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请自重》第33章


“殿下,有一个人已经候了您两个多时辰了。”
萧子澈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人这么有耐心?”他说边接过奴婢给绞的帕子擦了一下脸和手,傅仁见他洗漱完毕,挥挥手让下人退下,才近前说道:“北燕冀王幕容宸。”
“他竟然去而又返?”萧子澈冷笑一下,“胆子可不小!”
傅仁微哂,“他是有备而来,定是知道殿下不会出卖他,也不怕我们擒了他,按大梁律下大牢!”。”
萧子澈面色平和地点点头,唇边带了一抹自嘲,“他既然敢冒然而来,也必是把我的情况知晓的一清二楚,你说是不是?”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傅仁。
傅仁面上稍露尴尬,正要开口就听萧子澈说道:“让他到前厅等我。”
幕容宸一身便服,只带着两个随从,和萧子澈寒喧后,也不绕弯子,笑容满面地说道:“吴王殿下可知我去而又返是为什么吗?”
萧子澈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不动声色地看着,轻轻啜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冀王如想进我大梁的牢房偿偿牢饭的滋味,本王定不会为难你。”
幕容宸大笑,须臾敛起笑容,沉声道:“我为殿下带了一份厚礼!”
萧子澈冷笑一下,“不会又是一个妖娆大胆的玉蝉公主吧?本王不是太子,没福消受更没兴趣!”
他的话又引得幕容宸一阵大笑,他带玩味的笑意说道:“这到不失一个好主意,吴王提醒的是,你早已到了娶亲的年龄,为何连名侧妃都没有,这不得不让人臆测呀,我到不介意再做一次送亲使臣!”
萧子澈手上的茶盏微抖了一下,他借机放下,像是掩饰自己的心思,冷声说道,“我的王妃定会出自大梁!冀王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
幕容宸摇摇头,沉声答道:“北方有佳木给王爷倚靠!这必不会落空。”
萧子澈默然地片刻才出言讥道:“冀王言过了,我虽是个闲散的王爷,可在大梁也是人人渴望攀附倚仗之人,我何须借北方的佳木!”
幕容宸依然面带着笑,不疾不徐地答道,“吴王在真人面前又何须示假,我的目的你也尽知,有我和你联手,你所担忧的问题就解决了。”
萧子澈目光深沉地看着幕容宸,幕容宸不为所动,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终于萧子澈淡淡的声音传来,“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的佳木是可倚的制胜之材?”
幕容宸道:“我自有让你相信的条件,吴王必会应允。”他说着向前探探身子,低沉的声音说道,“因为,我们是一路人!”
…… 
幕容宸离开后,傅仁进来,看着坐在榻上一人喝酒的萧子澈道:“这个幕容宸不能小觑,据我所知,他生母出身人卑微,受尽排挤,在他幼时就去世了,他和众兄弟不争不夺,和太子的关系甚睦,还帮着太子平叛了晋王的夺嫡谋反,事后只做个闲散王爷,不参与朝中任何事。”
萧子澈轻嗤,“这么说还真是和我是一路人了!”
傅仁轻笑一下,才叹息道,“北燕太子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认为最是忠心于他的弟弟,却在虎视耽耽谋划着他的位置。可见此人谋略上定有过人之处,只是从不外露。”
萧子澈把杯中酒喝完,淡淡地问道,“你和他是如何认识的?”
