就愤怒得不行,于是在门板上一阵乱拍,差点都要拳打脚踢了,才将门拍开,定睛望时,却见屋子里除了周子夫和崔伯言,空无一人。
崔伯言正坐在火盆前,一面喝酒一面烤火,见我进来,指着我大笑不止:“仙仙?你怎么来了?你怎的又扮作她的样子?”
这里面却别有玄机。我心中一沉,向着周子夫沉声道:“你先出去。”
周子夫神色略有犹豫,我便不耐烦的将身上斗篷一解:“夜色已晚,我欲与自家男人叙旧,温故知新,期间少不得香艳之事,周将军杵在这里不肯走,难道也想分一杯羹?”
周子夫面上大窘,一跺脚,悻悻然退了出去。
崔伯言却是一派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仙仙,周子夫为人不错的。虽然家中已有妻室,为人却颇为正直,你若跟了他,必然不会受苦,何必死死盯着我不放?”
我闻言更加恼怒。显然,崔伯言将本公主当做了落雁居的仙仙姑娘,故而说出这一番话来。
落雁居是本公主私下里的产业,我自然知道仙仙对崔伯言有几分觊觎之心。想来那个时候,驸马爷世家公子出身,人长得俊,文采又好,温文有礼,谈吐雅致,不知是京城多少女子心目中的良人。况且崔伯言待仙仙,又有几分不同,怨不得她不顾本公主妒悍之名,起了这种心思。
可是,先前崔伯言说仙仙又假扮本公主,这个“又”字,却是可圈可点,其中玄机无限。
仙仙的眼睛长得有几分像本公主,又经过鸨。母的调。教,精通易容术。当年为了对付萧承业,我便命仙仙假扮成本公主的模样,同萧承业一夜春风,引得他心事重重,无限愧疚,进退失据,连着办砸了几件差事,终于失了民心和圣意,惊恐交加之下,自裁了账。
但此事何等机密,除非仙仙主动告诉崔伯言,否则他不可能知道。本公主立即脑补出仙仙为了讨好崔伯言,不惜易容成本公主的样子,爬床的画面,顿时肺都快要气炸了。没出息!简直是辜负了本公主悉心栽培的一片心意!
崔伯言接下来的话也证实着我的猜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都说了这招没用的。你易容成她的样子,我也不可能跟你好。我爱的,从来也不是这张脸。哪怕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假扮不来。”
他不爱这张脸?那先前要死要活反复折腾是为了什么?说出来谁信啊!
本公主心中不住冷笑,也不管他究竟是真的没有认出我,还是假装将我认作仙仙,好拿昔日机密之事威胁,当下一言不发,捧起酒坛子,走到崔伯言跟前,将整整一坛酒朝他头上浇下。
崔伯言猝不及防,被淋了个正着,我紧接着又捧起房中水盆,又浇了他一身。
“清醒些了吗?”我冷冷问道。
崔伯言睁着眼睛将我望着,看了许久,目光时而迷茫,时而清明。
“夕月?”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这个人总算未傻到彻底。只是和一个醉鬼商议事情,总有几分不便。
“我有要紧事情寻你。”我皱着眉头道,“只是你这副模样……”
“什么事?”崔伯言却不似预想中的喜悦,“你等我片刻。”
他总有办法在短暂的时间里把自己收拾妥当,这点本公主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所以当他再度出现的时候,一副翩翩世家公子模样,干净整洁,我却处之泰然,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只是呼吸之时尚有酒味。”我轻轻走到门边,呼吸新鲜空气。
“实在抱歉。”崔伯言静静盯着我,态度竟是不卑不亢,“你既深夜来寻我,必然是有要紧事,要我帮忙。事急从权,也只有委屈公主了。”
他这一声“公主”引发我许多回忆。遥想当年,布局之时捅了什么篓子,若要自己收拾,只恐要费一番周折,便含糊着交给崔伯言处理,他不悦我不肯和盘托出,对他诸多隐瞒,便以“公主”相称,不过善后之事依然是做的精彩漂亮。
单就他这份善后的能力,本公主就觉得应该倚重他这么一回,于是方有了深夜造访之事。只是竟然发现仙仙向他泄露了机密,这却是意外之惊了。
以崔伯言的聪明,既然知道仙仙会易容,自然不可能傻白甜到认为她什么也没干。
所以本公主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仙仙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崔伯言沉默了片刻,行至门口张望一回,这才低声说道:“我知道她暗中受你控制,易容成你的模样,在公主府中和萧承业……”
我不动声色:“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
崔伯言解释道:“你不要怪仙仙。她只是见我同你和离,郁郁寡欢,扮作你的模样哄我开心而已。她别的什么也没说。我猜出来其余事后,便要她发誓决计不在别人面前如此。”
好,好的很,本公主的属下见异思迁,为了勾引男人不慎泄露了机密,居然轮到被勾引的男人来替本公主教育了!
