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良霄)》第75章


“上次的药丸……”
“不是我,不是我。”娄老鼠连忙说,“那是别人让我给你的。”
“谁?”
娄老鼠不说了,挂着黄眼屎的眼珠转得飞快。
小枣一把掐住这厮的脖颈,“信不信我这就能弄死你!”
“别,别……我不知道……”娄老鼠嘴上说着话,却突然发招,一拳直攻小枣的心窝。两人距离很近,这一拳挨上能要了小枣的命。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小枣空着的那只手已经出掌,小小的手掌正好包住娄老鼠的拳头,只一扭,娄老鼠的的腕骨就在脆响中齐齐断了。
娄老鼠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他的嚎叫被小枣掐断在他的喉管里。
“说!那药丸是谁让你给我的?”
娄老鼠疼得发抖,脸上汗都冒了出来,却紧闭了嘴,一脸的不肯屈服,视死如归般的硬气。
小枣怒极反笑,“好!连小人也到我面前来装英雄了,我就不信!”挥手就是一记耳光,“应无畏?”
娄老鼠索性闭上了眼。
又是一记耳光,“何弼?”
娄老鼠的嘴角开始出血。
再一耳光,“应璩?”
娄老鼠看样子打算逝死对抗了。他已经被打得皮破脸肿,却坚持一字不吐。
“应无意?”随着又一记耳光,小枣终于说出了她心中最怀疑的那个名字。
娄老鼠被打得颤颤巍巍。
这下小枣无计可施了,
她估计娄老鼠嘴里牙也剩不下几颗。
小枣似乎下了决心,“既然如此,留着你的命也没什么出用了,”小枣咬牙切齿的说,掐着娄老鼠脖子的手指越收越紧,“你去阎王那里告状时,别忘了那个利用你的人。”
老鼠开始拼命挣扎,他意识到小枣是真的要杀了他。他的眼睛开始突出,伸了舌头想大口的呼吸。两条腿也努力的踢腾个不停,那只没受伤的手也想抬起来抓小枣的手。
小枣不动声色,只在手指上加力。老鼠的扑腾越来越微弱,眼看着墙皮都被这不老实的老鼠蹭去了一大块。可小枣就是不松手。老鼠的眼睛渐渐直了。
在这只老鼠就要失去知觉的一瞬间,小枣的指尖一松。这只老鼠重重的摔了下来,砸在了小枣的脚下。
小枣后退了几步,她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骚味儿。这老鼠尿裤子了!
老鼠又在地上扑腾了好一会,终于缓过气来。小枣冷冷地看着,随时准备上去再踹上一脚。
“是八君子。”尘埃中的老鼠飞快地说,生怕说的慢了小枣真的一脚踩下来踏死他。“这个组织会杀了我的,”老鼠哭起来,一时间老泪纵横,“可你也要杀我!”
☆65、伤之情转
小枣转了身;手握成了拳;她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又错了;她根本不该去问兰香。八君子!她应该早早想到的;从她离开荆州起,八君子就盯上了她。她每杀一个人;背后总有八君子的影子。指使娄老鼠的;当然就是八君子 。因为八君子根本就指的不是八个人,所谓的八君子,其实就是一个字谜游戏。以君之子扣王之儿,八君子就是八王儿。排下来分明就是个“羌”字。
她不知道现是不是还来得及。才一天多的时间 ;但愿他们还没有跟上来。
小枣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巷口,可是她已经晚了。
巷口站了许多人,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那里,数以千计的军士整齐的在马车后列队。站在马车边的阿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小枣姑娘,主公让你跟我回去。”
小枣没有回答,兰香出卖了她。这本也无可厚非,一个八君子的妓^女怎么可能不向她的主子报告她知道的事情!是小枣自己笨,笨就要付出代价。
他们人太多,若是全凭武力,小枣人单势狐,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
小枣的手摸到了背后,把铁琵琶抓到了手中。
小枣知道自己的音武远不如应无意,但她别无它法,只要琵琶声能阻止马车边包括阿旺在内的那些护卫上前,她就有了一线逃跑的生机。小枣向着阿旺微笑,她的微笑里全是危险。好在眼前的人只是阿旺,若是应无意,她连试的机会都没有。
“小枣姑娘,等一下。”阿旺急叫,“主公料定我的武功不如你,怕我请不动你,还托了一个人同来。”不等小枣回应,阿旺一挥手,一个捆着的人被从马车上扔了下来。
“阿抚!”小枣惊叫一声。
扔下来的人就是阿抚,此时的她被五花大绑,摔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着,“小枣,救我!我不想死!”
