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妻做皇后》第44章


马侍郎也无处下手,任他有通天才能,也要有线索有纰漏,才能查出真相来,现在人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问也白问。
钱元恒敲了敲桌子,沉吟道:“你问问那些小孩,那个大哥哥给他们糖果的时候,周围有没有大人。”
马侍郎道:“臣问了,那人恐怕是看准了没人在旁边,不然也不会轻易进露面。”
设计的人心思缜密,当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如果真的不是淑妃母子所做,那可能就是个悬案了。
钱元恒只得道:“你把那个说书的,带到宗人府去,袁桓,带着禁卫军把淑妃和钱铮压过去。”
他顿了顿:“明天再审问。”
今天是封阿柠做皇后的日子,怎么能被别的事耽搁了,谅淑妃和钱铮也闹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马侍郎拱手道:“陛下,臣告退,恭祝陛下和皇后娘娘万岁安康。”
梁氏好折腾,淑妃也学会了,这么一看,还是皇后娘娘好,家中无甚亲眷,一个兄弟也是倚仗姐姐才能飞黄腾达,日后不至于和梁氏家族一般盛气凌人。
朝中的文臣武将,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外戚。汉代外戚乱政令人心惊胆战,倒不如养几个没什么用的人,来装点门面,显示朝廷繁荣。
其实先天条件最好的,当然是无父无母无兄弟亲眷的沈淑妃,可惜自己爱作,活生生耗光了朝臣的好感度。
这秦皇后虽然过了十几年苦日子,下半辈子就好了,儿子争气,夫妻恩爱,还找回了弟弟妹妹,一家团圆。
必定是上天庇佑她了。
钱元恒回到承乾宫,整座宫殿都装点了红彤彤的灯笼,挂在走廊里,便有几分喜庆温馨的氛围。
秦柠坐在灯光里,温暖的光芒映衬着她如画的眉眼,比大红色被子上绣出的牡丹花还艳丽几分。
阿柠是西子一样的女人,淡妆浓抹总相宜。
她平日里就能够惹得钱元恒心潮澎湃,何况今日,一袭鹅黄的薄纱长裙。
钱元恒走过去,握住她白皙的手,轻轻在她手臂有伤疤的地方吻了吻,温柔道:“阿柠,我真喜欢你这样子。”
秦柠不是厚脸皮的人,此刻穿着这样羞耻的衣裳,只觉得羞怯,她微微抬头道:“嬷嬷教我这样的。”
承乾宫里的老嬷嬷很担心有一天,美貌倾国的皇后娘娘因为年老色衰而失宠,担忧别的小妖精上位,就在私底下教了教老实纯善的皇后娘娘,某些不能拿到明面上讲的手段。
男人嘛,表面上再正人君子,私底下也喜欢不那么正经的女人。
钱元恒呼吸一滞。
他伸手抱住秦柠,狠狠吸了口气,终是叹息道:“真是……真是忍不得了。”
柔软的床榻上铺了喜庆的红被子,钱元恒掀开来,才看到床单上鸳鸯相戏的图案。想一想阿柠忍着羞耻看这些,便直觉一阵心情激荡。
阿柠是秦举人的闺女,平日里最正经不过了,十里八村私塾的先生都赞扬秦家的家教,十里八村的媒婆都夸奖秦家的姑娘端庄正直。
从成亲那一天起,他就从没想过这一天,结果惊喜来的如此突然。
秦柠问道:“你不喜欢吗?”
