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酒微醺)》第228章


“这、这不是明显有人图谋不轨,肯定内有文章,御医们都认为是麻风病吗?”
卫肆沨盯着她,讽笑道:“翎儿,你知道麻风病是什么吗?人们但凡听到这三个字就吓得变脸变色,谁敢再去靠近?即便是御医们也不敢轻易去尝试,那些都是卑贱的宫人,谁肯冒着生命危险去为他们想办法?如今德公公等人已经被遣出京城,聚押在某个小村子里,一听是麻风病,方圆十里都没人敢靠近。养心殿的人全都换了,肯定是皇后使的计策,如今皇上也成了隔离病人,谁都见不到。”
“可是……身处皇宫之中,怎么会无缘无故得了麻风病呢?他们显然是故意针对养心殿。”这个变化的确令人措手不及,便是知道有鬼,一时又无法可破。
她对于麻风病多少了解一点,这种传染病具有多年的潜伏期,但凡接触过麻风病,说不准什么时候病发,加上如今又没有治愈之法,所以才令人畏惧。因此尽管其他人觉得内有蹊跷,也不敢贸然。
沉吟了一会儿,她说:“如果真是太子等人的设计,那么七八天或者半个月之后德公公等人就不会出现麻风病的其他症状,或许连蹊跷的疹子也会消退,那时德公公又能回到皇宫。太子费力将德公公等人调开,绝对是要趁机做什么……”
“他当然有目的!”卫肆沨接了话:“太子虽然被废,却因种种原因仍然住在东宫,皇后地位又未曾改变,如今更是掌控了皇上,等于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想,他们的第一件事定是恢复太子储君之位,谁都难以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
“三王爷准备怎么做?”她很清楚侯府与三王爷的命运是息息相关。
“三王爷想让你帮忙!”卫肆沨始终凝眉,毫无乐观。
“要我用金牌去见皇上?”她立刻就猜到了。
的确,没人敢阻拦金牌,特别是她这个曾几番救了皇上的人持着金牌,皇后太子也不敢冒着满朝大臣非议而阻拦。只是,即便见到了皇上,又知情况如何?万一皇后顺势将她拽进入,将她隔离呢?
卫肆沨正是考虑到很多无法预料的后果,这才迟疑。
“最难的是,便是见到了皇上又如何?难道要你一直守着皇上?当身处皇宫,皇后想除掉你岂不是更加轻而易举。对于太子,我们没有能将其彻底扳倒的证据,便不能请皇上做主,更何况,皇上的处境也艰难。”
“什么意思?”她一时不明白。
他叹笑:“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迟迟不立新太子?一旦他立了谁,暗杀恐怕难以避免,之所以废黜太子,另一个原因是为自保。太子没了储君之位,就不能肆意了。如今这个局面,谁都不会对皇上下手。亦或者,皇上立了诏书,只是藏了起来,为以防万一。”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等!”
“等?”这恐怕是下下策。
卫肆沨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写密信请了老王爷帮忙。”
她不由得疑惑,老王爷能帮什么忙?
“过两天就知道了。”卫肆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为防万一,他说道:“把金牌取回来,有备无患。”
第二百九五章 留下钰恒
更新时间:2012…11…30 20:19:01 本章字数:3177
当天晚上,两人正商议着如何去取金牌,却见侍卫又送来一封信。舒唛鎷灞癹
“侯爷,三王爷的加急密信。”
一天里连续两封信,可见事态紧急,又出了新的变化。卫肆沨连忙将信拆开看了,来不及和她说什么,匆匆走了。见他那个表情,她也没敢追问,怕惹他心烦。
坐着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心里烦乱的厉害,便想着和青奕玩闹排遣一下。
一看她往青奕房中走,相思便说:“小少爷不在屋里,刚吃完饭就跑了,听红豆说,是跟钰恒公子约好的。渖”
“那小公子又在打什么主意。”她一听就笑,钰恒怎么可能有兴趣和一个小孩子玩呢。
心里怀着事,不知不觉踱步出了沁梅院,一路神思,待停下脚,已置身园中。选了处亭子坐着,相思忙令人去准备茶水,又担心夜凉,命人去取锦袍。
当卫锦之商议完事情从书房出来,习惯性的从园中穿过,便看到她坐在亭子里。灯笼的光从她头顶照下来,在脚边映出浓重墨影,她一手托腮凝思,一手抚着茶杯,娴静柔婉,像一幅画己。
这是一幅能令他动心动情的画!
