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病娇心尖宠》第180章


她的笑声让人如同被蛇爬满身,“可亭主你要如何自处,一面是自己的血脉亲人,一面是自己的夫君,我若是亭主你,就将真相死死遮掩起来,不被裴少卿发现,
亭主还是回去好好劝说一番裴少卿,不要搞错了抱负对象,我们裴家当真是无辜的,让他不要再同我们纠缠了。”
这番话定是裴行之和她说的,而后过来威胁她。
宣玥宁两手交叠,感觉自己手心出汗,汗津津的,“我若说不呢。”
裴夫人笑着说:“亭主何必如此固执,你不阻止,我们只能将郑家插过手的事情告诉裴少卿了,届时,你就危险了,恐怕,大洛第一位被休妻的亭主就要出现了。”
她拍了两下手,务必要从裴夫人嘴里撬出更多的东西,“夫人好口才,不妨夫人说的再详细些,我怎知夫人是不是再骗我,郑家当年是如何做的?”
“当年你父亲任刑部侍郎,裴少卿的父亲入狱之后,将你父亲屈打成招,刑部现在还能查到案卷。”
有案卷可查,裴夫人说的话可信度大大增加。
她眼中十分得意,“我是为亭主好,这才将消息透露给亭主,只要亭主吹吹耳边风,让裴少卿高抬贵手,再将裴少卿手中证据销毁,这件事,我们裴家会带进棺材里。”
宣玥宁咬着牙,“夫人请回吧。”
“亭主,我真是怜你,被裴少卿的父亲一手养大,可亲生父亲却是刽子手。”
宣玥宁闭上眼睛,听见裴夫人带人下了楼,雪团进来见她如同泡在水里,惊呼,“少夫人,你怎的出了这么多汗?”
“出去!”
“少夫人?”
“我让你出去!”
猛地升高声音吓得雪团立刻白了脸,她何曾见过宣玥宁这幅样子,赶紧退了出去将门关上,还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一片安静下,宣玥宁提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散了,就像是溺水的人,绝望、无助。
她当然知道裴夫人这是受裴行之的指使过来,甚至她话没有说全说透,裴父出事,跟他们伪造证据分不开,不管他们怎么狡辩,谋害同族他们都有份。
说什么他们也是迫于无奈,明明就是眼馋裴家的家财。
可她信誓旦旦的说郑家参与,还敢用此威胁,说刑部有卷宗,那这话就有八成的可能性是真的。
因为是真的,所以不怕她去刑部调查。
郑家真的参与了!
宣玥宁眼眶里迅速聚积了一片汪洋,倾眶而出,打湿双睫。
她的理智告诉她,此事还存疑,还需要她去调查一番,可经历过前世的她,在听到裴夫人那一句,屈打成招时,就知道,她没撒谎。
郑家参与的话,那前世裴寓衡的一切举动就都说的清了。
他为什么送她回了郑家之后,就不再跟她联系。
为什么他宁愿自己吃苦,从吏往上爬,都不接受她的帮助。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肯接受她给的钱。
因为她是郑家人!身上流着郑家血,她认了郑家,还成天和郑亦雪不对付,她在乎她的血缘亲人,让他怎能再和她亲近。
他的骨气不允许!
她瘫坐在倚在上,将脸埋在手里。
一切都说的通了,为何他和八郎分明是好友,八郎从不看低他,他还是和八郎渐行渐远,朋友都没的做。
后来两人在朝堂上还成了死敌。
因为八郎已经是郑家家主了啊,他裴寓衡的敌人,如何再做朋友。
她身上一股一股的汗水涌出,她简直无法想象当他知道事情真相,他娶了郑家女会是什么反应。
郑家欠他良多。
她亦欠他良多,真是两辈子都偿还不完。
只要想到他知道真相后,会如同前世般疏远自己,会和自己和离,她的生命中再没有他的出现,她就喘不上气。
怎么能如此!
为何会如此!