我又气又恨,气的是仙仙有违重托,恨得是自己看错了人,心中气得不行,面上却越发和气,点头赞道:“单这份缜密的心思,便不枉本宫爱你一场。”
崔伯言涩然一笑,却不纠结于爱不爱的话题,直接道:“你放心,我的话,她还是听得进去的。便如同此刻,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应允。”
这看似是情致绵绵的情话,实则是要让本宫放心,不暗中寻仙仙灭口。横竖眼下大熙已亡,昔日旧事,再也无人追究,本公主也乐意送他这一份人情,点头道:“既如此倒也罢了。那是第一次和离时,还是第二次?”
“第二次。”崔伯言道,“我知道那日不是你,是他人改扮,心中不知道有多欢喜。”
“你以为我同萧承业……”我说。几年前的事情,到了如今,方趁着一个偶然的机缘,摊开了讲,令人无限唏嘘。
“是。我当时便知。原本以为那是你。”崔伯言道,“虽是为了报复,然则毕竟是一个父亲的兄妹,每当想到你竟这样作践自己,我就忍不住心痛。幸好你未曾造下这等冤孽……”
干他屁事!他知道不知道对于本公主来说,跟他睡觉、同他大婚亦是在作。践自己?在原先的历史中,崔伯言和楚少铭都是新朝的大功臣,从推翻大熙到新朝建立,废天师道、□□世家……其间不知多少功劳,本公主勾搭他们的时候,可没安好心。
为了全盘的计划,便是将身家性命、名节人格都赔上去又有何妨?不招惹萧承业,除了他是本公主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外,最本质的原因就是他太脏,十三岁开荤,其间不知道碰过多少个女人。陈文昊和他相比,就如同纯情的小男孩和猥琐的大叔一般。
“我今日来寻你,便是想告诉你,飞星殿地下有密道,你若想我时,大可自密道潜入。”我定定望着他,柔声说道。
☆、合纵(三)
这是连楚少铭都没有的待遇。
然而崔伯言却并不领情。
他一愣,看着我笑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好色之徒?你若愿意和我长相厮守,我自然有堂堂正正的法子,不必如此偷偷摸摸,你若不愿时,我亦不会强求,何必如此?”
崔伯言笑了一阵子,我只望着他看,并不说话。等他笑够了,方说:“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你要不要,都随你。”
崔伯言便问:“既如此,想来你要我做的,定是一件大为难事。”
他这次倒真猜错了。本公主十多年前便苦心经营,如今朝廷之中,自上而下,零零星星布着本宫的许多棋子。此事原本并不是非他崔伯言不可,然而……然而他肯在经过这么多事情后,仍然有意舍身救我,令我十分感动,因此……
我摇头道:“实则也不算什么为难,只是论起来,以你的身份为之,最为妥当。”
崔伯言沉默良久,不置可否,我便继续讲道:“陈文昊……皇上他侍母甚孝,太后娘娘却一向看不惯我,此番回宫,皇上许诺封我为昭仪,只怕她从中作梗。崔家和谢家是姻亲,如今你重归宗族,想来定然有办法开解她。”
崔伯言目光闪动:“他说封你为昭仪,你竟然也肯?”
我面上一红,低头摆弄衣角道:“他自知委屈了我,说要在三妃之上,增设一个位分,只是此事须群臣定议,甚是棘手,我……我怕他为难……”声音里尽是楚楚可怜之态。
崔伯言面沉如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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