傅仁一愣,慢慢把手中的折扇合上,施礼道,“王爷圣明,属下并非有意隐瞒,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萧子澈不露声色,还是喝着自己的酒,傅仁接着说道:“王爷要成大事,就应借助各方之力,属下并不认为他所言的不妥,属下自随了王爷,就抱定了为王爷粉身碎骨,决无他心。”巨丰有血。
……
☆、第061章 酴釄欲尽夜未央
阚依米自从普缘寺回东宫后,和萧子泓两人的关系前所未有的陷入了僵局,之前两人只是吵吵架,该在皇宫中作作秀时还是要配合的。
而这次她细想了事情的前前后。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事情都是萧子泓所为。
她这次不是生气而是失望加伤心,养一只小猫小狗三年都会有感情,而她给萧子泓的原来不只是生厌,是要致她于死地。
她感觉萧子泓太阴险了,向中庸的一方面想,如果她死了,萧子泓这招会让高昌国乃至臣服于大梁的西域各部感觉到她是正常而亡,大梁一点责任也没有,说不定高昌国可汗还会为女儿福运短暂而愧疚,为了国家的安宁,择厚礼再择一名女儿嫁过来也极有可能;最阴毒的一方面就是利用她的死,嫁祸给对萧子泓不利的各方势力,以此铲除对他的威胁。
无论哪一方面,阚依米想想都气血翻腾,食不下咽了。如今连刺客身上的证据都被萧子泓拿走了。她是说什么都枉然,想想更增愤懑,可还不能把他怎么着。
萧子泓想遮掩这一切也是不那么容易,宫中皇上和皇后还是知道了,皇上下旨给大理寺卿查太子妃普缘寺被刺一事,着掖庭令彻查太子妃中毒一事。
皇后是一见阚依米就失态地把她拉住,好一通上下左右的打量,阚依米心虚地直把受伤的手向袖中缩,“母后,您看我这不好好的吗,您不要担心。”
皇后一把就抓起她受伤的手,满眼心疼之色,“还说没事儿,等到命丢了。就晚了,看看伤的这么重!都是东宫中那些不安分的贱婢们所致。”皇后转身咬牙对绯烟吩咐道,“通知掖庭令方觉,太子妃中毒一事一旦查出何人所为。抄家灭门!”
萧子泓又少不了被皇后一顿斥责,他沉着脸静静地听着,是一言不发,阚依米更是绝口不提那块令牌的事儿。
从宫中一回来,阚依米就又被萧子泓禁了足。美其名曰为了她的安全,阚依米连反驳的话都不想再说。
这下又添了东宫妾室茶余饭后的谈料了,瑞祥院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本以为主子跟太子的关系会进一步,这到好没进一步还后退了。
令阚依米没想到的是她中毒的事儿很快就有了结果,只是这结果让她匪夷所思,凶手竟然是之前容良娣的贴身侍女青儿。
容良娣被废逐出宫后,青儿被分派到浣衣局,她憎恨阚依米,要不是她容良娣不会被贬出宫,她也不会失去到手的幸福。
容良娣本应允了,等她诞下皇子,就把青儿许给宫外一名县丞的儿子。青儿也见过那男子了,双方甚是满意,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服侍过太子娘娣的宫娥,不看僧面看佛面,县丞一家对她也很是看重,必竟有了太子良娣做靠山,就有了向上攀爬的机会。
青儿自被分派到浣衣局后,县丞一家立刻不在见她,绝口不再提婚事,青儿把全部怨恨放在了阚依米的身上。
出事的前一天,太子妃刚刚浆洗好的衣衫派她去送到瑞祥院,她立刻想到了报仇的方法。
她一直珍藏着容良娣秘藏的南疆的毒药“一品红芜”,她本意是让药性慢慢发作不牵扯到自己。
只是当时向上酒药时,一来紧张,二来尚衣监在门外催促她,她一哆嗦就把药全洒在衣服上了。
掖庭令抓住青儿时,她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被投入死牢,当一听说要把她杖毙并抄家灭门时,发疯般大喊冤枉,为时晚已。
阚依米听安姑姑讲完,不解问道,“‘一品红芜’即来自南疆,就算青儿说是容良娣所有,可是这种西域的毒药,容良娣在深宫中又是如何得到的?她用来做什么?”
“相信掖庭令会给皇上和皇后个交待的,子妃无须为此事费神,安心把身子养好,这一中毒又被刺杀,奴婢瞧着太子妃身子消减了不少,吃的也少了。”
阚依米笑了,眨着眼俏皮地说道:“安姑姑不是一直怕我胖了吗,这不正好吗,你也无须再熬什么劳什子的‘消肌汤’了。”
安姑姑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甚是无奈,她所担心的是太子和太子妃何时修好。
萧子泓此时正在听颜钰的禀报,东宫确实有一名叫赵福的羽林卫失踪,原由是太子普缘寺之行的头一日,那侍卫倒休和朋友外面喝的酩酊大醉,醒来后发现随身的令牌丢失,他怕回东宫被鞭笞而死,便逃了。
这一出事后,立刻就被抓回来了,因为当时喝醉了,根本不知道令牌如何丢失的。巨丸肝划。
萧子泓让颜钰先把人收押关好,让他加紧联络派出去各方的暗探,希望能查出刺客来自哪方势力。
阚依米虽白天被禁,可晚上她可没闲着,总是趁夜深人静时偷偷溜出来透气,悄悄地跃到大树间隐着身子,眼睛四下骨碌着转着。
她看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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