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院首》第109章


如果不笃定,那他要对付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楚元蘅?
宁王颔首,便对孙启荣进行审问。
后者下巴被卸了,宁王也不叫人给他装回去,只提问是与不是让他回答,似乎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将答案联系起来之后便得到了他们需要的答案。
慕南烟又问道:“那信中信,是谁写的?云唐?”
孙启荣到这个时候也已经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递出来的信,没有把慕南烟给骗出去,却叫南疆给见着了。原本给慕南烟设的陷阱,被南疆王给钻了。
伤了一个慕南烟不要紧,封顶不过是个香师,但伤到了皇家的王爷,他这一辈子也就到头了……
如今只求自己所为不会累及家人,可他没机会辩白便被人给拉了下去。
慕南烟得到他的肯定答案时,整个脑子都嗡了一下。
以云唐几次三番的纠缠来看,会写的十有八~九是以损她声名相胁的话,若是她收到了,自由着他去,不会在意,可是楚元蘅一直以为对自己维护有加,旁人损她辱她骂她欺她,他总是比她还要生气,定是在意了要去给她讨个公道的。她红了眼眶,怔怔地看向丁香,却发现自己面前一片模糊。
丁香急地大哭起来,“都是我的错,我做什么要把那信先给殿下看,做什么只知道想着咕咚羹不去注意那信封里有些什么……”
羽林走到慕南烟面前,给她递了一方帕子,“别哭,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慕南烟抬首用力地眨了一下眼,让眼前变得清明,把即将涌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我没哭。现在也不能哭,先得把人找回来。”
萧明凝还未出宫便被人给寻到,扭到了御书房里来。
不过,她倒是安静地很,待她到了,才知道木香一直盯着她,见她想要出宫,直接打晕了她身边的人,扭了她,还用同样的手法卸掉了她的下巴。
木香不以为意,到了御书房后,便把她的下巴重新装上,不动声色地站到慕南烟身后,仿佛刚才做那一切的不是她一般。
萧明凝得知自己陷阱里装的是楚元蘅的时候傻了眼,眼看着皇帝要向北歧送国书了,急急道:“他才被关进那里不到三日,此时必然还活着。”
慕南烟的眼睛亮了起来,“带我去找!”
傅芷安便主动领了看押萧明凝的差使,押着她与慕南烟同去北山。
想到楚元蘅在那里被关了三日,或伤或痛或饿,又调了御医院里的两名御医同行,带上些许吃食。
慕南烟行到半路,听到咳嗽声,才发现慕羽林也在一行人之中,“你……”
她先前听到了那些话,也反应过来了话里的含义,但她当时无甚反应,此时似乎说什么都有点尴尬。顿了顿,还是道:“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与我们上山了,我让木香送你回去。”
慕羽林摇了摇头,“我是你大哥,你担心南疆王殿下,我同样担心你。不让我同去,见着你安妥回来,我心里不安。母亲的身子不好,受不得大刺激。你一定不能出事。”
他浅浅笑着,语气温柔,“放心,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若是不行,便在半道休息一会儿再跟上。”
慕南烟没有再劝,只是感叹了一声,“大哥,我早该想到的……”
慕羽林笑了笑,并不奇怪慕南烟能想到,“快些跟上去吧。事有轻重缓急,嗯?”
慕南烟湿着眼点了点头,行到队伍前列,却听到萧明凝怨气丛生的抱怨。
第89章 
“还以为他是个人物,没想到是个臭没用的。这么点伎俩都能把他给骗到,把他给困住。还要他做什么?要早知道这样,本宫才不在他身上费心思呢!”
萧明凝傲慢地说着,见无人理她,又道:“一个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做些家国大事,总是往御香院里跑做什么?一个男人,怎么能成天围着女人转?怎么能为着女人的事情去涉险?怎么能……”
傅芷安捏着手指,斜眼扫视着她,琢磨着她要是一时没忍住把这货给打了,兄长、父亲、爷爷给她兜起来会不会辛苦。
慕南烟从后面追上来便听到这些,拆了一根松枝便往她身上抽了一下,“闭嘴,他好与不好,轮不到你来说道!”
萧明凝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道:“你一个蠢笨的农妇,竟敢打本宫?!”