她并不觉得是什么羞辱,只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夫妻之间,自然是要让对方高兴的,钱元恒总是在不遗余力哄她开心,她总不好只会享受。
还是要回报点什么的。
她更不觉得钱元恒会不喜欢,她自己的男人,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手段罢了。
钱元恒喉结微动,将人放在床单上,低笑道:“再喜欢不过了。”
承乾宫外的红灯笼燃烧了一夜,第二天刚刚熄灭时,钱元恒方起床去了早朝。
他心情很好,仿佛是又过了一个洞房花烛夜,昨晚更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按捺不住,摁住秦柠要个不停。
现在想一想,非常不好意思,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也该有几分自制力了,不然将来像兵部朱尚书那样,年纪一大,头发掉光,就整个人没脸见人了。
保养要紧。
但他转念一想,辛辛苦苦保养身体,也是为了能多享受两年,不过是拿现在的好日子换以后,何必呢,不如早早享福。
谁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早朝上,倒不曾发生什么事,不过是刑部尚书询问那几个孩子的去留问题,是放了还是继续关押。
虽然他们一直不放人,也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但是那些为人父母的,现在也在刑部外面十分焦急,刑部不敢自专。
钱元恒道:“放了吧,关了这么久也该老实了,刑部派人去看着这几家子,别被人暗害了,都是无辜的老百姓。”
虽然行为有些令人厌恶,只是不曾犯过大罪,妄议皇室不止一家,若是论罪,朝中大半和满京城都要遭殃。
马侍郎道:“陛下圣明慈德,臣感佩终身。”
第38章 回京述职
一群人都看着他。
实在想不到; 号称神断子的马侍郎; 竟然是个马屁精; 难怪姓马呢,说不定就是马屁精转世,没看见你们尚书大人还没说话; 你就先来了。
马侍郎直起腰; 大义凛然道:“臣觉得; 这些人妄议皇室,陛下对旁人网开一面; 也对他们网开一面,已经是十足恩德了。”
还想怎么样,连句实话都不能说了吗?非和你们一群衣冠禽兽一起; 同情那些随意说话; 造成恶劣后果的人吗?
那样才不叫拍马屁,不叫攀附权贵?那我宁可去攀附皇帝陛下这个权贵。
钱元恒坐在龙椅上哭笑不得。
“马爱卿; 别瞎说了,你们刑部一定要处理好这个事,不可让黎民百姓对朝廷不满; 咱们受万民供养,不可仗势欺人凌压百姓。”
何况他今日实在心情好; 不想枉造杀孽。
马侍郎道:“陛下放心; 臣一定办妥。”
刑部尚书急得吹胡子瞪眼; 想和他打起来,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又没有周尚书等人的面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马侍郎越俎代庖。
马侍郎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刑部尚书这个人不坏,平时为人处事也很得人心,清明廉洁,两袖清风,可惜此人惧怕权贵。
不说别人,便只有静安侯家族,因着江西梁氏的威压,他不仅一次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梁氏族人。
可是梁氏最有权势的静安侯,也不曾在刑部施过压,这位尚书却觉得人家一定会害死他,每天胆战心惊,巴结权贵之家。
马侍郎早就不乐意在他手底下干了,若不是这人乃另一世家的旁系子弟,他早就阴谋陷害,让他下马倒地了。
现在不过是争权夺利而已,哪朝哪代,任何官衙司府,都有这样的事,皇帝陛下当然是不管的,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人巴不得看不见。
朝堂上有资格斥责马侍郎的几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不打算理会刑部尚书,反正不是一路人,谁也别说谁,谁也别挨着谁。
钱元恒任用的官员,大多数都和世家大族没关系,平日自己战功赫赫,还要屈服于世家威压之下,恨不能铲除了那些人。
只是需要他们的存在,来证明我们的朝廷欢迎天下有志之士,无论豪门贫贱,都能进入新朝为官。
并不因为门阀世家的滔天权势而被人忌惮。
所以都说皇帝陛下过的憋屈,可不就是吗,要他说,现在已经好太多了,前朝时世家大族更是猖獗,竟然在各地宣称世家与皇族共治天下,妄图恢复“王与马,共天下”的时代。
钱元恒登基时,没有给他们太大面子,不过在朝堂中给了几个官位,还在这几个官位下面安排了几个能力卓越的人。
说句实话,如今除了静安侯,朝中的世家子弟,都不太有实权,只是有个看着好看的官衔罢了。
周尚书道:“陛下,臣以为,既然要放人,倒不如让尚书来做,毕竟是世家子弟,也能腾出手来保护那几个孩子,毕竟是要担责任的,马大人一介小小侍郎,实在不行。”
这人鸡贼着呢,想占便宜还想让别人吃亏。
反正世家大族有本事,保护几个小孩子,又不费劲,哪像他们这群人,穷巴巴的,有心无力。
理直气壮。
钱元恒沉默了些许,转头看向敢怒不敢言的刑部尚书,他真心不是个坏人,就是太懦弱了,要是搁梁文景头上,这会儿早就不动声色拿出梁氏压下来,这人只敢恼怒。
钱元恒便也理直气壮欺负人:“既然这样,爱卿就操劳几分,马侍郎还要替朕查案,恐怕顾及不了。”
刑部尚书凄凄惨惨道:“臣遵旨。”
他能怎么办,毫无办法呀,又不敢杠上去。
钱元恒退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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