此时此刻,她真是恨不得放尽自己身上所有的血,大声告诉他,她不是郑家女。
可她是啊。
她做错了,是她的错,她不该对裴寓衡动心的,更不该嫁给她,徒增两人痛苦,她就该如同刚重生时想的一样,只想让家里人过好日子。
可感情一事,哪里是她能够控制的。
她折服于他的才智,怜惜他的一切,她整颗心,除了他,再无旁人。
注定要让裴夫人失望了。
她怎么舍得让他受如此委屈,怎么舍得让裴父无法申冤昭雪。
他便是要休了她,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天穹之下,黑云密布,闪电划过屋子,“轰隆”一声,大雨带着她的心一起坠落在地,摔落无尘。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冷静地指挥雪团为她打水擦洗身子,换上胡服,她肃着一张脸回了裴府。
在裴府,她没事人一般,让厨娘帮忙,自己做起一家人的晚饭,见裴寓衡还没回来,她将饭食装进食盒,让小厮送往大理寺。
又抓到偷玩的裴景昭,逼她写了大字,才放过她。
等一切都完成后,她站在自己的房里,愣了会儿神,才起身走向书房。
裴寓衡的书桌,她向来是不会翻的,可今日不知怎的,脑袋里响起裴夫人的话,她就想看看,他都查到了什么。
手刚伸了一半,脚步声响起,披着披风的裴寓衡放下红纸伞,像是在和她抱怨,“这雨也太大了,将衣裳都打湿了,夫人,这衣裳穿在身上难受的紧。”
第146章第一百四十六章 乌龙一场
张牙舞爪的闪电就在裴寓衡身后贯穿天地; 它撕裂黑幕,犹如一条蛟龙,刺痛了宣玥宁的眼。
她的手还凝在空中,指尖快要触碰到他书桌上的东西。
一瞬即逝的闪电过后; 她被刺激地闭上眼,眼前全是白光; 裴寓衡就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抿起嘴,红唇拉起一条直线,透着妖冶的危险。
他手中还在滴水的红纸伞; 在地上积了一小摊水; 犹如鲜血一般。
“夫人、玥宁?可是今儿下雨凉着了,怎的脸色那么差?”
宣玥宁再度睁眼; 看见他那一刻,委屈得不行,却还是压了下去; 像往常般; 收起手走向他,“我无事,在皓月坊待的时间长了,有些头晕,倒是你; 怎的又这般晚回来; 大理寺就那么多案子; 离了你还转不了了。”
他任她脱下披风挂起; 视线扫过自己的桌面,而后才答道:“最近案子多了些,想来跟陛下要给世家收税有关系。”
“这些人可真是,在朝堂上吵不过你,就爱使这些下三烂的手段。”
他本是想说:不必生气,我自有准备,每个案子都查的透彻,不会让他们得逞,抓住我把柄的时候。
想起她神色不对,话出了口就变了味,听见她耳中就像是撒娇般靡靡,“好歹我也是新婚燕尔,这些人见天找麻烦,我都没空陪夫人了,还让夫人无聊的整日去皓月坊打发时间。”
宣玥宁听他这样说,心如刀绞,眼里湿润,别过头去不让他瞧见,跟着他附和,“我是相信你,定不会上当。”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便走到床榻坐了上去,十分劳累的模样,“夫人,我想吃你熬的粥了,你送的吃食我全都没吃上,想着马上回家,都分给同僚了,我要那种带甜味的。”
带甜味的是里面放了红枣蜂蜜的,以前夜晚他说要吃,她都得好好哄一番过去,第二日才会给他做,可今日她明显反常,当即就应了往厨房去,好似不想和他共处一室。
他眯起眼,将王虎唤了进来,不一会儿,雪团就被叫了过来,被问到宣玥宁都见了何人,她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尤其是裴夫人走后,宣玥宁异常表现,被她描述的又夸大了三分。
“郎君,也不知那裴夫人跟少夫人说了什么,少夫人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好了,我已知晓,你且下去。”
他斜着眼睛盯着房门,良久,哼了一声,浑身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嘴里念叨,“裴家。”
等宣玥宁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一会儿要同他讲清楚,回了书房,就发现裴寓衡发烧了!
刚才在书房中,他浑身都是寒气,缓了一会儿,脸颊就飘红了,他每次犯病她都要提心吊胆一回,哪里还能记得自己都要跟他说什么。
本想撬撬她的嘴,问一下到底发生什么,结果自己先折了进去的裴寓衡,整个人赖在书房的床榻上,任宣玥宁说什么都不起来去房里火炕上。
“我不去,本就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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