恰逢谢冰雁为排遣寂寞顺着角门入园中闲走,知道他会走这条路,有意在此徘徊。当远远看见他的身影,谢冰雁还在心内演习,面对他要说些什么,哪知他迟迟驻足未动,眼神始终望着一个方向。
谢冰雁顿时敏感了,借着斑驳暗影的掩护靠近了,顺着他的目光一望,霎那从头到脚的冰凉。
“夫人,回去吧,时候不早了。”相思出声打断了她的神思。
“哦,好。”紫翎收敛心绪,不经意的余光一瞥,似乎看见有人影从不远处闪过。
卫锦之的心思都在另一边,压根没有注意到几步外的暗影里有人藏着,匆匆就走了过去。
谢冰雁一个人坐在园子的山石上,直到丫鬟蝉儿久久不见她回去而跑来找。
回到西苑,一眼就看见东厢房里亮着灯,怜儿端着汤药送进去。
她走到房门口,望着屋内的那人。
卫锦之看见了她,歉笑道:“我这身体刚好了几天,又犯了旧病,恐怕得调养些日子。我住在这儿,也省得搅扰你。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这样温和如玉的笑,为何给人的感觉这般冰冷无情?
谢冰雁岂会不知他住东厢的真实原因,心中愤怒的同时,更觉得自尊自傲遭到践踏。她不会放低矜持抛弃尊严去求他怜悯施舍,既然他窝藏着那不伦之情,她就应该对他鄙视唾弃,各自相敬如宾。
想着一语不发,冷着眸子转身离去。
“小姐?”蝉儿忙追上去。
怜儿纳闷不解的眨着眼:“公子,夫人好像跟谁生气呢。”
卫锦之微然怔愣后,将谢冰雁的举动理解为对他冷落疏离的恼怒。
紫翎回到沁梅院时看到有趣又意外的一幕。
卫肆沨已经来了,站在门口弯着身,正对青奕说着什么。青奕则仰着小脑袋,没有以往的胆怯,满脸笑嘻嘻的说个不停。房中明黄温暖的灯光将两人笼罩其中,给人的感觉那么温馨。
卫肆沨看见了她,笑着夸赞:“他倒挺聪敏,像你弟弟。”
“姐姐!”青奕扭身笑嘻嘻的抱住她。
她不解的笑问:“你们说什么呢?”
“问问他都学了什么。”卫肆沨一面说一面对着丫鬟摆手示意,红豆便将青奕抱走了。
两人进了屋,说了两句闲话,各自梳洗。
当躺在了床上,她终于憋不出追问:“三王爷又说什么了?”
卫肆沨等着丫鬟们安置好一切带上门出去了,这才搂着她低声说道:“这封信是昨天送出的。昨天上午,皇上突然颁出一道圣旨,说云州春洪爆发,灾情严重,任命三王爷为钦差,亲赴云州主持赈灾之事。当天下午三王爷就已经启程了。”
“这圣旨……”她本能的质疑。
“说句不敬的话,如今皇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又不能硬闯养心殿,三王爷若抗旨不尊,马上就会被冠上抗旨的重罪。而今之计,唯有以退为进,等等老王爷的消息。我们需要知道皇上究竟如何。”
“那金牌还取吗?”她问。
“暂时不动。”卫肆沨改了主意:“我想他们不仅仅是要将三王爷从京城支开,恐怕马上还会有下一步动作,那两位王爷见三王爷都被弄出京城,一定坐不住。不怕不乱,一旦他们斗起来,反而对我们有利。这时候不宜出头,让皇后等人认为我们忌惮或手足无措倒也好。”
她嘲讽道:“这要闹到什么时候呢?皇上早该将皇位传给某个儿子,自己退位静静的养病,颐养天年,不是很好?”
卫肆沨听得笑起来:“若事事都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就没了故事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不想第三次再去京城。”
卫肆沨明白她的意思,然而明天的事谁也说不准。
次日早晨去老太太那儿请安,屋内已坐了几个人,卫若萱正说着去东篱山庄的事,只等徐少棠一来就动身。
老太太看了眼谢冰雁,提议道:“这些天天气不错,不如让锦之带着你一块儿去住两天,顺道在城里逛逛,闷在府里也无趣。”
卫若萱一听就不乐意,可又不好阻拦,便说:“二哥不是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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