阿旺的手上多出一条鞭子,“主公说了,小枣姑娘若是忍心,这阿抚的命就别想要了。”
小枣愕然,“你们要拿阿抚怎么样?”
阿旺不打话,挥手就是一鞭抽在地上的阿抚身上。鞭子抽打过的地方,衣衫尽裂,立刻多了一道血印子。
阿抚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嚎,“小枣,你不回家,他们就要杀我。”
小枣抓着铁琵琶的手心开始出汗,鼓荡的真气久蕴而不能发,使得她的指尖颤抖个不停。 
阿旺的脸色木然,“你不回去,主公就慢慢弄死这个小妮子。”说完又是一鞭。
小枣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她没有办法再做出下一个动作。阿抚比萧素素只大了一岁,从□岁起就开始服侍萧素素。人不机灵,还有些絮絮叨叨,可却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还记得萧素素的人。她似乎是小枣与过去世界的唯一联系,有阿抚在,耳边还不时能听到有人谈起过去的事情。那个世界有小枣内心深处至亲的人,也许连阿抚自己也能算上一个。
阿旺不动声色,他只看着小枣,只要小枣没作出决定,他就那么一鞭一鞭的抽下去。
阿抚的嚎叫一声比一声低沉,阿旺是真打,没一有鞭是轻落的。鞭鞭入肉,鞭鞭见血。打到后来,阿抚连“小枣救我”也喊不出来了。
小枣的汗越出越多,可她始终没有动手,渐渐的,她有些看不清眼前阿抚身上飞溅的血花,耳中也听不到皮鞭带风的啸声。汗水不是流,而是奔涌般的从每一个毛孔渗出,胸腹问也开始隐隐作痛。应无意给她的药开始反噬了!
小枣开始笑,歇斯底里的大笑。她松了手,手中的琵琶落地,发出铿然的轰响。“我跟你们回去!”
仿佛身子被利剑刺穿,身体被完全抽空。小枣的眼前时而片片雪花漫天飞舞,时而熊熊烈焰铺天盖地。死亡的黑夜随之来临,亡灵的声音在远处招唤。
“素素……素素……”
是好脾气的阿爹还是严肃端庄的阿母?又或者是总比自己乖很多的金虎?他们在等她同去,张开怀抱期待她的回归。
她记得她踏上了阿旺赶来的马车,马车飞快的把她带到了码头。那时候她还能自己走几步,阿旺扶着她上了一艘快船。船飞快的顺江而下,她呆坐在船舱中,两岸的风景却渐渐模糊,再后来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黑暗慢慢地裹挟上来,一点点把她吞噬。
小枣的心一下子裂为两半,口中有甜腥涌了出来,一片片的滴落在衣襟上,
小枣在挣扎,她听到有人在说:“快快快。”她被抱了起来。“怎么才来?”有人厉声的呵斥。
“一找到她就送回来了,快船只用了一天!”有人申辩。
嘴里被填了什么东西,甜丝丝的凉嗖嗖的,小枣还想品尝,那东西却一下子顺入了喉中。热烘烘的气流在她的后背上下抚动,一寸寸的抚平了她身体内
里那些撕裂的伤口。胸腹内疼痛的感觉渐渐消失 ,只余下虚脱般的劳累。她软软的倚在一个臂弯里,“我想睡了,”她对自己说,然后真的睡着了。
恍恍惚惚间,小枣又被沉到了水里,一双大手在她头上身上揉捏,“看你脏的!我真的不想认你了!”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恨恨地说。温热芳香的气味环绕着小枣的口鼻,头皮上的牵动和皮肤上的摩擦让小枣一点点的清醒。过了很久,当她再一次被人从水中拎起的时候,小枣睁开了眼睛 。
一件宽大舒适的布袍套住了小枣湿淋淋的身子,人轻飘飘的被打横抱起,应无意的声音犹如是在念着咒语,“你想逃到哪里去?你原本就是我的,你哪儿也休想去!”
眼前的脸被放得很大,黑肤深目,刀削般的硬朗。
小枣久积的怨恨再也无法压抑,泪水夺眶而出。“骗子!”她像一匹受伤的小兽,捶打撕咬奋力挣扎。
应无意一甩手,把小枣一下子摔到了床上。
才一挨到床板,小枣就反身弹起,又扑上去,与坏人扭打在一起,一次次的被摔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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