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御猫杠上刺玫瑰》第94章


〃王爷请恕属下冒犯,只不过刚才情况危险,属下这才…〃
〃胡说!〃八王怒极攻心,完全不想听他的解释:〃本王就是想解开皇上,哪里来的危险?难道皇上还咬本王不成!〃
可不就是要咬你嘛,展昭暗自腹诽。〃王爷,包大人,皇上体内被压制的邪毒己然发作,如今神智不清,如果不将他控制住,便会伤人伤己。〃
这几日,八王与包大人早就从了因大师口中了解到了皇帝的处境。三天时间,二人不眠不休,日夜兼程请回了三位当世高僧,希望能一起化解这场灾厄。可毕竟说皇帝邪性缠身这事儿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八王一时还是难以接受。
说话间,皇帝突然咳嗽了起来。
八王急忙来到床前:〃皇上,您感觉怎么样了?
〃皇叔,我好难过,你快把我解开。〃皇帝紧闭双目,喃喃发出痛苦的□□。
“好,好,好,就解开就解开…”八王心痛不已,又准备走上前,却被包大人拉住手肘阻止他的感情用事。
八王伸出手,又无奈放下:〃皇上,你病了,还是好好休息着吧…〃
皇帝突然睁开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厉声喝到:〃赵德芳!你竟敢不听朕的话,朕早就知道你图谋不轨,想要造反,等朕脱困必定将你们这些逆贼抄家问斩一个不留!〃
〃皇上…〃八王看到了他邪恶暴虐的猩红眸子,外露的獠牙,惊的一把抓住展昭:〃展护卫,皇上他,他的眼睛…〃
展昭还来不及回答,皇帝突然疯狂的挣扎嘶吼起来,屋外也传来护卫们大声呼喝。展昭脸色突变,箭一般冲到门外。
聂玫瑰一直留在寝宫外,眼见着又一队御林军护送一辆马车驶进了殿前空地。这辆马车车体特意加长了大约有四五米,上面却只装载了一卷黄色的布匹,聂玫瑰疑惑了,这是什么情况?
御林军将布匹抬下,随着他们慢慢展开,聂玫瑰看到这块超大几乎铺满整个殿前广场的黄布上面,用鲜血浸染着一个巨大的卐字。
聂玫瑰心中一震,扭头再看几位大师,果然,他们双手合什显露出的手腕上,缠着层层白布,上面仍带着浸透出的斑斑血迹,她终于知道了因大师以及三位大和尚为什么会看上去那么虚弱,原来他们失了如此多的血,可这是为什么?
容不得她去多想,御林军已将四位大师抬去了寝宫外东西南北四角安置。紧接着,有两位面容平凡的如路人一般的男子走出来,拿起黄布两角,纵身一跃到了寝宫顶上,将巨大的佛偈盖在了上面,看这功夫,大内高手啊!
越来越看不懂了,聂玫瑰只能呆呆地立在那里。〃那是什么?!〃突然有御林军指着天上大叫起来,聂玫瑰抬头一看,不远处的天边突然涌过来一片黑云。
仔细再看,哪里是黑云,分明是无数只吸血鬼蝠飞了过来。它们露出尖利的牙齿,吱吱乱叫,听上去就像有人发出诡异的笑。这些鬼蝠见人便扑,直直盯住人的脖颈动脉处下口,不少御林军被咬,惊慌失措,乱成一团,场地上倒下不少人。
聂玫瑰胡乱拍打着攻击自己的吸血蝠,可它们越来越多,夹杂令人窒息的腥臭包围着她。
〃玫瑰!〃展昭冲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身体阻止鬼蝠的攻击,一步步向寝宫走去。说来也怪,他一过来,鬼蝠竟然都远远离开,仿佛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它们忌惮。
鬼蝠不但攻击众人,也冲向寝宫门窗不断冲撞,一层层跌落一片片再上,相乎应的是屋内皇帝一声又一声疯狂的嘶吼。
〃展昭,快救大师!〃聂玫瑰惊恐地看到,四位大师完全被鬼蝠覆盖,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了。如果大师出了事,还有什么希望?一霎时,绝望的感觉涌上二人心头。
〃阿弥陀佛!〃雄伟庄严的佛号响起,四角同时念起了佛咒。〃他们没事!〃聂玫瑰欣喜若狂,展昭也用力点点头:〃嗯!没事!〃
覆盖在寝宫上的巨大佛偈开始无风自动慢慢升起,悬浮在半空中。随着大师们佛咒渐渐急速,加强,以血写出的卐字突然迸出耀眼的万丈金光,整个将寝宫罩在里面。
他们身上的,门窗上的鬼蝠瞬间燃烧起来,转眼化为灰烬,御林军看到,拼命跑到金光映照的地方摆脱了鬼蝠的攻击。
屋内皇帝的狂吼声也停止了,包大人走了出来,他并未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皇帝并没有清醒,而是又沉沉睡了过去。
“玫瑰姑娘。”聂玫瑰耳边突然想起了因大师的呼唤,她看了看众人,也只发现展昭有反应,看来大师对他们有话说。两人走了过去,了因大师双目紧闭,端坐在那里,浑身被鬼蝠噬咬的血肉模糊。
〃去吧。〃了因大师只说了两个字,他们知道,所有的结束,只在消灭瞑幽,而时间,也只有两天了…
☆、寻踪
“大师,我们该往何处…”聂玫瑰还想再问的清楚些; 展昭却冲她摇摇头; 不让她再说下去。
聂玫瑰心里也明白,大师这是用尽了力量,只怕不可再分散精神了。瞑幽打定了主意躲起来; 等到他们山穷水尽时再出来尽收渔利; 用心狡诈恶毒。然而他们却只剩下了短短两天时间; 且不说天下之大; 仅在这个开封府城,都无法在两天时间内找到一个存心躲起来“人”。
“怎么办,展昭…”聂玫瑰拧着眉,咬着唇,牙齿几乎要深深嵌入了唇瓣。从未有过的茫然无措充满了展昭的心间,是啊,怎么办?