“我一个蠢笨的农妇,不知本宫为何物,打便打了。只要你讨打,还可以打得更狠,叫你知道打是讨不完的。不服?你也当农妇去啊?”慕南烟声音不大,语调不高,甚至说得极为平静,好似只是在平和地与人说道理似的。
萧明凝怒道:“你发什么疯?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出事!本宫要杀的人,原本就只是你!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北歧必然赢了斗香,把他带去北歧,他就不会出事了。偏偏他总是因为你而顶撞本宫,不愿意随本宫去北歧,甚至还护着你赢了斗香。他会出事,全是你的错。你竟然还敢打本宫,你竟然……”
慕南烟抬起松枝再次朝她打过去,被木香接住,顺势就给了她几松枝,把她的怒骂打回了肚子里去,“打人要这么打。腰部沉住,手臂定向,手腕发力,把用力的点集中在手腕上,这样,你打得不辛苦,她疼得辛苦。”
她说着,连抽了萧明凝几下,便见后者的衣上出现了不少的裂口,其面上,也出现了些许血痕,其神色更是那种不敢置信的呆滞。
木香知道这打人的手法,但鲜少有机会打得这么顺溜痛快的,抓着这松枝舍不得松手,“要骂什么,你骂,我来打。”
慕南烟却已经没了打人的想法,骂她的话也因为木香的插手而冷静了不少,许多话不想说出来了,只道:“既是觉得他不好,何必烦扰他?你觉得他不好,有的是人觉得他好。他若当真随你去了北歧,怕是会失去为人的乐趣。”
她微顿一下,又道:“即便不是为了大楚国威,只凭这会决定他是留在大楚当一只自在的飞雁还是去北歧做一个无魂的木鸟,我就一定要赢。”
她往前走了一步,又顿住,进一步道:“你不知道他的好,便不配谈看上他,喜欢他,更没有资格让他与你去北歧。到此时,你也没有所任何资格来说他的不是。再叫我听到你嘴里说出他的一句不是……”
她转脸看向木香,“算了,我乏了,直接让她不要再说话了吧。寻人要紧。”
木香听着慕南烟的一番话,揍人的念头反倒淡了下去,莫名变得伤怀起来。二话不说便卸了萧明凝的下巴,紧跟在慕南烟的身边一根一根地扯着松针,“南烟,他会没事的。那陷阱里没机关。”
慕南烟脚步未顿,点了一下头。
在真的看到他完好无损地站到自己面前之前,所有的安慰都没有什么效果。
萧明凝反应过来之后,想了许多斥骂的话,正准备骂出口便被木香再一次卸掉了下巴,她想要拖延着,来迫使她们把她的下巴装回去,却被木香拿松枝抽着赶路。只要她慢了一星半点,那松枝就抽得她皮肉生疼。
她所有的尊贵和骄傲在他们面前没有半点威慑力,没有一个人帮她为她说话,反倒是那松枝一下一下地抽在她的背上,让她感觉到了受制于人时的弱小无助。此时此刻,远在北歧的皇室,根本帮不了她任何。
她恨恨地盯着慕南烟在地上的影子,只觉得这只狐狸精的影子都比旁人的要可恨得多。
一行人到陷阱外的时候,却见着一根粗麻绳绑在树上,另一头从入口处伸往陷阱里,同时,一人钻在入口处,撅着的屁~股露在入口外。
慕南烟心里一喜,楚元蘅从来都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竟是自己爬上来了!这样的念头一闪过,便跑了过去,“殿下!”
可在那人抽出头来回转看她时,她伸出的手顿在空中,“云唐,怎么是你?你在这里……要对殿下做什么?”
说完手便继续伸向云唐。
云唐还没想明白怎么会在洞外见着了慕南烟,便不提防被她拉出来跌倒在地,见她焦急地往洞里看,对着里面不像地喊着,“殿下!楚元蘅!”
然而,除了回音,什么也没有。
云唐怔了一下,反应过来那天掉下去的是楚元蘅而不是慕南烟,哈哈大笑了起来,“没音了,没音了,太好了!慕南烟,他死了,你就是我的了,哪辈子都跑不了!”
慕南烟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便试了试这麻绳的结实度,顺溜地滑了下去。
云唐一惊,要来拉她,却被松枝条抽在手上,皮开肉绽。
“你疯了!快把她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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