看着宫墙飞檐下密密麻麻倒吊着的无数血蝠,展昭心中闪出一种感觉:“瞑幽不可能躲得太远; 也许……”突然; 不知何处跑出一只雪白的狮子狗,从二人眼前窜了过去; 想必是哪个宫中妃嫔出宫躲祸时未曾带出去的。
两人眼中同时闪出一丝惊喜的光芒,“阿旺!”聂玫瑰抓住展昭的手使劲摇晃着,展昭点点头:“我们回府!”
快马箭一般冲出宫门,聂玫瑰心中既紧张又愧疚。阿旺为自己而受重伤,她却无法守在身旁照顾分毫; 还得再次求助与他,自己真是欠他太多了…
“吁~~”展昭突然勒住缰绳停了下来,打断了聂玫瑰思绪,她回过神,正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疾步往他们方向赶过来。
来人正是公孙策与两名抬着担架的衙役,看他们满身大汗,神色急切,聂玫瑰心中咯噔一下,还没等展昭伸手去扶,她已经自行跳下马向着公孙策他们奔去。
“公孙先生,你怎么来了,担架上是谁?”聂玫瑰近前一看,担架上那人竟然从头到脚被褥子盖的严严实实,脸都没露出来,听到动静,也没有一点反应。
“这…是谁?”她问着公孙策话,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担架。
“呃…是…阿旺。”公孙策吞吞吐吐,还使了个眼色给展昭。展昭有些不解,阿旺受伤躺在担架上情有可原,可为何盖的如此严实?他突然又看到了公孙策手上竟然还拿着一把油纸伞!这烈日骄阳,担架上严严实实盖着的人,加上这油伞……
“阿旺?!”就在展昭脑中快速思想的时候,聂玫瑰已经惊的伸手要去掀开被褥了。
“聂姑娘!且慢!”公孙策脸色巨变,一个箭步冲过来,“嘭”的一声撑开油伞,遮在了担架上方。
公孙策如此举动是什么意思?阿旺为什么不能见阳光?聂玫瑰心一沉,伸出的手定格在那里,不住的颤抖着。
“哈哈!是我啊大姐!”阿旺忽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着实把聂玫瑰吓了一跳,若不是展昭在后面及时扶住了她,只怕她一屁股就会坐在地上了。
“阿旺!你混账!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还吓我…”聂玫瑰气的涨红了脸,正要拿拳打他两下,突然看到他一边空荡荡垂下的袖子,再看看他毫无血色,惨白如雪的面颊,那点气性早已消弭无形,拉着他的衣袖眼泪就止不住哗哗直流。
阿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急忙劝解道:“大姐别哭啊,你知道我不是世间人,这身皮囊也是暂时的,损了就损了吧,有什么可惜,哪里值得你哭成这样?”
听他这么一说,聂玫瑰却哭的更厉害了,阿旺很无奈,求救般的看着展昭,展昭暗自叹了口气,上前宽慰道:“好了好了,你这样扯住他的衣袖不放,会把伤口挣裂的。”
聂玫瑰听说连忙松开手:“阿旺,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公孙先生,你快些看看,是我太大意了!”
“别紧张,我的伤口早就愈合了,你看!”阿旺使劲拍了拍断臂伤处,面不改色,笑嘻嘻地说着。
聂玫瑰吓白了脸,她一把抓住阿旺的手:“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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